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

  “小师妹~”

  “小师妹今天要及笄了呀,马上就要成了大姑娘了。”

  十六岁的及笄礼上,冷思清一路走来,遇到了无数双含笑的眉眼,她也一一笑着点头应过,最后来到不远处眉眼弯弯的笑着看她的男人身边。

  “爹爹。”

  冷思清甜甜的喊了一声,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她早已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虽然无论是师兄师姐们也好,还是爹爹也罢,全部都告诉她,她小时候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爹不疼娘不爱,日日/逼着三岁的她去做活计。

  他们说小小的她手上全部都是冻疮,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裳,可怜的像是街边乞讨的乞丐。

  对于他们口中所说的这些冷思清虽然早就已经没有了印象,她却还是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万般的感激。

  除此之外,还有着浓浓的敬爱。

  即便她不是冷闵行亲生的孩子,整个昆仑墟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冷闵行从山下抱养来的,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于她,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欺负于她。

  只因为疼她,宠她,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爹爹,是昆仑墟的掌门人。

  过去的日子早已宛若尘埃般散去,更何况她已经没有丝毫的记忆,她很喜欢如今的生活。

  有爹爹的疼宠,有师兄师姐们的疼爱,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幸福的女孩子。

  今天是她的及笄之日,她的爹爹将亲手将一枚自己雕刻了一个多月的玉簪插在她的发顶,预示着她可以成亲嫁人。

  虽然她还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这么早就嫁人,但她也是很欢喜,欢喜自己能有更多的选择。

  提着长长的裙摆,冷思清满脸含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冷闵行,最后在距离他不过半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发间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也停止了晃动,冷思清抬起了一张白皙精致的面庞,随即歪着脑袋甜甜的喊了一声,“爹爹。”

  女孩美妙的嗓音般若羽毛一般轻拂在了冷闵行的心上,他的心中泛起了无尽的微痒,就连身体的某处,也不由自主的起了些反应。

  他舔了舔唇瓣,垂着眼眸看着眼前的女孩,这是他从许家抢来的,精心养育了十三年的女儿。

  在十三年前看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他那颗濒死的心脏就恢复了跳动。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相似了。

  不仅是眉眼,那说话时的神态,娇憨的语气,甚至连不经意之间的小动作,都和被他不小心杀死的顾清一模一样。

  他害死了顾清四年,刚好就碰到了一个三岁的,和原本的顾清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这让冷闵行心中升起了一个让他激动不已的想法——眼前的女孩,就是投胎转世以后的顾清。

  他这么想着,同时也深以为然。

  于是,他毫不顾忌许娉婷的阻拦,直接带着小女孩离开,并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冷思清。

  她是顾清,也是冷思清,但无论她叫什么名字,都会是他最最疼爱的小清儿。

  为了不让小女孩对他心生怨怼,他想办法洗去了她三岁之前的所有记忆,又胡编乱造了一个悲惨的身世,让她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自己。

  当小女孩用那种又敬又爱的眼光望着自己,用他所熟悉的嗓音,甜甜的唤他爹爹的时候,他的心中得到了一股诡异的满足。

  就像是如今,女孩只是喊他一声,他就几乎快要抑制不住作为男人的最基本的欲/望。

  牙齿咬在舌头上,口腔里弥漫起了腥臭的鲜血味,冷闵行才终于将身体反应给强压了下去。

  “嗯,”冷闵行轻轻点了点头,“爹爹给你束发。”

  冷思清眼睛眨了眨,乖顺的垂下了头。

  冷闵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发簪,轻轻地插在了冷思清的发间。

  那是由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做成的簪子,他亲自动手雕刻了一个多月,才雕刻出了簪子的形状。

  簪尾的卷云纹似浪涛一般打着旋儿,透在宛若绿云般的发髻间,更衬的冷思清乌发如墨,鬓云腮雪。

  冷闵行的呼吸沉重了一些,他颤抖着双手理了理冷思清的发尖,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的沙哑,“好了。”

  冷思清娇娇悄悄的回应,“谢谢爹爹。”

  葱白的指尖摸着头上的簪子,女孩脸上浮起了一抹微红,她跳跃的询问周边的人,“爹爹亲手做的簪子,是不是特别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

  “小师妹长得如此漂亮,带什么簪子都好看。”

  一句句夸奖的话语让冷思清翘起了小尾巴,拖着裙摆蹦蹦跳跳,像是林间欢快的小鹿。

  冷闵行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他的小清儿,终于长大了啊……

  ——

  夜色微凉,月色躲藏在浓云之后,带着粘腻的湿冷,涂满了黧黑的远山。

  然而,昆仑墟的腹地当中,却是一片欢乐。

  洗盏更酌,冷思清接连被灌了好几杯酒,此时红着一张小脸蛋,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

  “小师妹再喝一点嘛,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

  “是啊,是啊,一辈子就这么一天的及笄礼,可不得要多喝几杯。”

  “师傅常拘着你不让你喝酒,今天好不容易松了口,小师妹可不得敞开了喝。”

  ……

  一句句劝酒的话让冷思清上了头,她红着一张小脸打了个酒嗝,朦胧的大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痴痴的笑了一声,“谁说我不能喝了?给我满上!”

