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第61章 反击

  陈兰猗等到“Lanny”恢复正常, 确定他不会对萧陟造成伤害后,才去了付萧房间。

  付萧一向晚睡,对着手稿和小样忙到凌晨才上了床。

  陈兰猗这次操纵梦境更娴熟了些,很快就进到了付萧的梦境。有趣的是,这次在付萧的梦里, 他甚至能看到付萧当时看不到的东西。

  自从付萧答应与品夕笙交往后,品夕笙变得更加“贤惠”, 不但在事业上对他鼎力相助,生活上也照顾得无微不至。

  有时付萧也会主动亲吻品夕笙, 比如在对方为他熬汤时, 或者为他写歌熬夜时。陈兰猗能够感知他的情绪, 至少在这种时刻, 付萧的内心是平和、乃至温情的。

  陈兰猗甚至看到辣眼睛的限制级画面, 都忙跳过去。有一次跳慢了, 听见品夕笙说:“从正面可以吗?”

  付萧在他身后,动作不停, 也没有吱声。陈兰猗这才意识到,这位付老师颇偏爱从后面这一个姿势。

  陈兰猗加快哼唱跳过这些,看到品夕笙坐在床上拿着一面镜子看,喃喃自语:“要是我更漂亮些……”

  付萧没有听到, 他正戴着耳机听新歌的小样。

  陈兰猗退出了付萧的梦境。

  第二天一早, 萧陟被敲门声吵醒,他看眼表,还不到六点, 不由扶额,自从来了这个节目,好像就没有睡饱过。

  萧陟颐指气使:“去开门。”

  “Lanny”昨晚从浴室出来后就一直沉默寡言,怨恨地看了萧陟一眼,起身去开门。

  门外竟然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对他们说所有选手六点四十在楼下集合,今天集体出去晨跑。

  萧陟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下了床走过去,问道:“节目组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萧陟人气旺,连总导演都迁就他,工作人员便笑着道:“是,一会儿要来个风水大师给咱们看看,这几天怪事儿太多,咱们保个平安。一会儿等大家都出去了,镜头就都跟着你们去外面,别墅里就不给镜头了,毕竟是封建迷信之类,播出去影响不好。”

  萧陟面色如常地同他道了谢,转脸看见“Lanny”脸上带了些惊恐不安。他亦有心事,没理他,拿上纸笔进到浴室里。

  萧陟把门锁好,趴在洗手台上飞快地写好请笔仙的那些字,然后虚握住笔。

  下一刻,笔动了:“付萧戴的戒指跟品微博里晒的戒指是一对,是付萧送给品的订婚戒指。”这是他昨晚从付萧的梦里看到的。“我想看更多,但是付萧情绪变得很激烈,我控制不住。我猜品的死和这个戒指有关。”

  萧陟低声道:“先不说这个,你听到刚才工作人员说的了吗?一会儿有驱邪的人过来。咱们节目组最近赚了不少,请来的应该不是骗子。”

  笔尖颤动,写道:“那我去外面躲躲?”

  萧陟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先到外面避一避。如果这个驱邪的人在房子里留下什么东西对你不利,你就先在……”他回忆了一下周边的地形,这幢别墅孤零零坐落在一个小山包上,只有一条公路通向外面,“你就先在公路第一个拐弯处等我,我来想办法。”

  “好。”他们对鬼魂之类的东西知之甚少,只能如此被动行事了。

  六点四十,一行人一起跑出了别墅,十二个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穿着运动装,在明媚的晨光中挥洒汗水。

  跑到半路,萧陟装作胃不舒服,由一名工作人员护送着回了别墅。

  他匆匆跑进客厅,里面多了个陌生人,由总导演和一名工作人员陪着,正在客厅里边走边看。

  这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日常的衣服,长相也同常人无异,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听见动静,这男人转头看向萧陟,一双眼睛形状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是亮得很,有种与年龄不符的童真。

  凭萧陟的见识,这位是真有几把刷子的。

  萧陟跑上前去,客气地同人打招呼:“大师你好。”

  大师一见到萧陟,眼睛就不由睁大了些,极感兴趣地看他半晌,露出个微笑:“敝姓徐。”同时向萧陟伸出了右手,带了几分尊敬的意味。

  萧陟同徐大师热情地握手,“别人都叫我Larry。”

  “Larry,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一旁的导演问道。

  萧陟跟导演随口聊了几句,余光看见徐大师绕着客厅转了一圈,脸色稍显凝重。

  导演显然也看到了,十分紧张地询问:“大师,如何啊?真的有邪祟吗?”

