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绝色反派在线美强惨(快穿)>第64章 亡国太子妃

  翌日, 拓跋昭就下达了将楚灯青赐给拓跋涟做侧妃的诏令。

  三月大婚,和正妃一起娶入东宫。

  三月,拓跋昭心道,楚灯青二月生辰, 三月已满十八岁, 他也不算食言,果真把她养大到十八。

  下达诏令后, 拓跋昭不愿再见楚灯青, 将其送回兰溪宫, 却强留了谢枕微在宣德宫, 令两人不得相见。

  朝野之上虽有异议,却无人敢上谏,谁也不愿惹怒一头将死的龙。

  连皇后也被劝下,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怒帝王。

  楚灯青被送回兰溪宫后,发现自己再无法外出。

  拓跋昭派来的嬷嬷让她这两个月里安心待嫁。

  楚灯青吵过闹过都出不去,更无法见到谢枕微。

  大婚前夜, 楚灯青试图闯出去见谢枕微一面,却仍被拦在兰溪宫不得外出。

  仪芳劝道:“主子, 您就算到了宣德宫, 侍卫也不会放主子进去。明日大婚,主子早些睡吧。”

  楚灯青冷笑了一下,想说什么, 最终什么都没说, 站了小半个时辰后回了屋去。

  仪芳心里暗叹,楚主子不明白, 关她两个月禁闭是好事。毕竟谁也不知道楚主子到底服侍过陛下没有。若到时候嫁给太子, 没过多久就诊出怀有身孕, 那这孩子到底是陛下的,还是殿下的?

  有了这两个月的禁闭时间,证明楚主子在这期间没有见过任何外男,到时候怀了孕,太医诊脉算时间,怎么也不可能算到陛下头上去。

  仪芳心里觉得,陛下对楚主子还是有些情意的,不然也不会为她打算。

  明日还得早起,仪芳不再胡思乱想,赶紧回了屋睡觉。

  大婚当日,楚灯青被送入洞房后没忍住啜泣起来。

  她本来是齐国的小太子妃,是要嫁给谢枕微的。现在好了,她见不到哥哥,还得嫁给别的人。

  楚灯青觉得拓跋涟今夜肯定不会来,没有新婚之夜冷落正妻的说法。

  她说是侧妃,其实就是个妾,楚灯青想到这更加伤心,叫其他人都下去后,楚灯青不再压抑哭声。

  她想见谢枕微,想趴在他身上咬他,叫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痛苦。

  她不开心就要哥哥也不开心,哥哥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分不走。

  但拓跋涟竟然来了。

  楚灯青甚至没来得及擦掉自己的泪水。

  拓跋涟见她自己把盖头掀了,哭笑不得,又看见她在落泪,忙上前抱住她安抚。

  他知道她怕,被关了两个月不能出来。而且他们满打满算就见过几面,她会怕也是人之常情。

  楚灯青被抱得有些别扭,想要挣脱拓跋涟的手,却被拓跋涟抱得更紧。

  拓跋涟给她擦干眼泪,叫她不要怕,他会待她好的。

  楚灯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愣着啥也不说。

  拓跋涟也不强迫她说话,跟她轻声讲着那匹小白马,叫雪墨的,现在已经长得很是高大,他一直叫人精心养着,过几日楚灯青可以去瞧瞧。

  他又说现在楚灯青虽然只是侧妃,但他以后一定会封她为贵妃,没人能欺负她。

  他叫她别怕,他会护着她,一直护着她。

  楚灯青渐渐冷静下来,抬头望着拓跋涟,喃喃道:“我想洗脸,哭了不舒服。”

  拓跋涟没忍住笑了下,叫下人打来水,拓跋涟亲自给她擦干净小脸蛋。

  擦着擦着,拓跋涟让奴婢都退下。拓跋涟扔下帕子,吻了吻楚灯青的眉心。

  楚灯青被吻得一慌,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她没有反抗,但被脱得只剩里衣时,楚灯青还是没忍住啜泣起来。

  拓跋涟停了动作,缓了半晌轻声道:“小青怕的话,吾可以等。”

  楚灯青心想,他可以等,但哥哥等不了。如果生不下孩子,到时候哥哥真要给拓跋昭陪葬了。她是离不开哥哥的,怎么能放任哥哥去死?

