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第二百二十四章 南王府的打算 ...

  施家的后院在西市算是大的。

  西市大都是商家,一般是前铺后宅的格式,后院除了会和普通人家差不多用来堆放柴火之类的杂物之外,也会承担一些临时停放车马货物之类的功能,就会更大一点。

  但再怎么大,那也是后院。

  施家二十多个壮汉加上包括施夫人在内的五六个妇人,再有京兆尹和周围的一干护卫有十来个人,禁军千户护着京兆尹的有十来人,另有京兆尹请来的几个嬷嬷。

  她们倒是还好,原本就是被安排去施家搜查的,站的位置靠里,乱起来的时候就跑屋里头去了。

  剩下的这么多人,把一个后院塞得满满当当。

  竺年和钱银不说话,这群乱七八糟的人怕是还得再闹腾一会儿,才能注意到蹲在屋顶上的哥俩。

  施家为首的大汉一看,本就大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我就说这两个小子有问题!”又恨恨瞪了京兆尹和禁军千户等人,“尔等废物,净知道添乱!”

  京兆尹在京城这种遍地王公贵族的地方看起来似乎不是个大官,但那也得分跟谁比啊。讲真能够做到这个位置,本身的才能还是其次,出身绝不能差,处理人际关系的手段也一定要强。要是不出意外,封侯拜相也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禁军千户那是禁军中的高级将领。哪怕是一些人平日里怎么瞧不上军汉,背后又怎么个阴阳怪气,谁敢在他面前这么不客气的说话试试?

  不过两人位高权重,涵养足够,并没有被人一句话说得真气成什么样。

  “你们这些前朝余孽潜伏在京城,又藏了如此多的兵器……”

  “大人,先对付嬉王要紧。”禁军千户人很冷静,已经观察好了怎么往屋里面撤离。

  施家的后院连着的一进房子是厨房的门,门口不大,他们这些人的身形都不矮小,那道门一次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过。

  好在门口的屋檐宽大,虽然堆了一些杂物,但多少能躲一躲上头射下来的箭。

  这么窄小又拥挤的地方,上头两个就位的射手。

  一群军汉脸色都不好看。

  其实军中以个人勇武见长的人,并没有外界想象中那么多。

  什么一把剑耍起来泼水不进之类的描述,多是小说家言。且不说剑这种武器攻击力不强,早就被军中淘汰,只作为仪仗和权力象征之用,军队强的是团体作战,是相互之间的配合。

  可这么点地方,都已经站满了,哪还能摆什么战阵?完全是活靶子。

  只希望他们带的箭少一些。

  站在院子里的人都下意识这么想,下一刻就见竺年和钱银去掀瓦片。

  这一下就连京兆尹都忍不住骂了一句姜国脏话,在护卫的护佑下往墙角躲,还没忘记自己的嘴巴:“嬉王殿下既然已经回京,怎么不去拜见陛下?”

  厚重的瓦片带着弧度,扔起来的准度不太好把握,胜在足够沉足够大,下面的人又密集,闭着眼睛扔都能砸中几个。

  两人力气大功夫深厚,只要被瓦片砸中,不说直接被砸死,起码也得是个内伤。

  施家那一方的汉子们尤为惨。禁军都穿着轻甲,多少能抵挡一些。他们穿的是布衣,一时间就有好几个被砸吐了血。

  施夫人显然和京兆尹一样,不能武力输出,也没忘了语言输出:“我寡居在此,照顾几个先父的部下,平日里深居简出,分明发现了贼子,怎的还要受这等罪?”

  钱银站起来一脚踢开一根扔上来的柴火:“啧,狗咬狗一嘴毛。”

  “啊!”柴火显然比瓦片的受力更集中一点,被反过来砸中的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不过这行为倒是给底下的人来了灵感——上头有瓦片,下头也有柴火啊。

  可是他们几十个人扔柴火,钱银和竺年两人应对得不慌不忙,还有空聊天。

  “您怎么不怼人?病没好全?”平时不是最喜欢一张嘴把人气死的吗?

  竺年站在高处,其实一心二用在观察周围的情况:“懒得跟死人逼逼,咱们得赶紧撤,不然一会儿难办。”

  哪怕周围有他们的不少人,但诸如蓝大这样暗棋再多,有十来个最多了,肯定没法和数千人的禁军对阵。

  他们能上房,别人自然也可以。

  他们有弓箭,禁军只会比他们更多,不会比他们少。

  在偷袭这方面,钱银尽得竺年的真传,还青出于蓝。

  早在最开始扔瓦片的时候,他就暗中藏了袖箭,就连手上的弓都是幌子。

  竺年也差不多,在确定行动之后,两人没花多长时间,就把底下院子里的人清理了个干净。

  竺年交代了一声躲屋里的嬷嬷们:“姑姑关好门窗,过一阵会有人来送你们到梨园去。”

  太后身边伺候的老宫人们和竺年都熟:“王爷尽管去忙,我们自己省得。”

  竺年耽搁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外头钱银已经又趁乱杀了好几个禁军。

  竺年比划了一个方向:“往这里走。”

  混乱窄小的街道,对两人来说,真就像两条银鱼进入湖水一样,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好不容易大概站稳了脚跟的禁军爬到屋顶,哪里还能见着人?

