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的龙虾和烧烤, 无论是叶朝然还是姜寻墨,两人都是食不知味。
囫囵吞枣,连个滋味都没有尝到就进了肚子。
好像都只记住了唇上亲昵柔软的摩擦,带着彼此浅浅的呼吸, 紧张又暧昧。
吃完晚餐, 叶朝然就逃似的从姜寻墨家里走了。
回家的路上, 叶朝然一路小跑,出了一身汗, 却仍然忘不了那一刻亲密的刺激感。
到家后, 叶朝然收到了姜寻墨发来的消息。
【没生气吧?】
叶朝然嘴角当即就翘了起来。
傻不傻啊,问这种问题, 肯定不会生气啊。
期待都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叶朝然抿抿唇, 不过他觉得……好像有点太短暂了。
姜寻墨只是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很快就分开了。
虽然确实比之前的牵手拥抱都要来的亲昵,可叶朝然觉得还能再多一些。
只是想想,叶朝然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冒热气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喝了一大杯冷水, 才好了一些。
打字回复:【不生气。】
姜寻墨:【那就好。】
叶朝然抱着手机就笑了。
不知道姜寻墨刚刚的感觉怎么样, 反正叶朝然是觉得自己心脏都差点跳出去了。
【今天觉得怎么样?明天还会集中不了注意力吗?】姜寻墨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叶朝然刚冷静下来, 又看到姜寻墨这句话,他鼻尖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屋里的空调温度很低啊,他怎么还在浑身冒汗?!
叶朝然咬咬嘴唇,都怪姜寻墨。
【你觉得呢?】叶朝然打字。
姜寻墨这个问题不就是明知故问。
在外面放松了一天,叶朝然紧绷的神经确实放松了下来,可因为晚上沙发上那个轻吻, 他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胡乱地跳。
姜寻墨难得没有秒回叶朝然的消息,不仅是叶朝然,姜寻墨现在也没有平静下来。
那个意料之中又意想不到的吻,撩拨的不仅是叶朝然的心。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经过白天的放松,叶朝然第二天的学习状态确实好了很多。
之前没一会儿,他就会坐在位置上发呆,或者是看看旁边的姜寻墨。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因为昨天的那个吻害羞,他都不敢往旁边看姜寻墨,便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了试卷上。
渐渐的,叶朝然躁动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就只是偶尔出神时,还是会忍不住想到那天傍晚的吻。
有时候不小心和姜寻墨对视了,叶朝然心里除了羞,更多的还是期待。
好在期待的人不止叶朝然一个。
叶朝然和姜寻墨的第二吻,发生在两天后。
晚自习下课,姜寻墨送叶朝然回家,就在他们家小区的树林旁,姜寻墨趁叶朝然不注意,飞快地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轻吻,随即就落荒而逃。
在那之后,两人之间的吻就变得多了起来。
四下无人时,这个吻的时间就会变得长一些。
姜寻墨会亲昵地在叶朝然嘴角蹭蹭,久久不愿意放开。
叶朝然也很享受这一刻的肌肤相贴,搂着姜寻墨的脖子,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有时候时间仓促,两人的吻就是一触即分,只是唇瓣触碰,像是贴贴一般。
五月的时光一眨眼就流逝,一晃就到了六月初。
四号下午,所有的高三学生都放了假。
这一下午的时间,是学生们最后的疯狂时间。
撕书的撕书,疯闹的疯闹,教学楼下甚至下起了试卷雨。
之前藏着掖着的手机也都被拿了出来,不同的面孔出现在了不同的手机屏幕里,这些宝贵的照片视频都将被珍藏。
叶朝然舍不得把自己的书撕掉,就给叶裴打了电话,叶裴开车到了教学楼下,他和姜寻墨把书都搬进了车里。
“你们今天晚上在哪儿吃?”叶裴问道。
叶朝然说:“班长说有一个小聚餐,应该是在外面。”
“太晚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叶裴说。
叶朝然点头应下。
现在毕竟还没有高考,他们班的这次小聚会也不会闹得太晚,就是全班同学一起在校外吃了个饭。
饭桌上,不少同学眼里都泛起了泪光。
叶朝然看着也难过,就出去吹风了。
姜寻墨跟着出来,递给他一瓶饮料。
“还有三天。”姜寻墨说。
叶朝然笑了一下:“考完试我们去哪里旅游计划好了吗?”
