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第二百二十章 为民请命 ...

  话一出口,金武侯自己就松了一口气。

  换做早几年,哪怕是早个五年跟他说这个话,他怕是要把人脑子给打出来。

  但现在他年纪大了,心性也平和了许多,仔细想想确实这辈子什么荣华富贵也都享受过了,哪怕现在立时死了,也不觉得人生会有什么遗憾。

  可他的儿女子孙不是。

  尤其是孙辈,还那么小,那么聪明伶俐又可爱。

  他当时见过的。

  那时候京城被攻破,天罗教主那个疯子,把宋家的子孙一个个从城墙上扔下来。

  那些小孩儿懂什么?

  年纪不也和自己的孙辈差不多大。

  可谁让他们姓宋呢?

  听说最后小孩儿那副样子的尸身,都还被天罗教主藏到了大月皇陵里。

  他不想他们家的孩子也被那样从城墙上扔下来。

  再好的绫罗绸缎锦衣玉食有什么用?命都没了!

  竺年对金武侯表示满意,直接叫了个人过来,让金武侯带着去京城。

  送走了人,管家就过来叫吃饭:“东家,早点先吃个饭,吃完好好泡个澡,早点休息。下头的小子们要唱歌跳舞,我把他们赶出去,一定不吵着您。”

  竺年听着就笑:“难得有机会,闹就闹吧。您也跟着一起闹,千万别赶!”

  说着他就招呼了李曲等人一起去吃饭。

  一群年轻人的脸上满是兴奋,问清楚金武侯走了,声量也不受控制起来:“镇北王还说让您去沃州,肯定没想到咱们直接来京县!”

  “沃州危险。咱们这也算是围魏救赵了吧。”

  “镇北王都想不到,姓姜的也一定想不到。”

  “谁能想到咱们大本营会在人家家门口呢?”

  “也就是早几年咱们还扎根不深,这才被姓姜的捡了个漏,不然哪轮得到他们?”

  “差个三四年也还好啦。煲汤嘛,总得要够火候才行。”

  竺年听着好笑:“别太轻敌。咱们的大本营,也是人家的大本营。父皇把人带出了京城,指不定里面张好了网等着咱们这些小虫子往里头扑呢。”

  军队,起码明面上是有数的。

  尉迟兰在兵部,这些数目都清楚。

  姜卓肯定背地里养着不少兵,但就像大月的皇帝暗中养着镇北王府一样,一是养不了几十万那么多,二是仔细算完全能算得出来。

  竺年当初发作工部,就是因为工部是一个可以轻松“黑”掉许多钱的地方。

  如果这么大笔的钱是经过了姜卓的,那他就能算出大概能养多少人。

  结果工部是纯黑了钱。

  姜卓也很生气。

  他一番白忙活就很生气。

  最后他只能借着在户部混,才算是接触了一些东西,可惜姜崇小叔叔本事不怎么样,有些事情脑子还是清楚的。表面看着整个户部对他敞开,还时不时就让他去帮忙,实则真正的核心,他一页账本都看不到。

  好在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

  军队嘛,人少了,发挥不了作用。

  人多了,开支庞大。单纯靠着宫中的私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姜卓又不是宋恒。

  宋恒不仅有好爹,还有好爷爷,到他手里头的财富非常多。他本身看着纸醉金迷,其实真要算上大的开销,其实没那么夸张。这份纸醉金迷背后,指不定是为了给镇北王府的军队花用走账呢。

  姜卓不仅没有好爹,也没有好爷爷,留给他的是一个表面光鲜,实际上已经行将就木的王朝。

  姜家的生存空间被庞大的世家体系挤压到只剩下一口气,伐月近乎耗尽了姜国的国力。

  姜卓如今手头还算阔绰,得多亏了宋恒。

  但其实他到手的财富,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的多。

  要知道宋淮称帝的时候,皇宫里很长一段时间当家做主的人是尉迟兰。估摸着金银铜钱一类方便搬运花销的东西,大概都搬空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珠宝摆设之类表面光鲜不好变现的东西。

