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如果只是噩梦，是可以克服的。”毕竟是个男人，江玉轩并不想总是依赖庄贤的保护。
他只是靠在庄贤怀里，叫庄贤亲吻自己的喉结：“接着收拾东西吧。虽然这个鬼王弱得很，可是他的宝贝却非常多，咱们可不能浪费了。”
“我总觉得，这家伙出身不一般。”庄贤突然发现一幅画，拉着江玉轩一起看。“会不会他本来就出身贵族？”
“有可能。”江玉轩又仔细看了一下仓库的布局。
只是个仓库，就非常宽敞，里面有各种各样特制的柜子，可以分门别类地收藏各种各样的宝物。
开始没有特别注意这里的布局，江玉轩这时候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经过整合分析，发现这里类死少数民族贵族死后长眠的地宫，难怪装潢地这样富丽堂皇。
“好像不是画在纸上的。”江玉轩认真地观察这幅色彩艳丽的画。“摸着有一点硬，像是动物的皮肤。可是这空隙特别细密，又不像是剃毛的动物，倒像是……”
“人皮？”庄贤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是没有听过活剥人皮的，只不过是第一次见到专门把人皮作为书画材料的诡异风俗。
“这里是西羌，归化是很晚的。在咱们封建社会已经结束的时候，这里还停留在农奴社会。”
江玉轩尽管不是专业研究历史的，更不是研究民俗文化的，不过也算涉猎过这方面的知识。
“要不是总理和阿沛谈判成功，只怕至今也只能尊重他们的传统，保留野蛮残酷的农奴制度。现在的喇嘛都只宣传佛法，可是过去，用人皮做唐卡，是宗教传统。”
“查一查这个人生前的身份，这里应该有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庄贤伸手，把江玉轩扶起来。“说不定还能从他这里，找到更多咱们需要知道的信息。”
“比如说……食人佛？”江玉轩和庄贤分头，在一旁的书橱里寻找。
赶紧走过去，庄贤把江玉轩揽入怀里，两个人一起看那本书里的内容：“都是西羌语，我也看不明白。”
“不过，食人佛我倒是听过。”庄贤伸出手指，按在自己的鼻梁旁。“应该和天竺宗教有点关系吧。按照道理，天竺是佛教的发源地，就算他们现在不信佛了，天竺教还是和佛教接近些。”
“创世和灭世之身，湿婆大天。”江玉轩看着上面的文字，微微皱眉。“他心爱的妻子帕尔萨蒂，因为岳父，也就是生身之神的无礼，愤而蹈火自焚，从此衍生妻子火殉恶俗。”
“真是想尽法子残害女人，这哪里是宣传善举的宗教？根本就是邪教。”尽管生来就对女人无感，天生喜欢男人，可是庄贤并不是一个仇恨女性的人。
他不能和女人做伴侣，但是可以和女人做兄弟。最起码，他对自己的亲妹妹庄梦蝶，以及身边的女性朋友，都是很好的。
“这个食人佛，应该就是嘎莉。”江玉轩又往下阅读，指着中间的插图。“贤哥，这里说，帕尔萨蒂和湿婆吵架以后，化身为嘎莉，要灭掉湿婆和湿庇奴的子孙。”
“那货又是谁？”庄贤只觉得听名字就不像好人，“都姓湿，亲兄弟可不应该……”
图上那个长着三头六臂，一脸反派笑容的男人，身后还有个少了脑袋的八岐大蛇。这天竺人喜欢的神仙，造型怎么都那么奇怪？
“这是翻译问题。”江玉轩眨眨眼，“他代表智慧、运气和美丽。在人间有过女性化身，叫摩西妮，是比女主神，也就是帕尔萨蒂更漂亮的存在。”
“这不是搞了个三儿吗？这湿婆真是错得离谱。我要是帕瓦萨蒂，一定狠狠地揍他一顿。”庄贤撇撇嘴，“有老婆孩子，还敢找个男人变成的女人，关键还生了一只大象！”
美神个毛线，好看的话能生个大象脑袋吗？这是基因突变吗？
“贤哥，这就是湿婆，标志是发髻永远是歪的，脖子上挂着蛇。”江玉轩指着左下角的图，又在另外一页，指着右上角的纯黑女人。“这个张牙舞爪的，就是嘎莉。”
天竺神仙，只要发怒，就会变成纯黑色。噶莉连嘴唇都是黑的，一直提着菜刀往前走，走到哪，哪里就有瘟疫，就有战乱、地震、洪水。
“玩蛇的长得也不怎样，竟然还能叫老婆为他自焚。”庄贤直摇头，亲上江玉轩的脸。“要是我，宁愿自己被烧，也不可能叫老婆受一点罪。”
“天竺女性地位极为低下，传到西羌，正好和本来就存在的原始宗教结合，就成了西羌特色的佛教。”江玉轩把庄贤的手拉过来，亲上手背。
