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方看着叶似锦安静下来, 她重新躺回去,闭着眼睛思考。今晚她自这个叶似锦口中得知了许多阿锦藏在心底的想法,她真想哪天阿锦能自己把他的想法告诉她。

  叶似锦见他骗不了也挣不脱叶方的禁锢, 他又一刻也不愿与叶方这个流氓多待,最后他选择放弃身体的控制权, 陷入沉睡。

  下一次, 他若再夺得身体的控制权,定先将叶方杀死……

  卯时,天微微亮, 睡梦中的叶似锦醒了过来,看到外面透进来的亮光,叶似锦心中一惊,他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妻主按着举在头顶,双腿也被妻主的腿压着。

  “醒了?”叶方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她睁开眼看着满脸惶恐的叶似锦问道。

  “妻,妻主…”叶似锦说着, 他慢慢转头看向妻主,声音颤抖的问道,“妻主,阿锦,阿锦又发病了?”

  他为什么又发病了,为什么?

  叶方松开按着叶似锦的手,摸摸他惨白的脸道:“别害怕,你昨晚是发病了, 不过这次他告诉我很多重要的信息。”

  “妻主,您还是将阿锦烧了吧。”以往叶似锦以为他是被打才会发病, 只要他不被打就好了,可现在他连平常时候都会发病,他这样的疯子怎么还能伺候妻主。

  “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叶方见叶似锦钻进牛角尖里,她把人搂在怀里道,“你说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不!不!妻主不会死!妻主怎么会死呢?阿锦,阿锦可以代妻主死。”叶似锦听妻主说妻主会死,他激动的摇头道。

  叶方见叶似锦激动起来,她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傻子,我不会死,但就像你说的一样,你宁愿替我死,也不想让我死,我又如何不是呢?”

  叶似锦听了妻主的话愣住了,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轻声问道:“阿锦,阿锦在妻主心里也这么重要吗?”

  “自然。”叶方搂着叶似锦缓缓说道,“这天底下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好的夫郎了,你若是死了可叫我怎么活?”

  “妻,妻主。”叶似锦在妻主怀里,他听着妻主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嗯,我在。”叶方回应一声,见他情绪缓和下来,才继续说道,“阿锦,昨晚另一个叶似锦告诉我,说你在嫉妒叶贞月。”

  “不,阿锦不敢!”叶似锦连连摇头,他不敢嫉妒叶贞月,他怎么能嫉妒叶贞月呢!

  “别紧张。”叶方让叶似锦的头埋在她胸前道,“你嫉妒叶贞月,我很开心,你吃他的醋就说明你心里在乎我,喜欢我喜欢的不能自拔。男训那些教人贤惠大度的话,是不喜欢自己夫郎的人想多纳些人伺候才这么说的,要是夫郎真的贤惠大度,还帮自己妻主找小侍而不嫉妒的,那那个夫郎也肯定是不在乎、不喜欢自己妻主。”

  “我不想听那个叶似锦说,我想听你说你嫉妒叶贞月,可以吗?”叶方拍着叶似锦的背,鼓励的说道。

  叶似锦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但他喜欢妻主,看到妻主帮叶贞月心里的确在嫉妒他,于是他犹豫了片刻闭着眼睛说道:“妻主,阿锦,阿锦嫉妒叶贞月,阿锦知道这样不对,妻主明明只是帮叶贞月救人,阿锦却嫉妒他。”

  叶方在叶似锦说完之后,低下头去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又蹭着他的鼻尖说道:“能听到你亲口告诉我,我真高兴,我也告诉阿锦一个秘密。”

  “你只知道我对小黄不好,但你肯定不知道,我心里对它既羡慕又嫉妒。我嫉妒你在它面前比在我面前还轻松,你心里想什么宁愿和它说也不和我说。”

  叶方见叶似锦脸上的表情既紧张又迷茫,还有一些苦恼,她摸着他的脸颊继续道:“你试着把我当做小黄,把高兴的、难过的事情都和我说好不好?”

