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谨言说的也的确有道理。
“虽然是这样，不过现在我感觉他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对了，你还是提醒一下璟煜吧，不要整天无理取闹了。”
沈南汐想了想，觉得用无理取闹这个词好像有点重，在凌璟煜的立场来说，似乎也是能理解的，于是补充道：“我是说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在可可眼里只会是无理取闹。”
慕谨言叹气，他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只怕说了璟煜也会控制不住。
……
方可可还是坐在后座，她刚才是死活不肯让凌璟煜送的，可是力气没人家的大，最后还是被逼着上了车。
不过大概是知道自己过分了，他把方可可安排在了后座。
此刻，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方可可正爱不释手地摸着签名，越看越不舒服。
哼，不就是一个签名嘛，他也能弄来好不好？！
“对了，你们下次还真的带他一起吃饭啊？”凌璟煜克制着语气开口。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好不好？！”凌璟煜夸张地叫起来，“你看啊，虽然你跟谨言处的不多，但是也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吧，你看你这样整天找一个陌生男人跟小汐在一起，谨言会不高兴的。”
方可可没说话了，有些冤枉道：“没关系吧，只是一起吃吃饭当朋友而已，况且今天本来只有我去的，小汐是来凑热闹的。”
说完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惹她男神吃醋比较好，于是补充道：“算了，你说的也有道理，以后我还是少让他们接触吧。”
凌璟煜顿时嘴角弯了一下，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以后都自己去找顾泽雨吧？”
“有什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凌璟煜脱口而出。
真是的，他刚出说什么慕谨言会吃醋啊，这下好了，本来还有小汐在旁边看着，这下子只剩下两个人了。
他还找不到理由反驳。
“因为……不是，我是说，我跟慕谨言现在跟顾氏有合作，如果我们就这么不理他的话，似乎也不太好，所以你们下次如果一起吃饭的话，可以叫上我们一起，这样我们也可以观察下这个人。”
他费尽心思地想着理由，“再说……再说……”
“你们为什么要调查这个人？”方可可突然问道，“应该不只是因为他是合作对象，所以要对他观察吧？”
车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半晌，凌璟煜问道：“其实你一开始就有这个疑问了吧？”
方可可把东西收好放在包里，然后慵懒地靠在后座上，“虽然我是不了解你们，但是小汐我还能不知道嘛，她看着顾泽雨的虽然跟平时一样，可是我能感受到有时候她在观察或者说，是在防备这个人。”
“我想你们还有别的原因吧，不然的话，上次那个宴会其实慕谨言和小汐其实都不会想去的。”
慕谨言基本不会出现在那些场合，别人也都习惯了。
要是不去的话，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凌璟煜不由得感叹她的敏锐。
他们三个都不想让方可可也陷进来，所以在她面前还是尽量收敛着的。
不是不信任，只是目前情况不明，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说。
再加上这事关乎到慕谨言的父母，他们也不太好说。
“我就是随便问问，要是为难的话不用告诉我。”方可可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主动开口道。
她其实对这个真没什么非要知道的执着。
“不过不会有危险吧，小汐整天想东想西的，但是在安全意识方面总是很欠缺。”
凌璟煜笑道：“这你放心，慕谨言一直会做好的，自从发生上次那件事之后，谨言就格外注意了。”
“那就好。”方可可闭上眼睛，在后座开始闭目眼神。
车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凌璟煜慢慢开着车，想着再说几句话，可是他们之间又难得有这么和平相处的时候，他不愿意打破这份安静。
……
顾泽雨回到家的时候，管家就来告诉他。
“少爷，老爷在书房里等您。”
顾泽雨伸了个懒腰，笑道：“叔叔这么晚还没睡啊，行，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就往二楼书房走。
二楼除了老管家每天打扫一遍之外，其他人都不可以随意上来。
就算是顾泽雨，也只是偶尔被叫到书房来而已。
到了书房门口，他敲了敲门，听到“请进”之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叔叔。”
顾宗然正站在窗户门口，那个外面面对的是一片花园。
听到声音，他转身过来，白色的灯光把他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儒雅的面孔看起来竟然有有些冷硬。
顾泽雨微微垂首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俊逸的脸上毫无笑容，“您找我。”
他看顾宗然没说话，只能自己先说了一句。
“你今天跟他们在一起？”顾宗然突然问道。
顾泽雨点点头，“是的，不过也只是吃了几顿饭，聊了一会儿。”
“有什么感受？”
“您问的是哪方面？”顾泽雨抬起头，看着顾宗然，这是他平时很少有的举动，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这么做了。
顾宗然倒是有点意外他有这样的举动，他微微眯了眯眼，然后走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同时也招呼顾泽雨坐下来。
“你就随便说说吧，毕竟现在慕氏和凌氏都是我们的合作对象，对对方有所了解，也是有必要的。”
顾泽雨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声音里带着恭敬，“慕谨言和凌璟煜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这个合作如果落成了，我想，至少三年内，我们就可以看到收益。”
“其他的呢？”顾宗然继续问道。
顾泽雨抬起头，看向今天有些反常的叔叔，他知道，叔叔平时对这些一直是很淡然的。
而从自己开始接手事情之后，他为了历练自己，更加是很少会这么问。
更多的，他希望自己去历练找到答案。
据说顾家没一任继承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其他的……叔叔您问的具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