  楚灯青一边哭一边伸手抱住拓跋涟,说自己不怕。

  可拓跋涟还是不放心。

  楚灯青只好自己脱光了衣裳去吻他。

  ……

  一夜春宵。

  拓跋涟疼惜楚灯青,放柔了又放柔,可楚灯青还是痛,直到后半夜才慢慢舒服起来。

  最后楚灯青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拓跋涟吻尽她的泪痕,抱着她也慢慢睡过去了。

  按照礼制,侧妃是要给正妃敬茶的,可楚灯青睡过了头,拓跋涟也不让她去。

  拓跋涟拨来自己的心腹守在楚灯青的院子里服侍楚灯青,严禁贺兰家的人靠近。

  他毫不掩饰对贺兰秀的不喜,贺兰秀也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她成婚第二日就像以往一样穿男装,吓着了不少没见过她本人的宫女。

  她穿起男装来和男人没什么差别,她天生骨头就大,就爱舞刀弄棒,拓跋涟觉得和她敦伦像在干男人,干脆无视。

  贺兰秀乐得自在,整日就在自个儿院子里练习刀剑。

  楚灯青几日不见正妃,觉得还是不太好。趁拓跋涟不在的时候想去给贺兰秀请个安,到了她院子里却没找到人。

  只看见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在练武,楚灯青看得津津有味,一时之间把正事都给忘了。

  贺兰秀其实还有个双胞兄弟叫贺兰笙,两人模样极其相似,以前贺兰秀还顶着贺兰笙的名头逛过青楼,回去后被逮着了罚了十棍家法,可下回她还是照做不误,打也没用。

  贺兰秀瞧见楚灯青,停了下来,眉头一挑:“你便是那太子侧妃?”

  贺兰秀瞧见楚灯青的脸就确定了她的身份,毕竟她和那谢枕微的传言早就满天飞了。

  绥都之中,没听过两人名头的十不存一。

  传言之中,有雅一些的只说她和那满奴是如何如何的貌美,叫陛下也手下留情。那俗一些的谣言可就不堪多了,全往下三路走。更有意淫她和那亡国的太子是如何在床上伺候陛下的。

  未见到楚灯青之前,贺兰秀也以为她是个祸国妖姬般的人物。

  可见到她之后,她只觉得楚灯青瞧上去怯生生的,是个没人保护就活不下去的小公主,吃不得半点苦头,连霜打在她身上,贺兰秀都怕压垮了她。

  总之,是个脆弱的绝世美人,需要人好生看管加保护,否则一不小心就要香消玉殒。

  而且新婚之夜后,楚灯青婚前还是处子之身的说法早就传遍。贺兰秀想,没准儿陛下是真的喜欢这个可怜的小美人,才会一直养着她,还在临死前把她嫁给自己儿子,给她谋条生路。

  贺兰秀见楚灯青怕得退了一步,收了剑道:“你来作甚?”

  贺兰秀声音也中性,楚灯青没瞧出她是个女人,有些慌乱道:“找、找正妃、请安。”

  贺兰秀笑了起来:“你来请什么安,风吹两步就倒。还是回去好生休息吧,以后也不用来。”

  楚灯青想走,可如果不见到正妃,她今天岂不是白跑一趟,她轻声道:“你、你知道正妃娘娘在哪里吗?”

  贺兰秀耍了个帅气的剑招,道:“在下不才,正是正妃。”

  楚灯青以为他在逗她玩,笑了起来:“我才不信,你骗我。”

  贺兰秀暗道自己说真话没人信,只好说假话:“好吧,侧妃娘娘果然慧眼如炬,在下乃是贺兰笙,贺兰秀的哥哥。”

  楚灯青知道这时候自己该退了,成了婚不该见外男,可她对他耍的剑招感兴趣。楚灯青走近一步,夸赞道:“你舞剑真好看。”

  贺兰秀道:“不止好看,还能杀人呢。”

  楚灯青有些怕:“那你会杀我吗?”

  贺兰秀笑道:“我杀你干甚?放心,我和我妹妹都不会找你麻烦。她不爱出门,你也别去烦她。”

  楚灯青“哦”了声,第一次感受到被嫌弃了,有些委屈。

  贺兰秀心道,美人果然娇弱,她立马补了句:“你喜欢剑我再给你耍一套?”