  当家主母藏钱的本事可大得很,竺年都不清楚。

  人多不仅要花钱,还得吃东西。

  考虑到低成本培养军队,最好还不要距离京城太远,那就只有一个地方——遍布京畿的军屯。

  作为一个堪比卫州的大州,京畿的名气没有沃州响亮,但是实打实的膏腴之地。虽说京畿东有迁山,南有蒲岭,但同样是大片平原,还位于沃水沿岸。京畿的位置更加靠东,降水条件比沃州还好。

  京畿地区的军屯数量众多,哪怕竺年几乎占了整个北片区,也搞不清楚具体各个军屯。

  但他是有经验的。

  军屯,操练是本分。

  什么兵甲车马,出现在军屯一点都不奇怪。

  本来沃州倒也有可能,但是先前趁着天罗教闹事,尉迟兰把整个沃州跑了一遍,没什么发现。

  几万人的军队,也不可能一两年搞起来,哪怕换个地方那么多人也打眼。

  既然人在京畿,那有什么能比得上京县的位置好呢?

  反正只要军队要从京畿到沃州,就绕不开京县。

  京县作为京畿地区的首府,本身就具有辐射控制整个地区的功能。

  等休息过一晚,第二天上午开了个会,商量了具体部署。

  借着就从野湖……荷花池码头出发,南下先把二号码头给占了。

  说是占了也不确切,全程没动一兵一刀,百姓们在看到“嬉”字旗的时候,全都山呼雀跃。

  码头内倒是有人还有点小心思,但情势比人强,也不想白白送死。

  整个沃州早就在当地百姓的控制下,竺年手下的人马只是走了一遍流程,把一些必要的岗位接管了一下。

  需要接管的岗位也不多。整个沃州,上至知府衙门,下至码头工人,大都是竺年的拥趸。

  宁死不服的,倒也没血流成河,而是被抓去修城墙了。

  沃州城很好,但毕竟年代久远,每年需要修葺的地方有很多。

  “城里的路也要修一修,下水道倒是排得差不多了。污水集中处理,到时候夏天应该会少点疫病。要不是得重新修城墙,许多房子修屋顶的都还没排上,有的他们的活好做。”沃州知府张大人穿着一件短袖交领贝壳钮的衣服,下面乍一看是普通的长袍款式,其实是一条宽大的裤裙,脚上踩着的竟然是一双皮质的凉鞋。

  竺年看他步履轻盈,说起话来腰板笔直,完全没有早前的踟蹰不自信:“你现在就穿短袖不冷吗?”

  “不冷。每天跑这么多地方,我还嫌热呢。”张知府说着,对竺年恭敬地拱手作揖,“学生为官这么多年,头一回……”

  头一回的事情太多啦。

  以前做官,说白了是做给上头看的。和底下百姓没多大关系。

  治下风评好坏,只要考察的官员说好,那就是好。无非是多少银钱的问题。

  现在做官,就不一样了。当他实打实给百姓做事,关注百姓的学业、前途、医疗、康养、住房,合理解决百姓的纠纷,到每一个村子去查探当地的困难。不搞什么敲锣打鼓的仪仗,他自己骑个小毛驴,带上一篮子针头线脑,充个行脚商人,就能把最真实的情况看个大概。

  “……头一回知道什么叫父母官。”

  为人父母,哪有不顾子女死活的?不都是盼着子女好的嘛。

  竺年扶起他:“你做的,百姓都看得见。谁心里面都有一杆秤,明白着呢。”

  官员做得好,百姓日子过得好,谁还会管张知府是月人,还是姜人,还是将来的什么人?

  竺年时间紧张,又见了本地负责军事的将领,把各种布置都安排了遍,又沟通了信息。

  前后三天,他临走突然注意到大码头边上有个地方瞧着像庙:“那是什么?”他记得桃花坞没那东西,来来往往的百姓还不少。

  张知府脸色一僵,心里开始骂当时搞桃花坞的官吏,种什么桃花啊?桃树修剪之后长得低矮,怎么可能遮得住那么高的龙王庙?这不,被嬉王发现了,搞不好要拆!

