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官方微博一经成立,引起千层浪,单说余树本人时隔五年再次出山拍摄电影就足够吊足人胃口,其次是网友拔出赵津詹的身份。

  认出其曾经在那部话剧后消失匿迹,如今又带着《目击者》重回大众视线。

  再者是李安延这个角色的选定,虽说从设定上来看,李安延和季言一样,同为大学生,但想驾驭好这个角色,以季言目前的实力很难。

  众人纷纷揣测,季言背后的资产同时,也为余树抓把冷汗,如今的余树年纪不小,这次要是真砸了招牌,怕是永无翻身的路可走。

  周天排队来《目击者》剧组面试的艺人很多,其中不乏之前徐虹带的艺人,为了避免尴尬,当天没有出现。

  詹胜兰带着欧阳布布前来,主要是因为李安延小时候需要一个孩子来演,詹胜兰看过剧本,觉得欧阳布布适合。

  季言在看见詹胜兰和欧阳布布后主动上前打招呼,欧阳布布很高兴地牵住季言的手说:“哥哥,我很想你啊。”

  “是吗?”季言笑着说,随后对詹胜兰说:“希望您今天视镜成功。”

  比起季言是赵津詹亲自选角外,其余角色都需要经过视镜才能决定。

  不少排队的艺人纷纷看向季言,内心不免愤愤不平。

  娱乐圈总是和各种圈子有往来,艺人中不乏认识季言的,私底下窃窃私语。

  “那个季言其实是季家留在乡下的小儿子,据说是命不好,怕影响家里的气运给送走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种事季家怎么能摆在明面上说,当然是私下偷偷说了。”

  “我没听说这个,但是我听说季言是余树的小情人,两人前几天还一起吃饭。”

  “你们没看网上扒出来的视频吗,季言参加那档综艺,在店门前弹吉他那块,其实那个店主就是余树。”

  “这么说两人是偶遇了?”

  “那谁知道,万一那档综艺就有假,谁也拦不住。”

  余树的助理隋卓出来喊:“接下来一位视镜温婷这个角色。”

  詹胜兰一听忙跟季言说:“我先去那边排队了,一会儿回见。”牵着欧阳布布有些不方便,交给自己经纪人后踩着高跟鞋进去。

  欧阳布布乖巧地看着季言,季言笑着说:“要跟我一起去车上玩玩吗?有零食吃。”

  “要。”

  季言用卡上的钱买了一辆保姆车,驻扎在剧组有时候需要用这样的车保证睡眠。

  刚上车,见霍与东朝他使眼色:“那个蔺老板来了。”

  季言点头,霍与东下车,看眼季言身后的欧阳布布说:“要不要跟哥哥去别处玩玩?”

  欧阳布布摇头盯着季言看,季言说:“是我带他来的,”又对小孩说:“跟我上车吧。”

  蔺仲呈看着小孩问:“是剧组请来的小艺人?”

  “不是啊,”季言戏谑说,“是我未曾谋面的儿子。”

  蔺仲呈瞧眼季言说:“跟你长得也不像,你别是被绿了,好好查查DNA。”

  季言轻笑:“你才被绿了,”跟欧阳布布说:“喊这位先生叔叔。”

  “叔叔好,”欧阳布布躲在季言身后喊,又问季言:“哥哥,我想吃棒棒糖。”

  季言挺身在橱柜里拿出一些零食递给欧阳布布说:“这些都是你的,慢慢吃。”

  “你对小孩倒是挺有耐心。”蔺仲呈搅拌身前的咖啡杯说,“对成年人不行,没什么耐心不说,还分分钟尥蹶子。”

  “你才是驴,”季言怼回去,“今天怎么想到来这里看看?”

  欧阳布布坐在蔺仲呈对面,一直盯着人看,蔺仲呈说:“这部电影我也投资了,投资商来看看自己投资的产品,不过分。”

  “哦,”季言淡淡地回,泡杯咖啡坐在欧阳布布旁边,“不过貌似投资这部电影的不止蔺先生,还有菘蓝首饰的金老板。”

  “菘蓝首饰的金老板?”蔺仲呈重复,“估计不是你的菜,人到中年身体发福,估摸着没多久也得秃,外面养了不少人,生的孩子你这辆保姆车都坐不下。”

  “我又不要孩子,”季言暗指欧阳布布,“孩子一个就够了,是个念想,多了是累赘,没意思的很。”

  “是吗?”蔺仲呈喝口咖啡,盯着欧阳布布瞧。

  欧阳布布被看得不舒服,轻扯季言的衣袖说:“哥哥,这个叔叔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啊?”