  说完这话,她竟是直接醉醺醺的抓起一整个酒坛,掀开坛子上的塞子,直接就张大嘴巴灌了起来。

  “哎!小师妹!”

  一群人差点被吓傻了,他们都知道自家师傅究竟是有多么的疼爱小师妹,他们稍稍的灌小师妹一些酒自然是可以,但如果就不管不顾的让小师妹这么喝下去,师傅非得扒了他们的一层皮不可。

  “小师妹,不能喝了,你已经醉了。”身为大师姐的潭夕雪眼疾手快的从冷思清手中把酒坛给接了过来,然后一把扶住了她的腰,“师妹你醉了,师姐送你回去。”

  冷思清柔柔弱弱的靠在潭夕雪的怀中说着胡话,“我没醉,我还要喝!”

  “今天我高兴,谁也不能拦着我喝酒!”

  “好好好……”潭夕雪并不打算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连连应着冷思清的话,一路上搀扶着她。

  今天的夜里有些冷,山脉之中有阵阵寒风呼啸而过。

  吹了一会儿冷风以后,冷思清的酒气也散了不少,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以后,冷思清刷的一下又红了脸,“师姐……我刚才,是不是特别丢人啊?”

  “丢死人了……”一回到自己的住所,冷思清就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

  潭夕雪轻轻一笑,“怎么会,小师妹这么可爱,就算是喝醉了,也仍旧招人疼,又怎么会丢人呢?”

  三两下扒开被子,潭夕雪把冷思清的脑袋扯出来,“可别闷坏了。”

  冷思清红着脸点头,“谢谢师姐。”

  “那你睡吧,师姐就先走了。”用打湿的毛巾擦了擦冷思清的身上,给她换上了柔软的寝衣,又掖好了被子,潭夕雪这才离开。

  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冷思清巧的点头,“谢谢师姐。”

  月色隐匿在云层之后,吹了床头的烛火,房间里一片昏暗。

  冷思清之前从来没有饮过酒,今天喝的有些多,脑袋晕乎乎的,直接就闭着眼睛准备要睡觉了。

  然而,她才躺下没一会儿,房间外面却突然想起了一阵敲门声,随后就是冷闵行嘶哑无比的嗓音,“清儿,你睡了吗?爹爹给你熬了一碗醒酒汤。”

  “还没呢,爹爹。”冷思清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对于冷闵行也没有多少防备。

  即便如今的她已经及笄,但往日里冷闵行也总是这样进她的房间,她早已形成习惯。

  冷闵行推门而入,直接绕过屏风走到了冷思清的床前。

  四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刚刚十六岁容色正好的少女,就这么在昏暗的房间里共处一室。

  然而,四十岁的男子心中怀着龌龊的思想,十六岁的少女什么也不懂。

  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如此的不妥之处。

  冷闵行点亮了床边的烛火,借着昏暗的亮光,他也看清了冷思清的面容。

  娇娇俏俏的小姑娘躺在被窝里,满头的青丝如瀑布一般散在脑后,不染任何脂粉的小脸白皙又干净。

  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颊下方带着微微的粉,甚至是鼻尖上也粉嫩无比。

  整个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诱人的甜腻。

  冷闵行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端着醒酒汤坐在了床边上,冷思清正要伸手接过碗,冷闵行却突然抬高了手腕,“你喝了酒,爹爹怕你端不动,爹爹喂你喝。”

  冷思清清亮的眼睛眨了眨,“爹爹真好。”

  喝醉了酒的她,并没有发现冷闵行此时的声音比平常沙哑了太多太多。

  冷闵行端着碗凑近了冷思清的唇边,“喝吧。”

  冷思清微微靠坐了起来,就着冷闵行的胳膊,小口小口的喝着醒酒汤。

  冷闵行的视线一顺不顺的落在冷思清的唇上,看着她小巧的舌头伸出,勾过碗里的汤,随后又咽下去。

  粉嫩的唇边上染上了一圈晶亮亮的水渍。

  冷闵行呼吸一滞,端着碗的手突然颤抖了起来,里面还未被喝完的醒酒汤潵满了冷思清胸前。

  “爹……爹爹不故意的。”冷闵行说话开始磕磕绊绊,他赶忙掀开被子想要看看冷思清没有被伤到,却在伸手过去的一瞬间,触碰到了冷思清柔软的胸脯。

  少女独有的芳香在一瞬间直冲头皮,压抑在心中二十多年的情感在刹那间迸发了出来。

  冷闵行的眼睛隐隐的带上了一些红,他起身压在冷思清的身上,双手牢牢的钳制住她的胳膊,像是一匹饥饿了数月的饿狼,终于看到了一只肥硕的小羊一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冷思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颗心也不由得跟着颤抖,恐惧在她心中弥漫。

