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第62章 应邀放后面的剧情。

  荣焉昏昏沉沉地躺在沈昼眠怀中,疲惫地睡了过去。

  沈昼眠摩挲着他身上的疤痕,忍不住怜惜地亲了亲他汗湿的肩膀。

  这人是他的了。

  从头到尾、从里到外,身与心,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荣焉偎在他的胸前,睡得十分踏实。

  一觉醒来后,天色已经暗了,荣焉耸了耸鼻子,闻到了三鲜馅儿馄饨的味道。

  沈昼眠不早不晚,赶在他刚睡醒的时候,端来一碗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馄饨。

  “这是我二婶儿亲手做的。”沈昼眠看荣焉吃的认真,伸出手替他拨开两鬓的碎发,笑道,“我二婶……就是沈从越的娘亲,一直帮忙操持沈家的大事小事,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荣焉吃完了馄饨,小口小口地喝着馄饨汤,摆出一副想听故事的表情。

  ——他的确十分好奇,到底是何等奇女子,才会选择嫁给沈伯庸这种唠叨不羁的浪子。

  沈从越的娘亲姓武,名为武崇宁,是豫州武家的姑娘,她的父亲武尚也曾是九州江湖有头有脸的任务。

  豫州武家最擅长的是横练硬功,所学功法名为枕山录,最适合男子修习。

  武家注重功法传承,因此重男轻女的观念十分严重。

  到了武崇宁这一代,正邪两道争端四起,她的五个兄弟仗着自己刀枪不入的功夫,行事肆意妄为,得罪了邪道的能人异士。

  一夜之间,武家嫡系男丁全部在梦中睡死,死相狰狞异常。

  旁系之人夺权之心蠢蠢欲动,危急时刻,是武崇宁挺身而出,护住了偌大的家业。

  旁系虽然恼火武尚违背家族传男不传女的规则,但是武崇宁已经掌握了枕山录的精髓,想动她无异于蚍蜉撼树,也就安分了下来。

  此时的兖州天气炎热,荣焉换上一身墨绿色的半臂短裈,扎着马尾就出要出门。

  沈昼眠一把将他拽回来:“师兄,第一次见公婆,这么穿有点太简单了。”

  说完就开始翻箱倒柜。

  荣焉站在原地,歪头回想着公婆到底是什么。

  没在书里看到过,好像听人说过……

  是什么来着?

  沈昼眠找出藏在柜子里的锦盒,取出其中的红玉项圈与绞丝金镯,回头看着荣焉呆呆地样子,不由得问道:“师兄在想什么?”

  “嗯?”荣焉还在思索,嘴上苦恼道,“我似乎在哪儿听过公婆,但是我忘记到底是什么了。”

  沈昼眠哑然失笑,替他带好项圈镯子,解释道,“寻常人家女子出嫁,夫家的父母即为公婆,师兄若是多读读民间的画本就知道了。”

  “那我改天去读。”荣焉收拢神思,摸了摸金镯子,“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带上了就可以见公婆?”

  完全没注意到沈昼眠的逗弄与调侃。

  沈昼眠的笑容更加肆意:“对,新入门的小媳妇儿,带着这个见公婆就可以了。”

  荣焉总算从他的笑容中咂摸出几分不对味,眉头一拧,佯做恼怒道:“你在戏弄我?”

  还是个将信将疑的疑问句。

  沈昼眠止住笑意,认真地看着他:“师兄,我真的很开心。”

  他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被欢喜溢满,无处表达,于是便越发想要哄逗荣焉,看他不再按部就班地维持着自己的木讷温柔,而是有喜有怒,明艳鲜活。

  武崇宁在后山的小亭中纳凉。

  曲净瑕路上得知在荣焉重伤昏迷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今日才带着部下赶到了兖州。此刻正在与武崇宁话家常。

  沈昼眠带着荣焉到了后山亭。

  荣焉知道武家擅长横练硬功,在想象中一直以为武崇宁会是个虎背熊腰的魁梧女子。

  然而实际上,武崇宁看上去十分柔弱清秀,身段窈窕,四肢纤细,与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没有任何差别。

  她看见荣焉到来,像个长辈一样牵着荣焉的手,把他拉到跟前:“你就是二小子喜欢的那个孩子吧?长的真不错,难怪那混小子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叫什么名字啊?”