  “因为你可爱啊。”季言不吝啬的夸赞。

  欧阳布布终还是小孩,坐不住,没五分钟闹着要下车,季言给霍与东打电话,让人看着点孩子,欧阳布布刚下车,蔺仲呈拉过季言坐在腿上,说:“你的孩子在这里。”随后俯身听季言肚子里的动静。

  季言骂道:“滚,没个正经。”

  蔺仲呈说:“怎么没个正经,昨晚你求我轻点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正经,口中可没一句正经话。”

  季言扶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疼我了。”

  霍与东敲门准备上车,见到这幅场景忙低下头说:“我去看看中午吃什么,据说剧组的盒饭还不错。”

  季言叫住人说:“中午我们出去,看看周围有什么合口的饭菜。”

  霍与东站住脚捂住右眼说:“那我先去外面看看我的眼睛,最近熬夜熬太久,怕是害眼了。”

  待人走后,蔺仲呈问季言:“还没开工就嫌恶这里饭菜不好吃?”

  季言倚在人身上说:“是啊,赶明蔺老板大发慈悲,把你的私人厨子借我用两天。”

  “可以,”蔺仲呈答应的干脆,“代价是什么?”

  “代价就是,”季言压低声音,说:“晚上给你留门,来车里等我。”

  “偷偷摸摸的,可非君子所为,”蔺仲呈帮人揉腰,“要么做事就做绝,我瞧着你们剧组附近的树林不错,要不就去那里?”

  季言啐人一口:“亏你还是蔺氏集团的总经理,说出来的话没羞没臊,比过去的窑姐还孟浪。”

  两人正说着话,霍与东在外喊:“言哥,余导喊你过去。”

  “知道了,马上来。”

  季言挣脱开蔺仲呈,准备下车,被蔺仲呈抱得更紧,季言说:“我要开始干活。”

  “亲我我就放你。”

  季言叹口气随意敷衍,蔺仲呈不依,说:“消极怠工当心我撤资。”

  “您还有这爱好?”季言亲完整理两下着装,“走了,别念。”

  刚下车,霍与东跟在身后支支吾吾半天没问出口,季言说:“我们两人目前就是单纯的P友关系,别的别多想。”

  “哦,没多想,你放心。”

  “真没多想?”季言转身看眼霍与东,“我看你那双八卦的眼睛快粘在车上了。”

  霍与东嘿笑两声摸摸脑袋说:“我只是个助理,看见了就看见了,但是千万别被虹姐知道,不然她老人家你也是知道的,肯定要说你的。”

  “知道。”

  推开门,见赵津詹和余树坐在那里商量什么,季言识趣地站在旁边等候。

  余树朝人招手说:“一会儿跟我们出去一趟,中午菘蓝首饰的金老板请吃饭。”

  真是提谁来谁,季言应声。

  见了面果真如蔺仲呈所说,啤酒肚中年脱发男人,连穿着都透出一股暴发户的感觉。

  季言安静坐在一旁听三人说话。

  余树介绍:“这位就是《目击者》里饰演李安延的季言,”又对季言说:“季言,菘蓝首饰的老板金大真,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季言说:“你好,金老板。”

  金大真点头:“你好你好,看着还很小,没成年吧?”

  “成年了。”

  金大真笑着说:“现在的小孩长得越来越小,不说年纪都看不出多大岁数。”又问余树:“你是从哪儿找到这样的小孩的,年纪轻轻能跟你搭戏,很不错啊,将来无可限量。”

  余树说:“是津詹看中的,我觉得目前都很合适。”

  金大真笑而不语,吃会儿菜又说:“其实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也有个电影梦,不说多了,就让我在里面出现两秒就行,晃个镜头,我也不要什么名字,当个群众都行。”

  余树看眼赵津詹,赵津詹一直在吃菜,对这些事置若罔闻,想着也对,以赵津詹多年不跟人来往的脾性,加上家世,看不上金大真这样的人。

  他轻咳:“要求不过分,镜头一两个就行?”

  金大真点头,目光却落在季言身上说:“对,一个镜头就好,最好跟这位小兄弟一起,我也想看看这位小兄弟演技到底如何。”

  季言对这种场合司空见惯,抬头说:“余导,我记得剧本里有个镶金牙戴金链子的角色,感觉跟金老板还挺符合的。”

  金大真没听出里面的揶揄,说:“这个角色感觉就是按着我设计的啊,我觉得可以啊。”

  余树迟疑,看眼赵津詹,赵津詹抹把嘴起身说:“我吃饱了。”正要出门,被身后的金大真拦下说:“急什么啊,赵编剧,下午我们还约了一起打高尔夫,别走啊。”

  还打高尔夫啊,季言想,真是够磨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