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过后, 弹幕飘过大片的问号。
【？？？】
【？？】
【？？？】
……
相比于还没救到人就先自损半条命的乔小?白，禾安击败邪物并?救下温文?弦的动作?显得太过游刃有余。
这些复杂的行为不仅在半分钟完成，最后还添了两句水平不低的阴阳怪气。
随着大量吃瓜观众的涌入, 温文?弦的直播间炸开了锅。
【卧槽卧槽卧槽？？乔小?治救了温哥？？？】
【草草草？？？？】
【真的假的啊！！我本来还以为唐然泽导演的节目不会有剧本呢，也搞这出博眼球是吧？！】
【天杀的节目组喂屎！！！淦！乔小?治那么个垃圾随随便便就能解决脏东西了？节目组你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谁信啊，剧本痕迹太明显了, 乔小?治是陪.睡了多少?天，我居然能在综艺里看到这种逼王剧情, 呵呵。】
【哪儿的烂萝卜成精了？好大的酸味儿。怎么？看乔子有钱有颜有实力, 有人破防了？】
【？学个词就开始乱用?是吧, 我们破防什么, 是嫉妒他没爹没娘？】
……
弹幕吵得愈发激烈，战场从温文?弦的直播间逐渐扩大，蔓延到禾安和乔小?白的领地?。
乔小?白端出一副舍己?为人的模样, 正在匆忙赶路之际, 看到了弹幕上?的激烈争吵。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 捋清观众所说?后神情一顿。
弹幕中说?的事情太过离谱，短暂的错愕后，乔小?白紧皱的眉头稍缓, 并?没有选择相信。
连温文?弦学长都对付不了的厉鬼, 乔小?治怎么可能解决？
他和乔小?治一起长大, 对乔家的事情了如指掌。乔家虽然是通灵体世家, 血脉之力强横无比, 但乔小?治并?不像其他族人一般拥有那份力量。
若是乔小?治使?用?道具救下温文?弦学长，他可能还会相信。可如果说?乔小?治是使?用?了通灵力量制服鬼物, 那就太扯了。
多半是节目组为了人气搞的营销手段。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
这次与乔小?治的相遇与以往不同?，虽然对方看上?去?还是那副吊儿郎当不干正经事的模样, 但乔小?白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即便事情的大致走向还在他的掌握中，可总有细节超出预料。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般不安的感觉。
看来还是要尽快与温文?弦汇合，名正言顺地?使?用?道具推进计划，让乔小?治永无翻身的机会，他才能安心。
想法刚落，他面前的光幕右下角弹出一条私信提醒。
短讯来自温文?弦。
【温文?弦：小?白，我已安全，你暂时?不要靠近，确保自身安全。】
看到这行文?字，乔小?白一愣，没想到温文?弦会这么快脱困。但他也没有往乔小?治那边想，只当温文?弦是用?新积攒到的打?赏兑换了道具。
毕竟影帝的人气量远超旁人，能够快速积累赏金也在情理之中。
他斟酌措辞，敲字。
【乔小?白：学长，你手中的道具太少?，我们还是呆在一起比较安全，我来找你。】
刚才那番表演已将人设立下，要是他现在不去?救温文?弦，被骂倒是次要的，说?不好直播间的人气值会下降。他进组的时?间本就比乔小?治晚，倘若打?赏金额太低，会影响计划。
再?者，自己?冒着这样的风险前去?救人，温文?弦学长定然会记下他这份人情。
乔小?白脑中的计划很快成型，可就在他侧身告知许川，他们需要再?快一点时?，温文?弦又发来了消息。
【温文?弦：不用?了，我现在很安全，是乔小?治救了我。宅子夜晚太过危险，我们明早再?汇合吧。】
看到这行文?字，乔小?白身子一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乔小?治救了温文?弦？
他脑中“嗡”的一声，心里又痒又麻，像是涌出了成窝的蚂蚁，在啃噬他的内脏。
不，这不可能。
乔小?白僵硬的脸蓦然挤出一丝无所谓的轻笑，像是在安慰自己?。
压住心中的异样情绪，他装作?轻松的语气回复。
【乔小?白：学长，我们是搭档，不要跟我这么见外。小?治手中的道具可能并?不多，我赶过来正好将刚才消耗的还他，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学长别担心~】
【温文?弦：乔小?治没有使?用?道具，他的实力非常强，我会兑换道具作?为报酬。你别过来，这边的邪气太重，你应付不了。】
乔小?白的目光落在“他的实力非常强”这几个字上?，呼吸一窒。
别人说?他不会信，可说?这话?的偏偏是从来不会说?谎、做事稳妥且永远站在他这边的温文?弦学长，连他都给出这样的结论……
联想到刚才弹幕中说?的话?，乔小?白如遭雷击。
