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羽兄弟!”一道爽朗的男声在无人的寝殿内响起。

  一道身影从地上的阴影中拔出,一袭黑衣的的神秘男人突然出现在墙角。

  “啾!滚!”一个白色的小毛团子从被子底下跳了出来。

  “帝羽兄弟,上次走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许久不见就恼了我?”龙朔夜语气无奈地问道。

  白羽凝在那个眉梢眼角带着些微挥之不去的愁绪,唇角笑容不变极为好接近的男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害,偶尔还能苦中作乐,心胸宽大,潇洒俊逸的男人,他的心机却如此深沉,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精心设计的。

  “别让我说第三遍,滚!啾!”白羽厌烦地道。

  “帝羽兄弟,我这不是来了吗?许久没来找你是因为哥哥看的紧,好不容易才找到今天这个机会,你就别气了!”龙朔夜凝着那个生气气来也十分可爱的小家伙,讨好地道,迈着悠闲的步伐朝那张空旷的大床走去。

  “哼!我该叫你龙朔夜呢,还是申屠天稷呢?啾!”白羽目光凉薄地盯着那个俊逸的男人。

  龙朔夜的脚步猛然顿住,嘴角的笑容凝固。

  半晌,他才艰难地开口道:“你都知道了?是哥哥告诉你的?”

  “师父若是不说,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白羽嘲讽道,“你的演技不错,完全是本色出演,一直以来我还真被你骗了!啾!”

  “小羽,不是这样的,我承认——”龙朔夜神色慌张,急于解释,但真出口的时候,一向巧舌如簧的他却有些难以开口,那些残忍的事实与真相他不想摆在他的面前。

  白羽看着突然沉默的龙朔夜,怒斥道:“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啾!”

  龙朔夜神色难看的脸上突然绽出一抹恣意的笑容,“小羽,你以为你那好师父对你说这些有何居心,在你心中我是居心叵测,他就目的单纯了吗?”

  白羽心中平白地闪过一丝慌乱,细思极恐,他眉梢微蹙。

  “宿主,那个恶心的贱货绝对不安好心,几句话不离挑拨!”系统愤愤不平地道。

  白羽冷静下来,停止那一闪而逝的深想。

  他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你是申屠天稷时,为什么对你身边的女人只插不射?啾!”

  被那个小家伙以纯洁的语气问这样一个情色的问题,龙朔夜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的好哥哥侮辱与践踏的是他的尊严。

  “都被你看到了?”龙朔夜艰涩地道。

  在捡到那本让人停不下来的雷文时,白羽就有过这样的疑惑,这样奇葩又天雷的设定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头他真的见到伪男主爱上最野的公狗,以及对那些娇滴滴姿色俱佳的妹子们只插不舍,这样一个疑问一直横亘在他心头。

  “你有回避过吗?啾!”白羽淡淡道,精分又心机的龙朔夜根本是个没节操的人好吗?

  “这并非我本意,还不是我那哥哥干出来的事情,虽然将神魂剥离出一部分成为独立的个体,没有记忆,他就是申屠天稷,但却没有摆脱哥哥的诅咒与控制,只有女子的元阴能够让他暂时压制那个诅咒和让他单独存在,却又不能与其真正交合,我给你说过哥哥不会允许我有子嗣存在,本以为能把握这个微渺的机会,可是——”龙朔夜勾起嘴角冷嘲,顿了顿。

  “我以为的一线生机,根本在我那好哥哥的可以掌控之中。”龙朔夜深深地看了那个毛绒绒看起来天真可爱不知世事的小幼崽,“小羽,帝印他只给你看他想让你看到的,你不要被他蒙蔽了,论心机,我这个弟弟又怎能敌过他呢!”龙朔夜神色渐冷。

  “他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龙朔夜想到了什么难以容忍的事情,眉间涌上阴狠暴戾,敛去了那份挥之不去的愁苦,如夜般神秘,又若夜般捉摸不透的高傲帝王之色,他愤怒地道。

  “你才是心理扭曲的变态!你滚!”白羽从床上跳了起来,挥动着软呼呼的小翅膀一扇。

  男人由阴影凝结的身形泛起涟漪,想被风吹皱了似的,消失在光线中。

  白羽气的不轻,他自己骂那个男人变态可以,但听到别人在他面前骂他师父,心头一股怒气直接上涌,想也没想就反骂回去。

  “小羽怎么了,这么生气?”一道温柔、低沉的嗓音响起,柔和的若午后温暖的阳光,一袭白色华袍的男人缓缓步入寝殿。

  “没什么。”白羽平复下心绪,他又解释了一句,“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啾!”

  “是吗?”男人的步伐缓慢,却像是踩在人心上一般。

  那双幽深、睿智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白羽竭力维持平静,不表露出丝毫异样。

  经过方才的事情,龙朔夜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之前龙朔夜能进来是因为他并不排斥他,整座帝域的主人除了他师父,还有他,,就算他没有修为也不会在这里受到丝毫的伤害,可以说他们二人是这片领域的主宰。

  当然黑化真男主是例外,虽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进来的,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一样无声无息去,白羽把它归结于因为他是真男主,所以不需要理由。

  不用再看到那个比心机婊更心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人心的人,在那时他差点真信了,还为之动摇过。

  人都走了,何必要给人添堵,立即马不停蹄地对公狗做不和谐运动呢?

