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细水经过一晚上被陆清宥连番的折腾之后，早上起来的时候，腿一哆嗦，还差点摔倒了。
果然是干体力活的，这体力真的不是盖的。
所以一晚上对已经不知道昨天有了多少回了。
反正耳边一直传着的是他说的话：“再来一次，细水，再来一次好不好？”
复细水后面被折腾的已经睡过去了，结果陆清宥还没有停歇。
他忽然很明白为什么叫古人诚不欺我了，真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说就摸摸呢，还说不会对他做些什么事了，昨天陆清宥是把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陆清宥早上的时候习惯性地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就看到复细水坐在床上，也起来了。
“不是说不会对我做什么吗？”复细水咬牙切齿的目光注视着他。
陆清宥有了昨晚那一回之后，如今倒是一脸不害怕了，他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唇瓣，擦着嘴巴的手势，勾起唇角，格外认真的说：“控制不住，细水味道太好了。格外甜。”
复细水听到他这么耍流忙，又不禁的想到了昨天晚上他那疯狂的举动，所以抓起一旁的枕头，对着他飞过去，羞耻的说：“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
复细水起来也去洗了个澡之后身体的痛感消失了不少，现在倒舒服多了，但是出来穿好衣服之后，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看着陆清宥问他：“昨天没有做措施，我该不会怀孕吧？”
只要是他们村子里头的人就有种很怪异的传统，男人跟男人是可以在一起，但是，会不会怀孕？这个一般在下面的都是会怀孕的，但这个也只是几率罢了，并不一定是会有。
不过村子里头有几对男人在一起，都怀孕了，所以，这个几率还是很大的。
复细水开始就慌张了。
想着说他买了个安全套也没有用上，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激烈了，所以根本就控制不住。
陆清宥上前去安抚他：“有就生啊，我挺想你怀孕的。生一个跟你一样的孩子，一定很可爱。”
的确，这个年代，在农村，那里普遍都是16岁的时候生孩子，有的可能更早。
他这个18岁的，一般在村子里头早就嫁人了，如果更幸运的话可能孩子都遍地，逢年过节的还可以帮忙去打酱油。
但是复细水这个事业还没有开始起来，他可不想早早的就结婚生孩子，然后，因为孩子的事情变成黄脸婆，各种头疼，他先要把事业做起来，才想嫁人。
再说了他这大学都没有考上呢，要是这么贸然的就有孩子了很难施展拳脚。
越想他越糟糕所以抓着陆清宥的手跟他说：“我不想怀孕，我们去买避孕药，我要吃避孕药。”
复细水紧张的话说完，看到陆清宥的脸色暗了下来，陆清宥在听到复细水说不想怀孕几个字的时候，脸就臭了。
“为什么不想怀孕？”他冷声质问他：“因为不想生我的孩子？”
“不是……”复细水害怕他这个眼神了，急忙的跟他说：“不是你想的这样，不是不生，只是现在不生，我还要读大学，还要干事业，现在生孩子的话，真的太早了。我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当孩子妈，嫁人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复细水说的话带着些颤音，害怕陆清宥不理解他。
因为，这个年代的人，都是早早的生孩子之类的，他也懂，他就怕陆清宥很想要……
结果，陆清宥瞬间不好意思，后悔的跟他说：“对不起，细水，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想法，我以为……你跟我一样，也想要生个孩子的，是我不考虑你了。”
他昨天在紧要关头没有使用那个安全套的时候就是想着说，如果细水肚子里头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该多好，那肯定会很可爱所以私心的觉得细水应该跟自己一样是有一样的想法，也想生孩子的，所以最后时候才没有使用那个安全套。
可是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
对啊，细水如今还在读书，年纪轻轻的，如果让他生孩子，对他来说真的是折磨。
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要，但是他不想让细水不开心。
……
两个人去医院开了处方药。
这年头避孕的药物是处方药，只有在医院这边才能开，他们两个就等着医生开药，在外头拿了号的等着。
陆清宥抓着复细水的手，两个人在等着，复细水有些惶恐的靠在陆清宥的肩膀上，玩着他的手：“如果我现在要是有了的话，我吃避孕药是不是杀了孩子啊？”