  十三年来头一次,她在冷闵行身上感到了害怕。

  双手被控制,根本没有办法动弹,男女的力量是如此的悬殊,让冷思清声音颤抖,她咬了咬唇瓣,哆哆嗦嗦的开口,“爹爹……你……你要干什么?”

  冷闵行没有说话,却突然将脑袋埋在了冷思清的脖颈间,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磕了药一般的上头道,“小清儿,我的小清儿……”

  “你不要叫我爹爹,我不是你的爹爹……”

  “爹爹……”冷思清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你别这样,我害怕。”

  似乎是冷思清的这句话戳到了冷闵行的某处痛点,他猛然之间又抬起了头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冷思清的脸,凶狠的样子,像是一条发现了猎物的毒蛇。

  他身上的凌厉收敛了几分,但周身上下却瞬间弥漫出了无尽的怨念和愤恨,几乎让人不寒而栗,就连心神都要为之所摄。

  那种怨毒凝结成了实质,快要将冷思清给彻底的淹没。

  冷闵行慢悠悠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小清儿,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要害怕我呢?”

  “我就这么让你恐惧吗?!”

  沙哑的嗓音嘶吼出声,冷闵行瞬间变了脸色,他的浅笑被收起,只剩下无尽的阴冷。

  冷思清感到头皮发麻,她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冷闵行。

  像是一个发了狂的疯子,随时都有暴起伤人的可能。

  冷思清心中害怕无比,可她却再也不敢说出来,只是摇头哭喊着,“没有,您是我爹爹呀,我怎么会害怕您呢?”

  “我说了不要叫我爹爹,我不是你的爹爹!”

  冷闵行微阖的双目猛地睁开,身体没有动,只用那双阴冷无比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冷思清。

  一阵清风穿堂而过,月光洒落了些许,淡淡的光芒照着冷闵行的脸,彻底暴露了他眼底的阴毒。

  无比诡异的面庞,在带着那违和的表情,和着眼眸中奇异的光亮,让冷思清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她猛的收回视线,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乱跑,一颗心一下一下跳得飞快,几乎快要从胸腔里飞出来。

  “那……那我该怎么唤您?”冷思清脑海中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思索,只能凭借着本能询问出口。

  “这才乖嘛……”说着这话,冷闵行突然抬起了右手,随即缓缓放在了冷思清的脸上,常年习武的指节有些粗糙,硬硬的茧子摩擦着冷思清嫩滑的小脸,让她不由得轻呼出声。

  “叫我师兄,”冷闵行微闭着眼眸,像是陷入到了某种回忆当中,“我要你,叫我师兄,我的小清儿。”

  不知道冷闵行究竟发什么疯,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冷思清没有办法反抗,只能照冷闵行所言,轻轻地唤了一声,“师兄。”

  在她的话音出来的瞬间,冷闵行的身体一下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随即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享受的神情,嘴里还发出了一道呻/吟。

  冷思清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闵行没有放过她,反而是让她继续。

  随着一声一声的师兄喊出口,冷闵行整个人变得越发的奇怪了起来。

  他的脖子,脸颊,耳朵,全部都像是被热水烫到了一样,红的厉害。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冷思清犹豫着开口,“你……你能起来吗?”

  然而,下一瞬,冷闵行却真的宛若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双手在她身上不断的乱摸,甚至还用那张厚实的嘴唇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唇瓣。

  男性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最为原始的欲/望。

  恐惧弥漫上了头皮,冷思清觉得浑身的气血都直冲头顶,整个人都快要停止了呼吸。

  她从未想过,在昆仑虚如此受宠爱的她,会在及笄的当天夜里,遭受如此灭顶般的绝望。

  冷思清努力的推着身上的男人,可无论如何都推不动,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所有的抽泣都被吞没在了唇齿间。

  冷思清哭着想要让冷闵行放开她,可她的身体越是颤抖,冷闵行就越发的兴奋。

  他像是一头发了狂的豹子,不见血腥,根本不会停下来。

  泪水溢满了眼眶,打湿了头下的枕头,就在冷思清感觉到下身一凉的时候,她的右手终于摸到了一个东西。

  ——之前冷闵行端来的盛放醒酒汤的碗。

  在即将被彻底的侵犯之前,冷思清扯过碗用力的磕在了床沿上,碎裂的碗沿割破了她的手指,但她却好感觉不到疼痛。

  她紧紧的抓着碎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划向了冷闵行的脖子。

  瞬间,滚烫的鲜血肆溢,炙热的液体喷了冷思清满脸。

  她扯过被子随意的擦了一下脸,然后一把推开用双手捂着脖子的冷闵行,从地上捡起被冷闵行撕成了碎片的衣服,堪堪遮住身体,然后迅速拿过自己的佩剑和一些首饰,头也不回的离开。