***
干净又温暖的房间中，温文?弦靠在房间的角落，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让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浸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地?毯。
嗅到血腥味儿的禾安蹙起眉头，面带嫌弃地?望了过来：“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温文?弦的感知逐渐恢复，因低温而麻木的身子回暖，疼痛感明显起来。他额头的青筋暴起，低沉的声音稍显沙哑：“邪物突然出现，它们战斗时?释放出的阴气值超过了两千。”
“你是说?……”禾安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你这么重的伤，是被刚才那两个玩意儿伤的？”
虽然他只是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但语气中带了丝不可思议。
听在旁人耳中，他像是在感叹：居然还会有人因为那两只不值一提的鬼受伤？
温文?弦：“……”
这位向来被优待的影帝不仅没有获得治疗，还被禾安用?诧异的目光看了半天，就像是在观察一只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外来生物。
温文?弦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影帝的粉丝们快被气炸了，节目组的迷惑安排让她?/他们憋了一肚子气。刚才是乔小?白作?妖，现在是乔小?治，无处发泄的愤怒与怨气让粉丝们超常发挥，不仅在自己?地?盘上?痛骂，甚至还冲到了禾安的直播间。
这就促使?禾安的人气直线上?升，跃为第一名。
他的粉丝乐得见到这一幕，不仅懒得跟其他家粉丝对骂，还兴致勃勃地?刷起【不愧是他】。
只不过，相比于数量庞大的黑粉，本直播间的粉丝发言很快被淹没。
禾安没有看弹幕的习惯，虽然光幕开着，但始终是个装饰灯的作?用?，心情好了还借其满屏脏话?的白光来两张自拍，将赶来“讲道理”的黑粉气得不轻。
此刻，他满意地?选出照片，在社交平台上?发布动态：【在古堡交到了新朋友，是帅气温柔会钢琴的影帝小?哥哥一枚呀~】。
下面配了九张无修图但精致做作?的自拍照，只有一张照片的角落里有温文?弦的半张脸，还因为开了广角而变形。
同?步收到社交平台消息提醒的直播间观众：……？
这人的厚脸皮是太上?老君的丹炉里炼出来的吗？
一波时?尚达人的秀图操作?结束后，禾安抬眼望向温文?弦：“没加你好友，就不at你了。”
温文?弦：“……”
他看了眼自己?直播间内的打?赏金额，已经能够兑换两件中阶道具。乔小?治就像是刻意给他留了时?间，虽然满面写着不想收留他，但也让他呆到拥有自保能力。
他面色复杂地?开口?：“多谢出手相救，我会尽快积攒道具，偿还救命之恩。”
禾安一愣：“什么救命之恩？你该不会是说?刚才那两只……”
在他说?出更伤人自尊的话?之前，温文?弦打?断了他：“连本带利五件高阶道具，明早给你，谢谢收留。”
高阶道具的价格不菲，最低的价位也在十亿。五件高阶道具，这对于人气一直最高的影帝温文?弦来说?都是一笔巨额花销，足以花掉他的绝大部分打?赏。
温文?弦以此来偿还人情，足见他的诚意。
闻言，直播间内的粉丝不满起来，吵闹得更凶了。但他们左右不了温文?弦的决定，只能咬牙切齿地?咒骂乔小?治。
【五件高阶道具？狮子大开口?？？】
【乔小?治是不是穷疯了？什么价格都敢开啊！】
【虽然但是，你们看清楚，是温文?弦自己?说?的，好像跟乔小?治没什么关系。】
【乔小?治又没给温哥治疗，还阴阳怪气一顿凡尔赛，多大的脸要五件高阶道具？】
【他也没干什么啊，温哥就是人太好，我觉得一件低阶道具足够了。】
【给个屁，瞧瞧他刚才那些话?，脏东西说?不定就是他引来的，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
温文?弦虽然不会时?时?刻刻盯着弹幕，但关注打?赏金额的时?候会顺便瞄一眼，看到自己?的粉丝对乔小?治展开言语攻击，不由皱起了眉。
他主动约束粉丝道：“刚才如果不是乔小?治帮忙，我真的会死。这不是剧本，我真实地?与阴物交手并?险些丧命，五件高阶道具都未必能偿还这份恩情。但我还需要继续参加节目，如果乔小?治先生同?意这个解决方案，我会在离开古宅后另做弥补。请我的粉丝不要因为误解和造谣去?伤害别人，我会很失望。”
温文?弦的声线温柔，虽然语气因为受伤而稍显虚弱，但内容却足以表现出他坚决的态度。
见自家正主如此严肃地?澄清，绝大多数粉丝哑了火，停止了攻击。虽还有少?数情绪上?头的粉丝持续输出，但很快淹没在数量庞大的弹幕群中。
温文?弦轻咳两声后，抬眸望向禾安：“乔先生，不知道我刚才的提议你是否赞同?？我知道只用?五件高阶道具或许会不够，如果你不介意，离开这里后我们可以再?沟通补偿方案。”