  两人没多久就跑出了西市,换了一身行头和装扮,和攻入城中的自家军队汇合。

  领头的竟然是竺瀚,显然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占据里优势。

  他带的人数不算多,要论精锐程度,禁军、御林军不会比竺瀚率领的军队差多少。但军心、士气,那差距就不是一点点了。

  姜卓领兵在外,竺瀚是亲自领兵。

  单是这一点就要相差许多。

  另外,作为南王府一方,这个京城本就是他们占领过一次的地方,要不是上次被姜国联合那个什么天罗教耍了阴招,早就是他们的天下。还让南王府世子在京为质多年,时不时搞些幺蛾子出来。这一仗打进来,不仅占着理,还要出口恶气!

  姜国一边,虽然勉强稳住了阵脚,并没有一触即溃那么狼狈。但就像一家人突然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陌生人踹门闯进来,生气之余必然是有些害怕惶恐的。

  眼看着姜国军队最后退守到了皇城,南军也就暂时缓下攻势,把重点放在清理街巷上面。

  竺瀚带着一群人到了南王府暂时休整。

  竺年一路跟着他到了卧室,也不假他人之手,帮着竺瀚把铠甲卸下来。

  “老爹?!你怎么在这儿?”竺年刚开始听到南贼攻入城内的消息时,还以为是自己的亲卫营呢。

  这次行动本就属于临时起意,他确实有意闹大,也拖住了相当数量的禁军,吸引走了更大的注意力。部下如李曲等人,都是成熟的将领,必然能够见机行事。

  但他们人数摆在这里,趁乱浑水摸鱼不难,想趁着这机会把京城一举占领不太现实。

  可竺瀚来了,显然南王府的大部队来了。

  “这话说的,我再不来,听说儿子都要姓姜了。”竺瀚不愧是亲爹,看到还来不及去掉脸上黑皮妆的竺年,也一眼能认出是自己亲儿子,“怎么晒得这么黑?”又说,“这不是春天了,我在家憋得慌,出来游玩,一不小心走远了点。”

  竺年咂摸了一番话里头的意思,想着前不久得到的消息竺瀚还在梁州:“您偷溜出来哒?还是被奶奶打出来哒?”

  竺瀚觉得,好几年没见亲儿子,一见面就打有点不好,就和颜悦色道:“你也是这么和你‘父皇’说话的?”

  “差不多叭。”竺年接过亲卫递过来的水,先自己洗漱起来。

  “那他养气功夫还挺好,没被你气死。”竺瀚看着他拿了一瓶油膏在脸上涂涂抹抹,很快就露出真实白嫩的肤色,才开始自己洗脸。

  竺年洗完脸:“噫!老爹你怎么这么说你儿子?不过我以后是要给我父皇扶棺的。您看呀,我把干奶奶送走了,两个弟弟给也送走了,剩下也不能少了父皇。”

  竺瀚擦干脸,一边觉得自己儿子当个人质还这么搞实在是危险的挑战老父亲的心脏,一边又觉得不愧是他儿子,就是厉害。

  “你啊,消停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芳儿就好。芳儿呢?”

  竺年愣了愣,下意识问:“芳儿是谁?哦哦哦,你说蛮蛮啊,他在姜国旧地呢,应该还得打一阵,那边地方太大了。”

  “你怎么还叫他小名?”

  “叫习惯了嘛。你不也叫我小名?”

  “啊?不叫你糕儿,难不成叫你嬉年?嬉是什么东西?那是你能叫的吗?”竺瀚一想到儿子的这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当然不是气竺年,是气姜卓糟践自己儿子,更是气自己没用让儿子落于这样的境地。

  竺年跟在竺瀚身后走出去:“那你给我起了个什么字嘛?”

  竺瀚脚步一顿,差点让竺年撞到后背:“我想了好多字,还没确定。”其实是全家对竺年的字的意见存在分歧。

  按照竺瀚自己的理解,自己儿子的字那当然应该让竺年的先生来取。

  竺年的先生多,这方面问题不大,选择其中最为德高望重的那位来就可以。

  竺年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开完会吃完饭洗过澡,都已经躺床上了,他老爹跑来钻他被窝。

  成年很久的儿子表示很不习惯:“干嘛?你那么大一个爹了,还不能独立睡觉吗?”