  几个随侍在旁的官员,和竺年接触得少,不知道他的忌讳,不清楚他们的知府大人怎么就不吱声,就代为回答:“是龙王庙。”

  竺年明显皱了一下眉:“龙王庙不是在城里吗?”在他看来,日子过不下去,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才会兴盛,“怎么还多了个庙?”瞧着还不小,难不成其实百姓生活其实没有他看到的那么好?

  也不对啊。

  他每天晚上都悄咪咪摸出去观察,身边的银鱼给他的情况也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好。

  他没时间纠结这个,就下令:“拆了!别搞这些个没用的。”

  张知府猛地感受到四个字从天灵盖飞出来——为民请命!

  “不!”

  “啊?”

  张知府挺直腰板:“反正就不能拆!”

  竺年不开心:“沃州是有钱,但是最近经历这么几年,都有钱到把闲钱弄来建庙了?”有钱也只是相对而言。见识过上辈子物资过剩的时代,沃州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张知府倔强解释:“庙里头没搞那些神神叨叨的,有义诊,有学校,有庙会,都是和百姓生活相关的。不能拆!”

  什么神神叨叨的都没有,只有嬉王一家的龙王像。

  这怎么能是神神叨叨呢?

  这不是百姓给嬉王一家立的生祠嘛,是寄托百姓们对嬉王一家的感激之情。

  有人来催竺年:“小王爷,得起航了。”

  竺年无奈,最后交代:“少搞那些!”

  张知府……张知府倔强!

  送走了竺年一行人,又得安排竺年送来的一部分军队,其中有一支峪州来的水军,也有一支正经两万人包含骑兵和神火手在内的陆军,极大的缓解了沃州的防守压力。

  在一番交接安排之后,有人就换了私服,想去看龙王庙。

  沃州府衙的一众官吏这下知道了竺年对庙宇的态度,还以为这些人是想着去毁庙,死活拦着不让他们去。

  最后逼得人掏了个“财神”玉牌出来:“大家都一样的嘛。”

  “就是,谁不是瞒着小王爷呢?”

  “这是王爷小时候?”

  “可爱吧?我特意找了一块上好的白玉。”

  “当谁没白玉似的。喏,瞧瞧我这个,不比你那个威武?”

  “胖娃娃拿个贝壳算什么,你瞧瞧我这个龙王斩孽龙!特意选了块带黑的玉,巧色雕成了孽龙。”

  “贝壳是钱!小王爷是财神!”

  “财神算什么,龙王才厉害!”

  张知府的管家过来请人去府里晚宴,看着眼前吵成一团,就差没动起手来,一时间连出声都不敢,满眼茫然:不都是自己人吗?难不成南王府的风格,当官的不是文武之争,还得斗法的吗?

  竺年的船离开了二号码头后,并没有北上回京县,而是南下,在宁州的一个“野渡”停靠。

  这个野渡比二号码头的小码头都更像那么一回事,往内显然还有各种内河设施,竺年站在船上看不清楚,见竺侯过来扶了一把,带他进到船舱说话:“码头倒是挺好的,怎么有股味儿?”

  竺年这回住的船舱更像是个卡座,中间放一张能翻折的桌板。

  竺侯坐在竺年的对面,顺手接过船夫递过来的面碗,先放到竺年面前,才说道:“这不是养的许多猪嘛,总归味儿大点。我这几年都把宁州猪的牌子打出去了,可惜你能吃到新鲜的少。本来去年过年准备了许多香肠火腿,结果你这倒霉催的,跑出关去了。”

  竺侯是盛元长公主的学生,和竺年一起长大,情分不比别人,私底下说话没什么顾忌。

  琉璃灯台稳稳卡在卡槽内,把河鲜面照得油光透亮。

  “高祖奶奶可好?”

