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世无双>第壹壹伍章 常燕熹假言戏潘妇 青白日帷帐卧鸳鸯

  潘莺抿唇不言,她深知,常燕熹高大魁梧、年富力强,前世里可是个需求猛烈的主,如今突遭变故,心境可想而知。

  怪道往昔屡将她戏弄却并未逾界,她还以为这人总算懂得循规守礼,原来并非故意克制;再瞧那脾性阴阳怪气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跟个太监似的,现皆有了出处。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落到这般田地,也是怪可怜的。

  常燕熹只觉背脊飕飕发凉,这毒妇是什么眼神?同情他吗?镇定的继续拭剑,还是同情她自己吧!

  毒妇连嫁两夫,在桂陇县和那些爷们不清不楚,放荡惯了,如今知晓他身怀隐疾,怕不是心中后悔嫁他!

  他暗忖稍顷,忽然沉声道:“既然你已知晓,便不隐瞒,可怜你嫁我,此后余生再也不能享阴阳交配、床笫之欢,现想来是我太无情,你倒底才二十年纪,正是青春貌美、韶华正好时,不能箍住你陪我度这枯燥乏味的日子,现给你机会,若委实不愿与我过,亦不怪责你,自可收拾箱笼带弟妹离去。”

  潘莺惊睁双目,有些不敢置信,他费尽心机娶她为妻,才进门翌日就答应放她走:“老爷勿要戏耍我。”

  “无根之人本就喜怒无常。”他表情依旧:“趁我主意尚未改变,你尽快抉择。”

  潘莺顿时心起波澜,一面儿仔细观他,一面儿低想,今世本就不想与他有牵扯,无奈潘衍惹祸上身,才被迫嫁他,现他既然良心发现,不论真假,总要一试。

  遂抿唇道:“既然老爷发话,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来世结草衔环报您恩情,我这就收拾箱笼,领弟妹离去。”即站起欲要离身。

  “既然答应放你走,便不急于这一时。”常燕熹慢慢道:“我再问你两句话。”

  潘莺提到嗓子眼的心又重回落处,松口气道:“老爷要问什么?”

  常燕熹握住剑柄来回把玩:“我这剑长不长?”

  潘莺怔了怔,目光移向剑身,被他擦拭的青光锃亮,寒气逼人,莫说内行人,她这外行瞧着就觉价值不菲,点头回话:“长得很。”

  常燕熹扭腕将剑竖起:“我这剑粗不粗?”

  潘莺细量宽度,暗算尺寸:“也粗得很。”又添一句:“我这样的女子是握不住。”

  常燕熹眸光蓦得黯沉,接着问:“你看它直不直,挺不挺?”

  “又直又挺。”

  他冷笑道:“可偏有人不识货,说它不长不粗、不直不挺、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

  潘莺有种不祥的感觉,眼皮直跳,勉力笑说:“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呢,明明是个好物。”

  “偏就有这种人要当睁眼的瞎子,道听途说反信以为真。”常燕熹冷笑道。

  潘莺却笑不出来了,只听他道:“你走吧!”

  此时不走又待何时,她连忙站起,给他福了福身行个礼儿:“常大人多保重!”拔腿便要朝门方向去。

  “你且等等,替我斟盏茶再走不迟。”常燕熹把剑“咣珰”入了镶满宝石的鞘套。

  潘莺只得走近桌前,拎起紫砂胎剔红山水执壶,往他面前同色盏碗里倒茶,眼见得满上,便将壶往桌面一搁,辄身就走。

  蓦得“啊呀”尖叫一声,竟是腰肢被箍,两脚离地,慌乱间连忙紧搂住他的脖颈,说话都结巴了:“你这是做甚?不是说好......放我走么?”

  “放你走?”常燕熹笑容愈发沉冷:“除非老子死了。”又咬牙叱:“毒妇,先还说好好和我过,怎转眼就无情。”

  潘莺被丢在褥被上,摔得生疼,也起了火气,抬眼瞪他:“明晓得我经不起试,你还耍奸!”