  楚灯青笑了下,有些怯:“可以么?”

  她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其他人,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那麻烦你啦。”

  贺兰秀一套剑舞得龙飞蛇舞、风声雷动,楚灯青看得有些痴。

  贺兰秀都停下了,楚灯青还在那回味。

  良久,楚灯青问:“你是将军么?”

  贺兰秀说暂时还不是。

  楚灯青道:“那你会成为将军的。”

  贺兰秀笑了下:“多谢侧妃娘娘吉言。”

  贺兰秀看了下天色,觉得楚灯青得回去吃饭了,免得饿坏了娇弱的身子。就三言两语劝走了她。

  楚灯青回到自己院内,拓跋涟事务繁忙不在,谢枕微也见不着。

  楚灯青又烦又闷,拓跋涟的心腹、医女巫冷见了,叫人送了些话本子来解闷。

  楚灯青看了几页,就埋头哭了起来。

  她想见谢枕微,不想呆在这里。

  想要哥哥。

  仪芳知道她是想念谢枕微了,忙上前来安慰,说过段时间就能见到了。

  楚灯青不信,说她在骗她,所有人都在骗她。

  午后拓跋涟回来了,知道她哭泣的事,带她去看雪墨。楚灯青见了小白马心情总算好了些。

  到了夜间,拓跋涟留宿。

  楚灯青虽然还是羞怯,但总算没哭了。

  但或许是太想念谢枕微,楚灯青不知不觉间抱着拓跋涟喊了声“哥哥”。

  拓跋涟突然就停了下来,问楚灯青刚才喊的是谁。

  楚灯青心下一颤,说自己没喊。拓跋涟知道她在撒谎,呆在她身边的大半都是拓跋涟的人,她白日干了什么为什么要哭早禀告得一清二楚。

  拓跋涟说没喊就好,他还以为她在叫谢枕微。

  楚灯青不敢说话,闭上眼想糊弄过去,可拓跋涟倏然粗暴起来,弄得楚灯青生疼。

  楚灯青想要推开拓跋涟,却被他擒住了双手。

  “疼。”楚灯青轻声喊着,眼里冒出泪水。

  拓跋涟忍了又忍,把气咽下去了。他松开她双手,凝视着楚灯青道:“吾不管你过去到底与谁有纠葛,小青,你现在已经是吾的妻,你得记住,谁才是你的夫君。”

  楚灯青含着泪点头,抱住拓跋涟喃喃道:“夫君,小青疼。”

  拓跋涟感受着怀中的香软,终究还是舍不得弄疼她。她只是没长大,拓跋涟想,因为没长大才离不开谢枕微。等她长大了,就会知道她能依靠的只有他。

  可拓跋涟的容忍没有换来楚灯青的青睐。楚灯青还是一日日地念着谢枕微,随着又一次在床榻上听到“哥哥”,拓跋涟忍无可忍,按住楚灯青让她睁开眼看看,现在抱着她的到底是谁。

  楚灯青也有些受不了了,拓跋涟夜夜都来,有时候白日无事也要抱着她弄她,要不是她也想生孩子救谢枕微,她早就受不了了。

  楚灯青睁开眼,红着眼眶道:“对,我就是在叫哥哥,我就是在叫他。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对我,从来不会叫我难过。”

  拓跋涟隐怒道:“他是个太监,他当然不会这样对你。”

  拓跋涟又问楚灯青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嫁了人,是不是非得逼他叫她认清现实。

  楚灯青哽咽道,认清就认清,你不就是想跟你那变态父亲一样打我么,你打,你打呀,把我打死,也省得我夜夜被你玩弄。

  拓跋涟反倒气笑了,问自己什么时候打过她,玩弄过她?