这是叶朝然和姜寻墨一早就做好的计划。
国庆节没能去旅游,一直是两人心里的遗憾,但国庆之后也没有假期了,两人就只好把旅游安排在了高考结束的暑假。
三个月,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可以好好放松游玩。
叶朝然原本想参与计划的,但姜寻墨却说这件事交给他就行,让叶朝然全程吃吃喝喝看风景就行。
眼看只有几天就到旅游时间了,叶朝然也忍不住开始期待了。
姜寻墨却什么没说,只是笑了一下:“暂时先不告诉你。”
叶朝然撇嘴:“你不告诉我很快你也得买票了!”
姜寻墨还是笑。
叶朝然偏头看他,姜寻墨的眸眼深邃,映着走廊的暖色光影,很是好看。
真帅。
叶朝然收回视线。
算了,保持神秘就保持神秘吧,反正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五号这天叶朝然和姜寻墨去看了考场,两人被分到了同一个考场,但在不同的楼层。
看好了位置,姜寻墨就跟着叶朝然回去了。
考试这几天,姜寻墨都住叶朝然家,他睡客房。
两人刚到家,就碰到正准备出门的宋雅和叶裴。
为了叶朝然和姜寻墨明后天的考试能顺顺利利的,宋雅特意请了假,叶裴也暂时把公司的事情给丢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这两天,都会由叶裴开车接送叶朝然姜寻墨去考试,宋雅在家做饭。
原本叶宗和谭筝也准备来南市的,叶宗甚至还准备好了房车,打算到时候就把房车停在考场外,等叶朝然和姜寻墨考完试就进房车吃饭睡觉,然后下午再去考试。
但后面发现叶朝然和姜寻墨的考场离家并不远,叶朝然也觉得这样太大张旗鼓了,于是叶宗就放弃了。
六号一大早,叶家就忙碌了起来。
宋雅准备的早餐非常丰富,等叶朝然和姜寻墨吃完,叶裴就开车送两人去了考场。
他们来的早,也没有出现堵车的情况。
叶裴只能把人送到考场外,看着叶朝然和姜寻墨,他只说了一句:“加油。”
叶朝然和姜寻墨同时笑了一下。
“会的!”
叶裴便朝两人挥挥手。
叶朝然和姜寻墨一前一后进了校门。
姜寻墨的考场在叶朝然楼上,临走前,姜寻墨拉住了叶朝然的手。
“干嘛?”叶朝然看他。
姜寻墨抿了下唇角,定定地看着叶朝然。
叶朝然忽然就有些紧张。
虽然他们来得早,但这会儿走廊上的学生也逐渐多了起来,姜寻墨和叶朝然在这里站着,还牵着手,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这里人……”
叶朝然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指尖触碰到了一处柔软。
“考试加油。”丢下这句话,姜寻墨转身快步上楼。
叶朝然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盯着自己的手指笑了出来。
不能接吻就亲手,姜寻墨真的太犯规了!
叶朝然压下嘴角的笑容,也朝自己的考场走去。
……
两天的考试,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随着最后一趟交卷的铃声响起,叶朝然才察觉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块巨石被卸下来了。
很放松。
甚至都不想立即从教室走出去,还想坐在这边看看窗外的风景。
姜寻墨找来的时候,叶朝然才恍然回神,发现教室里只剩下他和还在整理试卷的监考老师了。
“走吧。”姜寻墨朝叶朝然伸出手。
叶朝然鼻尖有些酸,嘴角却始终是弯着的,他把手放在姜寻墨的手里,沉沉应声。
“走吧。”
高考结束,终于到了学生们期待已久的狂欢时刻。
高三一班的班级聚餐,也定在了今天晚上。
叶朝然和姜寻墨算是到的比较晚的,其他同学和王老师都已经到了。
见最后两人到齐,他们班又拍了一个集体的合照,才开始吃饭。
已经毕业,王老师也就不拘着他们了,有人吵着要喝酒,王老师也没拦着,只说不能喝太多。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在场的人都抱着不醉不归的决心,又怎么可能会少喝?
