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我在古代当王爷>第62章

  谢安澜目光落在陆乘舲的笑容上, 又止不住滚了滚喉咙。

  昨夜那哭得凶狠过的眼睛还未消肿,眼尾上挑,带了些绯红, 就那样冲他自信一笑。

  顿时撩得他心尖痒痒的。

  “不错。”谢安澜暗暗压了压心头的躁动,唇角一勾,回答他道。

  “此物名叫棉花,可用来纺线制衣, 最重要的是, 它还可以用来做衣服里的填充物,充作保暖。”谢安澜上前,蹲下身把那散落到地上的棉花, 一一捡起来。

  陆乘舲也跟着蹲下身去捡,双手触碰到一大片柔软,似乎都带了些暖意。

  略带惊讶地道, “殿下, 这棉花竟是比丝绸等物还要保暖?”

  “嗯,有了此物, 我邕朝百姓可再不惧寒冷。”谢安澜抬眸看了看他,随即点了点头。

  谢安澜至今还记得他穿越来的时候, 去成一铺子试的那件透心凉的麻衣。

  从那时候起,他就想种棉花, 只是苦与没有地。

  他不能拿百姓种地的地去种棉花,只能另辟蹊径。

  好在沂城的天气土壤都很适合种棉花, 重要的是那些地还大部分都是荒地,大大给了他利用的空间。

  听他如此一说。

  库房外面的几人神情各有不同不是。

  白管家首先白了白脸色,旋即又立马兴高采烈起来。

  沉浸在那能让邕朝百姓能够彻底脱离寒冷的棉花,居然是他种出来的, 巨大惊喜中。

  陆初一则是眼珠子转得如同算盘一样快,盘算起这棉花一物究竟是多大的买卖。

  朝云和秋棠两人则就纯属看稀奇了。

  她们纵然也清楚棉花的出现,会给邕朝带来多大的滔天巨浪,不过这些事与她们都没有干系。

  跟着激动完事。

  陆乘舲捡着捡着,指尖与谢安澜的指尖触碰到一起。

  微微顿了顿,趁没人发现,悄悄在他手指尖上轻轻点了点。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剩下的棉花都给捡起来。

  手指上的触感,谢安澜当然能够感受到,凤眸上扬,唇角微翘,显得心情大好。

  旁人以为谢安澜在为棉花此物开心,而陆乘舲却知道并不是。

  这种偷偷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感知,让陆乘舲心底升起别样的喜悦来。

  不易让人觉察地舔了舔嘴唇,独自享受独属于他一个人喜悦。

  过了会,平复了心中激动,他才清浅地一笑,缓慢道,“殿下,棉花此物,虽对我们邕朝有巨大作用,但想必对雪国的作用更大。”

  谢安澜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此刻听他说话,注意力更是集中了些。

  微微错愕后,眼前抓住一抹精光。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正愁拿什么去哄他的皇帝哥哥安心把铁矿交给他。

  有了棉花此物,就算两人谈不成,也应该不会闹太僵。

  再说推广种棉花一事,也可让其他几位哥哥参与进来,也算是全了他们想挣钱的心思。

  谢安澜心中一喜,拉过陆乘舲不顾及旁人的抱住了他。

  “舲舲,你可真……可爱。”谢安澜原本想夸他一下,但那些词到了唇边,又悄悄改了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拥抱,即便最近已经放开了不少的陆乘舲,耳梢还是没忍住红了红。

  众下人可不敢直视王爷王妃温存的一幕,都笑了笑,各自背过身,把空间留给他们。

  独独归来的高德,看见两人相拥在一起,目光沉了沉,他算是明白王爷为何要对他提那样的要求了。

  由于棉花采摘得急,且邕朝的人对这此新鲜物并不知晓其作用。

  因此一朵一朵的棉花拉到帝都来,都还没有去籽。

  谢安澜找了些下人,命他们他们加点工,把这些棉花的籽都给去了。

  近四千亩的棉花产量那是巨大,足足拉了上百辆马车,这工程量也是巨大。

  好在,他也不是很急,只让他们做着便是。

  这种棉花里挑出来的棉花籽也不能丢了,可以充作种子再次播种。

  看到那些棉花种,谢安澜就不再心疼系统卖给他的价格高了。

  五天的时间,王府下人就处理出上百斤的棉花。

  谢安澜拿着这些棉花,又让人给做了几件用棉花充作填充物的衣裳,又给府上找了些纺织娘,让她们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够把这棉花给纺成绵线。