  拓跋涟身下一个动作,逼得楚灯青轻叫一声。拓跋涟道,难道她不舒服吗,他像一个男妓一样服侍楚灯青,还要被她倒打一耙,说在玩弄她。

  楚灯青哭着说自己没钱叫男妓,也不想夜夜叫。

  拓跋涟被她这小孩脾气逗笑了,气反倒散了大半。他放柔了动作,叫她舒坦些,低声道:“这次就算了,没有下一次。”

  楚灯青也不想真的惹怒了他,毕竟还得生孩子,就顺势退了一步,夫君夫君的喊着,把拓跋涟仅剩不多的气全给消了。

  第二天起来,拓跋涟觉得楚灯青是太闲了,才会一天到晚还惦记着谢枕微。他命人把宫廷里养着的琴师画师都请来,教楚灯青学学,让她一天到晚别闲着。

  楚灯青被分了心思,倒还真没那么想谢枕微了。

  但某天发生的事,叫楚灯青猛地想逃到谢枕微身边去。

  教楚灯青的画师不规矩,偷偷摸摸画了楚灯青的画像在宫外流传开来。

  有小人见了竟起了淫心,意淫着楚灯青的身体画了春宫图贩卖。

  而宫中素来替楚灯青收购话本子的人一次性买了一大堆,叫那春宫图送到了楚灯青的面前。

  楚灯青发现时,那些不堪的图早就流传甚广,有画得好的甚至能卖出一千两。

  楚灯青看着图册当场呆住,随即就大哭起来,怎么劝也劝不好。

  拓跋涟的心腹、医女巫冷上前翻了翻图册,暗道坏了,连忙差人告知了拓跋涟。

  拓跋涟震怒,命人查明事实后,判了画师凌迟处死,又逮捕了画春宫图的小人株连三族。并在整个绥都收缴画册,有私藏的一律羁押问斩。明面上拓跋涟只说是肃清风气,不知情况的士族百姓纷纷将家里藏的春宫图册,不管是哪类纷纷焚烧殆尽。

  这场风波波及到全国,一时之间春宫图再难寻矣。但那画师画的五幅画像,一切事情的源头,却只找出三幅焚烧干净,剩下的两幅不知落到谁人手里,是被烧了还是依旧藏着。

  当晚无论拓跋涟如何安慰,楚灯青也不肯让他近身。

  她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拓跋涟担心她憋着自己,只能强硬地掀开被子,让她露出头来。

  楚灯青仍然啜泣着,哭得眼睛都肿了。拓跋涟心疼不已,抱着她说没事了,没有了。

  楚灯青不肯说话,只是小声啜泣着。

  拓跋涟只好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低声哄她睡觉。

  楚灯青哭累了,慢慢也就睡着了。

  随后的日子里,拓跋涟一边处理这件事,一边安慰楚灯青。总算让她心情好些,不再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但楚灯青对拓跋涟的信任降低,不愿在白日里与他相处。拓跋涟心中有愧,不好强逼于她,只能命人变着花样哄她开心。

  到了夜间,楚灯青不得不接受拓跋涟,她有时在这样的活动中感到快乐,有时也痛苦于自己怎么还没有怀孕。她找来太医问了,太医说才成亲三月不必着急。

  楚灯青心道,她是不急,但拓跋昭可等不及。万一他现在就死了,还非要带着谢枕微一起去死,楚灯青想到这心中烦闷,想去宣德宫,但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准她去。

  拓跋涟回来后知道她请太医问怀孕的事,心上喜意难掩,抱着楚灯青问真的那么想给他生孩子。

  楚灯青只说是想生孩子,拓跋涟下意识美化成了想给他生孩子,他没忍住当着下人就亲了楚灯青一口。

  楚灯青有些嫌弃地推开他的脸,拓跋涟忙叫下人都下去。

  拓跋涟开始解楚灯青的衣裳,楚灯青说天还没黑,不要。

  可拓跋涟一直亲她,亲着亲着楚灯青就松开了手,任他施为了。

  翌日。仪芳伺候楚灯青梳妆,说侧妃娘娘越来越漂亮了。

  楚灯青瞅了瞅镜中的自己,早脱离了小孩的影子,美得叫她自己都晃了下神。

  她以前瞧谢枕微有时也会这样,但瞧自己不会。

  楚灯青并不高兴,反而湿了眼眶,眼泪滴滴答答落下来叫仪芳猛地跪了下来,担心是自己说错了话。

  仪芳没说错,她确实越来越漂亮了,可漂亮得不再像是小孩,她长大了。

  可楚灯青只想做谢枕微怀里的小青,永远像个小孩一样,不用懂事不用听话,不开心就胡闹,闹得谢枕微不得安生才好。

  “我想见哥哥……”