  竺瀚:“……”

  竺瀚把竺年隔着被子揍了一顿,总算是觉得舒了一口气:“跟你说事呢。”

  “哦。打仗的事?”竺年还没在京城南王府自己的屋子里休息过,不过东西都是常备着的,床格外的宽大,躺个老爹也没什么。

  “不是,你字的事。”竺瀚再说起的时候,显然语气已经平静了很多,“本来我的意思是,让邹英或者是陆仓两位先生里的一个,给你重新主持冠礼。两位先生才学、人品、德行都是很好的,也算是在你身上花了最多心思的先生。”

  邹英出身世家,文武全才。他不做竺年先生倒不是被他气跑的,而是竺年发现了现在峪州军营的地方,帮助他留在那里主持经营发展。当然先生大才,在峪州军营发展起来之后,就空出手来把峪州的事情顺手都给带过了,又顺手把隔壁岱州也给管了。

  近几年,楚江对岸的丹州、江州、萍州三地,实际都是邹英在管辖,要不就是邹英的学生在管。

  可以说,在尉迟兰被一群学生气得满嘴燎泡的时候,邹英已经实际培养了一大批学生成为了合格的文武官员。

  陆仓先生更不用说,天底下读书人没人不知道的大家,经常行善事,办义学,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这两位中的任何一位,来给竺年主持冠礼,重新起字,都挑不出错来,完全可以看出一位父亲对儿子寄托的美好祝愿。

  竺年觉得没问题:“好的呀,都可以。看两位先生谁有空叭。”

  竺瀚在被子下又拍了他一下:“不是两位先生谁有空的问题。我这不是跟你娘商量嘛,你娘说最好是让芳儿来。他年岁虽然和你相差不大,但教导你是尽心尽力,这么多年也护了你周全。等将来局势稳妥了,芳儿大才,总不能一直当你的夫人,各自的名分还是要摆正。”

  这是正理。

  姜卓赐婚竺年和尉迟兰,打得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但又如何?他会上这个当吗?当然不会。

  等他把姜卓赶下皇位,一切自然应该回归正途。

  不仅仅是他儿子得正经娶妻生子,尉迟兰也是一样。不然让人家那么厉害一个文韬武略的郎君,真就当个男妻?这也太折辱人了!

  南王府可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要是能够借着竺年的冠礼,理顺伦常,也算是能够让这段权宜之计的婚事有个体面的收场。

  “噫!我夫人是我先生又不冲突!”哪有打完仗奖励离婚的?坏老爹!

  他明白老爹的意思,但他觉得这事情既然是他娘提的,大概、可能是看出了他和先生之间很不纯洁的关系。

  啊,不过他这个逆子是当定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

  竺瀚当他说着玩,接着说道:“你奶奶的意思是,她没有教导你,字得她来起,要起个刚强的。你高祖奶奶的意思委婉一点,说是让你回南泉去给她过寿辰的时候,一起把冠礼办了。她来给你主持冠礼,也很好。”

  反正事情进展到这种程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将来竺年会处于什么位置,所以重新给竺年行冠礼,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竺瀚见儿子半晌不吱声,戳戳他,大概是戳到了腰眼,见他猛地像个跳虾一样弹出去一段:“你怎么想的?嗯哼!还是你想让老爹来给你起?”

  竺年搓搓自己的腰眼,把被窝卷成一团,和竺瀚划清楚河汉界:“说这些还早呢,也得问问先生的意思。”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准备也不是没有。

  而且这一步还没走完,到现在为止,他总觉得顺利得有点过分。

  京城就像是个姜卓刻意留下的空壳。

  现在京城中,从上到下,太后死了,皇帝不在,后位虚悬,大皇子、二皇子死了,三皇子、六皇子不知所踪。

  宫中能够称得上主人的,该就两位小公主。

  不,两位小公主都未必在宫里头。

  剩下一些嫔妃……

  竺年总觉得自己漏了点什么,想不明白就翻身去戳他老爹,照着腰眼戳,把竺瀚也戳得弹了一下。

  “臭小子又要干嘛?”

  打仗是很累人的事情。

  竺瀚为了瞒着人赶来京城,这几日没好好休息过,本来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这一下被戳的。

  竺年就把他觉得怪怪的地方说了:“爹啊,你觉得呢?”