  一个月过去,谢安澜都在同这棉花打交道。

  每天起床先去书房处理其他事情,下午或者晚上有空就会来纺织院看看这棉花的纺得如何了。

  再者就是去工匠院,看看工匠们有没有办法弹出棉絮来。

  他对弹棉花的那些技巧,都是在一部喜剧片里看到的,只因那部喜剧十分深入人心才能记到现在。

  但也只能说个大慨,剩下的则需要工匠们自己摸索。

  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

  一个月过去,他们靠着谢安澜那些只字片句,还真摸索出了一些弹棉花的技巧,虽然还不如近现代那样的技术,但让棉花做到柔软蓬松还是不成问题。

  甚至这些工匠得到启发,还做出了纺棉花的防捶,两个人操作,一人去籽,一人捻线。

  效率和速度都大有提高。

  谢安澜在书房,拿到他们送过来的棉线,还有棉衣大喜,“让账房给这两个院,再加一倍的赏银。”

  谢安澜向来是个大方的人,对于这类有用的人,从不吝啬钱财。

  在金钱的刺激下,这些匠人纺娘们干起来活来就会更加卖力。

  陆乘舲站在谢安澜身旁,默默打量着手中的棉衣棉线。

  白皙的手指一点点的摩挲而过,而后满意地笑笑,“殿下,这棉花还真是好物,比起苎麻来坚韧又保暖,却又不如丝绸那般珍贵。”

  谢安澜见他感兴趣,动了动手指,伸出手,拦住他的腰,就把人给带进了自己怀里,让他坐在他大腿上。

  “殿下。”陆乘舲惊了一声。

  他就是见这棉制品出来了,来书房看看,没有其他想法。

  “别动。”谢安澜按了按他的肩膀,让他消停下来。

  陆乘舲果真不动了。

  谢安澜满意地挑了挑眉,从一旁拿起一床用棉花弹成的棉絮。

  送到他面前,抱着他,在在耳旁颇为亲呢的笑笑,“最近是不是在为那冰棍的事发愁?”

  “嗯。”

  大白天的坐在谢安澜腿上,书房的门还开着,门外还站着看守的高德,以及不少路过的下人。

  如此亲近,让陆乘舲呼吸一滞,耳背红了红,但听到谢安澜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上个月,他按照谢安澜的意见,组建了一个校舍,收拢了不少乞丐孩童,给他们提供吃喝之余,还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告诉他们校舍并不是让他们白吃白喝的,不想一辈子做乞丐的话,就要跟着识字,学规矩。

  学的好可以不用交校舍钱,若不然,就要他们自己干活来抵吃住校舍的钱。

  这样几年下来,这些孩子也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不至于出了校舍后,再次落魄为乞丐。

  一个月过去,这些常年没有稳饱的孩子还挺珍惜机会,学得有模有样。

  他就想试试谢安澜那个卖冰棍的法子,一,可以推销他的冰店,二,还能给这些孩子找点事情干干,三,也是想测试测试这些孩童的品质。

  他是在做善事,但又不想做那冤大头,养一堆白眼狼出来。

  通过测试的孩童自然可以留在校舍,没有通过的他会再给一次改过机会,就这样还不能教导好他们身上那些坏脾性的话,就别怪他无情了。

  可他与初一试了各种方法,都没有能让冰棍保持长时间不化的方法。

  按照谢安澜的意思,因该是由这些孩童拿着冰棍到大街小巷去叫卖才是。

  可那冰棍上的冰就那么一点,一个孩童也就只能够拿得动二三十支,这点冰到了外面的酷热下,不消半个时辰就全化了。

  “你用这个棉絮裹着试试。”谢安澜指了指桌上的棉絮说道。

  “不行。”陆乘舲摇了摇头,“太珍贵了。”

  谢安澜这些日子为了这些棉花有多呕心沥血,他都是看在眼中的。

  如此珍贵的东西,他怎可拿去做这等儿戏的事。

  “给你,你就拿着。”不过几斤棉花罢了,这点棉花也暖不了几个人,做什么不是做。

  自己辛辛苦苦种的东西,连自己人都不能享用,成何道理。

  顾天下人之前,也得先顾自己。

  谢安澜的语气不容置喙,陆乘舲迟疑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收下了。”

  “嗯,待会我要进宫一趟,可能要与皇兄起争执,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慌,安心等我回来。”谢安澜拉过他的手,低垂着头,细细交代起来。

  陆乘舲指尖蓦然一紧,眉心跳了跳,第一次说出了反对的话,“就不能不不去?”