  仪芳听到这句话,才知道楚灯青是又想念谢枕微了,她连忙爬了起来,松了口气。不是她说错了话就好。以前在兰溪宫,仪芳还不会这样小心翼翼,可自打来了东宫,太子殿下疼楚主子跟疼眼珠子似的,冒犯了殿下或许还有活路,冒犯了楚主子只有死路一条。

  仪芳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拿老一套车轱辘话又说了一遍。楚灯青完全没听进去,整理好仪容就坚决往宣德宫去。

  伺候的人不敢强拦,只能苦苦哀求不要去。

  楚灯青听得烦了,直接在宫里跑了起来。拓跋涟外出办事不在宫中,有机灵的婢女赶紧通知了皇后,最后是皇后出面把楚灯青拦在了半道。

  皇后毕竟是长辈,楚灯青只得乖乖地跟着去了凤仪宫。

  皇后道:“你既然嫁给了涟儿,也该称本宫一声母后。”

  楚灯青轻轻喊了声:“母后。”

  皇后听了,面色缓了些。她虽然心里骂过不知多少次楚灯青孽障妖姬,但儿子喜欢她当娘的也没办法。

  皇后道:“你既然嫁给了涟儿,就要时刻谨记身份。过去的事本宫也不追究了,但你也大了,不是个小孩子,强闯陛下宫殿,传出去叫别人如何看你,如何看涟儿?”

  皇后本不想说得这么直白,但楚灯青是个傻的,她担心她说隐晦了楚灯青根本听不懂。

  楚灯青确实不懂:“我只是想见哥哥,不是想见陛下。”

  皇后气得仰倒,她还嫌弃上陛下了,真是个傻子,以后别生出的孩子也是个傻的。

  皇后道:“什么哥哥妹妹,宫中只有满奴和侧妃娘娘。你也别惦记了,安心享你的荣华富贵,不要给涟儿找事。”

  楚灯青不说话了,低垂着头谁也不看。

  皇后心道真是不知礼数,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可取之处?而且真是美得叫人瘆得慌,凡人哪有长那样的?不好好管束,以后真成祸国妖姬了,只会连累涟儿。

  皇后有心掰正楚灯青的性子,叫她留下来抄佛经。随着陛下信佛大肆修建寺庙,上行下效,从宫廷到民间都开始信起了佛祖。

  楚灯青不耐烦抄书,最烦的就是抄书。但皇后也抄,带着她抄,楚灯青知道在皇后面前最好不要耍小性子,只能按捺下去慢慢抄佛经。

  好在拓跋涟回来后第一时间带走了她。楚灯青抄得手软,正想抱怨,瞥见拓跋涟脸色顿时啥也不敢说了。

  拓跋涟一路上也没有跟她说话,一直到晚上,拓跋涟才问她为何要如此。

  楚灯青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想了会儿才听明白。

  楚灯青轻声道:“我只是想见哥哥。”

  拓跋涟叹了口气,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问楚灯青是不是一辈子也要活在谢枕微怀里。

  是不是忘了她早就嫁了人。

  楚灯青不明白拓跋涟为何这样生气,她就从来不气拓跋涟有正妃。而且他可以跟他的正妃做想做的事,楚灯青却没办法跟谢枕微做想做的事。

  在楚灯青看来,她已经容忍得够多了,可所有人的反应都像在说她是多么的不知事多么的不知廉耻。只有谢枕微会包容她的一切,只有谢枕微不会觉得她性子古怪。

  楚灯青说自己没忘,但不觉得想见哥哥是错的。

  她还说反正不知多少人都意淫过她了,她不在乎别的人说什么。

  拓跋涟扶住额头,突然间觉得很累。他不想粗暴地待她,可她总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拓跋涟什么也不说就开始脱楚灯青衣裳,这一夜无论她如何喊疼,他也不肯停下来。

  拓跋涟想,面对楚灯青这样的妻子,温柔与容忍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她生性欺软怕硬,拓跋涟放开一个口子,楚灯青就要循着口子挖出他的心。

  可他只要残忍些,哪怕只是做做样子,都会吓得她缩到他怀里,再也不敢说要去找别的男人。

  经过这夜,楚灯青确实消停了些。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要去找哥哥,但她也开始畏惧起拓跋涟来。

  拓跋涟亲她,她都要颤一下,在晚上的时候也哭喊着不要。

  拓跋涟实在没有办法,当晚就狼狈地离开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