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裤脱了,自己躺床上把腿掰开!”
神色锋锐的帝王斜倚在软枕上,深沉的目光凝望着面前簌簌发抖的少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弄着盒里的脂膏。
鹿溪几乎站不住了,眼神瞄着门口的方向想要夺路而逃。
慕容夙却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白日里已经被你躲开了,真以为朕是泥捏的吗?你敢走出去试试!”
少年的唇都咬出了水润嫣红的痕迹,扑通往地上一跪,垂着眉眼,温驯地低下头颅,露出一截修长的玉颈。
慕容夙喉头滚动,语气放软了些:“骑马磨到腿根儿了吧?朕纡尊降贵为你上药,你非但不感恩,怎的还推三阻四?”
放在别人身上,那可是莫大的恩赐!
鹿溪抬起水润的红眸。
若是单纯帮忙上药他自然不会推辞,可慕容夙方才说得什么话。
听起来太奇怪了!
且他又不是自己够不到,完全可以自己涂抹。
“放心,朕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以朕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想,也无法办到。”慕容夙点破了少年的隐忧。
“你刚为朕换了药,朕礼尚往来,也为你涂些脂膏,不必拘泥于礼数。”
青年的话没有丝毫异样,那双眸子却如鹰隼般,紧紧锁着猎物,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鹿溪直觉自己拒绝了,下场可能会更凄惨。因此犹豫了一下,小步小步地挪了过去。
慕容夙紧绷的肌肉也随着他的靠近逐渐放松。
外界传他自幼体弱,不过是当初为了党政示敌以弱,从而避免被当做箭靶子制造的假象。
他的身体素质不算差,因此在涂了几日药之后便能活动了。
只是他谋划着在此次出行中干掉霍睢,所以故意瘫着一副不良于行的模样。
若非如此,白日里他便下马车将少年捉到怀里了。
小哑奴识趣自己过来,自是好极。
鹿溪在榻边站定,手指颤巍巍地探进袍子里,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青年不免似笑非笑地抬眸:“自己不脱,是指望朕帮你脱吗?”
话音刚落,少年立刻褪下了内里的亵裤。
但他只踢掉靴子,将亵裤褪至脚踝处,还用外面的袍子将细白的腿给遮了起来。
慕容夙只能透过袍子的缝,看到若隐若现的粉白软肉。
青年帝王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狭长的凤眸:“将外袍敛起来,正对着我,腿再张开点,你并得这么拢,朕如何知晓你伤在了何处。”
少年整个人都羞得像春日里的樱花了,向慕容夙坐近了点,牵引着他的手摸到伤处。
帝王的手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烙在肉上时,似乎要将那块软肉给烫化了。
慕容夙故作不知,点了点大腿内侧,又摸向别处,甚至重重地揉搓了几下。
“哪里?是这儿,还是这儿?”
鹿溪的眼睫颤得宛如落雪,眸底也弥漫开一层水雾。
他察觉到帝王的戏弄,斜睨着眼睛瞪了他一下。
那双眸却瞬间勾得慕容夙失了魂,白日里好不容易消却的欲望重又抬起头。
他钳住少年的细腰,拎着他往自己身上贴了贴,急促的呼吸喷薄在少年耳侧。
“你是不是妖精转世,怎得如此惑主?”
鹿溪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挣扎着便要跑开。
若是他能说话,此时定要含怒指责。
不想上药就算了,干嘛要这么欺负他!
可是奋力挣扎半天都是徒劳,耳边的喘息也越来越重。
“别动!”慕容夙沉声警告道。
鹿溪忽然察觉一根棍子戳刺在腰间,听话地安静下来。
慕容夙从背面拽掉他的亵裤丢在一旁,握住嫩豆腐似的腿肉,硬是将他的小腿架在了自己膝弯上。
但凡他有一丝挣动,背后的威胁便硕大几分。
帝王狎昵的目光自圆润的脚趾缓缓上移,落在唯粉的膝盖上,薄唇不由自主地贴在馨香软腻的后颈。
明明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怎得这身肌肤养得比公主贵女们还娇艳。
幸亏他有点儿小聪明,懂得把脸遮掩住。否则怕是早就被宫里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给连皮带骨地拆吞入腹了。
就是还是有些瘦了。
倘若再胖些,便能捏在手中肆意把握了。
鹿溪被弄得难受地仰了一下脖子,捉住慕容夙作乱的大掌,却被反握住。
“小哑巴,朕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朕为你上药,你也替朕消消肿……”
明明方才还说得是礼尚往来,现在就变成交易了。
鹿溪再傻,也知道这是亏本生意。
他本来就没想要慕容夙帮忙。
少年吃力地去掰男人的手指。
可是自幼修习仁义礼智信的帝王却异常不要脸:“不回答?那便是答应了。”
鹿溪脸上都盈上了一层水汽。
哪有这般强买强卖的!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慕容夙才不管他是自己想的,湿热的口腔含吮住少年的耳垂,引着他的手探进衣襟,握住炙热的……
鹿溪的指尖仿佛触电般想要展开,却被外面那只手掌硬生生地攥起。
“知道怎么做吗?”