  “她老人家身体向来没话说。听说现在管着你那位二姨逗闷子,说是比听梨园的戏班子唱戏都有趣。”竺侯觉得老太太的身体起码比他强。

  竺年听了点点头,只能放下半颗心。有些事情没亲眼见,他肯定是不能完全放心的。

  “你怎么不关心你亲奶奶?还是说,你还记挂着你那个干奶奶?”竺侯是猫舌头,吃不得烫的,一边拌着面,一边把碗里的菜心夹给竺年。

  “噫,亲奶奶怎么能和假奶奶比?起码我亲奶奶不会想着把我带到墓里头去陪葬。你说老太太是不是都手条子那么辣?要不是我那假爹心软,只想着把我关起来,这回还真有点难办。”

  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出城,看到他活着出黑荥关,等到了姜国旧地,多得是没人的空旷之地。

  他人生地不熟的,还不是跟着队伍走到哪儿算哪儿。

  到时候任他有三头六臂,不也插翅难飞?

  他这一路片刻都不敢离开姜述左右,就想着有什么万一的时候,手上能捏个皇子。

  竺侯挑起面的手停顿了一下,知道竺年这么说,显然无论是过程,还是期间他在姜卓手底下的日子,都过得没表面上风光,反倒是如履薄冰。

  两人埋头吃面,没再说完,吃完叫了船夫过来收走,擦干净了桌子。竺侯才从随身的背包里,拿了一大叠东西出来。

  “江州和萍州暂时撤空,想引一些姜卓的军队过来,最好是姜卓本人过来……”

  “他肯定不上当。”竺年问,“现在这两州有多少姜国军队?驻军是谁?”

  “五万。”竺侯指着舆图,把几个将领的名字和驻守的地点一一对应。

  “五万也不少了。先把这五万吃了,别贪,免得耽误春耕。”几个将领的名字他倒是不陌生,大都住在周围几个坊内,住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是脸熟。

  竺侯笑:“王爷和王妃气得不行,要不是你奶奶拦着,他们早就不管不顾杀上来了。”

  “那阿钧呢?不会已经过来了吧?”小姑娘从小就气性大,老爹老娘的暴脾气全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了。先前什么情势?她就敢单枪匹马上京,把卫侯的孙子杀了。

  竺侯明显愣了一下:“还真不在南地。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你一手教出来的,小郡主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说起这个他就无语。

  要说以前文阳公主把南王妃教那些个文治武功,更像是在培养一个南王,是因为南王府的特殊情况。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南王府都是女人当家的多。

  但为什么竺年要把妹妹也往那个路数教?

  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不能因为力气大一点,就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都教给她啊!

  竺年不觉得竺侯是在抱怨,反而觉得很得意:“我们家阿钧就是聪明!教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他把舆图卷开更大的地方,放在琉璃灯下按照竺侯这边得到的南王府行军路线仔细琢磨,每条都觉得不太对。

  竺侯翻了茶炉出来煮茶,看他良久不吭声:“怎么?你也不知道小郡主去哪儿了?”

  “小孩子大了嘛,总归有自己的想法。”每个打野都有自己的清怪习惯。

  南王府现在奶奶坐镇,爹娘就算还没有北上,也应该已经整装待发。身为小孙女,竺婉显然没办法调用太多的资源。

  就像一个没有足够经济的打野,想要发育起来,只能猥琐偷发育,决不能走大道正中央这么大开大合。

  他把往右手边展开的东面的舆图卷起来,松开左手边。

  竺侯看着舆图最终停止的地方:“沱河?”