  徐大师没有回答,只说:“我去楼上看看。”

  他走走停停,萧陟跟着导演他们走在后面,一路跟着徐大师上到三楼。

  徐大师在付萧房门前停留片刻,抬手推开了门,然后问导演:“这里有人住吗?”

  导演见他在付萧门口驻足,早就变了脸色,紧张地道:“有。怎么样?”

  徐大师没有说话,缓步走进付萧房间,打量片刻,然后在导演眼前把门关上了。

  导演跟工作人员看着关闭的门,面面相觑,却也无人敢打扰。

  过了半晌,门开了,徐大师脸上带了些疲惫,对外面等候的几人略一颔首,“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经过萧陟门前时,他又顿住脚,看了一会儿就独自进了屋,跟刚才如出一辙,再开门出来时,脸上已经带了薄汗。

  萧陟手指微微收紧,很担心这徐大师做的工作会影响到兰猗。

  徐大师又去了露台,对导演说:“这个露台的方位不好,容易出事,最好做个结实的围栏。”

  导演惊喜地连连点头:“大师您太厉害了!这个露台差点儿出过两次人命。”

  徐大师听了也不觉诧异,面色平静地带着几人下了楼,然后在多个隐蔽的地方,比如壁画后、花瓶内、桌板背面之类的地方,拿貌似是混了朱砂的颜料画了辟邪的符。

  萧陟在旁边静静看着,徐大师画得有模有样,极繁杂的符咒,他都熟练地一挥而就。导演看了很是欣喜,萧陟却有些担心魂魄状态的陈兰猗。

  回到客厅,徐大师又极感兴趣地看了萧陟两眼,“冒昧问一句,您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萧陟把Larry本来的生日说了。

  徐大师有些疑惑地小声“咦”了一声。

  “我生日不好吗?”

  徐大师又仔细看他两眼,“恕我直言,配合您的面相,这个生日是不好,但是……看您周身的灵光,又像是福运极厚之人。”剩下的话他没说,之前第一眼看去,他以为对方是真龙命,可是这个年代真龙哪那么容易遇见,问了生日就知道自己看错了。

  萧陟显得极感兴趣的样子:“大师能看到人身周的灵光?能不能跟我细说说……”

  大师似与萧陟很投缘,两人就那么站在客厅中央聊起天地玄黄。

  导演看了下表,有点儿着急,再过十来分钟选手们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别墅的摄像机就要开了,他们这些外人都得回避。

  他敬重徐大师,不好出言打扰,尤其这两人谈话的内容都围绕着鬼啊神啊的,让他大白天的都汗毛直竖,半天插不上话。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谈话的间隙,导演忙对萧陟说:“Larry,时间不早了,徐大师还没吃早饭。”

  徐大师这才想起之前导演的嘱咐,到了时间就得离开别墅,有些遗憾地同萧陟道别。

  萧陟也颇为遗憾地说,“多谢徐大师解疑,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您刚说的,每个冤魂厉鬼都有自己的相克之物,令我受益匪浅。”

  徐大师朝他笑笑,语气中不自觉带了别样的尊敬:“您客气了。”

  导演火急火燎地请徐大师出了别墅,没过多久,晨跑的选手们就回来了。

  萧陟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Lanny”混在人群中,他紧盯着对方的脸,见对方经过一个画了咒符的花瓶时,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不由有些失望。

