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隋桉在段霖房间，坐在他旁边看他操作投影面板上的数据，这些数据他看不懂，问了段霖，说是分析了一下热搜水军账号。
“起码有百分之六十都是僵尸账号。”段霖看着投影面板上显示出来的数据 ，面色凝重，“无一例外都是针对你的，网友们被带偏了风向，不然事情不会这么严重的。”
褚隋桉仔细回想最近自己得罪了谁，脑子里终于另有了一个人选：“我有一个弟弟，不久前还来找我要钱，我没有给他，不知道热搜的事情他有没有参与进去。”
“他叫什么名字？”段霖转过头来问，“我查查他的网域账号。”
褚隋桉道：“褚铭渊。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陈子寒不认识他，他俩不是一路人，混不到一块去。”
“以防万一，我还是查一下吧。”段霖说着，手指已经在虚拟键盘上操作了，他手指的速度非常快，可见操作的熟练度。
投影面板分成了两块，分别显示出不同的界面，褚隋桉在一旁看着，也没有打扰。
不知道翡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单枪匹马的，总让他隐隐担心着，但旋即一想翡晏要是什么本事也没有，不会提出亲自面见那三个老男人的。
愣神的功夫，段霖已经把褚铭渊查了个透彻：“看来褚老师的猜测是对的。”
褚隋桉示意他接着说。
“褚铭渊有一百七十八个网域账号，这些主账号底下分别有几万个没有关联的虚拟账号，我用了点特殊技巧才查了出来。”段霖说，“这些账号的发言都是诋毁谩骂你的，言语看着很像在宣泄自己。褚老师，你这个弟弟，跟你关系很不好啊。”
褚隋桉道：“从小就不好。但光凭他这些账号发言，基本是带不了多大风向的。”
段霖点头道：“我估计，这背后的人还专门买了网络枪手。”
段霖的意思褚隋桉是明白的，星际还是有很多人在暗中成立网络抢手工作室的，为的就是专门等人花大价钱让他们做事，这些网络枪手手中有很多个主账号，账号可以生成非常多的虚拟账号，他们便是用这些虚拟账号发表雇主交给他们的言论，以此来获得利益，这事，还是很缺德的。
段霖说背后的人，他没有指名道姓，但褚隋桉还是知道，现在跟发表热搜相关的人已经有三个了，这三个王八蛋是谁，自然不用言明。
褚隋桉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褚铭渊估计还在哪里鬼混，他打算问候一下这个暗中捣鬼的弟弟。
发过去通讯，等了好半天才被接通。
褚铭渊的一头红发出现在投影面板里，背景是群魔乱舞的歌厅，估计是嫌吵，到走廊才把脸拉下来：“哟，你还有脸联系我？给人**勾引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我都觉得丢人。”
褚隋桉打算诈一诈他：“褚铭渊，我节目组有个叫陈子寒的人，说是一家婚恋修复公司一个叫楚晟的人联系不到你，找到我这里来了。怎么，你终于打算找个工作了？那婚恋修复师虽然不轻松，但你认真工作，也是可观的。”
褚铭渊的眼珠子滴溜转着：“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陈子寒，那个楚什么晟，他是婚恋修复公司的，我没事干嘛去哪？褚隋桉，你是被骂傻了吧！”
看来这家伙还是有脑子的。
褚隋桉继续道：“可那个叫楚晟的人，说是有警司找到他家里去了，要给你传一些话，很重要的。他约你一个小时后在阿里莎咖啡馆见面，要当面给你交代。哦对了，他让你不要给他发通讯，说自己的通讯被警司监视了。怎么，你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褚铭渊的脸色明显一慌，眼神飘忽不定：“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说完就立马断掉了通讯。
显然褚铭渊心里有鬼。
段霖笑道：“褚老师诈人还是有一套的。”
要是褚铭渊出现在了约定好的地点，就等于是自己承认了跟楚晟和陈子寒是认识的。
褚隋桉当即就出发，段霖说要跟他一块去，万一到时候发生意外，他也能帮上忙。褚隋桉不想劳烦段霖，但抵不过段霖的坚持，答应了。
两个人约了专车，去咖啡馆对面的书店守株待兔，等了大半天，却见一批狗仔记者陆陆续续进了咖啡店的门东张西望，这些狗仔记者有几个眼熟的，正是前不久堵在酒店门口的人。
看来被摆了一道。
段霖压低帽檐，道：“褚老师，你这个弟弟并不愚笨，要不是我们留了一手，现在估计得被那些狗仔记者堵死。”
褚隋桉并没有惊讶，出现这种情况是在预料之中的，大概是褚铭渊想办法联系到了陈子寒或者楚晟，知道褚隋桉是在诈他，才给这些狗仔记者放了消息。
