订婚仪式完成,杨不凡与明轻舞跳起了第一支舞。
杨不凡头痛欲裂、心神不宁,又是刚学舞不久,跳舞时频频出错。
明轻舞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逐渐瓦解,在场的明家人也越发不满。
如果不是看上杨不凡的价值,杨不凡害他们丢了这么大的人,他们恐怕早就甩脸走人了。
等到第一支舞近尾声,乐娪突然起身,对一直坐在身旁的男人优雅的伸出了手。
“先生,我能有幸请你跳一支舞吗?”
宁術微愣,随即握住她的手缓缓起身,将她带入了舞池。
“宿……宁爷,您身上的伤不轻,不适合跳舞。”医武系统已经与宁術绑定,知道他的后腰有道斜切的刀伤。
那刀口很深,还没有完全愈合,并不适合走动。它虽然有药,但宁術没有医武点,不能换取。
宁術没有理会它,还将它屏蔽在了意识之外。
两人从容踱步踏入舞池,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音乐起,宁術搂着乐娪的腰缓缓舞动起来。两道身影,一高贵清冷,一秀丽端庄,在众人眼里就是天作之合。
远处,杨不凡站在阴影中死死地盯着场中两人。
医武系统可以单方面与他解约,一身医术和玄力它却带不走。以后没有助力,虽然会多不少麻烦,但他不在意。
他只是在想,如今没了系统指点、帮助,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超越那个男人,乐娪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看着相拥共舞的两人,他心痛欲狂。
“还想着乐娪?”明轻舞端来一杯红酒递给他,看着他一饮而尽,眼里闪过些许嘲讽。
她明轻舞自认样样比乐娪好,但这选男人的眼光,她真的不如乐娪。
早前她因为嫉妒,想过对乐娪出手。
摸不透宁術对乐娪到底有多在意,所以她长了个心眼,先雇人不带恶意的试探了一次。
那些人还没靠近,就被乐娪身边保护她的人发现了,不久后,她接到了宁術的警告……
知道动乐娪的后果,她自然不会再冲动,也一直劝杨不凡韬光养晦,徐徐图之……
在那三个女人闹事之前,她或许对乐娪还有嫉妒不甘,在那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一开始,是她在与乐娪争,可乐娪压根就不在意,潇洒抽身。
如今,她用手段得到的东西,别人也能与她争……
多么可笑……
舞池里,两人越跳越自然,脚步越来越合拍,宁術看着乐娪问道:“准备好和我回去了吗?”
“怎么?宁先生这么着急?”乐娪挑眉,语带调侃。宁術轻笑道:“急不可耐。”
乐娪弯唇,仰头看了他许久,“宁術,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会。”
温润的嗓音,简单的承诺,掷地有声。
乐娪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刚才,她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问过统一,才知道宁術身上有伤。
“怎么了?”宁術问。
乐娪摇头,晃了晃他的手,“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恩。”男人牵着乐娪的手向宴会厅外走去。
四周看着他们的人纷纷让道,两人很快就出了明家别墅。
保镖取车出来,两人刚想上车,听到了一声呼喊:“姐——姐夫……”
乐娪转头,见乐远拉着江安琪追了出来。
之前宁術出现,他们并没有上前打扰,乐娪都把他们忘了。
追到跟前,乐远道:“姐夫才刚来,你们就要走了吗?”
乐娪睨了他一眼,“乐远,我们还没结婚呢!你这么称呼是不是太早了?”
乐远:……
他在她面前改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才怪他是不是有点晚?
“姐,等你们走了,我哪还有什么机会叫姐夫……”
乐远满不在乎的说完,他身边的江安琪也道:“嗯嗯,乐娪姐,我也想叫你姐……还有姐夫。可以吗?”
见她期待的看着自己,乐娪嘴角抽了抽。
这半个月她是把他们撮合在一起了,可现在叫姐是不是太快了?
江家大小姐的矜持呢?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宁術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两张卡递给了乐远和江安琪。
“改口红包。”
他的意思是,红包提前给了,他们可以提前叫。
乐远和江安琪却是愣住了。
大BOSS给他们礼物,受宠若惊有木有?
等他们回过神,只看见了几辆车的车尾灯。
“阿远,我还没叫姐姐呢……”
回到别墅,乐娪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宁術道:“宁先生,去楼上,脱光了等我。”
梁辰听到有人进别墅,急急忙忙迎出来,听到这么句话他又缩了回去。
好可怕……差点撞破了宁爷的好事。
宁術倒是没有多想。回来的路上,女人小心翼翼的不让他碰她,必定已经猜到了他有伤在身。
果然,他上楼后,不一会她就提着药箱上来了。
“捂的这么严实,怕我吃了你吗?宁先生!”
乐娪将药箱放在床边,伸手脱下了宁術的西装外套,之后要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却被他扣进了怀里。
唇被吻住,乐娪搂上男人的脖子,轻轻回应起来。
干柴烈火,噼里啪啦。
一吻毕,乐娪的一字领不知道滑落了几许,宁術的衬衣也凌乱不堪。
看着怀里女人诱人的模样,宁術声音暗哑,“阿娪,我想你。”
乐娪靠在他胸口,卷翘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宁術,再等我几天,我跟你回家。”
回应她的是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她已经在宁術的大床上,之后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直到闻到越发浓烈的血腥味,乐娪才找回神智,推开了宁術。
之后解开男人的衣服,看到他后腰上染血的绷带,乐娪嘴角抽了抽。
血渍鲜红,明显是刚渗出来的。
“不疼吗?”
“恩。”
所以是疼还是不疼?
给宁術处理好伤口,宁術又抱住她温存了许久,才放她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回来,男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男人睡着后不经意露出的疲倦,乐娪心中了然,这人,最近怕是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