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卯羞窘的快崩溃了, 下了好几次狠心都没下的去手。
秦牧州也不急,就靠在床头闲适的等着。
李卯卯用求救的眼神看他,秦牧州不为所动, 目光坚决。
李卯卯没办法了, 一咬牙,扯开了浴袍。
浴袍掉在了李卯卯脚边上, 秦牧州目光如密密实实的网罩在他身上, 没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把李卯卯看的浑身微微颤抖。
过了好半晌,秦牧州向着伸出手道,“过来。”
李卯卯慢慢走过去,手放进秦牧州手心, 秦牧州使劲一拽, 李卯卯跌进他怀里。
“你......。”李卯卯抬头看他。
“叫我什么?”秦牧州嗓音有些嘶哑。
李卯卯脸红的快滴血,低声说, “老公。”
秦牧州翻了个身,把他按在床上, 扳着他的手脚给他摆了个万分羞耻的姿势。
李卯卯挣扎着不肯,秦牧州趴在他耳边说, “乖, 让老公疼疼。”
......
秦牧州说要好好玩玩,然后彻底贯彻了他的诺言。
第二天李卯卯醒来时都是中午了, 秦牧州神清气爽的给了他个午安吻, 然后啪的一声拍在他屁股上,“起来吃饭。”
李卯卯以为钟点工来了, 羞愧的不敢起床。
秦牧州看出来了, 亲自给他套睡衣, “不用不好意思了,家里没外人,我做的饭。”
李卯卯这才肯出门,被秦牧州扶着慢悠悠的下了楼,秦牧州坐在餐桌旁,然后让他坐自己腿上。
李卯卯觉得这样太腻歪了,想站起来,被秦牧州按着肩膀动不了。
一口粥喂到了他嘴边,李卯卯只好妥协的张开嘴吃进去,然后半天没咽下去。
秦牧州从纸巾盒里抽了好几张纸巾叠在一起放在他下巴那里,“吃不下就吐出来。”
李卯卯把粥吐在纸上,秦牧州接住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嗓子痛?”秦牧州问。
李卯卯病秧秧的点点头。
秦牧州把他自己放在椅子上,上了楼一趟,下来时手里拿了个小盒子,他也不嫌麻烦的又把李卯卯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从盒子里拿出个喉糖塞进他嘴里。
秦牧州看着他把喉糖吃进去,摩挲了一下他的颈侧,意有所指道,“太大了是吧。”
李卯卯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才明白他什么意思,顿时扭过头去不看他,露在秦牧州面前的耳朵根红成了一片。
秦牧州笑出了声,他咬了口李卯卯的耳朵尖,轻声说,“辛苦你了,下次我不顶那么深了。”
李卯卯觉得难为情到极点了,用手捂着脸,“我要回房间。”
秦牧州很干脆的答应了,“也好,回房间吃也方便。”说着就把李卯卯抱上了楼,他身体素质真的厉害,抱着个大小伙子丝毫不吃力,怪不得昨晚把李卯卯折腾的那么狠。
李卯卯被放在了床上,他揪住被子把自己埋在里面。
秦牧州下楼了一会儿,回来时给他摆好了个小炕桌,把粥和菜都端上来了,还想喂李卯卯,被他坚决拒绝了,于是没再勉强,坐到他对面和他一起把饭吃了。
秦牧州的厨艺相当一般,只能说不难吃,两人都饿了,还是都吃光了。
吃过饭,秦牧州拿杯子给李卯卯漱口,之后拿毛巾帮他擦了脸,揽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去,“再睡一觉吧。”
李卯卯躺好,秦牧州收拾好碗筷,洗了手,也躺到他旁边,一起闭目休息。
......
天擦黑时,李卯卯睡醒了,他看了眼旁边,身边是空的,看来秦牧州是早就起来了。
他来回翻了几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简直不敢相信一切竟然就真的发生了。
被子里还残留着些许味道,李卯卯敏锐的问到了,刷的一下又把被子掀到一旁。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再说,这个事还真是......挺爽的。
他又躺了一会儿,就实在躺不住了,穿上拖鞋出了卧室,叫了声“秦牧州”,没人答应。
他走到楼梯处往下看了看,下面客厅没有人。是在书房吗?李卯卯往回返,找到书房敲了敲门,里面熟悉的声音喊了声进来,果然是在这里。
李卯卯打开门看了一眼,秦牧州正坐在书房窗前的办公桌旁,手里拿着份文件在看。
李卯卯走过去,一眼就被桌子上一个东西吸引住了眼神。
秦牧州自他进屋就在观察他的动向,见他衣服穿的少,就把自己身上的线衫脱了披在他身上,扶他坐到旁边的平时他用来休息的贵妃榻上。
“你这里怎么会有那个?”李卯卯指桌子上的摆件,那是他非常熟悉的圆球站个人的雕塑,是异管处的标志。
秦牧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皱了皱眉,足足过了有半分钟,他神情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
李卯卯抬头看他,“那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你还记得吗?”
