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在楼令渊的怀抱中转身，回身抱住了他，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前，一时之间静默，只有他的心跳与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沈玨屏住了呼吸。
“我刚来这个世界时其实并未像上个世界一样分裂，我能感觉到我似乎与这个世界存在著一种特殊的联系，后来我很快就遇到了这个世界的神明。”
“也或者说，是他找上了我。”
“他告诉了我一切，告诉我，我和他一样，都只是那个人的一道分身。”
“他与我共用了记忆，我便知道了一切。”
“只是，他的存在是为了等待时机与本尊融合，而我……”却生出了自我的意识。
“不要。”沈玨闻言心中一紧，忍不住揪紧了他的衣服打断他的话。
他不要他融合，眼前这个人，才是与他相知相爱的那个人，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而如果真的必须要融合，最起码不能是现在。因为沈玨知道现在的楼令渊和拥有这香火界的本尊之间的实力差距就是天堑，这样不对等的情况下融合，他的自我意识很大可能会被本尊磨灭，不复存在……
所以，如果真的必须要融合，必不能是现在，现在的楼令渊与其本尊之间，根本没有一争之力。
楼令渊话音一顿，他能感觉到沈玨对他的在意，那般直白的表露，令他低垂的眉眼都从冷锐变得柔和了几分，他轻轻拍抚著沈玨的后背，安抚道，“别担心。我在这里。”
“所以你一开始并没有分裂，后来分成两部分是因为不想融合。”沈玨在楼令渊怀中抬头看他。
楼令渊点了点头，“他对我没有防备，没有料到我会不愿意与他融合。但通过共通记忆，他知道了你的存在，也知道了我不愿意融合的原因……”
知道了沈玨的存在是阻碍他们融合的最大原因。他不能理解，竟对沈玨产生了杀心。
确实，如果没有沈玨的存在话，楼令渊在知道这一切后，很大可能就会选择与他的本尊融合……
毕竟当初他的本尊分化出三千道分身，散落于不同的星域，就是为了同修不同的道，并最终融合彙聚，突破瓶颈。
如同楼令渊这道分身，便是走肉身成圣之道，只要他的肉身强度达到一定的条件完成预期目标后便会自主觉醒与本尊相关的一切记忆……
这是按照一开始的计画。
只不过奈何中途出现了意外，一是出现了死神游戏，二是楼令渊主动选择进入游戏，三是他遇见了沈玨……
原本该不断强化肉身，最终走肉身成圣之道的他意外的获得了一半的腾蛇血脉，又获得了应龙传承，他早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而这个世界的神明，就没有任何意外了，他走的是信仰之道，或说是念力之道，香火之道。
楼令渊与这个世界的神明同为本尊的分身，彼此之间并无高下之分，他们本是源自一体，所以楼令渊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
知道他不理解自己对沈玨的感情，不理解自己与沈玨之间的羁绊，他将这个看作修行路上的阻碍，是不该有的意外，所以想要消灭……
他觉得只要沈玨不在了，他们就能成功融合，然后回归本尊，完成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楼令渊怎么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主动打破了自身的平衡，引导著身体内互不相容的腾蛇与应龙这两股力量将自己分裂，并且带走了一部分的重要记忆。
这个世界的神明也本有两面，一光明，一黑暗。楼令渊假意与他融合，却在融合到了关键时刻之时引动了体内的“定时炸弹”，成功使他们分裂，并且重组融合。
所以出现了光明神与一半的楼令渊融和，而黑暗神与另一半的楼令渊融合的情况。
前者不含完整记忆，而后者则含有完整记忆，所以前者完融合得很成功也很融洽，但后者却是形成了暂时的敌对的互相制衡。
以至于出现了之前沈玨遇到的那种种情况。
沈玨知道这一切后咬了咬牙，眼眶都有些泛红，他仰头看著楼令渊，手颤抖著摸上了他的脸，他的脸上还有刚才被他打过留下的指印。
沈玨的手指蜷了蜷，低下了头，低声说道，“令哥……对不起。”
楼令渊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揉了揉他的腕骨，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面颊，贴著他耳边道，“别自责，是我的错。”
楼令渊是有被伊诺兰·弗朗的记忆控制身体时的那段记忆的，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他也很懊恼。
只可惜此前的他一直在与黑暗神相斗，又为了躲避另一半自己的存在，所以不得不让伊诺兰·弗朗“本色出演”，以他的记忆，化做他的模样，伪装成他。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给沈玨下那样的精神暗示……
