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沉默着,气氛尴尬。

  曾经系统给他傲娇地来了一句谁说我美丽的宿主不会生孩子,白羽天真地以为那只是系统随口说的。

  然而——旧账还没有算,新账又来了!

  “系统,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白羽咬牙切齿地道。

  “宿主,你连孩子都能自己生,真是太厉害太完美了!”系统以咏叹调般的语气赞美道。

  “给我换一具身体!”白羽强硬地道,这么极品连怀孕都可以有的身体他承受不来。

  系统沉默不语,半晌,他用清冷的声音苍凉地道:“宿主,我做不到。”

  做不到的意思不是做不了,而是不想做,白羽气归气,却无可奈何,他的坑货辣鸡系统没有实体,对它肉体造不成任何伤害!

  所以白羽决定给他的辣鸡系统精神打击,辣鸡系统最讨厌辣眼睛,他的龙朔夜叔叔没了,要不然没有他日不了的狗,这个方法排除。

  “我待会就去抱妹子收后宫,享齐人之福!”白羽对他的专注搅基系统撂狠话道,“你换不换!不然我日你狗了!”

  “呵!”系统怪怪地笑了一声,“你的温柔师父会放任你吗?我天真的宿主,你的漂亮小小羽似乎硬不起来吧!”

  被赤裸裸地嘲笑不行,不知道人艰不拆吗?白羽无疑是愤怒的,更愤怒的是他竟然可以怀孕!

  白羽顿时菊花一紧,一脚踢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连滚带爬地爬起来。

  还好之前没被人做不和谐的事情做到底,不然会把肚子里整出人命,喜大普奔当娘什么的,白羽庆幸,从这之后他要保护好他的菊花谁也不给捅!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如那个荒谬的预言一般,他的枕边人还是被那个孽畜睡了!一个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别的男人睡了妻子,帝印压下心头的怒火,却毫无防备地被那个光溜溜的少年踢了个正着。

  他也不恼,一手抓住了那个小家伙的脚腕,将人给拖了回来。

  男人虽是在呵斥,声音却极度温柔,“小羽别闹了,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你也不想生下那孽畜的孩子是吗?听为师的话,让为师帮你把肚子里不干净的东西清理干净!”

  提到孽畜那两个字,帝印心尖都气得发疼,可他却要压制,不能将怒火发泄在他视若珍宝的小家伙身上。

  白羽还没爬起来,又被拖了回去,他师父兼父亲不想抱孙子,他不满地踢了踢被抓的脚,难以启齿地道:“没有孩子!”

  帝印的呼吸紧了紧,不敢置信的欣喜浮上心底,很多念头飞快地闪过,他冷静下来,“老实告诉为师,你下面那张小嘴为什么是肿的?”

  这个问题太羞耻了,白羽趴在床上自暴自弃地闷声控诉道:“他直接用手指干捅了进去,能不肿嘛!我屁股还疼着呢!”

  听到这样的解释,方才的愤怒、失落与难以呼吸的疼痛并没有消失,但思绪却更为清明,他看的分明,这个小家伙能为他做到如此程度上,说明了他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对他的那份情感到底是什么,又有多少。

  毕竟还是个孩子,孩子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更别提这小家伙还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小东西!

  但是他却总想给他最好的,舍不得让他受一丝委屈,这份耻辱与仇恨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讨回来,帝印伏下身子怜惜地亲了亲那个少年脖子上的软肉。

  手指抚上那圆润、挺翘的臀瓣,一边将其掰开,一边道:“为师给你舔舔就不疼了,小羽乖!”

  白羽立马急了,现在谁动他菊花跟谁急,挣扎着翻身坐起来,辩解道:“我不疼!”

  精致、漂亮的少年红着眼睛,墨色的眸中一片雾蒙蒙的,透明的液体从眼睑滑落,有些肿的红唇倔强地抿着。

  这样的小家伙让帝印心疼难忍,他压下心底的疼痛,温柔、怜惜地问道:“小羽哭什么?是太疼了吗?”

  “我没哭!”白羽有些孩子气地吸了下鼻子,坚持道,觉得这样的自己好丢人,索性直接趴到床上,将自己的脸埋到被子里,大声哭了出来。

  “宿主,你哭什么?”系统问了同样一个问题。

  “我在哭我能生孩子不行吗?连哭都不让了吗?”白羽气愤地道,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在知道自己硬件跟人不一样都会哭的好吗?

  “宿主,你想想自己那么完美不就开心了吗?”系统百思不得其解,嘴里温声安慰道,脑中灵光一闪,他似乎抓到了关键点,“宿主,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白羽冷声骂道。

  “我确实不是人!”系统大方地承认道,“我是说宿主你对自己出现了认知方面的偏差,你对自身有所误解,你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人。”

  白羽感觉系统在拐着弯骂他神经病,“你是在说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吗?”

