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第55章 十三节

  鄢鱼被他的目光惊得心头一凛, 霎时明了今儿这阵仗是冲他的来的。回想多日前黎国荒野那一场追逐,快马之上,梁琏要冒险跳马抓他,心里便惊疑不定。

  这家伙难道是看出什么了吗?

  事情没清楚之前,他不能自乱阵脚。或许梁琏只是见过他, 先前有发觉有人在协助夏昀逃跑, 于是将计就计, 想要看看是谁捣乱, 结果一看见他这个脸熟的,多看几下罢了。

  这番自我安慰,老实来说,挺勉强的。因为单单就甲十二和夏昀的面子能有多大, 能让日理万机的帝王匀出时间特意亲自来抓人?

  沈宜生也认出了梁琏, 他往前一迈步想上前交涉, 鄢鱼一把将他拉回来,低声道:“我把事情全部揽我身上,你只说与我相识日子不长, 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为报恩而帮我,我所图之事你完全不清楚……反正, 怎么把你自己撇干净就怎么说。”

  “我不同意——”沈宜生想也不想就要拒绝,鄢鱼打断他道:“我还想你脱身出去再把我弄出来,我俩都陷进去,对谁都不好。”

  今日这番光景, 明显是个陷阱。怕是夏昀假死也没瞒过梁琏。

  沈宜生知道话是这个道理。可他仍旧犹豫。

  鄢鱼可没时间跟他磨叽,他感到梁琏的目光盯在他身上威势越来越厉害,让他禁不住想起自己还是明鱼那一段日子,同别人说笑惹来梁琏吃醋,对方那会儿看他的眼神跟现在有点儿相似——如狼似虎,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肚子,谁也见不到。

  他二话不说,快步走出几步,所有人目光集中过来,他向梁琏拱拱手,正要说些符合他此时身份的话,哪知梁琏摆手止住他,一开口就让人做选择——

  “困兽犹斗,还是束手就擒,你们自己好好思量思量。”梁琏冷冷道,“不管死没死,我现在就可以让他真正下地狱,想活命就识相些,这里是坟场,多几个孤魂野鬼,想来也不要紧。”

  话到此处,他看向鄢鱼,淡淡道:“话可以好好说,有没有机会说,就看你们自己如何选了。”

  言外之意,若反抗,他只会留下身份尚且存在问题的鄢鱼,其余人等一律就地格杀。

  明眼人都能看出谁人多势众。于是顺理成章,沈宜生和鄢鱼妥协了。

  梁琏将他们带走,分开囚禁。沈宜生有他另外派去的人审问,而鄢鱼的‘待遇’独此一家。

  他连昏暗的牢房门都没见到,径直被带到一见宽敞且精致的屋子里,好吃好喝地供着。

  可事实,比严刑加身还让他心惊胆战。

  一日三餐上的饭菜,全都是昔日明鱼爱吃的。屋子里一应器具摆设全部符合他的品味爱好。梁琏没现身,但就凭眼前所见,鄢鱼猜测对方说不定在暗中观察,只等他露马脚,那时候他的下场倒有可能不至于凄惨,可一定非常尴尬。

  首先,他无法解释死后重生。万一一言不合,把梁琏惹恼了,以为他是什么妖魔鬼怪,把他架柴堆上烧了,想起上个任务毒火焚烧痛入骨髓的感觉,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其次,他暗戳戳地揣测,这十年来,梁琏的后宫装了不少男侍、侍君,本身又是个男人,且他死的时候,对方正当那方面的需要十分旺盛,虽说性别秘密需要谨慎,但要满足欲望,手段有很多,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解决好这问题。

  以前,鄢鱼还是明鱼,身子健旺时,梁琏尤爱在那件事上纠缠他,隔三差五让他下不了床。可以试想,倘若梁琏这十年来,一直在攒‘私房’,‘吝啬’得一丁点也不给别人,到那确定鄢鱼身份的时候,要交出十年份的私房……

  一想到那情景,鄢鱼有点儿坐立难安,已感到屁股隐隐作痛。

  别看梁琏一直宠他,过去还不愿强迫他,这次的事情太严重,真相大白,很有可能会发怒,鄢鱼自觉对方一定会在床上弄得|他半死不活。

  最后,鄢鱼心想,有这么个前车之鉴,梁琏以后会把他看得更牢,他的附加任务,难度刷刷地又往上蹿了好几个等级。

  思来想去,鄢鱼认为,决不能露馅。

  所以,他只能尽量规避与明鱼的习惯,表现出不同。这样半个月后,梁琏沉不住气来见他了。

  当天风和日丽,可他俩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梁琏教人布置了一桌丰盛的肴馔,相对而坐之时,三言两语干脆利落道出一个威胁——