秦牧州用手摸了摸那个摆件,手从球摸到了上面人的手指尖,他回头看了眼李卯卯,好像要说话,突然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喷在了办公桌上,浸湿了旁边的文件,红的触目惊心。
李卯卯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住他肩膀,“你怎么了?”
秦牧州脸色变得苍白,他抬头看了眼李卯卯,李卯卯被他看了愣了一下,直觉他看起来有了些变化,又说不清楚具体哪变了。
“卯卯,”秦牧州虚弱的开口了,“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影响了现实世界的规则运行,异世界管理处设在本世界,如果本世界的轨迹乱了,那么就没有人能够去异世界纠正错误的规则了,后果不堪设想。”
李卯卯用惊异的目光看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牧州伸手在那个摆件上轻轻一按,底下的球部结构就裂开了,里面是个储物格,他从里面拿出个文件来,“我是异世界管理处现任处长秦牧州。”
李卯卯一把接过文件,打开迅速扫了一眼,这是张任命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秦牧州的名字,异管处的红章盖在最下面。
李卯卯收回目光看向他,脸上是深思的表情,“原来是这样。”过去的一幕幕飞快掠过他脑海,他目光尖锐的看着秦牧州,“你还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秦牧州抓住他手腕,“卯卯,来不及了,以后我会跟你都说清楚。你现在是唯一在错误规则之外的人,你要想办法尽快修补我的精神体,时间拖的越久,后果越严重......。”
原来还真的有事在瞒他,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李卯卯急了,“我一直在想办法找出你的问题,想修补好你,可是体检都没任何问题,原来受伤的是你的精神体,精神虚无缥缈的,我怎么给你修补,难道去给你找心理医生吗?”
秦牧州喘了口气,摇摇头,“它是我的一部分,现在它离开了我的身体,你需要把它找回来,并且让它感觉到安全感,它才会回归。”
秦牧州说着说着,眼睛就要闭上了,李卯卯急坏了,猛晃他肩膀,“你说的它是什么样啊,我总得先找到再说吧。”
秦牧州闭眼前,说,“猫,一只眼的黑猫。”
说完,他的身体就软下去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李卯卯扶着他,也被连累的一起倒在地上,坐了个屁股墩,身后那处疼的特别销魂。
一只眼的黑猫?一只耳的老鼠他倒是知道,黑猫警长嘛。
李卯卯撇嘴,他正要站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
现实世界里他确实没见过什么一只眼的黑猫,但是在异世界见过,灵异届就有一只。
李卯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秦牧州的精神体是一只眼的黑猫,灵异届也有一只一只眼的黑猫,会是同一只吗,可是如果是同一只,为什么秦牧州的精神体会去异世界,还屡屡出现在他身边。
现在回头想想,在灵异届,黑猫的出现都很是恰到好处,那几次不经意的邂逅,基本都恰好遇到他的危机,并且幸运的解决了。
如果大胆假设一下,这只黑猫就是秦牧州的精神体,是不是说明在灵异届执行任务期间,秦牧州一直在暗中帮助他?
至于秦牧州这样做的动机嘛,李卯卯一点也不迟钝,所以他明显能感觉出秦牧州对自己的好感,何况秦牧州本身也并不避讳这点。
还有当初他被介绍到秦牧州公司面试工作,秦牧州当时没要他,却已经在前一天晚上安排2号与他签订了异管处的入职合同,想到这里,李卯卯一直被面试不通过伤到的心就被修复了几分,没那么难受了。
李卯卯分析来分析去,都没有可靠的论据支撑他的论点,还只是猜想,于是思路又回到了眼前的事上。
他费力的拖着秦牧州,把人挪到贵妃塌上,从洗手间接了热水,帮他把脸上的血擦干净,顺便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整理好。
然后他坐到贵妃榻旁边,近距离观察这个男人。
李卯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十分英俊,为人也相当有魅力,兴许他们刚刚度过了一个火热的夜晚,李卯卯承认很累,但也是非常爽,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怎么看都怎么顺眼。
算了,不乱猜测了,一切还是等他醒了问清楚就知道了。
“嗯......。”秦牧州发出了突然低低的呻|吟。
“你感觉怎么样?”李卯卯问,“你还没告诉我黑猫怎么找?”
秦牧州看了他半晌,目光才渐渐聚焦起来,“你说什么黑猫?”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