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第130章 “你觉得重生卡用得值吗?”

  魏苟梁是A大药学专业的大一新生, 喜欢编程,想去计算机系蹭课。

  今天的这门《Python基础入门》是他第一次来上课,因为自己是外系生,想结交点计算机系的同学,所以特地在上课前十多分钟赶到教室, 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迅速瞄准第三排,然后在中间最佳的位置坐下, 心满意足地等待其他同学过来。

  他刚坐稳,前门就进来一名同学, 魏苟梁一边翻书一边拿余光看过去——带点英伦风格的黑白条纹Polo衫、深蓝牛仔裤、黑色棒球帽, 个高腿长、走起路来步子很大, 却又不显粗鲁, 几步就经过了讲台, 长头发编成油光水滑的一条大辫子, 随着脚步在后背上左右扫动。

  魏苟梁不由停下翻书的手,抬头看向对方的脸, 脸长得……魏苟梁一下子心跳加速,不好意思再看人家,只用眼角偷瞟,看见对方朝他微笑着点了下头, 忙也胡乱点了下头。

  新来的同学在第一排最左边的位置坐下, 把棒球帽放到桌上,露出乌黑浓密的发顶。魏苟梁看着对方的背影和那条大辫子,有些怔愣。

  其实刚才他是有些踌躇的, 一时有些分辨不出黑衣同学的性别。看身量、动作和衣着,像男生,看发型像女生,看长相……恕他见识少,看不出来,反正他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皮肤这么好的男生。

  但是长辫子同学坐在第一排了!在男多女少的A大,第一二排永远都是给女生预留的位置,所以说,这位个子高高的漂亮同学……应该是位女同学吧。

  魏苟梁直直地坐在,看着长辫子同学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书,看得他脸越来越红,终于鼓起勇气写了张纸条——同学,你好。然后捏着纸条盯了半天,直到手里的汗把纸条打湿了都没好意思递出去。

  从后门又进来几名同学,有两个男生专门绕到第一排跟长辫子同学打招呼,然后弯着腰一起翻到课本某一页,似乎是在讨论问题。可能因为那两个男生站着弯着腰的缘故,竟然显得他们对长辫子同学十分恭敬。

  计算机系的系花吧……魏苟梁默默地想,男同学们都很爱护她……然后把小纸条攥回手心里。

  其他女同学们也都来了,长辫子同学站起身给她们让座……女生们也同他打招呼:“陈老师!”

  魏苟梁瞪圆了眼睛,看着长辫子同学微笑着朝女生们颔首……老、老师……这么年轻的老师……魏苟梁看着陈老师笑起来好像盛满阳光的双眼,攥着小纸条的手不由握得更紧了。

  陈老师走上讲台,打开了投影和电脑,在衣领上夹好麦克风,然后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Python基础入门第一章 。

  魏苟梁用手托住下巴——好漂亮的字。

  这时上课铃响了,陈老师把粉笔放回黑板槽里,转身对学生们说:“同学们好……”

  魏苟梁险些原地爆炸,竟然是男老师……

  陈老师备课充分,课件写得条理清晰、普通话标准、语速恰到好处,第一章 通常是最无聊的部分,他也讲得很有趣味,是位好老师。

  陈老师把投影和自己电脑连上,大屏幕上显示着Python的界面,陈老师一边演示操作一边讲解。

  学生们正听得津津有味,编程界面上突然跳出一个聊天窗口,聊天软件活泼鲜艳的界面与编程软件保守正经的界面形成鲜明对比。陈老师脸上一红,飞快地把聊天窗口关掉。

  但是魏苟梁还是看见弹出来的那个消息了:“嘉嘉,你忘记带水杯了,课间我给你送给过去。”发消息的人备注为“哥哥”。

  其他同学显然也看见了,发出善意的哄笑声,这些计算机本系的学生们显然不是第一次上陈老师的课,也不是第一次碰上陈老师上课时收到聊天信息,有活泼的学生朝讲台上喊着:“老师你又忘记关微信啦!”“一会儿课间又要唱歌咯!”“唱吗?那一会儿那谁谁过来送水的时候……”