  他起身进了洗手间,握着笔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心里一沉。

  这徐大师确实有几把刷子,却对附了身的品夕笙无可奈何,倒把灵魂状态的兰猗赶走了。

  这时早餐时间开始了,萧陟心神不宁地坐到餐桌旁,一想到兰猗在外面孤身一人,他就一点儿胃口也无。

  “Larry,胃还不舒服吗?”小林关心地问道。

  萧陟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脑子里却想起陈兰猗给他写过话——以后你也要多信我。

  萧陟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渐渐平稳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今天是舞蹈课,“Lanny”依然没“恢复”状态,学新动作时还摔倒了,把两个膝盖都磨破了皮。

  萧陟第一个反应过来,奔过去把人扶起来,然后飞快地把练习室的急救包找出来,给“Lanny”的膝盖上药。

  他动作温柔小心,“Lanny”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其他选手也都窃窃私语,说两人这是和好了。

  之后“Lanny”就请假上了楼,一直到晚上回到卧室,才和萧陟碰了面。

  他本有些得意,以为萧陟快忘了那个被他挤走的魂魄,屈从于外貌的表象。谁知在卧室里,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态度比往日更冰冷。

  对比付萧对他换了个身体的恐惧,萧陟对恋人魂魄的念念不忘,令“Lanny”嫉妒得几欲发狂。,忍不住尖酸地说道:“还想着他呢?没用的,这里都察觉不到他的温度,肯定已经走了。”

  闻言,萧陟终于抬起眼皮看了“Lanny”一眼:“为了那么个负心汉,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吗?”

  “Lanny”勃然大怒:“你说谁是负心汉?”眼里又现出浓稠如黑墨的状态。

  萧陟摇头,“啧啧,你还是照照镜子去吧。”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镜子被砸碎的声音。

  萧陟面色平静地坐在床上,心想,果然如徐大师所说,心怀执念的厉鬼,若心魔不除,会越来越暴躁,害人之心也会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一早,萧陟早早起了床,强行拉着“Lanny”去跑步。

  此时陈兰猗正坐在萧陟说的那个拐角处的草地上,他之前跟着萧陟回别墅探虚实,没料到徐大师身上藏了不少符,与之擦肩而过时被被伤到,还伤得不轻。他此时十分虚弱地坐着,直勾勾望着别墅的方向,已经这样看了一天一夜,深思都开始恍惚。

  萧陟奔跑的身影出现时,他一时还以为是幻觉。直到对方越来越近,独属于萧陟的气场融进他的魂魄,因符咒而受的伤隐隐开始恢复,他才相信萧陟真的来了!

  萧陟跑到公路的拐角处停了下来,“Lanny”和扛着摄像机的摄像师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

  萧陟对摄像说:“我在这儿休息会儿,你也怪累的,把摄像机放下吧。”

  摄像不疑有他,关了机器放到草地上。

  萧陟坐到草地上,拿出纸笔,笔在他手中轻轻摆动,“我在。”萧陟抬头朝“Lanny”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Lanny”心生警惕,直觉要不好,转身便要跑。但萧陟比他更快,飞快起身一个跨步擒住他,故技重施将人一个手刀砍晕了。

  摄像师看着眼前的变故惊呼一声,萧陟笑着看向对方:“别担心,我俩经常这么闹着玩儿。”

  摄像师看着软倒在地的Lanny,心想信了你的鬼话?!

  萧陟蹲下将晕倒的人揽起来放到膝上,就在摄像师急得抓耳挠腮,犹豫要不要打电话上报的时候,Lanny果然醒了。

  萧陟一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就知道是兰猗回来了,颇为激动地在对方唇上用力吻下去。

  摄像师忙手忙脚乱地扛起摄像机,把二人久违的秀恩爱拍了进去。

  Lanny很是虚弱,在萧陟的搀扶下费力地站起来,萧陟皱紧了眉头,以为是自己刚才下手重了,心疼地在他后颈轻轻抚摸。

  “没事,别担心。”Lanny在他的搀扶下走了两步,又弯腰挽起裤腿,看见膝盖上的新伤,嘀咕了一句:“还给我挂彩了。”

  萧陟一弯腰,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托着腿弯的手臂抬高,低头在他受伤的膝盖上吻了吻,“回去再上一次药。”

  品夕笙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昨天自己摔倒后,萧陟的焦急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