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龙傲天的后宫都性转了>第二十三章

  几日后,太阳祭坛。

  祭坛是一个高台,上有三根雕着金乌的石柱,中间有一口鼎,悬于空中,用铁链与周边的石柱相连。

  时辰一到,鞭炮齐鸣,乐声也随之响起。几名男子绕着鼎跳起了祭舞,他们头戴木制面具,上身没有穿衣服,涂着油脂,肌肉发达。

  两名男子请出了东王公的塑像,摆在了案上。这尊东王公塑像身穿红袍,头戴冠冕,手执如意,坐在黄金座上——扶桑派之所以供奉东王公,就是因为吕家人自诩为东王公的血脉。

  众人齐声唱道: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注)”

  祭官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香,拿着香鞠了三次躬,然后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

  接着,祭官将三牲、果蔬、美酒等等祭品摆在供桌上,又鞠了三次躬。

  众人三跪九叩,口中颂唱不绝。

  洪浪出现了,怀着各种心思的目光看向了他。他沿着台阶,一步步向祭坛上走去,心中激动难言。他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马上就要实现了。

  当他从祭官手中接过火把,想要将鼎中的木柴点燃之时,忽听得一声“且慢!”

  他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凌星渊、吕萦思和张妙婧三人。

  吕萦思大声道:“洪浪,你勾结魔族,谋害东王,意图偷盗射日弓,不配代掌扶桑!”

  洪浪浑身一震,他没想到吕萦思和凌星渊竟然能够逃出生天,还出现在了如此重要的祭典上,“一派胡言!你说我做了那些,你可有证据?”

  吕萦思怒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洪浪厉声道:“少主,你一贯任性胡闹,我都由你,都这祭祀大典上,由不得你放肆。”

  吕萦思目光如电,“退一万步,我父王不在,也是该由我代掌扶桑,哪里轮得到你!”

  一名扶桑派长老说:“是了,之前是少主不在,既然少主已经出现,应该由少主代东王执掌扶桑。”

  辛苦筹谋,尽付流水,洪浪一时无法接受,竟是拔出刀,向吕萦思斩去。

  吕萦思身形一转,射日弓和射日箭俱在手,“洪浪,束手就擒吧,否则就让你一试射日弓之威。”

  洪浪动作一顿,“射日弓和射日箭居然都在你手上。”

  他知道败局难挽,转身而逃。

  吕萦思一箭向洪浪射去,然而射日箭射中洪浪之后,他竟化为了一个小纸人,想来是洪浪保命的法宝。

  ……

  众人追着洪浪,一路追到了密室之中。

  洪浪将刀架在了吕阳羽的脖子上,“你们别过来!”

  吕萦思怒气更甚,“你要是敢伤我父王,我必将你五马分尸!”

  虽然被利刃加颈,吕阳羽却不见惧色,“洪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洪浪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吕阳羽居然还有话问他,“什么问题?”

  吕阳羽问:“当初雪霏的事,你有参与吗?”

  他口中的“雪霏”,便是他的妻子,吕萦思的母亲——任雪霏。她当初因为偷盗射日弓,而被逐出了扶桑。

  洪浪沉默片刻,说:“事到如今,也不用瞒你了,我确实有参与。”

  吕萦思听到两人说话,心中也是一惊。

  吕阳羽沉声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洪浪说出了当年的秘辛,“任雪霏,其实是被魔族夺舍了。但是,她盗走射日弓之后,竟然短暂地恢复了意识,将射日弓藏了起来。之后,你见到的‘任雪霏’,已经不是任雪霏了。”

  吕阳羽失魂落魄道:“原来是这样。”

  吕萦思难以置信,“那我记忆中的母亲,岂不是就是个魔族。她既然是魔族,为何又不杀了我?”

  洪浪嗤笑一声,“你是东王血脉,一身鲜血都是宝贝,她怎舍得杀了你。”

  吕萦思终于想起了尘封的记忆,在他幼时,他的“母亲”经常割开他的手腕取血,只是他当时年纪太小,还不明白这种行为的意义。

  洪浪看向吕阳羽,“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同样是东王血脉,就因为你是东王妃的儿子,我是婢女的儿子,我连一个‘吕’姓都无法拥有。”

  张妙婧震惊地看向洪浪,“什么!你是……”

  “我下去地府,能让尊贵的东王陛下黄泉共路,也算不亏。”说完,洪浪就想要割开吕阳羽的脖子。

  张妙婧喊道:“你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啊!”