陆清宥一想到那个画面之后，他脸色就不对了：“……别说了，细水，你这一说我都良心不安了。”
昨天的时候为什么他买了不用？
他现在都想抽自己几巴掌。
复细水看到他这慌张的脸，笑了笑的捏着他的脸说：“没事，避孕的时间是72小时呢。现在还不至于把孩子杀死了。我就是逗下你而已。”
两个人说完之后，看着有人从里头出来了，下一个就到他们两个了，他们两个进去，跟医生说要开避孕药。
医生疑惑的看着复细水，开了药物之后，说：“可能会有不良反应。毕竟也没有给男的开过避孕药之类的。大概会疼个几天。所以你们下次得要注意一下，能够使用安全套，就用安全套，不要事后了才来找避孕药。这个安全套你们知道吧？家中常备安全套。”
被医生教育了一番之后，两个人羞耻的出了去，复细水被陆清宥拉着出了门，结果，他带着他到了楼下医院附近的那个小店买东西。
他疑惑了：“清宥哥，你买什么？”
陆清宥一脸黑沉的说：“买安全套，买多几个。吃完这次，你不准再吃药了。”
复细水：“……”
……
复细水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陆清宥自从开了荤之后非常沉迷于这个状态，想着说不久之后复细水就要回村了，所以跟公司请假了三天，三天都跟复细水厮混在旅馆。
复细水那是三天都没有出来门。
吃饭还是陆清宥外头买回来给他吃的。
还说来北华玩……
当事人复细水表示就是后悔，特别的后悔。
当初下雨就不应该留陆清宥上门。
那个次数已经恐怖至极到，楼下的那个店老板看到他来就知道他要买什么了，陆清宥那三天基本是养活了店老板三天的收入，店老板虽然开心，但是，还是很语重心长的跟他提醒道：“年轻人，还是得克制住，你受得了，你媳妇儿，能受得了吗？”
陆清宥：“……”
复细水回村的前一晚上跟他两个人都躺在床上。
复细水背对着他，被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窗户没有关，外头是温柔的月光，月色很美，他们两个一抬头就看到了月亮。
明天就要离开了，很舍不得他，复细水非常眷恋这一刻跟他一起的温柔。
复细水抓着陆清宥的大手玩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清宥哥，你上次跟我表白的时候说你喜欢了我很多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记得我们之前没有任何的接触吧？”
说起来也奇怪了，陆清宥貌似很喜欢他而且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复细水一直不知道陆清宥喜欢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陆清宥把头凑到了他的身后，亲吻着他的脖颈，嗓音喑哑的解释说：“喜欢你的时候，是在五年前，那时候你给了我一个苹果。”
复细水：“？？？”
你是被我一个苹果泡来的吗？
五年前的时候，刚好是改革开放的新一年，所以他们村子那边组织有晚会，就在村子口那边搭建了一个棚，晚会就叫改革春风吹满地。各家各户的自行安排表演。
陆清宥当时是被宋梦凡拉着去看表演的，如果半途拿货肚子疼去上厕所了，他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着表演，他在那，替宋梦凡霸占着位置，结果就这么一个位置，突然一个男的坐下了。
他转身看着的那一眼，不可否认，真的是一见钟情，就看对眼了。
他那一瞬间看上眼了之后，惊讶到了。
他知道，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复细水当时去凑热闹的，看到有一个位置就上前去了，结果坐下了之后，发现旁边的人一直用一种感觉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他有些害怕了，他手上有两个苹果，还是他看表演吃的零嘴，他拿着手上的苹果问他，“你要吃吗……”
陆清宥听到他开口的声音，月光的照耀下，复细水的脸，从此印在他的脑海里头。
那时候，陆清宥就知道，这辈子，就遭他手里了。
后头宋梦凡回来，看到自己辛辛苦苦霸占的位置就这么被他拱手让人了，气的没忍住想跟他绝交了。
那场晚会，是复细水跟陆清宥两个人坐着，宋梦凡在一旁蹲着看完的……
……
听陆清宥说起这些事情，复细水就害怕了，因为他本来就……毫无印象……
要不是陆清宥说起来这个事情，他现在脑海里头还停留在当年看晚会，那个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抢他苹果吃的画面里头……
倒不是他故意的，因为当初陆清宥看着他的那个眼神，带着些饥渴的，后面还直接要了他的苹果，他就觉得，这男人太可怕了，暗天化日之下，还真的要苹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