  他道:“黎国九皇子夏昀,不甘国破,至今还思复国。这一次伙同你们上演一出假死,意图金蝉脱壳。我自认待投降的黎国皇族问心无愧,虽说幽禁,可也没减他们的用度享受。若非这一次的事,他们完全可以安老到死,如今,有夏昀这个例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料不准数心里还有不平。我想留着他们是祸害,常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如将他们全部秘密处死,免了将来的祸患。”

  鄢鱼听他的口气,不像是故意诈他。微微一想,只能以甘愿殉主的态度道:“亡国之奴,生不由己,死也不由己,你要杀我的主子,请将我一并处死。”

  梁琏见他退也不退,直直撞上他的话。眼里浮现怒气,转瞬压下,他意有所指地道:“其实,他们可以不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鄢鱼装作疑惑,与眼前对视道:“我们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何故说在我一念之间?”

  僵持着,梁琏忽地冷冷一笑道:“你大可以嘴硬,从明天开始,我一天杀一个人,随时都可能轮到夏昀,你好好考虑我想听什么。”

  鄢鱼的劣势太明显了。他心想执行个任务,怎么老遇见这难缠的家伙。梁琏怎么就非要抓住他不停的追问?不觉得一个死在自己怀里的人,突然换了个肉体重生,是一件很惊悚灵异的事?

  梁琏说完这番话,甩袖而去。

  鄢鱼开始纠结自己要不要赌一赌梁琏会不会杀人。可转念一想,他坚持下来,灭了梁琏的希望,万一由失望生出迁怒,反而将他和夏昀等人一个不留的斩杀干净……

  细细一想,这种结局不知道对附加任务而言,算不算成功。因为甲十二的使命就是不要命也要好好保护九皇子,如此一来……

  鄢鱼算败给这任务了。连命都可以付出,只是被认出真实身份似乎算不上什么了。他唯一需要好好考虑的是,别自己承认了,回头梁琏背着他暗中把人全部杀了,那时候他哭得地儿都没了。

  好在他对梁琏的信誉还是有一定的信心,于是当天夜里他跟看守他的人说要见他们的女帝,等到大半夜,梁琏来了,决定要吐露真相的鄢鱼一看对方可怕的表情,当场腿都快软了。

  若是真正的甲十二,就他那愚忠的性子,怕是除了殉主别无他法,能找梁琏来说话,也就鄢鱼干得出来了。

  “你是鱼儿?”梁琏直截了当地问,半点弯弯都不绕。

  鄢鱼看着他一步一步气势迫人的靠近,自己忍不住后退一步,待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变得更可怕,绷不住先干笑一声,嗫喏道:“这个说来话长——”

  梁琏听见他的话,站住脚,盯着他不容拒绝地道:“过来。”

  怎么办?感觉一过去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鄢鱼硬着头皮道:“有话这样说就挺好——”

  “你不过来,我过去也行。”说罢梁琏抬脚又走向他。

  鄢鱼心底跟自己说不能后退,可他的脚不由他控制,噔噔后退到柱子边,抵住柱子退无可退,再想闪到一边,梁琏闪电出手一把将他摁在柱子上,然后欺身压上。

  甲十二是暗卫,武功不弱,鄢鱼继承他的身体,这一点优势也没丢掉,可这一刻他竟无力逃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圈在对方的怀中,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在他颈项里。

  他的心禁不住扑通乱跳,努力克制,却不起丝毫作用。

  “小骗子——”梁琏轻声道,“十年,不是十天,你这次坏得太过分了。”

  鄢鱼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压着他,一只腿插|入他双腿之间,这家伙大长腿,稍稍一动大腿就能蹭到敏感的地方,由不得呼吸微窒,他偏开脸,打着哈哈道:“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别这样——呃——”

  没等他的话说完,梁琏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硬将脸掰过来,双眼直盯入他眸中,恨恨道:“鱼儿,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说着他松开鄢鱼的下巴,猛地双手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往两边大力撕扯,暴露出鄢鱼的心口。

  “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

  瞧对方那激动的模样,鄢鱼脸上挂不住从容的表情,无奈道:“我也没办法——你先听我解释——”

  梁琏冷笑道:“听你怎么编谎话骗我?”