  陈老师皮肤白,脸上稍红一些就看得很分明,他佯怒地轻拍了下讲台,“唱就唱!”又不是没唱过。

  魏苟梁看着他们师生互动,失落地想,那个一会儿要送水的“那谁谁”,和陈老师是什么关系呢?备注为哥哥,是真哥哥还是……又忍不住晃了下脑袋,想什么呢,陈老师可是男的啊。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刚才那条信息,“哥哥”发的那条消息里面,称呼陈老师为嘉嘉。台上的陈老师已经开始继续讲课了,魏苟梁偷偷摸出手机,开始在计算机系的主页里找姓“陈”、名字里有“嘉”的老师。

  陈老师其实很好找,一溜教师工作照里,陈嘉年轻白净的面孔极为显眼--28岁,去年刚博士毕业,从博士期间就开始带习题课,有过一年国外留学的经历,发表过五篇有分量论文。

  魏苟梁又着重看了眼“性别:男”那一栏,然后叹了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

  陈老师卡着下课铃说了下课,准时得颇具老教师风范。

  所有人都同时看向前门,坐得离门很近的一个女生跑过去把两扇开的大门推开,然后笑嘻嘻地跑回来。

  陈老师朝门外走去,微微含着嘴角,极力掩饰着脸上的笑意,可眉梢眼角的愉悦哪里掩饰得住,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亮得让人一看就觉得心头一暖。

  门外有个高大的身影闪了一下,然后跟陈老师一起消失在门外。

  “走,看热闹去。”前排的女生互相催促着,跑到门口朝外张望,男生们也有八卦的,凑到门口的女生堆里,朝门外喊着:“萧院长,陈老师答应一会儿要唱歌!”

  魏苟梁眼睛一亮,院长?是老教授吗?

  “嗯?唱什么歌?”一个成熟磁性的声音响起,魏苟梁又蔫回去,是个成年男人,但是不老,随即又一凛,萧院长?他们医学院的院长不就姓萧吗?

  魏苟梁回想起院系新生会议上,萧院长那张英俊冷然的脸、威严端正的气质,心里一片凉凉。

  他正回想着萧院长的模样,那个气势不凡的男人便和陈嘉一起出现在门外,陈老师手里还多了个水瓶。

  萧鉞一看就是不怎么爱笑的人,却对着陈老师一直微笑着,朝对方微微扬了下下巴:“既然答应学生了,就唱吧。”

  陈老师虽然脸嫩,但是刚才上课的时候还显得挺成熟的,这会儿一到萧院长跟前,却突然显出些孩子的表情,微微撅了下嘴,在萧院长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陈老师比萧院长矮一些,跟萧院长说话时要微微仰着头,萧院长也很自然地低了头,配合着陈老师的高度。

  陈老师说了什么,萧院长笑着说了句:“行。”然后跟着陈老师进了教室。

  陈老师落落大方地回到讲台,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他,其实还是害羞的吧。

  萧院长站在讲台旁,帮他关了门,陈老师看他一眼,然后摆了个架势,竟然就唱起了戏,还是旦腔。

  魏苟梁惊得忙看向周围,却见计算机的同学们都见怪不怪、津津有味地听着,不过很显然,他们其实也听不懂,就是凑个热闹。只是以他们这些外行的眼光来看,陈老师应该是唱得很好的。

  他又忍不住看眼萧院长,萧院长深邃的眼里一直含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陈老师,高大的身子站得笔直,双手却很放松,一手垂在身侧,一手微抬着、慢悠悠地跟着陈老师打着拍子。

  陈老师唱了很短一段就停了,萧院长带头鼓起掌来。陈老师走下讲台,他们两人又头凑到一起小声说了两句,萧院长朝学生们挥了下手,然后出了教室。

  魏苟梁看着陈老师回到讲台上,拿着萧院长刚送来的水瓶喝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陈老师脸上神采飞扬的。

  下半堂课结束后,陈老师确认学生们没问题了,就飞快地收了东西走了,走路姿势风风火火,一点儿不像老师,倒像个本科的学生。

  学生们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兴奋地讨论陈老师和萧院长的事,魏苟梁忍不住问了句:“同学,不好意思,我想问问,陈老师和萧院长……是什么关系啊?”