  徒留身后的冷闵行无力地趴在床沿上,睁大双眼。

  ——

  一处远离九嶷山的山脚下,有几个妇人正在河边搓洗衣服。

  却突然,一道人影如流光掠过一般滑过半空,落在了河的对岸。

  河水波光粼粼,来人只是足尖轻点,便在宽广的河面上迅速飞跃了好几个来回,速度快的几乎只能够看见阵阵残影。

  一名妇人停下了手中捶打衣服的动作,幽幽的叹了一声,“阿浮这个孩子,武功越发的高深了呢。”

  “谁说不是啊,”另外一名妇人也连连点头,嗓音中还带着些许的失望,“就是可惜,我没有个闺女,要不然,我一定要让阿浮我当女婿。”

  “你想的可真美,”又一名妇人撇了撇嘴,“人家可是可以斩妖除魔的道长,能在我们这个小村子里居住这么久,帮助我们村里的人良多,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哪还能奢求这么多?”

  “说的也是。”一开始的妇人叹了一声,又开始了继续动作。

  狐月浮第一千次做完动作后停在了河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对着几名妇人打了声招呼。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几人又是好一阵长吁短叹。

  “回来啦?”

  狐月浮刚刚踏足小院,就听到了一声懒洋洋的嗓音。

  果不其然,他抬眼望去,就见自家的爹爹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明远正搬个小板凳坐在时喻的身后,一边替他扇风,一边晃着摇椅。

  狐月浮眉心狠狠颤了颤,他瞪了明远一眼,“你就这么惯着爹爹吧!”

  明远悠哉悠哉的翻了个白眼,“我乐意。”

  在狐月浮小的时候,明远没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但随着狐月浮的渐渐长大,明远也终于发现了抱大腿的好处。

  反正只要他躲在时喻的后面,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嘲讽这个小狐狸崽子。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报了当初被小狐狸崽子说他蠢笨的仇,但他却爱上了这种小狐狸崽子对他气的要死,但却拿他毫无办法的感觉。

  狐月浮气的呼吸一致,“这个家没有我,迟早都要散!”

  “所以这不是有你在吗?”时喻漫不经心的睁开眼,全然一副摆烂的姿态,“家里有一个人努力就够了。”

  狐月浮拧着眉毛,“我要累死了!”

  时喻晃晃悠悠的掀起眼帘,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中气十足,身体健康,妖力盈满。”

  略微点了点头,时喻最后总结道,“所以,你是不可能会被累死的。”

  狐月浮:“……”

  还真是我爹!亲爹!

  “懒得理你,”狐月浮翻了个白眼,“我去煮饭。”

  “不用了,”时喻忽然开口叫停,就在狐月浮开心的以为时隔多年,终于又可以品尝一下自家爹爹手艺的时候,时喻勾着唇瓣轻轻一笑,“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吧,让明远去煮饭,我们明天就离开。”

  狐月浮:……

  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入九川城,入目皆是一片热闹非凡。

  明远看着有些陌生的街道长叹一声,“前辈,时隔多年,我都快要记不得九川城原本是什么样子了。”

  为了能够让狐月浮尝遍人生百态,他们几乎是踏遍了整个天下除了昆仑墟外所有的地方,如今再次回到这个他们最初相遇的地点,颇有一番异样的感觉。

  城里大致的建筑还是相同的,只不过无论是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是街道两旁做买卖的小摊贩,都已经和记忆里完全不一样了。

  “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去见一见故人吧,”时喻开车帘看了一眼,望着人声鼎沸的街道,缓缓开口,“去许府。”

  “好咧!”明远应了一声,唇边挂着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许小姐是不是早已经许配人家了。”

  “驾!”明远扬起马鞭抽了一下马儿的屁股,它便迅速迈开蹄子奔跑了起来。

  然而还没走多远,却突然从侧面冲过来一个女子,眼看着马儿就要撞上去,明远迅速勒紧了缰绳。

  粗糙的绳索在他手心当中划下一道红痕,疼的明远些呲牙咧嘴的,但好歹是没有撞到这名女子。

  他有些不悦地跳下车椽,将摔倒在地上的女子搀扶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然而,就在明远看清楚这名女子的样貌的时候,却突然瞳孔骤缩,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了起来。

  “许小姐,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不仅没有变老,反而是越发的年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