怀中的少年似乎僵成了一樽泥塑,耳朵都嗡嗡响了起来。
鹿溪根本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只颤抖着唇,脑海中回荡自己的心声。
怎么会这么大,根本握不住……而且扎得他手心好疼。
慕容夙等不到他的回复,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笨呢。”
……
清凉的药膏涂在火辣辣的伤口上,祛除了奔波一天的疲累。
可少年却娇得仿佛一丝痛都受不了,眼尾红得如绚烂晚霞,眼眶再也盛不下滴溜溜打转的泪水。
晶莹的泪珠顺着消瘦的脸颊骤然滚落。
为什么这么久还消不了肿,他的手都快没知觉了。
而且慕容夙哪里是上药,本来被马鞍磨过的地方没完全破皮,被他薅过之后,却好像都破了。
他甚至还掐他……
就在鹿溪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低吼。
慕容夙紧紧握着他的大腿,在上面留下了一层刺眼的红痕。
鹿溪有些恼,赶紧用手肘怼了怼他。趁着他放开自己的时候,抄起亵裤飞快地躲到另一边。
青年如玉的面庞上染了层红晕,淡淡地将衣摆放下来,瞧着宛如一朵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狎昵的目光却落在鹿溪黏腻的右手上。
“这便哭了?你若是委屈,朕也可以帮你一次。”
仅仅是一次,怎么可能消了火呢。
鹿溪才不肯信他的鬼话。
经过方才那一遭,慕容夙在他的心中的形象从悬崖边彻底跌落谷底。
以后即便是霍睢拿着鞭子抽他,他也不会有半分心软了!
他连亵裤都没穿,蹬上靴子便跑了出去。
虽然大腿还疼着,但他完全忽略过去。
慵懒惬意的帝王瞬间从倚着的软枕上坐起,唇边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就跑出去了,真不怕有人对他升起歹念!
“来人!”
慕容夙这个皇帝固然不自由,但暗中多少还是有些人来伺候。
“把他给朕捉拿回来!”
这个哑奴真是胆大包天,屡次违逆自己、顶撞自己便算了,还敢衣不蔽体地跑出去!
是想给他头上戴顶绿帽子吗?
霍睢知道鹿溪要给慕容夙换药。但他念着少年第一次骑马,备了药膏给他。
故而一直在大堂里坐等,却始终未见少年下来。
时间过于久了,再联想到狗皇帝白日里的话,他不禁有些疑虑,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转过走廊,一个漆黑的身影迎头撞在他胸膛上。
他无事,倒是少年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鼻腔中弥漫开的石楠花气息令霍睢瞳孔紧缩,鹰眸惊怒地落在鹿溪身上。
少年赤裸的腿还从外袍中露了出来。
“慕容夙动你了?”
霍睢的指骨攥得咔嚓作响,甚至未曾细想。如果鹿溪真被吃干抹净了,怎会跑得动。
追在鹿溪身后的暗卫在看见面色阴沉的摄政王时就一个滑跪。
“王爷!”
“本王倒不知道,派出去的暗卫竟帮着皇帝作奸犯科起来了!”他派出去这些人,只是为了先保住慕容夙的狗命,免得他沿途被人刺杀了。
可是慕容夙都在房中欺凌人了,这些暗卫不仅不向他汇报,还听从慕容夙的调遣来追一个小可怜?
霍睢脸上酝酿起狂风骤雨。
“王爷恕罪,陛下并未得逞!”
没有得逞,那也是生出了强迫之意了?
鹿溪被围在人堆里,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着便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扶起来。
“你说,若是慕容夙心怀不轨,本王为你做主。”霍睢此时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任何不长眼的东西都会被他撕得粉碎。
鹿溪紧紧将亵裤收入怀中,黏腻的右手在布料上抹了抹,尴尬地摇了摇头。
他现在连手语都不好意思打,只想找个地方把手、把衣服全都洗干净。
“是不敢得罪陛下吗?有本王在,天塌了本王也给你顶着!”霍睢只觉得小哑奴胆子太小了,不敢说出真相。
鹿溪不知哪儿生出来的胆子,腾出左手勾住絮絮叨叨的男人腰带,便将他扯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