  荣焉被她热情的态度吓住,愣了片刻才道,“我……我叫荣焉。”

  曲净瑕忍俊不禁。

  武崇宁夸道:“这名字也好听。来了沈家就是到了自己家,有什么事都来找我,我虽然管不住大事儿,但是沈府里面还是我说了算的。”

  沈昼眠看出了荣焉的窘迫,上前拉开二人:“二婶,荣焉他性格内向,你不要吓到他。”

  武崇宁就势拧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骂道,“混小子,你这是把谁家的小孩儿拐来了?才多大?加冠了吗?”

  ……还真就没加冠。沈昼眠心虚地想着,嘴上道:“二婶,我师兄只是看上去长的小而已。”

  荣焉成功身退,坐到石桌另一侧,他怕曲净瑕又上来美人长美人短,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山楂糕。

  见沈昼眠和武崇宁聊的热络,荣焉便不客气地拿了块山楂糕送进嘴里,白净的脸吃的圆鼓鼓的,跟山间的小松鼠没什么两样。

  再加之个子不高,手腕和脖颈上都配带着护佑祈福的金饰,看上去着实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武崇宁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警告道:“二小子,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孩子看着是个懂事儿的,你要是敢骗人家感情,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婶,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骗他。”

  曲净瑕在武崇宁面前格外老实,安安静静地喝茶,等两个人聊完后,才开口问道:“伯母,时间也不早了,沈兄什么时候能回来?”

  武崇宁歉疚道:“小曲你也知道,我们沈家的男人都是浪子,见天不着家,你呀就带着你手下的那帮孩子住下,等从越回来了,你就能见到他了。”

  “如此也好。”曲净瑕顺坡下驴,“那就叨扰伯母了。”

  沈从越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沈府。

  沈家的晚食简朴而丰盛,都是些家常的小菜,却样样不落。

  荣焉吃得很开心,家常小菜有家常小菜的独特滋味,可能不一定是最好吃的,但一定是最下饭的。

  沈从越偷偷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娘把持着府里的大事小情,在钱这方面管的尤其严格,但是吃穿从不会短缺,你有什么想吃的直说就行。”

  “沈从越,长辈面前不要交头接耳。”武崇宁严肃指责道,“也不要打扰小焉吃饭。”

  众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就听门外突然传来沈伯庸的声音。

  “娘子!我回来了,快点快点,出来看看,我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武崇宁翻了个矜持的白眼,放下碗筷嗔怪道,“先把东西放下,进来吃饭,家里来了朋友你都不招呼一下。”

  荣焉喝着沈昼眠盛的窝瓜汤,不经意地往沈昼眠身边靠了靠,试图避开沈伯庸的目光。

  岂料沈伯庸没心没肺地上前,拦住荣焉的肩膀道,“荣小焉,你怎么跑我家里来了?怎么样,我家的饭菜好吃不好吃,你嫂子的厨艺那可是一绝。”

  荣焉浑身一僵,侧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哎呀,不要这样嘛!”沈伯庸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也不是傻子,知道那都是演戏,你也不必和我内疚,我不是还扔你一茶壶吗?扯平了!”

  荣焉嘴角微动,拍开他的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土豆饼送进嘴里。

  任他事情再大,也决不能放弃吃。

  沈伯庸喜不自胜,对着还处在懵懂边缘的武崇宁道,“娘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叫荣焉,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无刀养了个孩子吗,就是他。”

  “……”武崇宁惊讶地看了看荣焉,“你是说,他是你兄弟?”