  竺年作为南王府的继承者,到手的第一个重大任务就是把粮草补给,从南泉运到当时竺瀚作战的交沱一线。

  交,是指交山。

  沱,指的就是沱河。

  沱河很长,和楚江相连,却又不完全和楚江水系相同。

  相比较楚江宽阔的江面,以南王府的技术水平还能够作战和运送货物,沱河虽然河面比楚江要窄一丢丢,但奔涌的浪潮,极大的高低落差,沿线数不清的大小瀑布,让沱河成为一条昌国和南王府之间天然的边境线。

  沱河和楚江的交汇处,更是水情复杂,是南王府目前都还不太能征服的水域。

  竺侯说沱河,不是说竺婉会走沱河,而是指沱河北部沿岸附近。

  “还是南丹?绕道南丹的话,也太远了一点。”

  南丹是北境尉迟着意经营的一个后手,在南丹登陆的话,都是自己人,还能够得到一些帮助。

  竺年没去过那一片,只能以记录没有小地图这么详细的舆图作为参照,琢磨了一下:“你顺着这条路走,看看能不能在这一块堵上阿钧?”

  他最后落指的是沃州到黑荥州中间的一片地方,这边各种小州林立,势力复杂。

  竺侯倒是因为特殊考虑经营了一番,不过进展不大。主要是人手和时间都有限,饼子摊大了,容易被人咬。

  “这地方有个西马村,你知道?”

  “啊,西马村的姑娘们可厉害。”竺侯经营过一段时间的东风客栈,对西马村这个地方的客栈分号印象深刻,“你的意思是说,小郡主会一路清剿响马,以战养战,拉出一支队伍,然后从……西南方向,绕开沃州,直指京城?或者人数要是不够,就守着京城到黑荥关的大道,伏击往来的军队?”

  “大概吧。”猥琐流就只能这样了。不从敌方野区偷点小怪刷经验赚点钱,怎么发育?“朱小飞呢?在哪儿?”

  “去萍州了。他负责沿江一带,大概会和王妃打配合。”

  “哦,也行。丹州那边情况怎么样?”

  说起丹州,竺侯整个人明显兴奋:“丹州可厉害了。这地方太适合种水稻了。研究院在那儿开了个分院,就研究水利。现在已经建了一些小水坝,就等沈化公子过来,研究一下怎么整大坝合适。这地方只要把水治理好了,那可是良田万顷!”

  丹州作为一个州,很小。

  但作为一个冲击州,丹州只要治理好了,可以说全州都是水田和鱼塘。而且当地原先的百姓都很少,压根没什么势力,怎么开发和发展都不需要绕过什么势力之类,非常方便。

  兴修水利确实劳民伤财,但功在千秋。

  再说他们现在各种技术手段都多,劳民福利待遇都好,没有意外不会闹出人命。

  再说了:“你回头多搞些战俘来,我有大用。”战俘嘛,可以适当改造一下,等改造完了,也是一家人。

  竺侯把舆图卷到丹州在正中间的样子,两眼放光。

  “打仗哪有什么数。要不然你自己去打啊?”竺年看水烧开了,就提起来泡茶。这会儿新茶还没上市,泡的是去年的陈茶,他也不计较,捂着手闻着茶香。

  “切~我要是会打仗,还用得着跟你说?别躲懒,你一个小王爷,不会打仗还有什么用?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你别休息,马上去打仗。快点给我送人过来,别耽误春耕知道不?”竺侯叭叭叭地说完,连茶也没喝,就利落地把一桌子东西收拾回背包,往后背一甩,就开了门出了船舱,踩着木制甲板的声音像个什么怪兽,啪啪啪地一路。

  竺年热茶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我跑这一趟来干嘛?”就为了听小猴子叨叨?

  船橹敲着船身,发出“笃”地一声。

  茶杯里的茶猛地晃动了一下,很快又变得规律起来。

  几艘战船组成的船队,深夜离开了宁州野渡,一路北上。

  几天后的京郊深夜,沃水一片漆黑,天上也没有月亮,唯有眼前抱月居的灯塔亮着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当家主母的私房钱

  尉迟主母 (*゜ロ゜)ノ:就……一家COSPLAY的道具店。

  当家年糕 (▼ _ ▼):哦。

  尉迟主母(??ω??):就什么都卖一点,客人要的杂,什么都做一点。

  当家年糕 (▼ _ ▼):嗯。

  尉迟主母(??’ω??):就……什么财神童子、龙王什么的,还有龙王PLUS版火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