  一直以来,谢安澜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只要不造反,天底下就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这次陆乘舲听到他要与皇帝起争执,心中一慌,就知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算不是与造反有关的,也与造反打了个擦边。

  陆乘舲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去。

  “没事。”谢安澜轻松笑笑,十指与他紧扣,安抚他道,“皇兄不会拿我怎样的,我只是先给你说一声,免得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

  谢安澜说是这样说,陆乘舲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揪了起来。

  “殿下,”陆乘舲唤了声,转过头来,抬眸看着他,眼眸有些湿润,鼻腔有些堵,尾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我不要那个药膏了,你别进宫好不好。”

  他知道,他这么拼都是为了他。

  可是,比起谢安澜的安危来说,那些身体上的疼痛又算什么。

  旁人,旁人也不是那么过来的。

  就他娇贵个什么劲。

  为他不值得。

  谢安澜第一次见他这样,吓了一跳,慌忙抱住他,“瞎想什么呢,我……我当然不是为了你,我是……我是为了这大邕的子民,没有你,这件事我也是要去做的。”

  谢安澜抱着他,拍了拍他后背,“且安心,等我回来就是。”

  “嗯。”陆乘舲心知自己劝不住,拥了一下谢安澜的肩膀,从他怀中站起身来,“殿下,你待会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说着他人就急忙跑了出去。

  “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方才就有下人来报,高德见王爷王妃正搂在一起说着话,也没让打扰。

  这会见王妃跑了出去,他即刻踏进来禀告。

  “嗯,你拿着这些东西跟我出府。”谢安澜起身整了整衣服,让高德抱着桌上的一堆棉制品走出了书房。

  一出府,还没踏上马车。

  陆乘舲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个铁卷。

  “殿下,这个你拿着。”

  他可能是跑得有些急,气喘吁吁的,把东西塞进谢安澜手里,弯下腰喘起气来。

  “这是?”谢安澜把铁卷翻过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块免死金牌。

  陆乘舲靠着谢安澜的手臂,弯腰轻喘了会,这才抬起头来,额头上还有些许薄汗,说话还有些大喘气,“如果……如果殿下你有什么意外,就把这个陛下。”

  看他这样,也知道他刚才找这东西的时候有多急。

  谢安澜看了看手中的免死金牌,又看了看正在喘气的他,凝着眉,指尖在上面敲了敲

  在心中斟酌了一下。

  直接把人给抱起来,抱进了马车。

  “殿下?”陆乘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做什么。

  谢安澜把人放在马车的软垫上,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了,眉眼带了些锋利,语气森然道,“陪我一起进宫,要死一块死,怕不怕。”

  陆乘舲悠地笑了,眼眸中像是有万千星辰,语气肯定道,“不怕。”

  与其在王府里生不如死地等着,还不如陪着殿下。

  有个什么事也好相互照应。

  “嗤……”

  对上他那双笑得开怀的眼睛,谢安澜没忍住笑出了声,“就没见过赴死比你赴得还开心的人。”

  “我也没见过送死比殿下送得还开心的人。”陆乘舲豪不客气地反击道。

  谢安澜睨了他一眼,“伶牙俐齿。”

  陆乘舲不甘示弱,“没脸没皮。”

  “……”

  陆初一追着陆乘舲出王府的时候,发现王府前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气得直跺脚。

  刚才他们家少爷把陆家祖传的免死金牌给翻了出来,也不知拿去做什么。

  那可是陆家第一任开国国公传下来的,传到现在都没人使用。

  他们家少爷翻出来也就翻来了。

  可那些金银珠宝散了一地不说,珊瑚翡翠也叫他们家少爷随意扔到地上。

  现在那放少爷东西的院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那些看管的下人,看到那些值钱的东西一个个都要疯了。