  “嗯……”竺瀚其实更能设身处地去想姜卓的反应,他干脆披衣起来,叫了耳房里的亲卫,吩咐,“派人去陈王府看看,陈王一家还在不在。”

  不是第一天做皇帝,也不是第一次领兵打仗,天下大局如何,心里面都有底。

  姜卓的胜算不好说有没有,还是有多大,毕竟他们并不清楚姜卓的底牌。

  当然,姜卓也不清楚南王府的底牌。

  但就摆在明面上的实力来看,姜卓的胜算很小,不说灭掉南王府,就是和以前大月时期一样,和南王府划江而治,显然也不可能。

  姜卓又是一个重亲情的人。

  “如果我是姜卓,那应该会集结兵力,退回姜国旧地。”

  “问题是往哪儿退呢?他在北地这里投入那么多,京城里还有那么多权贵,说扔就都扔下了?”姜卓对于北地的经营,比他二姨夫上心多了。但凡宋恒有姜卓一半的努力,说不定现在大月还在。

  “他的主要兵力在京畿,最近的自然是走汾州。但是宋觉拦着,显然此路不通。走黑荥关最顺,北境尉迟现在显然也没多少人能守关,只要沿途没有遭到太多伏击,退回去问题不大。要不就是走涉阳关,绕行远了点,阳海骑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姜卓会走黑荥关?”

  “不,走涉阳关。”

  “为什么?”

  “你以为你对阳州的实际控制力有多少?杨家那些个老小子,一个个的都把自己当宋家的忠臣良将,死守着那井底看不见天,格局也就那样了。杨家子嗣再多,也成不了第二个北境尉迟。你瞧瞧咱们自己家,再瞧瞧宋觉一家,咱们正经姓宋……都反了,就他们还不知变通。他们原先是迫于形势,可不是真的被你打断了脊梁骨。”

  竺年在被窝里动了动:“那他们也不会听姜卓的呀?”

  “会的。姜卓手上有宋淮。”竺瀚说完,觉得自己语气太肯定,“也不一定是这样。我的意思是,换了我在姜卓的位置,大概会这么考虑。”

  “唔,那大差不差叭。”竺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子和正经当权者考虑方式的不同。

  年幼时,他是完全不理解,把教导他的先生气走了一个又一个。

  最近倒是明白了一点,但真换了他异地处之,还是考虑不周全。

  毕竟现实世界不是游戏。

  哪怕他有【眼】,在一个空荡荡的御书房里,也看不到任何信息,倒是他家先生……眼见着壮实了。

  远在姜国旧地的尉迟兰,这天是在一座城内休整,难得能好好沐浴一番,换了三桶水才把自己洗干净。

  天气已经变得温暖,早晚只是略有一些寒凉,是他熟悉的春天的温度。

  祁杨在外头提醒:“先生,衣服放在床上了。”

  昏昏欲睡的尉迟兰就懒洋洋地起来换了衣服,叫祁杨带人进来把浴桶撤了。

  临时驻扎的小城,临时找的房子,各方面都远不如自己家。

  泡澡只能用浴桶,没有单独的浴室,只能在卧室里拉一面屏风。

  也没有单独的书房。

  祁杨看尉迟兰还不打算休息,就在书桌上多点了一盏琉璃灯,本以为他是要看书或者写点什么东西,没想到看他把洗澡时候摘下来的项链拿了过来,还有一个小箱子一起摆上。

  项链上面缀着两颗动物的犬齿,中间是一根弯弯的鹰爪,中间是各种颜色的珍珠玛瑙之类的宝石。

  除了宝石的颜色都莹润透亮品质不俗之外,实在看不出是一根配得上尉迟兰身份的项链,更别说值得让他亲自动手了。

  私底下,尉迟兰对祁杨没有太多规矩,一样点着灯,就让他坐边上看书,自己从小箱子里拿出工具来,更换掉有些旧的项链绳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炫耀:“这两颗是两头狼王的牙齿,这根是金雕的爪子,这根绳子是鹿筋做的,外头绞的蛇皮,都是嬉年亲手猎了做的。”

  祁杨低头看了看还没看进去一个字的书,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应该回房早点睡觉。他为什么要蹭一点亮光,就听尉迟兰炫耀他对象?他连个未婚妻都还没有呢!

  尉迟兰的炫耀还没完:“这些珠子都是嬉年亲手打磨的。”

  祁杨:这次回去,还是央养父给自己相看合适的对象吧。

  尉迟兰又拉拉杂杂说了一些,直到把绳子换完,重新挂上脖子,旧的绳子也没扔掉,还是放在箱子里收起来:“好了,读书有什么不懂的吗?”

  祁杨:“……”压根没看。

  尉迟兰接着说道:“没有的话,来考考你功课吧。”

  这时候竺年已经将睡未睡,尉迟先生考校功课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让他做了一夜考试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生(~ ̄▽ ̄)~:瞧见没,我对象!

  先生o(* ̄▽ ̄*)o:是不是超级可爱!

  先生( *︾▽︾):哪儿哪儿都好!

  祁小杨(。?ω?) :再炫耀下去,你对象要没了。

  先生:Σ(っ °Д °;)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