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跟我回家好不好?“

  谢明远在包厢里想对初夏霸王硬上弓,但是初夏反抗得太厉害了,简直是拿生命在对抗他,又上手抓又用牙咬的,谢明远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很温顺的初夏竟然是个这么有脾气的小野猫。

  终于初夏弄出的巨大动静,吸引来了一个路过的服务生的注意。一分钟后宫宁带着几个酒吧的保安闯进了包厢,但是保安们碍于谢明远的面子,不敢真的对他上手。

  只有宫宁实在看不过去了,他举起吧台上的一个啤酒瓶直接砸到谢明远的脑门上,谢明远立刻就挂了彩,也彻底被砸清醒了。

  从包厢里出来后,初夏当场就被林帅开除了。老板还要开除宫宁,但是初夏一直为他求情,林帅才网开一面,让宫宁继续做主唱,但是这个月工资扣一半。然后老板就急急忙忙地把谢明远送进了医院。

  晚上十点,初夏一个人背着一个小包,浑浑噩噩地坐完地铁,他晚饭还没吃,此刻又累又饿只想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什么都不想了。

  然而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的事真是祸不单行。他今天刚失了业,也算单方面失恋了,已经够难受了。没想到他走到城中村的楼下,发现有几个鬼鬼祟祟地身影在他家的楼下徘徊。

  初夏的眼睛视力很好,一点都不近视,他远远地就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宫宁的前男友,他和另外的两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根很粗的棒子,其中有个人还提着一桶红油漆。

  初夏立刻明白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宫宁的前男友肯定觉得自己是插足他们关系的小三,抢走了宫宁,这是来找他报复了。

  初夏不敢回家了,他只好躲在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想等他们走了再回家。

  他站在黑暗处一动也不敢动,天气炎热,他的身上不停地冒汗,穿着短裤的腿都快被蚊子给咬死了……等待的十来分钟像两个小时那么漫长,终于那帮人好像搞完了破坏,准备走了。

  正在这时,初夏的手机响了。

  初夏拿出来一看,是谢臣蔚打来的。他立刻想起了谢臣蔚电话里说的那些难听的伤人地话,他心里难受极了,一点都不想接。可是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还是接听了。

  谢臣蔚问道:“初夏,你现在在哪里?”

  “呃……”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谢臣蔚的声音,初夏的眼睛里就不停有眼泪冒出来,但是他不想让谢臣蔚知道他在哭,所以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摒住了呼吸。

  过了片刻,谢臣蔚轻声问道:“初夏,你是不是在哭?”

  “呃……”不论谢臣蔚问什么,回答他的都只有沉默。

  谢臣蔚好像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等待了片刻,又说道:“初夏,我现在在你家的楼下,我觉得有些话可能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初夏从巷子里走出去了一点点,果然看见了那栋破旧的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车旁边站着一个人,高大的身影很是显眼。

  初夏的心里非常矛盾,他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似的完全拒绝不了谢臣蔚,很想听话的向他走过去。但是他的腿好像有自己想法,像是灌了铅一样,完全动不了。

  他好像是潜意识里很害怕谢臣蔚冷不丁会说出一句伤人的话来,完全不敢面对谢臣蔚。因为他感觉他今天已经够倒霉了,他的心脏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消极情绪了。

  然而这一次现实没有给初夏思考犹豫的机会,因为那帮人比谢臣蔚更早发现了初夏的存在。

  “对,就是那个小贱货!就是他抢了我男朋友!”

  “太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和我老公勾勾搭搭的,做第三者的人不得好死!”

  那群人嘴里说着难听的话,手里挥舞着又粗又大的棒子,向初夏走来,初夏瞬间就想起之前作为流浪猫的时候,被不喜欢猫的人用棒子打,被狗子追的场景……

  那一刻,初夏的心理防线忽然就崩溃了,他不想跑了,也不想反抗了。因为过去流浪的经验告诉他,有时候跑和反抗的结果可能会被打得更惨。

  他闭起眼睛准备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他甚至感受到铁棒挥舞起来带到脸上的风声,然而奇怪的是,这一次他没有感到疼。

  初夏睁开了眼睛,发现刚才是谢臣蔚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没事吧?”谢臣蔚立刻把他搂在怀里,初夏觉得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抱着一个婴儿。

  初夏神情恍惚地摇摇头。

  忽然半路冒出了个程咬金,闹事的那三个人都愣住了。

  宫宁的前男友打量了下谢臣蔚,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哎呦!你这个小贱货挺有能耐的啊,这么快又勾搭上另外一个了?”

  “你给我闭嘴!”谢臣蔚用手举起手机,迅速拍下了三个人的样子,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初夏,他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活动了一下手腕。

  谢臣蔚握紧了双拳,对那三个人说道:“我以前练过拳击,做过一段时间职业选手,要不要比试一下?”

  “呃……”可能是因为谢臣蔚长得很高大的原因,也可能是他比划的样子看起来很专业,那两个小流氓明显有点心慌了,你看我我看你,一个比一个怂地往后躲。

  只有宫宁的前男友不知死活地往前冲,冲着谢臣蔚挥舞着棒子。

  谢臣蔚先是一个侧身躲过了他的攻击,接着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后一扯,在场的人都很清晰地听到了骨头脱臼的声音。

  宫宁前男友立刻开始鬼哭狼嚎起来,谢臣蔚朝他的膝盖踢了一脚,他立刻跪了下来。

  谢臣蔚提着他的头朝着初夏的方向,沉声威胁道:“你那只手如果不想也被卸下来的话,就赶紧向他道歉。”

  他最后只好低下了头,冲着初夏说道:“对不起。”

  谢臣蔚的这一系列操作让那剩下的两个人都吓傻了,手上的铁棒掉了下来都忘了捡。

  谢臣蔚又说道:“我刚才已经照了你们的脸,提醒你们一句,如果你们以后还敢找初夏的麻烦,我会让你在榕港没有立足之地。”

  那三人齐声说:“不敢不敢。”

  谢臣蔚又说道:“我刚才已经报警了。”言下之意是你们还不快滚?

  于是那俩个人拉起跪在地上的宫宁男友,很快就四散而逃了。

  也许是城中村的路灯实在太昏暗,谢臣蔚觉得今天晚上的初夏脸色看起来特别苍白,他本来很柔顺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黏在了一起,身上的衣服也皱成了一团。

  谢臣蔚从来没有见过初夏这么狼狈的样子。

  最让他难过的是初夏那双本来很灵动的眼睛里看不见光了,而且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谢臣蔚忍不住又抱住了初夏,他知道他今晚肯定经历了很难熬的事。而且一想到最让他难过的很可能是自己时,谢臣蔚就更自责了。

  被拥抱了好半天,初夏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很乖顺地接受了他的拥抱,但是就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

  谢臣蔚只好把他扶起,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然而走过漆黑一片的楼梯,这才发现初夏租住的房子被泼了特别显眼的红色油漆,还在墙上写了不堪入目的大字报,更过分的是门上还加了一把特别巨大的锁。

  谢臣蔚立刻就上网查开锁师傅的电话,打电话问了,他们说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搞定。

  谢臣蔚觉得太久了,初夏只好去敲邻居好友陈景林的门,敲了半天发现家里没人。

  谢臣蔚忽然拉住了初夏的手:“初夏,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家里很大,你可以睡在次卧。”

  见初夏还是有些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谢臣蔚又继续说道:“当然,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个样子的。”初夏很茫然地看了看他,还没有开口,整个人就摇摇晃晃地晕倒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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