  “不,宿主,你是我有脱裤子冲动的男神!”系统暧昧地道。

  帝印看着那个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满是委屈的小家伙,喉头一片苦涩,他将其翻了个身,让那个少年不在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温柔地抱在怀里,用手拍着背脊,轻轻哄着,“小羽有什么委屈都可以给为师说,我们不哭了好不好,哭的为师心都疼了!”

  “龙朔夜死了!”白羽打了个嗝,难受地吐出这句话,不只是龙朔夜的死,还有那丧心病狂的剧情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帝印在其湿润的眼睛上亲了亲,深沉的墨眸中闪过一丝冷厉,稍纵即逝,他没有惊动那个哭的一塌糊涂,像是把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的小家伙。

  “不用管他,那种人不值得你为他哭。”帝印将少年脸上的泪水怜惜地舔去,嘴中尝到的是微咸的味道。

  “我竟然能生孩子!”最让白羽伤心和奔溃的是这个可怕的事实,总感觉有一种节操不在莫名的危机感,最打击他的莫过于这个惊天之雷。

  帝印犹豫了一下,依然好言安慰道:“小羽不想生,我们就不生,小羽还小呢!”

  白羽打了个嗝,不好意思地抹了把湿润的脸,为什么这句安慰的话听上去怪怪的。

  白羽整理完情绪,觉得刚才哭成那样的他真的挺丢人的,扭扭捏捏极为不自在地要从他师父身上下来,他的身体却突然僵住了,尴尬地发现两人都没穿衣服,在发情期的他师父就擦枪走火了。

  “小羽也知道那个预言,与其被那孽畜白白占了便宜,不如先帮为师纾解一下如何?”帝印紧了紧揽着的少年,光溜溜的皮肤摸上去手感极好,让人爱不释手。

  只是那具身体上的痕迹却刺人双眼,男人的手暧昧地在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游移,低下头咬上了精致的锁骨,想在那少年身上打上自己的标记。

  对于预言中的枕边人以及和他父亲的这种畸形与病态的不正常关系,连黑化真男主都看不下去,白羽是拒绝的,克制性地压下因被碰触体内生起不算陌生的异样感觉,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捏住了那只在他身上游走的大手。

  “嗯?”男人没有抬头,有些含糊,疑惑地发出一声,声音极为性感,还带着淡淡的沙哑质感。

  “父亲说笑了!”少年冷淡疏离地道,他用上了些修为挣开,利落地起身。

  帝印有些头疼,不知那个小家伙又在闹什么脾气,他平日里从不在私下唤他父亲,好脾气地问道,“小羽怎么想起来唤为师父亲了?”

  “本来就是父亲不是吗?”白羽淡淡地道,他有些后悔应该在一开始便唤他父亲,或许他们走不到现在这一步,他掏出自己的血魂红衣规规矩矩地一件件穿上,动作没有丝毫慌乱。

  帝印感觉到那个少年在跟他划清界线,他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己昂扬的欲望,无奈地示弱道:“小羽,为师还病着呢,你忍心吗?”

  白羽自然听明白了那个男人话中的意思,只看了一眼硬着心肠道:“作儿子的立即昭告全天界,为父亲选妃纳后,父亲有合意的可留下自用!”

  帝印眸光危险地凝着那个冷漠的少年,冷声道:“以为师的身份,需要女人还需要儿子去找吗?”

  “……”白羽无语,其实他很讨厌有后娘,当一棵可怜的小白菜,天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样的话。

  有那么一瞬,白羽觉得在那样的目光下透不过气来,他仿若一只羔羊,而那个男人是苏醒后的雄狮。

  帝印勾唇一笑,他看到了那个少年紧握的手指,显示其并不平静的心情,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男人收起了锋利的爪牙,有些懒散地斜倚在床头,用落寞的口气道:“为师还是忍着吧,除了小羽为师其他人都不想碰,反正忍坏了小羽也不心疼!”

  “父亲,你好好休息。”白羽保持着面无表情地神色,谨守作为儿子的本分,正要退出去,却听见那人道:“为师饿了!”

  “父亲想吃些什么?”白羽冷静疏离地询问道。

  帝印眸色暗了暗,用舌头舔了舔唇,“为师还病着呢,不适宜吃太油腻的,就喝点奶吧,多拿点!”

  白羽面不改色地应道:“是,父亲!”

  白羽端来了几个奶果,果皮晶莹剔透,极为饱满,个头很大,他轻声问道:“父亲,够吗?”

  帝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少年平坦的腹部,点了点头。

  “父亲,您慢用!”白羽微微颔首欲离开。

  “慢着,小羽不是想向为师敬孝吗?为师是怎么把你从那么小一团喂大的,为师病了动不了了,小羽就是这样敬孝的!好一个父慈子孝!”帝印声线优雅,出口的话语却让人寒心。

  白羽瞪着那个男人。

  “宿主,你不是人!”系统适时道。

  对,他还在有发情期的动物世界!

  “父亲先变回原形。”白羽沉吟片刻后道。

  帝印深深地看了那个少年一眼,他精致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白皙、小巧的耳朵尖却微微泛着粉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