沈玨心情压抑而亟待发泄，他伸手攀住了楼令渊的肩，两腿分开跪坐在了他的腿上，直起身低头捧住了楼令渊的脸，他的长发从耳鬓散落拂过了他的面颊，他的手指慢慢的抚过了他的脸，从他的眼尾勾划到他的耳畔，在眼中泪水崩落的一刻闭上眼猛地低头就亲了上去。
他冰凉的泪水顺著泪沟滑下，沾湿二人相贴的面颊，楼令渊握紧了身上人的腰，毫不拒绝的回吻起来，暧昧的水渍声显示了他们亲吻的热烈……
沈玨从主动迎合逐渐变被动承受，他因为激吻而呼吸不畅，却并未拒绝楼令渊的侵略，这本就是他先挑起的，他现在也需要这种激烈的吻，来安抚他心中的不安与焦虑。
他的霸道与他对他的渴望、他对他的热烈恰巧就能带给他这样一种安心感。
他们是彼此契合的。
楼令渊逐渐在失控的边缘徘徊，直到听到了沈玨的一声轻微的闷哼，虽然他及时控制住了，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这令他陡然便从欲望的漩涡中清醒。
楼令渊额头青筋跳动，侧开脸与他紧紧地交颈相拥，粗重低沉的喘息平复了两三次才勉强自制。
他闭上了眼，慢慢将手从他的衣服下移出，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屁股，声音有些懊恼，“别勾我。”
他不想直播doi。
更不可能让别人看见沈玨动情的模样，虽然现在的周围是一片不见光的黑暗，基本杜绝了这样的事情，但声音还是能够听到的……
楼令渊眉头微皱，想著这全线直播著实是一个大问题。
沈玨趴在他的肩头，心情莫名舒畅起来，甚至控制不住轻笑出声。
楼令渊此时的窘迫莫名的愉悦到了他。
这是不是说明，他对他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
“还笑。”楼令渊这次用上了一点力道惩罚性地又是一巴掌打上了他的屁股。
“唔……”沈玨很快咬住了下唇，眼中冒出了一点羞意的薄怒，“你！”
他咬牙切齿，欲言又止。
楼令渊怎么能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教训他。
太坏了。
沈玨低头一口啃上了他的颈侧，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作为报复。
“小狗。”楼令渊对他的报复行为忍俊不禁，又拍了拍他的屁股。
随后在沈玨反应过来生气之前，伸手抚上了他的后颈，熟练地揉了揉，沈玨的腰便软了下来。
“乖。”他以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他耳畔说道，沈玨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根本反应不过来。
「叮！恭喜宿主，您的人设值达标。」
在系统的提示音下，沈玨蓦然清醒，便意识到自己方才被楼令渊连招拿捏的状况，脸瞬间涨红，又羞又恼……
他小声呜咽了一声，抬头一口又咬上了楼令渊的下唇，真真就坐实了他对他“小狗”行为的指控。
楼令渊瞳孔微缩，愣了一秒，随后凤目弯出笑意来，无奈地看著眼前人。
沈玨咬完就很快离开并且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回击，然后挑衅地勾唇。
“啊你……”沈玨飞快的缩手，掌心湿漉漉的感觉令他尚还有些不敢置信，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再想别的，因为楼令渊的“回礼”到了。
热烈的吻掠夺了呼吸，令人头晕目眩。
沈玨瞳孔涣散，眼眸半阖，气息不稳地埋在楼令渊的胸前，鼻尖皆是清冽而霸道的熟悉气味，他从未想过这样冷淡的雪松与冷竹的气息也会这样具有侵略性，几乎迷惑了他的神智，引他深陷欲望的深渊……
楼令渊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抚摸著他的后背安抚著他，并且间或地低头轻吻他的，动作放肆而大胆，却由克制而小心地谨守著最后的底线，一直只在他的颈脖徘徊，而未向下蔓延。
“够了，我错了……”沈玨小声求饶道。
“不亲了好不好？”沈玨眨著眼睛卖萌，咬著唇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
楼令渊呼吸一窒。
在那一瞬间几乎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
欲拒还迎的坏孩子。
——
闹过之后，沈玨继续开始询问正事，“你既然觉醒了记忆，那你说的那个本尊到底是谁，什么身份……”
沈玨想要知道更多，知道更多才能清楚差距，才能知道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楼令渊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悠远与复杂，“圣祖星域，十方仙主，战神九渊。”
“圣祖星域？”沈玨皱眉，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