  沈伯庸端起饭碗:“对啊,我兄弟,你别看他年纪小,可厉害着呢,现在是那个什么,雾隐山使者,我都打不过他。”

  荣焉在心里默默叹口气。

  总觉得沈昼眠带他来见长辈有点不太好,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团糟。

  ——辈分都有点理不行了。

  武崇宁很快就恢复镇定,狠狠地瞪了沈昼眠一眼。

  沈昼眠脸皮厚,依旧不为所动地替荣焉夹菜。

  武崇宁知道他一向不听管教,转过头又去瞪自家儿子。

  ……这挨着我什么事儿了吗?!沈从越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快速地扒拉几口饭,撂下饭碗就跑了。

  先逃跑为强,后逃跑遭殃。

  这是沈从越在与娘亲几十年来的斗智斗勇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庸厝山上的风已经停了。

  皑皑白雪掩埋了朱渐清倒在宫殿门口的尸体,从脖颈上流出的血凝红了大片白雪。

  猩红与纯白交织在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过去了。

  朱渐清倏忽睁开双眼,缓慢地站起身,抖落一身积雪。

  ——他又活了过来。

  被利刃划破喉咙的感觉让他心生畏惧,同是也明白一件事情。

  必须尽快除掉沈昼眠,否则这个人会成为他复活阿爹阿姐的最大障碍。

  朱渐清叹了口气,僵硬地走进宫殿中。

  石座下堆积着老人与女子残缺不全的肢体,朱渐清抱住两人的头颅,头枕着石座,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快了,很快了。阿爹,阿姐,你们不要着急,这个世道对你们做的一切,渐清都会帮你们报复回去。

  荣焉从曲净瑕口中得知文不羞也来到了沈家,顿时兴奋地撇下沈昼眠,踩着木屐跑到了文不羞的房间。

  两个心理年纪相同的小朋友异常聊的来。

  文不羞一如既往的羞涩腼腆,知道自己的血有用后,开心的小脸红扑扑的,拿着刀就要划开手腕,打算再给荣焉一瓶血。

  荣焉制止住他自残的举动:“先不用,等需要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两人随即又开始天南海北地聊起来。

  沈昼眠忍着性子听他们两个在一旁侃侃而谈,到了天黑都舍不得止住话头。

  “……”

  沈昼眠忍无可忍,直接上前把荣焉扛在肩上:“师兄,天色已晚,该回去休息了。”

  荣焉惊呆了。

  文不羞瞠目结舌地目送两人远去。

  一直走到房门口,荣焉才回过神,皱着鼻子不满道:“沈昼眠!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昼眠二话不说,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动作轻柔地将荣焉放到床上,欺身压住试图反抗的荣焉,委屈道:“师兄的眼睛一直黏在那孩子身上。怎么得到我了就开始不珍惜了?”

  荣焉气急败坏道:“你才是得到我就开始不珍惜了,你原来从来不会不顾我的意愿就把我带回来!”

  “那是因为以前师兄也不会总盯着别人家的小朋友。”沈昼眠理直气壮地吃着醋道,“如果师兄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话音一落,手下的动作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荣焉被逼得攥紧了身下的被子,连喘息声都带了几分□□。

  ……太过分了。荣焉闭上眼睛,唇齿间泄露出细碎的□□声。

  娇矜的幽昙花,自然是该在午夜盛放的。

  可是在黑夜刚刚降临时,他就被迫舒展花瓣,将最柔软的蕊呈现在看客眼前,吐露出最馥郁的香气。

  花枝细弱,随着看客的心意簌簌而动,最终流淌出清甜甘美的花蜜。

  荣焉枕着沈昼眠的胳膊沉沉睡去。

  鱼水之欢后留下的余韵让他在睡梦中轻轻啜泣着。

  沈昼眠与一手他十指交扣,贴在胸前,一手抱住荣焉,与他紧密相贴,温暖着他冰冷的身体。

  终于有人能接住荣焉求助时伸出的手,绝望时祈求的怀抱,让他不再孤立无援。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我放出来吧。一个人看也是看,两个人三个人看也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