“那个喜欢用什么银女血、寡妇肉、壮男眼珠子做食材的奇葩祭祀礼仪，好像是密宗……”庄贤总算找到个认识的字，“苯（ben，三声）教和佛教结合，对吧？”
“倒不是密宗显宗，而是因为当地风俗。西羌是农奴制度的国中国，历代皇帝都没有干预过土皇帝们治理自己的封地。对待手下的奴隶，贵族当然不可能珍惜，想杀就杀，想打就打。”
深深一叹，江玉轩往后一歪，庄贤立刻就过去，把他拥在怀里。
“密宗是很讨人嫌，不过有个修行方式，贤哥一定喜欢。”
“我知道，双修嘛。”庄贤伸手，帮江玉轩捶背。“说得好像轩儿你不喜欢似的。”
“胡说什么呢你？”江玉轩回头，掐上庄贤的手背。“不许瞎说。”
“哪里瞎说了？每次都纠缠着我不放，你这小妖精，恨不能把我给吞了。”庄贤伸手，轻轻地刮了江玉轩鼻梁一下。“我比那帮花喇嘛温柔多了，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这又不是咱们家，别给我满脑子就这种事！”江玉轩从庄贤怀里跳出来，“赶紧接着找东西。”
“想找什么？”庄贤继续翻找着书卷，“这些字，大部分不认识，没法找。”
“官印。”江玉轩斜他一眼，“叫你好好学习，你不愿意。现在知道知识就是力量了吧？”
“没事，这不是有你这个博学多才的高材生吗？行走的翻译机，还是同声传译，居家旅行之必备。”庄贤又凑过来，趁江玉轩不注意，就捧起他的脸，和他深吻。
扑腾了几下，江玉轩力气不如庄贤，很快就被压倒在柔软的绵羊皮坐垫上。
总算亲够了，庄贤这才放开江玉轩：“官印好找些。只是……”
“只是什么？”江玉轩伸手。
立刻就拉住他漂亮的手，趁机又在手心揉了好几下，揩了油，庄贤才把人拉起来：“只是找到以后，有奖励吗？”
“想要什么奖励？”江玉轩挑眉，“不许给我要稀奇古怪的，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什么鬼东西都能拿到手。”
“当然就是你本来就有的东西了。”庄贤勾唇一笑，“虽然本来就是我的，不过嘛……”
瞬间红了脸，江玉轩明白过来了，瞪庄贤一眼：“不理你了！”
“哪能呀，轩儿？”庄贤立刻伸手，搂紧江玉轩的腰，在坐椅子的部位摸了一把，占了点小便宜。“我就要这样的奖励，你懂的。”
“不懂。”江玉轩伸手，在庄贤肩膀上轻轻地捶了一下，就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嘿嘿。”庄贤拿出一本书，在江玉轩头上轻轻地碰了一下。“我这就帮你找，别想着躲着，奖励我是要定了。”
“找到再说。”江玉轩在一旁的书桌上翻腾，“这毛笔真好看，血珊瑚的笔杆，还用蓝宝石做点缀，够华丽。”
“贵族就是喜欢纸醉金迷。”庄贤凑过来，一把夺过那支笔，蘸着一旁的千年翰墨，找了张宣纸，写上一行字。
尽管没有作画天赋，庄贤的毛笔字却非常漂亮，字里行间，飘逸灵动，又不失英雄气度，一看就是江湖豪侠的手笔，很有收藏价值。
“还以为你写什么呢，竟然是欠条。”江玉轩气得跺脚，在庄贤脚背踩了一下。“满脑子就是那种事，真够坏的，你这混蛋。”
“我不坏，你会喜欢吗？”庄贤无辜地眨眨眼，“你还是乖乖按手印吧，我怕某人不记得给我奖励了。”
“找到官印再说。”江玉轩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小番茄。”庄贤伸手，捏上江玉轩红透的脸颊。“我做的虾仁炒饭，用的番茄酱汁，都没有你的小脸红得厉害。”
见江玉轩不理他，庄贤干脆在江玉轩脸上反复亲，亲了左脸亲右脸：“我敢叫你写欠条，就是因为找得到。”
“吹吧，字都不一定认识……”江玉轩嗔（chen，一声）他一眼，只觉得自己脸实在太烫，赶紧又别过头，不好意思看庄贤。
“真吹了。”庄贤揣着明白装煳涂，当真捧着江玉轩的脸，轻轻地吹者热气。“你这口嫌体正直的小妖精，嘴唇都颤抖了……想要我亲你吗？那就靠近些，主动送过来。”
作者闲话： 在仓库里面找东西，并不影响两人恩恩爱爱。
江玉轩：“这欠条我不想按手印。”
庄贤：“口嫌体正直的小妖精，我想你这小番茄内心其实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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