  洪浪动作一顿,看向张妙婧,“你说什么?”

  张妙婧流泪不止,“当年东王妃无所出,便想出了借腹生子的法子,让我生下了阳羽,然而……我与东王有了私情,又珠胎暗结。等我生下第二子之后,东王妃便命人将我扔下了鬼哭峡,数百年不得出。”

  洪浪看了看张妙婧,又看了看吕阳羽,“你是我娘,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

  一对兄弟,却因为出生先后,命途迥异。

  吕阳羽也有几分吃惊,“你竟是我的生母吗?”

  “苍天捉弄。”话音刚落,洪浪横刀自刎,他的脖子喷出血花,尸体倒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犯下如此大错,哪怕他是吕家人,也难逃一死,与其毫无尊严地死去,他更愿意把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上。

  “不要!”张妙婧对着洪浪扑了过去,伏在他尸体上大哭。

  一对母子,不过见了两面,就天人永隔。

  吕萦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该说什么,也不该做什么。

  吕阳羽对着吕萦思招了招手,“萦思,过来。”

  吕萦思走到了吕阳羽的身边,“父王……”

  “从今天开始,你代我执掌扶桑派,见到你,便如同见到我。”吕阳羽拿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牌,递给了吕萦思。

  吕萦思拿着令牌,不知所措,“父王,我……”

  吕阳羽打断了吕萦思的话,“萦思,你要学会长大了。”

  ……

  一场闹剧,乱哄哄地收场。

  常玉书、凌星渊和徐子真离开了密室,回到了房间。三人坐在桌边,都是不语。刚才在密室中看到的场景,还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常玉书开口道:“扶桑派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凌星渊说:“虽然那名魔族还是不知所踪,但吕少主手中既有射日弓,又有射日弓,遇上魔族也不怕。”

  常玉书说:“不过东王身上的剧毒未解,若是东王陨落,正道如断一臂,无定铁的下落,还需留心。”

  徐子真提议道:“下一站,我们便前往沧海派吧,不仅能察看神器,还能寻找无定铁。”

  常玉书忧心忡忡地说:“昆仑派、方丈派和扶桑派中都发现了魔族的踪迹,恐怕魔族中人,也潜入了沧海派。不知他们在沧海派中,又有何阴谋。”

  徐子真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希望五彩石尚在沧海派中。”

  凌星渊想起了苏贯晴,“我与沧海派苏贯晴相识,此去沧海派,或许能得到他的相助。”

  不过他与苏贯晴虽然是青梅竹马,上次却不欢而散,能不能得到苏贯晴的相助,他也不敢保证。

  徐子真喜道:“苏贯晴是沧海派的掌门弟子,沧海派少年一代中,以他为首。你与他相识,再好不过了。”

  常玉书站了起来,“我们这便向吕少主辞行,前往沧海派吧。”

  凌星渊和徐子真也站了起来,随常玉书走出了房间。

  ……

  吕萦思处理了一些事后,不知为何,竟走到了鬼哭峡。

  当年任雪霏,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奔逃道鬼哭峡,把射日弓从这里扔了下去呢?

  吕萦思站在悬崖边,忽然想起自己从悬崖底下往上爬时,在石壁上似乎看到了字迹,只是当时没有留心。

  他心中一动,把三千丈绑在了树上,然后顺着绳子下了悬崖。

  距离悬崖顶部不远的石壁上,果然有一行字——“任雪霏不负吕阳羽。”这行字受了许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有一些模糊了。若不是今日被人发现,或许哪一天,这行字就消失了。

  吕萦思看着这行字,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他从未见过他的母亲,之前见过的,也不过是个想要他血的魔族。而他的母亲,也是从未看过自己的孩子一眼。

  但他觉得,他母亲一定是个又美丽又勇敢的女子。

  他去了密室,把自己在石壁上看到的字告诉了吕阳羽。

  吕阳羽听了吕萦思的话,吐出一口血来。

  吕萦思惊道:“父王,你怎么了!”

  “我无事。”吕阳羽摆了摆手。

  他闭上眼睛,那个巧笑嫣兮的女子仿佛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曾经青梅竹马,后来举案齐眉,原以为能白首到老,但一朝生变,终究是阴阳两隔。

  被魔族夺舍的人,从此魂飞魄散,不存世间。于是,便是有来生,他二人也不能相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九歌·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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