在广大观众眼中，乔小?治简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就连他自己?的粉丝都觉得，遇上?温文?弦是他的幸运，如果换成乔小?白，指不定用?什么方法赖掉。温文?弦实在是太过于正直，乔小?治明明没说?，他却一定要补偿。
可禾安却抬起一根指头摇了摇，“不接受。”
温文?弦的眉头皱得紧了些，“我可以再?挤出一件高阶……”
“不。”禾安打?断了他，神情中带了丝古怪：“我要你的高阶道具干什么？那东西又没用?。”
温文?弦设想过乔小?治的很多反应，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面上?不由一怔，“……？”
历来惊悚综艺的商城都是有品质保证的，其中的高阶道具更是经过国家通灵局认证，只要实力在S级通灵体之下，这些道具都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S级通灵体，那可是国家培养的专业队伍，用?来平衡和稳固阴阳两界之间的磁场。
那样的厉害人物不仅数量稀少?，而且早就被国家重点保护起来，不会出现在普通场合。
就算温文?弦自认低估了乔小?治的实力，也并?不认为高阶道具对他没有帮助。
他的眼中闪过思索，“乔先生不必顾虑高阶道具的品质，既然我答应了将其作?为报酬，自然是任你挑选。”
禾安面上?带了丝不耐烦，“不是我故意攻击谁，只是那商城里的东西都是垃圾。”
温文?弦：“？”
直播间内的观众们因禾安的狂妄发言而反应各异，虽然答应温文?弦不再?骂人，但心中仍有火的粉丝飞快地?录屏，添油加醋地?编辑上?文?字，将禾安“口?出狂言”的视频发到各个社交平台之上?，并?伪装成他的粉丝煽风点火。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还有人在购买垃圾驱邪道具吧？】
【啊？通灵体不是人人都有吗？还有废物没有自保能力？】
【驱鬼？不是有手就行？#疑惑#疑惑#疑惑】
……
——温哥不希望他们骂人，但他们可以让别人来骂。
房间内，禾安突然一拍巴掌，兴奋地?看向温文?弦，“有了。”
“你在这儿弹一晚上?钢琴为我助眠，我们之间的债就算抵消，怎么样？”
说?着，他又将那架巨大的三角钢琴放了出来，“到天亮就行。”
温文?弦一怔，语气中带了丝不确定，“你的意思是，只需要弹琴就行了？”
他们进入古宅时?接近深夜，这一通折腾下来已是凌晨，到天明不过只剩下几个小?时?。对于温文?弦来说?，弹奏几个小?时?的钢琴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丝毫没有难度。
禾安：“我说?过的话?不说?第二遍，你愿意弹就弹，不愿意弹就离开我的房间。”
温文?弦眸光微动，最后深吸一口?气，应声道：“好，我弹。”
他缓慢地?坐在三角钢琴前，忍着疼痛将手放在琴键之上?，转头问道：“你想听什么。”
不过是两分钟的功夫，禾安仿佛经历了一键换装，身上?的西装变为宽松的丝绸睡衣，半靠在床头。
温文?弦：“……”
看来无论是从哪方面，他都大大低估了乔小?治。
在大床的另一角，温文?弦和直播间观众所看不到的平安正低头啃糖，听到两人的对话?，口?齿不清道：“现在这个点儿大家都醒了，要是弹琴会招来很多人哒。”
禾安没作?回应，只是朝温文?弦的方向道：“随便，给你一次重新表现品位的机会。”
话?音落下，房门“吱呀”一声地?打?开，走廊内阴凉的风灌了进来。温文?弦立刻警惕起来，盯着房门后的黑暗。
“别紧张，我开的。”禾安打?了个哈气，“屋里温度太高，睡觉容易上?火。我开门通通风，你弹你的。”
温文?弦：“……”
有在鬼宅里随便开门通风的吗？
但看着面前的钢琴，他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
也没人随便在鬼宅里打?造民宿，还扛来三角钢琴让他演奏……
好像自打?接触乔小?治，事情的走向就逐渐变得荒唐起来。
指尖摁向琴键，疼痛感将温文?弦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倒吸一口?凉气，甩掉脑中杂念，专心地?弹奏起来。
优美的音乐从那双染血但仍旧骨节分明的双手下流淌而出，在温文?弦粉丝为这掺血的绝美钢琴曲而发疯之际，禾安却蹙起眉头：“停。”
温文?弦弹完当前的小?节，抬眸望了过去?。
禾安捏起鼻子，一脸嫌弃模样：“血怎么越流越多，都把我的钢琴弄脏了。”
温文?弦伤口?内的阴气迟迟没有清除，再?加上?身体回暖加快了血液流速，毒素愈发逼近心脏，头脑也昏沉起来。
他刚才兑换了一支中阶药剂注入体内，不知是那两只鬼太厉害还是药效没有发作?，眼皮越来越沉。
艰难地?理解禾安的话?，温文?弦停顿了片刻，面上?浮现抱歉：“不好意思，请……给我一些湿巾。”