  旁边的男生笑起来:“情侣啊,感情可好了。你是外系的吧?他们在计算机系和医学院可出名了,都好了好多年了,感情一直特别好。”

  魏苟梁讪讪一笑,其实他也是医学院的,只不过平时不太关注八卦。此时他却燃气了熊熊的八卦之心,又多问了几句,男生给他叫住一名前排的女生:“你问她们,她们最清楚。”

  前排的几名女生很热心地给他讲了陈老师和萧院长的事,“萧院长和陈老师是继兄弟,所以陈老师管他叫哥哥。管自己男朋友叫哥哥,好甜蜜啊。”

  旁边有女生立刻说:“不是男友啦,是合法老公了。”

  “哦对对,人家领证了。两人刚好上那会儿,萧院长就在A大教课了,陈老师那时才上大一,就决心也留校。想在A大当教授,得读完博士,还要有至少一年的留学经历。陈老师留学那年,萧院长也申请了一年的海外交流。据说是哪天下班早,两人突发奇想,随手就领了个证。回来后被学校其他老师知道了,才给他们补了个校园婚礼。”

  “对对对,现在网上还能搜到婚礼视频呢,物理系的美女教授薛馥梦给他们当的主持人,他们父母也来了。”女生感慨了一句,“人家父母也好相爱,萧院长长得像他父亲,陈老师长得像母亲,一家子站一起特别养眼,看着就觉得幸福。”

  魏苟梁听得极为入迷,心想着,真的是很般配。

  陈嘉从教室出来后,坐电梯上到办公区,然后穿过一段走廊,就从计算系所在的A栋直接到了医学院所在的B栋。

  这是A大两年前新竣工的教学楼群,楼与楼之间都是相连的。

  当时给各院系分配区域时,已经是医学院副院长的萧鉞从中积极协调,如愿将医学院和计算机系连到了一起,每次陈嘉找他或者他去找陈嘉,只用两三分钟就可以找到彼此。

  陈嘉到了萧鉞办公室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还没敲门,门自己就开了,萧鉞拉着门把手笑着看他。

  陈嘉也笑:“你又听出来了?”经常是他刚跑到萧鉞门口,萧鉞就过来迎他了。

  萧鉞走出来,关上门,“可不是,办公区除了你没人跑这么快。”他顺手想把陈嘉肩上的电脑包接过来,被陈嘉一闪身避过去,又像嗔笑又像撒娇地说道:“哎呀,别老抢我包!”

  萧鉞笑笑,收回手。陈嘉已经长大了,可他还是老忍不住把他当小孩宠着。

  两人驱车去了薛鸿飞,今天是薛鸿飞的二女儿过生日,点名要请薛叔叔和陈叔叔。

  十年前,薛鸿飞心脏中弹住院,因着个人的英雄事迹,复活了重症室一位美女护士的芳心。两人踏踏实实地恋爱、结婚、生娃,重症室的工作太忙,他们夫妻俩也没人帮忙带孩子,薛鸿飞的老婆便辞了工作专心当起家庭主妇,小日子过得四平八稳。

  到了目的地,下车前萧鉞问陈嘉:“咱们挑的礼物没问题吧?”

  陈嘉颇为自信:“你就信我的吧!”顺手从后座拿起两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两人上楼敲门,来开门的是薛馥梦,一见他们就笑了,“快请进。”家里被彩带、横幅气球之类的装饰品装点出生日气氛,客厅中央加了张大圆桌,上面摆了一个三层的奶油蛋糕。

  萧鉞一下子想起跟陈嘉刚见面时,陈嘉也给自己拉过一个横幅,还亲手做了个蛋糕,自己当时还很不领情。后果就是之后每年生日,陈嘉都会亲手做个蛋糕,然后盯着自己吃完。

  当然,陈嘉也是体恤他的,知道他不爱吃奶油,就会把奶油进行二次加工,比如说抹到他自己脸上啊、嘴唇上啊、脖子上啊……

  “萧叔叔!陈叔叔!”两个小姑娘跑出来,一人抱住一个,仰着脸问他们:“给我们带礼物了吗?”

  萧鉞忙封住脑子里的黄色画面,低头微笑着看着薛鸿飞的大女儿:“当然带啦。”

  “带的什么啊?”

