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世无双>第壹柒捌章 夫妻久别胜新婚 厮童打闹受重罚

  潘莺吓一大跳,惊散了满腔的柔情蜜意,回头看,竟是常燕熹的同僚丁玠,笑洒洒坐在桌前吃茶,顿时红霞扑面,羞窘的转身要走,被常燕熹拉住手,

  把个油纸包给她,低声道:“这是林丰镇特有的吃食马蹄烧饼,不过冷掉了,你拿去让婆子烘热再回来,和他就两三句话的事儿,待不久。”

  潘莺接了油纸包,给丁玠福了福身,掀帘出去了。

  常燕熹撩袍坐椅上擦拭宝剑,剑身寒森森映出丁玠半边脸,遂问:“笑什么?”

  丁玠咧嘴道:“嫂夫人真是,嗳,真是......”

  常燕熹握住柄,手腕一扭,锋利的剑锋直晃向他:“真是什么?”

  要是旁人便怕了,但丁玠他是谁呀,平日里玩闹惯了的,啧啧两声,笑道:“这样热情似火的夫人,怎偏就遇到你这块湿透的木头。怎么燃也燃不着,白呛美人一嘴子烟。可惜,着实可惜!”

  “还不滚蛋。”常燕熹收剑入套,懒得理他,命福安送客,福安不在,太平等在帘外,丁玠大笑着走了。

  潘莺回来时,果见只有常燕熹倚在矮塌上看书,她把一盘烧饼置在榻桌面,再把泡好的茶壶连两个钟儿一并拿来,常燕熹问:“巧姐儿呢?不叫她来吃么?”潘莺坐他旁边斟茶,笑道:“你一回来就考她学问,唬得不敢进后院,在绣楼那里玩了。我已让夏荷送一盘去。”

  常燕熹暗想是否他真的过于严厉了,表面却不显,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俯首在面颊亲了亲,语带笑意:“不来也好......”又问:“你方才要告诉我什么?”

  潘莺自然听懂了,说情话的兴致过去,就不想再说,只道:“想告诉你,给你缝了一件新袍子。”

  常燕熹才不信,那语调儿浓情蜜意的,哪是缝件新袍子那么简单,翻身把她箍在身下,心情甚好的问:“你说是不说,我东厂督主最擅严刑逼供,若要我使起手段来,可够你哭个半天的。”

  潘莺抿嘴笑:“我还没吃烧饼呢!你让我尝尝味儿先。”

  常燕熹道:“我来。”抬手拿起一块烧饼,咬一口嚼嚼哺喂她。潘莺没想到他还这样,咽下后,涨红了脸问:“这就是你使的手段么?”

  常燕熹笑得胸膛贲起,把烧饼放回盘里,大手伸进袄裙里,俯首亲吻她:“这不是使手段。”摸索一阵后,潘莺喘着气:“饼还没吃完呢!”

  他低声道:“饼有什么可吃,我给你吃......”

  福安哼着曲走进院来,看见太平站在廊下,便问:“爷在里边么?”太平点点头。

  他走到帘子跟前,欲伸耳听觑,被太平一把拽过来,只是摆手。福安懂他的意思,不高兴道:“你什么东西,敢管我!爷我想怎地就怎地,一边去!”偏要往门帘子凑,太平偏就不让,把路堵的严实,他用手推,太平使手挡,他用脚踢,太平也踢他,俩人在廊上扭成了麻花,大打出手,不可开交。

  丽姨娘忽然推门而出,气哼哼走过来,厉声问:“你们在做什么?”又指着福安鼻子骂:“你胆子肥欺负他?”

  福安连忙松手,替太平整整扯松的衣襟,作揖陪笑道:“没敢欺负,我俩在这闹着玩儿。”

  丽姨娘看向太平:“是这样的么?”

  太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往院门走去。常嬷嬷原缩在明间熏笼上烤火,外面吵吵闹闹的,她听了会儿才走出来,对福安道:“爷也无事叫你,天寒地冻的,你自取暖去,这里我守着就行。”

  福安只得悻悻的退下,常嬷嬷欲要和丽姨娘说话,哪想那丽姨娘根本不屑睬她,沉着脸色回房了。

  潘莺抓着常燕熹湿透的背脊,嗓音模糊地问:“外面丽姨娘在骂什么?你看看去!”

  常燕熹正入巷酣畅淋漓时,哪里舍得拔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管,低头吻住她的嘴,聒噪,耳不听为净!

  待这边事毕,已近午了,等用过饭,常燕熹走后,潘莺问常嬷嬷怎么回事儿,常嬷嬷笑道:“我在明间里做针黹,闻声出来时,已经散了。厮童在一起打闹也是常事,丽姨娘多意了。”听得她这般说,便没放在心上。

  常燕熹回到书房,沉着脸把福安和太平叫到跟前,呵斥道:“你两个可知罪?”

  太平还站着,福安倒扑通跪下了:“不晓爷说的哪桩事儿!”

  常燕熹冷笑一声:“以为我在房中,就听不到廊前的动静么?福安你如实说。”

  福安硬着头皮道:“小的从外面进来,问太平爷可在房里,他说在,小的就往帘前走近些,他就动手拉拽,小的就推他,一来二去起了火气,扭打起来,不想丽姨娘走过来,将小的骂一通,小的自知理亏,就退出院去了。”

  常燕熹抬眼问太平:“可属实么?”太平抿紧嘴点点头。

  常燕熹已心如明镜,说道:“你俩个好大的胆子,敢趁我房中歇息时,光天化日在廊上打架,还惊动了丽姨娘,活该受这顿罚!”叫来两侍卫,命道:“把福安带下去,杖责二十棍。”看向太平:“你去雪地里跪着,不够一个时辰不许起。”

  两侍卫把福安带到院里,真个实打实打了二十棍,打的他哭爹喊娘,皮开肉绽,血洇了一地。

  太平则双膝跪在雪地里,冻得直打哆嗦。

  且说这府邸本就不大,有个风吹草动前后都能闻见。潘莺侧耳倾听,叫春柳出去看看,谁在鬼哭神嚎。春柳跑出去会儿,回来禀道:“老爷在罚福安和太平呢!福安被打了二十棍,太平跪在雪地里、一个时辰不许起。”潘莺问:“为什么要罚他们?”春柳道:“说早前俩人在廊前打架,把老爷惹怒了。”

  常燕熹教训身前厮童,她也不好说什么,继续理帐本算银子,执笔记着要买哪些年货,忽听春柳在帘外道:“丽姨娘来见。”

  潘莺便叫领进来,丽姨娘进来福了福,开门见山:“那雪地寒彻透骨,跪一个时辰,两条腿怕是要废了,夫人还不快劝劝老爷去。”

  潘莺道:“老爷的命令,我哪里阻得了。更况他俩确实有错在先。一个打了,一个跪了,若让跪的起来,打了的会怎么想?总要一碗水端平才服人心。”

  丽姨娘冷笑道:“说起他俩被罚,罪魁祸首又是谁?该罚的是老爷和夫人!”

  潘莺奇了:“这话怎么讲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