  “这,这怎么可以。”叶似锦听妻主说,让他把妻主当做小黄,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当然可以。”叶方抚着叶似锦的身体道,“晚上另一个叶似锦出现,我才发现,你会发病是因为心里太难过心绪不稳定,才会让那个叶似锦乘虚而入。所以你若是不开心,要及时告诉我,我帮着你排解掉,这样晚上才不会发病。”

  “好,好的。”叶似锦听到妻主如此说,他轻轻点头应道。

  叶方见叶似锦点头答应了,不过她却没有因此就完全相信他,她拍拍叶似锦的肩膀道:“好,那我们起床吧。”

  “嗯,妻主稍带。”叶方听妻主说要起床,他支起身开始给自己穿衣裳。

  叶似锦自己穿好衣裳后,又服侍妻主将衣裳穿好,接着再为妻主束冠。

  叶方等叶似锦给她束好冠后,也帮他绾发,绾好发髻后,她将兔子木簪插在他发间道:“我不喜欢桃花,那个簪子就烧了吧。”

  “不,不要!”叶似锦听妻主说要烧掉桃花簪,他连忙开口求道,“求妻主别烧掉它,阿锦喜欢。”

  “为什么?”叶方不解的看着坐在她身前的叶似锦,“以前的我鬼迷了心窍,才会喜欢月寡夫,是他喜欢桃花,我买那簪子是为了讨他欢心,那簪子你不应该讨厌吗?”

  叶似锦摇了摇头道:“阿锦喜欢那支桃花簪,只要是妻主送给阿锦的,阿锦就喜欢,况且那支簪子是妻主送给阿锦的第一个东西,这,这簪子还证明妻主不喜欢月郎了,把给他买的簪子都给了我……”

  叶方有些跟不上叶似锦的想法,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叶方俯下.身身体将他罩住,她从他的身后探出手,撩开他的下裳,伸进他的裤子在他屁股上捏了捏道:“阿锦你记性真差,我送你的第一件东西明明是这个,这可是我亲手给你做的。”

  叶方说着又继续探索起来:“这件中衣是,羊毛衣是,外衣是,裤子是,还有这小衣也是,你浑身上下可都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叶方的手最终停在叶似锦的小衣上,一边摸着那轻柔若无物的小衣,一边说着。

  “唔,妻主,妻主。”叶似锦头脑发热的仰着脖子,他口中轻唤着,想让妻主饶了自己,又不想让妻主离开自己。

  叶方看着叶似锦动情的样子,只觉气血上涌,经血畅快下.流,叶方还记得今天有事要办,最后不舍的亲了他两口,才放过他道:“好了,我去叫水洗漱。”

  叶方两人洗漱完,又换了月事带,这才让伙计上饭。

  朝食吃的是黄米粥配酱菜,叶飞林早起了和叶方她们一起吃的。

  大家吃完朝食,又稍稍整顿了一下,这才出发去东武经馆。因为昨天得了银子,叶贞丹和叶似锦送她们出门后,便直接回房,约好了逛街也不去逛了。

  东武县县城背靠大武山,北部城门依势而建,是北边几县到京都的必经之地,也是抵御胡人入侵的最后一道屏障。

  叶方和叶飞林听着叶凌阳的介绍,向城北走去,三人越走越偏,最后竟然上了山。不过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路却修的很好,上山的路都是青石堆砌的,青石被打磨的很平整,比城里主街道的路还要平整。

  山路的两旁栽种着两手可掐握的槐树,离山路选一些的地方则种着杏树、李树还有桃树,虽然这些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掉落,但到了春天这里的风景一定很美。

  叶方看着那些果树,想着等花开的时候,她要带阿锦来这里看花。

  两人在山路上又走了二十分钟,才终于看到东武经馆的大门,矗立在经馆前的大门是由两个四米多高的石柱支撑,横梁是木制的飞檐,中间挂着“东武经馆”的牌匾。

  叶凌义已经在山门前等着她们了,等叶方三人爬上山,就由叶凌义带着她们继续往经馆里走。

  “我们正在上早课,先生辰时才到,还要再等一刻钟。”叶凌义带着叶方她们一边走,一边嘱咐道,“你们进了这里不要乱走、乱看,注意你们的礼仪举止。”

  叶凌义说着将叶方三人领到经馆接待客人的迎客堂,很快就有人端来了茶水,只是叶凌义没有时间请她们喝茶。

  经馆的学生辰时的时候,都会向先生请安,叶凌义在迎客堂教了叶方和叶飞林见先生的礼仪,接着就离开了。。

  等叶凌义再回来的时候,她说先生要见叶方和叶飞林,于是就带着叶方和叶飞林走了,叶凌阳继续在迎客堂等着。

  叶凌义带着叶方和叶飞林到了先生的书房外,她敲了敲门恭敬的道:“先生,学生将叶方与叶飞林带来了。”

  “带她们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叶凌义听了推开门,带着叶方和叶飞林走进书房。

  叶凌义向先生见礼,叶方和叶飞林也跟着叶凌义向先生见礼。

  郑端看着堂前向她行大礼的三位学生点点头道:“行了,起来吧,阿义带她们入座。”

  “是!”叶凌义俯了俯首,起身带叶方和叶飞林入座。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