  陆初一气得心口疼,跳脚在宸王府门口,破口大骂,“败家子,败家子,真是个大败家子。”

  他翻来覆去就嘴里就这一个词,也不肯说谁是败家子,弄得门房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看什么看。”陆初一察觉到那门房看他不对劲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眼,“没见过骂人啊。”

  门房被他瞪得缩了缩头。

  陆初一这才解气跑回去,可别让那些下人把那些好东西给摸了去。

  一想起,他现在要回去面对那被少爷打碎的翡翠珊瑚他心口就又疼了。

  宸王夫夫在马车上,一路吵进宫,随行的侍卫们都快憋不住发笑了。

  没见过吵架,四个字成语一蹦一蹦的,知道这是在吵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

  两人一路吵进宫,见到谢苍溟的时候,还拉拉扯扯。

  “咳咳。”谢苍溟看着面前这对在自己面皮子底下还打情骂俏的两个弟弟,放下手中的朱笔咳嗽一声,示作提醒。

  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这时才算有所收敛,各自退后一步。

  “皇兄。”谢安澜恢复了正常,向谢苍溟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

  “嗯。”谢苍溟挑了挑眉,见谢安澜今天行的是跪拜大礼,不禁有些惊讶。

  陆乘舲跪在谢安澜身旁,手轻微的有些抖,刚才与谢安澜吵架,虽然缓解了些许紧张,但事关谢安澜的安危,他做不到像个没事人一样。

  谢安澜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伸手握住他的手,无声地给予他安抚。

  两人跪在一起,手拉手,容貌气质相当,身上的衣服也是一黑一白,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苍溟紧抿着唇,眉心紧皱,心中有些不悦了。

  感情这小两口跑自己面前拜堂成亲来了?

  埋汰谁呢。

  当我没有媳妇吗?

  “传……”皇后。

  谢苍溟的话都到了唇边,忽听得跪在下首的谢安澜出声道,“皇兄,臣弟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向皇兄说明。”

  “何事?”谢苍溟凝了凝眉,眼波微微两在两人身上流转。

  御桌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不知再猜些什么。

  “皇兄可还记得上次家宴臣弟与五哥打赌的那块地?”谢安澜抬起了头,与谢苍溟对视着。

  “记得。”谢苍溟那无意识敲着的手一停,锐利的眉峰一顿,薄唇缓缓道出。

  “嗯。”谢安澜点了点头,又给了陆乘舲安心的眼神,不急不慢地说道,“臣弟在那块地底下发现了大量的铁矿,如今那块地已经归了臣弟,还请皇兄成全。”

  谢苍溟眉心皱了皱,似乎在消化谢安澜所说出的信息。

  下首的谢安澜和陆乘舲见他如此,都不由得心中一紧。

  主要是谢苍溟的反应太反常了。

  一般人听到有大量铁矿,不应该很激动吗?

  尤其是在邕朝这个可以把铁当钱使的朝代。

  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把它据为国有吗?

  在听到他一个王爷想要铁矿的时候,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大胆,你想造反吗?

  结果谢苍溟就微微皱了皱眉,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谢苍溟感觉自己反应得有些慢了,良久后才缓缓道了一个字出来,“哦。”

  哦是什么意思!?

  谢安澜看向谢苍溟的眼神彻底迷茫起来。

  “就这?”谢苍溟看见谢安澜疑惑的眼神,反问了一句。

  “嗯呐,”谢安澜应了一声,更加迷惘了,“不然呢?”

  “知道了。”谢苍溟又看了看他两紧拉在一起的手,垂了垂眸,淡淡颔首。

  “???”