  “不试怎知最毒妇人心。”常燕熹从袖里掏出一颗鸟蛋大的丸子,握住往嘴里送。

  “你在吃什么?”潘莺满脸戒备。

  “吃什么!”他故意给她看:“丁玠给的大力回春丹,听闻有奇效,今就指它和你洞房,不战个三百回合,决不罢休!”

  潘莺嘤呜一声扑过去抢,眼睁睁见他丢进嘴里,辄身去桌前吃茶水,顿时欲哭无泪,有种要倒大霉的感觉。

  常燕熹佯装吃茶,暗把药丸吐在内里,再回头,毒妇一脸生不如死,实在是大快人心。

  开始解革带扯松衣襟,露出宽阔肩膀,把袍子随手一扔,精壮胸膛有几道剑伤,看着狰狞且鸷猛,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潘莺的心呯呯跳到嗓子眼,慌张道:“现是白日呢!巧姐儿随时会进来,你不能等到晚间么?”

  “等?”他眉梢轻挑,笑容竟带一抹邪气:“我药丸子都吃了,你让我等!”他看着她,沉声唤福安。

  福安隔着帘栊回话:“爷,在哩!”

  “你守住门,无我的吩咐,谁都不允进来。”他接着道:“巧姐儿若来,让常嬷嬷带她去书房,把廊前笼里的鹦鹉放出来陪她玩。”

  福安应声好哩!

  常燕熹说话间,手也未停,已脱得仅余一条荼白里袴,松松挂在腰腹间,肚脐下一大片黑影蔓延到裤里,鼓囊囊一大团儿,剽悍的像一只兽,他甩掉鞋履跨上床榻,俯首睥睨,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潘莺缩在角落双手掩胸,如只炸毛的猫:“你无耻,堂堂将军,竟用这般龌龊手段......”

  "我药性发作了。"常燕熹懒得废话,索性出言打断,伸手抓住她的腿一把拖到身前挂在腰两侧,俯身而下,咬住她的红唇,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前世被她出卖打入诏狱,到重新活转至今,他已好多年没搞过女人,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他都没要。

  和潘莺相遇后,纵是有几次忍不住偷香,却也克制而疏淡,明不正言不顺时,他不会动她,而今成为他的妻,他的囊中之物,一定要让这个毒妇生不如死。

  他的嘴阔,把她嫣红的唇瓣整个含进口里使劲咂吧,软软嫩嫩的,她吱唔想说什么,他不听,大舌顺着唇缝塞进去,气势不可挡,卷住她的丁香舌,一通生猛动作,这毒妇,光吃她的嘴,他胯间就粗硬如铁了。

  他觉得吃药这个法子,胜过他所有胜仗的谋策,任何暴戾都有了合理解释,理直气壮,想干嘛就干嘛,想怎样就怎样,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能拿个吃了大力回春丹的男人怎样呢,他已经没了脑子,只剩本能,完全不受控制。

  恰好潘莺也是这般想的,被他胡搅蛮缠着,前世里的记忆潮涌而来,她那会儿嫌鄙他粗俗,没有文人的斯文样,他亦心知,是以床笫间还算体贴她,哪想这才亲个嘴儿就如猛虎下山似的,稍后还不得腥风血雨,春药丸子药效太猛了,她小命能保否?!

  潘莺忍不得胆颤心惊,想求饶却被他堵得呼吸不能,哪里还能说话,脑里也渐失了清明。

  忽听得“嘶啦”一声绸缎撕烂声,胸前一凉,不由打个哆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常燕熹离开她的嘴儿,再抬首,双眸含赤,目光燃起旺火,是怎地妖娆夺魄,竟比记忆里来得更为猛烈,恰如一副四季图,但见得:

  漠漠冬来,冷山卷千云堆雪,烟霞润色,春风妆园桃点红,柳枝轻摆,夏至草茂红莲绽,一江秋泉只待送行舟。

  这正是:软柔艳冶最堪怜,别有风流挂眼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