  “呃……问你陈叔叔吧。”

  陈嘉已经把两个礼物盒分给两个孩子了,大姑娘的是一把带靶子的感应□□,二姑娘的是一个穿护士装的芭比娃娃。

  这是陈嘉的习惯,不管哪个孩子过生日,两个孩子都能收到礼物。

  两个孩子对自己的礼物爱不释手,在萧鉞和陈嘉脸上一人亲了一下。萧鉞十分佩服,给陈嘉比了个大拇指。

  薛馥梦知道萧鉞和陈嘉的习惯,招呼他们:“你们洗完手就坐吧,菜都做好了。”

  薛鸿飞也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呦!来啦!马上吃饭!”

  萧鉞和陈嘉洗完手出来,桌上已经摆了近十个菜,陈嘉不用咂舌:“嫂子也太辛苦了吧!”

  薛馥梦笑着说:“本来不用很辛苦,结果我哥非进厨房掺和,这不就辛苦了。”

  这时薛鸿飞的老婆端了盆汤出来,笑得极温婉:“没有,你哥哥也帮忙了的,他帮着洗菜呢,还陪我聊天。”

  陈嘉眼珠一转,嘿嘿笑起来。萧鉞立刻就知道他在笑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嘉在厨房里的工作依然只有洗菜和陪聊,没有半分长进。

  薛馥梦拿手扇扇鼻子前,“哎呦这恋爱的酸腐味儿哦。”

  嫂子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问薛馥梦:“你什么时候也酸腐一把啊?”

  薛馥梦摆手:“我每天都忙死了,可没有时间谈恋爱。”

  嫂子笑笑,又回了厨房。薛馥梦冲陈嘉吐了下舌头:“我哥还没死心呢,现在开始动员我嫂子催婚了。”

  陈嘉看了萧鉞一眼,彼此都有些怅然的表情,当年那件事还是给薛馥梦留下心理阴影了。曾经的小雅姐姐是她的人生导师、是她现实中的偶像,身为A大的高材生却甘心堕落,令薛馥梦明白,人生的意义不在于外化的生活方式,而在于内心的信念。

  如今的薛馥梦是一名坚定的女权主义者,除了忙科研、忙教学,还忙着在各个地方推行男女平等,确实是没时间谈恋爱。

  当年坦若的丑闻曝光,修诚和萧鉞共同的老师张教授无比失望,重回禁欲俱乐部,大刀阔斧进行了一番改革,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由只收男性变成了男女不限,薛馥梦也成了俱乐部中的骨干。

  三人坐到桌前,薛馥梦看见陈嘉和萧鉞的表情,不由叹了一声,“唉,其实有时候挺羡慕我嫂子的,喜欢家庭、喜欢孩子,就辞了工作专心照顾家人,一家子其乐融融。不管是事业型的女性,还是家庭型的女性,只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别迷失自我就好……别像……”

  别像圣女那样就好。

  坦若教崩溃后,教徒们迷途知返,纷纷自首,在他们的口供中,也渐渐拼凑出圣女堕落的过程。

  圣女原名张亚男,听名字就知道是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的,即使上大学后给自己改名为张雅,也没能改了她思想里根深蒂固的身为女性的自卑。

  那时候的修诚只是一名讲师,借着职务之便向学生们宣传坦若,不少同学对他奇妙的宗教理论产生好奇,其中就包括张雅。彼时她还是一名基督教徒,无论从何种角度去看,都不应该对异教感兴趣,但是她无法抵抗修诚的个人魅力。

  之后张雅不小心遭遇火灾毁了容,相恋多年的男友将她抛弃,父母匆匆将她许给一个老鳏夫。处于绝望中的张雅却接到修诚的橄榄枝--来坦若,成为其他男人向往膜拜的女神。

  张雅便心甘情愿地抛弃了一切,进入坦若,从此再也没有踏入过正常社会,直到被陈嘉开枪打死。

  陈嘉和萧鉞都很意外,他们知道张雅对薛馥梦的意义,也知道她对薛馥梦的伤害,可是这么多年来,薛馥梦一直没有提过张雅,今天怎么突然--

  薛馥梦看出他们心中所想,笑了一下,“修诚昨天死了。在精神病院里,心脏病复发。”

  萧鉞十分客观地评价道:“以他的病情,能在那种环境里坚持十年,也算不错的。”