学生们不仅自己喝,还要拉着王老师一起喝。
王老师一开始还拒绝,后面也赖不住一群人过来敬酒。
喝着喝着,王老师的眼睛就红了。
她做老师这么多年,每过三年就要送一批学生们离开,她原以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离别,可每到下一次离别时,她还是忍不住伤心落泪。
在场的学生们都憋着一口气,现在看见王老师落泪,他们也都跟着红了眼眶。
相处三年,王老师虽然有时很严厉,但更多的时候却处处维护着他们这帮学生。
不少女生情绪上来,直接抱着王老师嚎啕大哭。
整个包厢的气氛都被感染,叶朝然也红了眼睛,眼泪溜溜地在眼眶转圈。
姜寻墨递给叶朝然一张纸。
叶朝然擦了眼泪,红着眼睛看着众人。
王老师没有在这里久留,吃完饭,又叮嘱了一些事情就先离开了。
但今天晚上的狂欢还没结束,一班的学生们又转场去了KTV。
又唱又跳了一晚上,甚至还有人大胆地向他们喜欢的人表白。
无论结果如何,他们只是想把深埋在心底的喜欢说出口。
让叶朝然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一位女生跑到他面前,跟他说之前喜欢过他。
叶朝然震惊的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女生却笑得非常释然:“很早之前的事情啦,应该是高一的时候。那时候我看着你,就想,这么帅这么好看的男生,成绩还这么好,我要是跟你表白,你肯定会拒绝我。为此我还纠结了一段时间,可很快我就发现,你好像不喜欢女生。”
“当时六班的那个……”女生没说顾尧的名字,笑了一下,“我就明白了,心情真是又复杂又难过。复杂是因为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你的选择,难过是因为我的暗恋才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不过我真的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没有再去喜欢你。”
“叶朝然,我今天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你,不因为其他的,我只是想让自己的青春少一点遗憾。”
“最后,你和姜寻墨一定要幸福啊!”
女生说完就哽咽出声,最后她是被朋友搀扶着走的。
叶朝然看着她的背影,说了自己的祝福:“祝你接下来的人生顺顺利利,得偿所愿。”
离别的情绪太伤感,一想到这极有可能是他们班最后一次全班出席的聚会,不少人都潸然泪下。
聚会的最后,不少同学都是被掺着离开的。
叶朝然今天已经很克制了,可他还是喝的有些多,晕乎乎的,只能由姜寻墨搂着出去。
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叶朝然还不停地回头看身后。
姜寻墨轻轻将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很低:“别看了。”
月亮注定是要西沉的,人生的离别也不会缺席。
这场宴席散了,等待他们的还有更为灿烂的人生。
叶朝然趴在姜寻墨肩膀上,轻轻地蹭掉了自己的眼泪。
“我们今天……还回家吗?”叶朝然哑声问。
姜寻墨看了眼时间:“刚刚叶叔叔给我打电话了,我说今晚你睡我那里。”
叶朝然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下车后,冷风一吹,叶朝然觉得自己酒似乎醒了一些。
姜寻墨走上前:“我扶你?”
叶朝然摇头,只是把自己的手递给姜寻墨:“你牵着我吧。”
姜寻墨伸手紧紧牵住叶朝然。
两人慢悠悠地走了一段路,叶朝然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姜寻墨没有发现,还当叶朝然喝多了,对他很是照顾,就连开门的时候,都怕叶朝然会摔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才松开了手按了指纹解锁。
叶朝然觉得好笑,心里某处又被轻轻地戳了一下。
“我帮你换鞋?”姜寻墨说。
叶朝然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姜寻墨。
玄关处,灯光很暗,但姜寻墨却能看见叶朝然眼底闪烁的星光。
姜寻墨心尖一动。
没等他动,叶朝然就突然凑上前来。
微凉的唇瓣相贴,这一次却不再只是之前的贴贴这么简单,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心情,叶朝然大着胆子吮了一下姜寻墨的唇瓣。
姜寻墨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房门在他背后合上,他再也按捺不住,紧紧地将叶朝然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叶朝然原本想说什么,都被姜寻墨这个来势汹汹的吻更堵了回去。
两人都是第一次尝试,却又都不甘示弱。
之前无数个纯情无比的吻加在一起,成就了今天的这个热吻。
等到一吻结束,叶朝然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软,殷红的嘴唇上更是水光一片。
姜寻墨垂着眼,盯着叶朝然潋滟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就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我……我去……”
“姜哥……”叶朝然根本就站不稳,又伸手拉住了姜寻墨。
姜寻墨耳垂上全是血色,躲不开,只能又一次抱住了叶朝然。
两人都察觉到对方的情|动,可又舍不得真的放手。
姜寻墨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哑声说:“我带你去浴室,你先洗澡?”
叶朝然乖乖点头。
洗完澡躺在床上,叶朝然才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从今天起,他和姜寻墨就不再是高中的学生了。
所以,深吻也算不了什么了!
他们甚至都还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了,深吻算什么?!
对!
就是这样!
