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表情平静,继续弹琴。
小月并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鬼王。
血腥味逐渐弥漫整个室内,沈玨似有所觉地蓦然抬头看向了屋内的一个角落。
角落里黑气团聚,逐渐实化成人的模样,身著一袭黑色的古装,衣袂缀饰著霸气的十二章纹,看起来尊贵不凡。
这正是沈玨先前所见过那画上的人……
模样也对上了,就是楼令渊。
沈玨拨弦的动作不停,甚至琴音陡然转急,使之更具有攻击性。
染上他血气的琴弦弹出来的声音对鬼怪具有一定的杀伤力,亦能逼迫他们现出原形。
沈玨平静的抬头,眼神复杂的看著那道身影,眉头微微蹙起,凝结著疑惑与不解。
怎么真的是他呢?
在他完全现身之后,沈玨才突然停手按在染血的琴弦上,“你别过来,否则……”
沈玨冷静地威胁道。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长相一样,声音也一样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但他想起前两次的事,又不禁眉头蹙得更深了几分。
却见那人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沈玨有些不安。
但想到自己这天师血与镇邪曲叠加的buff效力,他又安心了下来。
但他威胁的话并没有起到半分效力,那人毫不顾及地仍在一步步携著逼人的压迫感朝他走近。
沈玨咬牙,“你……”
随即他眼神一厉,当即弹奏镇邪曲的第三段终极式,他的琴音几乎化作了利刃,围绕著他的周身旋转,所有想要接近的,必将先会被这琴音利刃所伤。
但那人不在乎,只是眼神危险的眯了眯,鹰视沈玨。
而那种视线的锐利,当即便叫他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他的警告。
但沈玨岂会被他吓退,自然罔顾他的警告,甚至做的更绝。
他直接握弦一滑,锋利的琴弦瞬间划破他掌心白嫩的皮肤,使得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
掌心火辣辣的疼让他脸色白了一分,他却是强忍了这种,不肯再退。
沈玨以为他若尽全力应该勉强能够对付那人,结果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低估了他。
沈玨被强力握住了双手的皓腕抬起,手离开琴弦,琴音自然戛然而止。
他的手上尽是鲜血,从掌心的伤口不断的流出,鲜红刺目,手被拉起之后,那血自然也顺著他的手腕滑落,落在了握著他手腕的那只苍白的大手上。
结果就见那手好似触碰到了强腐蚀性的液体一般,原本的表皮直接融化焦黑,变得可怖起来……
“你还不放开我……”沈玨被他捏得有些疼。
但眼前这人,哦不,这鬼,实在是个狠角色,如此这般了竟然还不放开他任由他的手被他的血灼烧腐蚀……
看著与楼令渊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上先前被琴音化作的利刃划出的血口子,他有点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血口子还不止一处,这人的脖子上,肩膀上,手臂上都有……
果然,他的能力还是起作用的,只不过奈何眼前这人是个不怕疼、不要命的疯批。
真是犯了水逆,遇上这样难缠的。
沈玨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鬼气弱了几分,真不知道这鬼王为何执著于他。
但现在他又落在下风,受制于人。挣扎是挣扎不了了,就眼下他这个废身体,等会还能喘两口气就不错了……
死就死吧,沈玨也不怕。
是他技不如人,他服输。
就是不知道这鬼王会怎么对他了……沈玨垂眸,睫毛颤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他表面视死如归,内心还是怕的。不过他怕的不是死,而是……
谁叫他不幸遇上个对男的感兴趣的鬼王!还顶著楼令渊的脸还有声音!
人家本人多高冷,多禁欲,根本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吗!
顶著人家的脸,不要干这种事啊喂,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
日!
“你竟这样不顾惜你自己……”楼令渊的声音阴冷,其中充斥著狂躁的情绪,看得出被沈玨这自残行为刺激得不浅。
“即是如此……”那我又何必再忍耐压抑,你说对吗?
沈玨隐隐感觉到不妙,但他下一秒就被抱了起来,并瞬间来到婚房内室之中。
竟是被带著直接穿墙换了一个房间!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被一把摔在了铺满了喜庆颜色的软被上。
虽然因为有被子垫著并不痛,但这猛然的动作还是使他的头晕眩了几秒,甚至他的身子还因为惯性翻滚了一圈。
他身上的青衫衬著底下那豔色的红被竟不显突兀,而显得别有一番豔逸风光。
沈玨现在的腿完全就是废腿,虽然肌肉没有萎缩,仍旧是形态完美,但却是无法使上一点力。这便使得他想要稳住身形,撑起身子很困难,只能勉强趴在床上。
沈玨气喘吁吁,长发已经散开披在了肩头,而身上所著的青衫也因为先前的动作淩乱,使得半截衣领滑落堆在了他的臂弯之上。
“混蛋!”沈玨咬牙,努力想要翻过身体,不想再趴著,但光凭靠他上半身的力量,想做成这个动作还是有些困难的。
他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淩厉的打量目光,忍不住回头狠狠瞪视,色厉内荏道,“你看什么看!”
像一只挥舞著爪子的小兽,天真的妄图想要吓退锁定他的凶猛猎食者。
然而,此刻沈玨的不乖却是极能够刺激他那沸腾的控制欲。
他突然的笑了,沈玨看著他的笑,莫名觉得浑身发寒,心底那被他压下的不安感触底反弹,一下竟叫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能僵硬著不敢动弹。
只听一声响指过后,沈玨的衣服竟如同被什么东西拉扯著离开他的身体。
沈玨知道那是他的鬼气,偶尔触及他的身体,便带给他冰凉刺骨的感觉。
沈玨在衣服即将被完全扯离时终于找回了一些身体的控制权,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
然而那冰凉的鬼气却当即顺著他的手臂或轻或重的“舔舐”而上,惊得沈玨本能地抽手。
“滚……”他半撑著身子后退,眉头紧蹙。
【作话】
我想开车,你们想看吗?现在有机会……想的举手手,没人举就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