  鄢鱼被噎了一下。他叹口气道:“我实实在在死了,躺在你怀里死的,这能骗你?你难道不觉得一个人死了,又借尸还魂是一件很悚然的事?”

  这话让梁琏冷静了些。他道:“这不是理由。当初你吵着让我给你讲奇闻异事,我曾给你说过几个死而复生、借尸还魂的故事,难道你都忘了?”

  既然是故事,还能让人当真?鄢鱼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却又听梁琏道:“你应该知道女国血脉最纯粹的男子,被称为身圣子,他们天赋异禀,能力特殊。我一生下来被当做太女养,只有我父后知道我还是圣子。”

  鄢鱼很想翻白眼。这家伙完美到需要治疗,再多点能力他也不奇怪。

  梁琏继续道:“他人所说的一切,我都能辨真假,唯有你说的,我的能力会失效,只能根据事实推测真假。”

  这就跟某某电影里,男主人公能倾听到别人的心里所想,唯有女主角能屏蔽他,一样道理。

  辨别不了,反而成了一个识别鄢鱼的标志。

  当然,就怕还有其他人也会让梁琏的能力失效,所以一开始他才那么不确定。

  “当年我还没见你之前,遇见一个四处化缘的老婆子,我给了她一些银两,她感激我,就跟我说右相的私人庄子的马场里有会令我一眼心动的人,我判出她没说假,就闯入马场找到你——”

  鄢鱼听到此处,忍不住心中吐槽,那老婆子究竟是哪来的神棍!

  “鱼儿,你根本不信任我。”梁琏这句话,让人无处去反驳。

  说得多,错的多。鄢鱼只好闭嘴。

  可是他们要不说话,那就该动手动脚了。梁琏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气息灼热,逼得人脸热。

  他的唇近在咫尺,鄢鱼装作自然地偏头,他靠得更近。手搂住他的腰,渐渐要往他衣服里摸索。

  鄢鱼胸口大敞,真是满眼肉。他横肘抵住对方的胸膛,艰难道:“你冷静点,别——”

  “我无法冷静!”梁琏打断他,同时将他拥得更紧,“鱼儿,叫我一声琏哥哥。”

  他几乎是哀求着,似乎怕这是一个梦,醒来还是寂寞的一个人。

  鄢鱼张了张嘴,心头苦笑。他敢叫么?大腿上抵着的那玩意儿,他一叫这家伙不更兴奋?

  “鱼儿——”梁琏一声声唤着他,手越发的不规矩,软乎乎略带冰凉的唇开始在鄢鱼的脖子上移动,后者伸长脖子想避开,反而露出更多让人品尝的地方。

  “我说,你别乱来!我这身子还是第一次——”鄢鱼被逼得话有点不过脑子,说完了才意识他这话更容易激人发狂。

  果然,一听他是‘第一次’,梁琏眼中的狼光大盛。

  鄢鱼咽了口唾沫,心头打鼓,倒生出一个急智。他绷着脸道:“我听说你后宫里有不少人,这些年你碰了多少人?我有洁癖,你不干净就别碰我。”

  只要梁琏露出半点犹豫,他就准备好长篇煞掉对方的兴致。

  但对方要一直都守身如玉,鄢鱼也有说法。

  梁琏听他这话,反而挺高兴。大概是认为鄢鱼在吃醋。所以他道:“我谁都没碰,我只想和你欢|爱——”

  “等等——”鄢鱼皱眉道,“这么说你技术生疏了十年,不行!我不想遭罪!你放开我!”

  被怀疑技术不好的梁琏心头那匹横冲直撞的马,已完全脱缰。他勉强忍耐片刻道:“我禁欲十年,你心里要有我,难道就愿意看着我难受?”

  说着还挺了挺腰。

  鄢鱼感受到那尺寸,嗓子眼发干。他冷汗涔涔,只能示弱道:“你……那玩意儿让我怕得慌……”

  得了,算他怂吧。

  梁琏不放过他,跟他软磨硬泡。摸来摸去,没一会儿鄢鱼欲哭无泪——他自个儿也意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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