……
高考一结束,就到了叶朝然和姜寻墨的旅游时间。
出发这一天,叶朝然才发现,姜寻墨竟然连票都没买!
没等他问,就听姜寻墨说:“我们坐车去。”
他们旅游的第一站,是南市附近的一个小岛。
姜寻墨带着叶朝然去看了潮涨潮落,又跟叶朝然一起看了日出日落。
在小岛两人一共待了两天一夜,然后又出发前往下一站。
叶朝然原以为他们下一站还是会坐车,却不想姜寻墨直接带着叶朝然去了机场。
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北方。
叶朝然没见过大雪,姜寻墨带叶朝然去了华国最北边的城市,他们一起打雪仗,一起堆雪人,姜寻墨还带着叶朝然去滑雪。
“夏季的雪不大,”姜寻墨说,“等到今年冬天,我再带你来。”
叶朝然手里捏着一团雪,笑眯眯地点头。
从北方离开后,两人又去了云南。
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原本计划十天的旅途,两人硬是玩了半个多月,直到成绩快出来时,才匆匆赶回南市。
出成绩当天,叶朝然一家人早早地就起来了。
谭筝和叶宗也来了南市,谭筝和宋雅一早就坐在电脑前,不停地刷新着网页,比叶朝然这个考生还要紧张。
叶朝然看着好笑,就随手拍了视频发给姜寻墨。
姜寻墨昨天落地后没多久,又坐飞机回A市了。高考结束他就没回过家,家里一直打电话催,所以两人就在机场分别了。
乍一下和姜寻墨分开,叶朝然还有些不适应。
姜寻墨没有回叶朝然,应该是还没醒。
叶朝然就放下手机,去洗漱了。
宋雅和谭筝刷新了许久,也没见网页刷新出来,她们只能暂时先放弃了。
“等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宋雅安慰谭筝。
叶宗说:“或者等九点,教育局上班,我打个电话问问?”
谭筝还没说话,就听叶朝然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叶朝然看了眼,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犹豫两秒,点了接通,顺便按了免提,只听一道女声响起:“叶朝然同学,恭喜你高考取得721的好成绩!我是……”
叶朝然愣了好几秒,他还没反应过来,谭筝和叶宗先高兴地叫出了声!
“721!!!!”
“我的天呐!”
“应该是咱们市的高考状元了吧?”
宋雅也很是兴奋:“真的假的?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听是招生办?”叶裴插了一句话。
“招生办哪儿来的电话?”
“估计这几天这类电话还多着呢……”
叶朝然还处于有些懵的状态。
婉拒了招生老师的邀请后,还没等叶朝然去核实一下自己的成绩,王老师的电话就接连打了进来。
“叶朝然——”王老师兴奋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真的太棒了!!!”
好了,这下都不用叶朝然去查成绩了。
现在可以确定,叶朝然的成绩确实没错。
就像叶宗和谭筝猜测的那样,今年南市的高考状元就是叶朝然,并且叶朝然不仅是本市高考状元,他还是本省的高考状元!
听到这个好消息,叶朝然嘴角也合不拢了,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姜寻墨的成绩。
王老师听到他的问题,顿时乐了:“怎么,你还不知道?”
“他还没醒。”叶朝然脸微红。
王老师说:“715!也是个很好的成绩!”
“太好了!”叶朝然高兴坏了,“姜哥这次的发挥很好啊!”
王老师笑呵呵说:“是啊,你们分数差的不多,这下你们都能上A大了。”
挂断和王老师的电话,叶朝然终于收到了姜寻墨发来的消息,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姜寻墨打电话了。
屋里的一群大人也高兴坏了,这会儿也不拉着叶朝然说话了,纷纷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给亲朋好友报喜的报喜。
叶朝然见众人都有事忙,自己干脆就回了房间。
视频刚拨过去,姜寻墨就接通了。
“姜哥,”叶朝然笑着叫了一声,“我们可以一起上A大了!”
姜寻墨眉眼也全是笑,他盯着叶朝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虽然他和姜寻墨的大学生活还没有开始,但叶朝然已经很期待了。
他们会上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住在同一个屋子。
每天早上起床,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彼此。
叶朝然是真的太高兴了,跟姜寻墨聊了快一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视频。
分明才跟姜寻墨分开小半天,现在竟然已经开始想他了!
叶朝然觉得自己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如果说之前他对姜寻墨的爱是一罐水,那现在他心里的这一罐水早就已经满到溢出来了。
他喜欢姜寻墨,很喜欢很喜欢。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无论是他还是姜寻墨,都会陪着对方一直坚定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