  陈嘉“噗嗤”一下笑出声。

  修诚背负多起命案,为逃脱牢狱之灾便装疯卖傻,冒充精神病人,却不知是在作茧自缚。

  当年萧鉞中了弹,嘱咐陈嘉不要用复活卡,陈嘉却没听他的。

  一众教徒眼睁睁地看着萧鉞白骨生肌、死而复活,从此更坚信萧鉞就是真神。而萧鉞说了,因为他们受了魔鬼的指使做下恶事,从此再无坦若。他们便恨死了修诚,将一腔怒意都发泄到修诚身上。

  这些教徒都是社会精英,手中掌握大量资源,在精神病院里做做手脚是轻而易举。修诚躲进精神病院不到一年,就从假疯变成了真疯,偏偏他还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回忆起自己糊涂时的种种丑态,备受煎熬。

  期间修诚心脏病复发过两次、自杀过一次,都被及时抢救回来,那些教徒哪会让他这么轻易死去。

  虽然萧鉞说了,从此再无坦若。坦若这个名字却一直存在于社会上,以“坦若基金会”的形式。

  萧鉞告诫他们行善赎罪,那些教徒便自发成立了这个基金会,以志愿者服务的形式,在全国各地解救被邪教、传\销组织洗脑的人们,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后来因为薛馥梦的加入,又增加了为被暴力伤害的女性谋权。

  十年过去,坦若基金会救助了无数人,也促进了好几项法律法规的完善。萧鉞虽然一直没有参与过,但是几年前,他在博客里赞扬了一下坦若基金会对社会的贡献,第二天小区门口就跪了不少曾经的教徒,在小区引起不小的骚乱。

  萧鉞不得不再次申明,希望他们不要影响自己的生活,那些人才从他的世界彻底销声匿迹。

  从薛鸿飞家出来,两人没有着急开车,而是拉着手散步消食。萧鉞在一个橱窗前停住脚,指着里面的一件女士塑身内衣问陈嘉:“你以前是喜欢这种样式吗?”

  陈嘉满脸黑线,拖着他赶紧走了。回头却偷偷在网上买了件类似的,穿上满足了一下萧鉞的好奇心。

  其实萧鉞并没有真正想起以前,他只是看到了从前的幻象。现在偶尔还会梦见从前的事,然后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

  比如梦见自己会弹钢琴,就买了架钢琴摆家里,还请了专业老师来教课,靠着坚韧不拔的劲头,练了一个来月,还真把《致爱丽丝》弹熟了,然后又开始专心练下一首。

  陈嘉在一旁看着,大受鼓舞,干脆也报了个舞蹈班,以二十多岁的“高龄”从抻筋开始,每天回了家都躺床上哼哼。

  萧鉞一边给他揉腿一边心疼地说:“要不就算了,不练了。”

  陈嘉一边哼哼一边说:“你不懂,一下子抻开了,以后就便利了。”天地良心,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很纯洁的,转眼却看见萧鉞红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两人就又这样那样起来。

  又过了十来年,陈嘉从外面捡了只流浪狗养了起来,起名叫萧小陈。他们先后送走了萧先生和陈女士,送走了萧小陈,送走了薛鸿飞两口子,后来又送走了薛馥梦。

  薛馥梦一生未婚,无儿无女,但是有两个侄女和萧鉞、陈嘉陪着。她临走前,拉着两人的手,认真地问萧鉞:“你真的是神吗?”

  萧鉞笑着摇头。薛馥梦满是皱纹的脸上显出几分孩子气:“真是的,皱纹比我都少。”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回到两人的家里,陈嘉突然说:“要不我们也走吧。”语气里带了几分寂寥。

  系统买的延时券可以让他们保持相对年轻健康的身体,却也成为了一种缺陷,他们年纪不小了,越来越多的人对他们产生好奇。

  萧鉞握了握陈嘉的手:“好。”

  几天后,陈嘉购买的延时券消耗完了,没有购买新的,两人晚上睡觉前,陈嘉依然躺在萧鉞怀里,枕着他的肩膀:“萧鉞,我一直没问你,你觉得那张重生卡用得值吗?”

  萧鉞吻了吻他的发顶:“特别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