在药效发作?之前，伤口?多半不会愈合，他恐怕要边弹奏边清理钢琴。
禾安抱起胳膊：“真麻烦。”
温文?弦抿唇，正要再?道歉，身子却一僵。
他的身体骤然一轻，疼痛消失的同?时?，强烈的生机涌入他的体内。这是温文?弦第一次亲身体验，什么叫做超脱自然力量之外的治愈能力。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的脑袋不再?昏涨，视野也变得格外清晰。
“……？”
温文?弦屏息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眼下的情况。乔小?治难道对他使?用?了高阶治疗药剂？可他并?未见到对方出手，而且就算是最顶级的药剂，起效的速度都没有这么快。
——乔小?治的通灵能力绝对不止一种。
除了刚才那强大的意念之力外，他还拥有着极其强横的治愈能力。
温文?弦深吸一口?气，望向禾安的眸光很是复杂。
他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躯体内的力量更胜以往，这份治疗带给他的好处可远比高阶治疗药剂珍贵得多。
可当事人乔小?治却像是随手做了件不起眼的事，捏着根棒棒糖拆起了包装。
温文?弦刚想开口?，却见乔小?治不悦地?指了指钢琴，似是极其不满意他的服务态度。
“……”
他垂着眸子转回钢琴前，态度变得更为认真。
音乐再?次从他的手下缓缓流淌而出。
但这一次，他有些进入不了状态，脑中的念头又杂又乱，曲子并?不像从前那般情感充沛。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到光屏之上?。
乔小?治好像还顺手治好了他的假性近视，他现在不用?放大都能看到弹幕里表情包上?的文?字。
在他身体被治愈之初，不明所以的粉丝还在指责乔小?治让他们的温哥带病弹琴，当然，经过他的约束后，粉丝们的言语不像之前那样粗鲁。
但逐渐地?，就算温文?弦自己?没说?，观众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不仅身上?的血迹消失了，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就连身上?破破烂烂的黑色作?战服也焕然一新。
粉丝们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直播间内的打?赏金额并?没有减少?，是谁出手可想而知。
作?为能屈能伸的粉丝群体，刚才还指着禾安鼻子骂的观众们不约而同?保持沉默。
只见在线人数突破十亿的直播间内，弹幕的滚动速度却慢了下来。
除了乔小?白的粉丝和乔小?治自身的黑粉还在坚持不懈地?攻击外，便是刚刚转变为禾安粉丝的观众们在快乐地?评价他不久前发出的动态，和刚换上?的睡衣，还有人顺便点评了一句影帝弹得不错。
温文?弦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之间跳跃，眸底似有暗色浮动。
从前的他没有接触过乔小?治，虽说?他不太相信娱乐圈中的营销，但也对这位富二代少?爷存了不好的印象。诸如没有业务能力、傲慢无礼、人品差、营销咖、爱走后门等等。
但接触后，他反倒对这人讨厌不起来了。
虽然乔小?治确实如同?传言中那般傲慢无礼，但温文?弦却下意识将这人放在自己?心中那套衡量标准之外。
乔小?治与旁人不太一样。
……
一连吃了六根棒棒糖的平安蓦然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向门外，警惕道：“怪叔叔，有人来了。”
禾安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点开社交平台看了眼点赞，并?亲自下场怼了一个黑粉【骂我的粉丝可以，谁让你骂我的？】后，这才抬起了头。
那带着木板门一起移动的大脸鬼已经跨进了房间。
它身上?弥漫着浓郁的怨气，突然进入这温暖明亮又满溢着音乐的房间后，竟产生了片刻的怔愣。
因为怨灵形态的不稳定，再?加上?不久之前刚挨了揍，它的思考速度很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场景并?不是它印象中的模样。
不是，那间充满了腐败气息、满墙全是它故意画的丑符的阴森房间呢？那可是它专门用?小?树枝儿一笔一笔刻出来的！
巨大的鬼脸上?出现了迷茫的情绪，对上?从容且俨然一副主人模样的禾安，它的第一反应是抱歉地?后退。
大脸鬼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离开，像一阵风。
退进阴冷的走廊，它的周身才舒服些，可抬头一看，这分明是它的房间。
啊？？？
不是……
好怪！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