“陈子寒是在酒店住吧。”褚隋桉忽然想到了这个人。
段霖点点头：“陈子寒就住在我隔壁，不过今天没怎么见到他，估计是一直在房间里——”
话音方落，段霖和褚隋桉互相看了一眼，两人想到了什么，立即回到酒店，专车停在酒店门口，段霖正要下车，被褚隋桉叫住了：“你看那边。”
酒店右边的小巷口，两个身影在互相交谈着什么，好在那边有路灯照明，不至于太模糊，段霖立即将那两人的身影拍摄下来，并第一时间贴上了专门的标签，防止被人说是合成的。
褚隋桉看着段霖投影面板上的两道身影，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出来一趟还是有收获的。”
照片里两个男人的侧脸很清晰，这张照片，也是很说服力的证据。
那两人交谈完后，其中一个进了小巷深处，另一个出来后左右望了望，见周围没有人在，快速进了酒店。
褚隋桉和段霖刚下车，翡晏也正好回来了，三个老男人紧接着也下了车，神色慌张，脸色铁青。
翡晏让他们仨先进去了，三个老男人木讷地点点头，一个个活像傀儡，走路姿势很僵硬。
“你俩出去做什么？”翡晏瞥了眼刚离开的网约专车，“趁着我不在，去哪溜达了？”
褚隋桉道：“你觉得我俩像随便去溜达的人么？”
翡晏笑了下：“那可不一定，褚老师遇事沉着冷静，怕是天塌下来你都不会叫一声。所以，你俩出去干嘛了？”
这话像是一个丈夫在质问妻子。
段霖解释道：“我和褚老师发现他弟弟跟热搜事件有很大联系，原本是想诈一诈他，让他自己承认，没想到被摆了一道。不过，刚才也算有个收获。”
段霖把照片的事情告诉翡晏，翡晏道：“证据不是很足，但也够用了。走吧，我们去会一会陈子寒。”
段霖说自己就不去了，他把照片给翡晏和褚隋桉都发了一份，说是要休息了。三个人进了酒店，段霖直接进了自己房门，翡晏和褚隋桉直奔陈子寒的房间，敲了门，等了大半天门才被打开。
陈子寒打着哈欠，瞥了眼褚隋桉，尽管只是一瞬间，褚隋桉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到了得意。
“翡哥？”陈子寒一脸疑惑，“你有事找我？”
翡晏冷笑道：“没有事情我找你做什么。”
陈子寒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可是现在我要睡觉了，翡哥来找我，难道是想跟我一起睡？”
翡晏：“我跟你一块睡，还不如跟猪盖一床被子。”
陈子寒咬紧下唇，低下眼来：“翡哥你既然嫌弃我，那就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了。”
说着陈子寒就要关门，翡晏道：“那三个老畜生说，原本今晚要你过去跟他们玩一晚上的。”
听到这话，陈子寒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盯着翡晏，他为难地瞥了眼褚隋桉，见他们不走，干脆豁出去了：“翡哥，你，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过去陪他们？”
显然翡晏不是这个意思，陈子寒这张嘴还真是会说。
“我可不是变态。”翡晏直接说，“现在只有我手里，有一份你那天被拍下来的视频。不进去聊聊？”
陈子寒攥着拳头，让出一条路。
陈子寒把门关上，所幸也不装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那天没有及时来救我也就算了，不帮我拿回视频我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大半夜来打扰我，说到底，还不是想用这种视频威胁我跟你们一起搞！”
翡晏被陈子寒的话气笑了：“陈子寒你当自己是什么妖艳**了？我就是禁欲一辈子，也不可能跟你搞。今天我来，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什么。”
陈子寒穿着丝质的睡衣，坐到沙发上，睡衣直接被扯到了大腿根：“我又没有读心术，哪能知道你们闯进来做什么？”
翡晏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直接打开那段录像，录像里是陈子寒的挣扎和反抗，最后变成了沉沦的求欢，画面内容实在劲爆，褚隋桉是一眼都没看，传出来的污言秽语扰得他耳朵疼。
“你说，”翡晏眼中是沉沉的冷意，“我要是把你的这段录像发到网上，再买一些水军针对你，说你为了上位，给三个老畜生和你自己都下了那种药，成功勾引了他们，才因此换来可观的资源。陈子寒，你觉得你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