  这没头没脑的对话,让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满头问号。

  “没事,你们就回去吧。”谢苍溟现在不想看他们秀恩爱,“朕要批奏折了。”

  “那铁矿……”

  谢安澜真是摸不清谢苍溟心里咋想的,又提心吊胆地问了一句。

  他还没问完,谢苍溟那颇具威严的声音就幽幽传来。

  “归你。”

  那随意的语气,仿佛就是一个小事。

  “皇兄就不怕我造反?”谢安澜心都卡到了嗓子眼,虽然听谢苍溟说归他的时候,他还高兴了下,但理智却告诉他,高兴得太早了。

  谢安澜这句造反的词一出口,景华殿内外跪了一地的内侍宫女,个个静若寒蝉。

  “那你造吗?”谢苍溟倒是没有生气,轻轻问了一句。

  谢安澜觉得他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怎么还从谢苍溟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兴奋的味道。

  “不造。”

  谢安澜摇了摇头,他吃饱了撑的,好好的逍遥王爷不做,做什么累死累活的皇帝。

  看看他面前的这位皇兄每天卯时不到就要起来上朝,白天还要不停的批奏折,还得会揣摩臣子的意思,还要防着下面有人搞小动作,最重要的是,防着他们这些弟弟们造反,一辈子不能离开帝都,连帝都城外的景色都没怎么见过。

  他喝多了,才去造反。

  况且谢苍溟这个皇兄也挺好的。

  “哦。”谢苍溟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谢安澜挠了挠头,这不按套路出牌,把他准备的托词全给胎死腹中,难受。

  “对了皇兄,臣弟在沂城发现了一种叫棉花的产物,用它制作出来的棉线虽不如丝绸顺滑,却难得的保暖。”说着谢安澜就嘱咐一个内侍把他放在殿外的那些棉制品搬了上来。

  谢苍溟这才收敛起那股无所谓的态度,饶有兴致的一一查看起来。

  谢安澜原本是想等谢苍溟不同意的时候,再抛出棉花,结果人家没接招,弄得他现在只能够直接拿出来。

  哎,委屈了棉花。

  “不错。”谢苍溟一一看过后,确实觉得不错,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后续的推广播种,朕会让户部那边与你接洽。”

  “臣弟听闻皇兄最近在为国事忧愁,臣弟有一计。”有了耳目,谢安澜对眼下时局也了解多了。

  最近邕朝因为他频繁运作的关系,已经惹起了别国注意,尤其是火药一事,更让他国忌惮。

  而邕朝年年战争,虽然打了几场胜仗,但已是强弩之末,如果其他国家联合起来伐邕的话,邕朝即便有火国也支撑不住。

  最近朝堂之上,为了此事已经吵过好几回了,谢安澜今日有胆子来说铁矿的事,正是因为有此计。

  在谢苍溟首肯的目光中,谢安澜侃侃道来,“众所周知,雪国苦寒,他们生活在天寒地冻的环境内,除了生存艰难外,防寒也艰难,皇兄不如试着用这棉花与雪国结盟。”

  为什么要选雪国呢,因为雪国根本没有办法种植棉花,而草原部也不行,楚国气候倒是勉强可行,但让他们放弃耕种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明显不可能,唯一能够大批量的供应雪国,唯有他们邕朝。

  邕朝的地大物博,是劣势也是优势。

  而雪国为了防寒必定不会拒绝这个条件,即使他们清楚到了后期邕朝很有可能会用棉花控制来控制他们国。

  但他们别无选择,因为只有防寒保暖才会使他们雪国的子民壮大起来,才能不居与其他几国之下,不然等待他们的也只有自取灭亡。

  谢安澜也不知他这个建议会不会被谢苍溟采纳,总之他们走出皇宫的时候。

  两人都颇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本以为的危机,结果根本不存在,这都算什么事。

  直到夜晚两人睡觉时,都还有些难眠。

  谢安澜总觉得谢苍溟有些不对劲,但又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陆乘舲则是难受得睡不着,他与殿下已经一月不曾……

  他有心想要,但又想到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私心里觉得不合适。

  两种想法在心里掐架,翻了好久,他幽幽叹息一声,准备起身去冲个凉,去去身上的燥气。

  谢安澜在一旁看他翻了许久,眼尾忍着笑意,就等着他开口,结果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他起身离去。

  “过来。”谢安澜一把把人捞过来。

  意味不言而喻。

  陆乘舲愣愣地推了推他,讷讷道,“殿下,省钱。”

  谢安澜抱过他来,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游走。

  “我不进,”谢安澜顿了顿,勾起唇角,眉眼魅惑,“也能满足你。”

  下一刻,一双骨节分明而又温热的大手包裹住他,陆乘舲瞬间觉得脑中一阵颤意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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