  “小羽真是不乖,又对师父说谎!”系统不乐意地道,“是不是又想念鬼畜play了?”

  “小羽真是口是心非,想念鬼畜play就直说,何必用说谎的方式呢?”系统接着道。

  “闭嘴!”白羽语气不好地喝道,他蹲在床上严阵以待,总感觉他师父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白羽灵机一动,羞耻地刻意卖萌,翻了个身,将圆滚滚毛绒绒的肚皮露了出来。

  “说你还小还一点不服气,这么孩子气,可不是个孩子吗?”帝印轻笑道,金色的光芒敛下后,一只美丽、高贵的凤凰出现在那只顶着呆毛的小白毛球身旁。

  “不要舔我的肚皮!”蹬着小细腿露肚皮的白羽不满地道,缩了缩身子躲避那个男人的舔舐。

  “不是做噩梦了吗?为师帮你压压惊。”帝印温柔地笑道。

  白羽的反抗没有奏效,被那个男人舔的浑身都不自在,他突然意识到那个问题,“师父,你是不是又发情了?啾!”

  埋在小家伙肚皮上的凤凰抬起修长的脖颈,理所当然地道:“是啊,小羽终于有这个自觉了,不如帮帮辛苦的为师如何?就这样吧,为师看挺好的。”

  被那只比他体型大两倍多的漂亮大鸟压在身下,还被两根丁丁戳着菊花,作为小白啾的白羽是拒绝的,简直就是禽兽啊!

  他再也不敢说慌了!总感觉他师父不只是发情,又是在对他变相地鬼畜,真是一个闷骚又变态的鬼畜男人!

  “师父,我错了!”白羽立即求饶道,没有一丝保留地出卖了那个放荡不羁一生只和公狗有迷之不解之缘的男人,同时也是他的亲叔叔,“刚才龙朔夜来过,但我坚定地拒绝了他,骂了他一顿,还一翅膀将他像垃圾一样扫走!啾!”

  “对了,上次和他一起喝醉酒,我将他暴打一顿,打了脸,捅了肾,啾!”白羽又补了一句,“痛快!啾!”

  “呵!”帝印对压在身下那个小家伙的桎梏没有丝毫放松,“小羽上面那张嘴总是那么不老实,还是下面这张听话又老实多了!要不以后还是用下面这张嘴吧!”

  “我再也不敢了!啾!”菊花一紧的白羽红着脸,立即态度极好地道,被他师父那样鬼畜的老司机口头上调戏哪能不脸红。

  估计以前就是那样调戏他娘然后有了他,心底无端生起些微烦躁,顾不得多想,白羽猛然想到他那个应该是魔族还要被他黑蛋弟弟睡的娘亲。

  毕竟他跟其他天族不同,就连他师父也无法进入魔域,但他却可以,他把他归功于他应该是有魔族的血统。

  黑蛋弟弟睡了他娘造出孩子抱到他面前,对孩子说这是你大伯什么的,到底是大伯还是哥哥啊!分分钟做噩梦好吗?

  日子就这样极其平静又没羞没臊的过了下去,小白啾的小白羽过着人人羡慕的天族幼崽生活,作为三界之主至高权力象征的天族圣帝亲自喂奶和哄孩子什么的。

  直到一天,在白羽在无聊至极照常和系统来一发互相伤害时,沉寂已久的辣鸡系统不甘寂寞了!

  “亲爱的宿主,我知道你对下一个任务心急难耐、等待已久,所以恭喜你,现在最爱你的辣鸡系统为你发布小衣衣的爱心任务!”系统以不正经的萌哒哒声音道。

  白羽从辣鸡系统的声音中感受到了粉色的春天气息,他严肃地道:“我拒绝,我一点也没有心急难耐、等待已久,我宁愿继续做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鉴于宿主你太过口是心非,所以拒绝无效!”系统不以为意地笑道,“请宿主将黑化真男主最心爱的—(哔)—偷走。”

  “最心爱的什么?我没听清。”白羽压下愤怒,耐着性子问道。

  “最心爱的—(哔)—”

  “你是故意的吧!”白羽算是明白了。

  “系统故障,请宿主自行摸索!”系统忍着笑意用清冷的声音道。

  白羽烦躁地用软呼呼的翅膀挠了挠头上的呆毛,迈着自己的小细腿惆怅地转圈,黑化真男主根本没最心爱的东西好吗?

  所有的一切在他那个黑化又变态的黑蛋弟弟眼中都是辣鸡和贱货!可又无可无的啊!

  白羽突然想到了他素未谋面的娘亲,黑蛋弟弟至少要睡她给他爹带顶绿绿帽子,现在只觉得他师父头上那几根威风凛凛、典雅高贵的翎羽全是绿色的草,还不如他头上的呆毛。

  以黑蛋弟弟的洁癖程度,应该算是心爱的吧,这是要他去把他娘偷回来,再顺便给他爹解决动不动就发情的发情期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