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的吃了一餐,两人回了府,西乐院的见到两人回来,急忙迎上来。

  “您这是去哪了,可将老奴急死了。”方妈妈着急的迎上来,未到近前就急忙的问道,

  林玉瑾瞥了眼跟在她身旁欲言又止的水檀,正色道,“方妈妈莫急,方才出了府寻了些吃食,这不是看您整日在厨房忙活委实辛苦了,出去吃您也能歇一歇。”

  “姑娘说得什么话,若是您不要老奴做饭了,老奴哪里还有颜面在西乐院伺候您,您快些进来,前不久酿的桃花酿今日瞧着是好了,可要用些?”方妈妈见她安稳回来,悬着的心才算放下,等她歇下了,又忙上忙下的问她可要吃些喝些。

  “好啊,方妈妈的手艺定是最好的,放在外面庭院里,一会我去坐会。”林玉瑾坐在屋里,喊了方妈妈进来。

  “您素日辛苦照料我,想着您的生辰快到了,也不知道给您什么好,今日在铺子里瞧见有几匹布料颜色不错,索性买了下来,都是水水这丫头拿回来的,也赏她一块。”林玉瑾笑着说道。

  “姑娘……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您别推辞,这些一会让水水抱到后面去,您挑喜欢的颜色,若是有不喜欢的,给水水和水檀就成。”林玉瑾端起茶碗饮了不少凉茶。

  “嗯,这就去准备,您也少喝些凉的,这些喝多了对您不好。”方妈妈抹了抹眼睛,开心的退了下去。

  “你们两回去歇着吧,今日应该也累了。”等洗漱完之后,摆了摆手让两个水退下去。

  自己开了屋门,进了院子,伺候的人已经回了后面的住处,前院显得空荡荡的。

  这一小块被一些藤蔓围着,冬日的时候看不太出来,春天到了,像一个小小的围墙,给自己留了一块干净的地方。

  里面放了一壶桃花酿和一只酒杯,方妈妈还是挺懂自己的。

  一杯一杯下肚,满嘴都是桃花香。

  忽然外面传来几声猫叫,抬头向猫叫声看去,猫倒是没看到,看到了一个人。

  “要一起喝一杯吗?”古有举杯邀明月,今有举杯邀故人。

  “桃花酿?闻着像是新酿得酒。”来人飞身落下,稳稳的坐在她的对面。

  “背对着月亮,瞧不见你的模样,多可惜。”林玉瑾睁了睁眼,晃了晃微醺的脑袋。

  偷偷摸摸的过来,到学猫叫,应该待了不短时间,磨磨唧唧的背对着自己,真是没意思。

  霍开霁皱眉看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换了个位置,月光打在侧脸,明灭不定。

  到底是还小,没有成年人的棱角分明,此时看着还有些肉感。

  “你倒是有趣,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院里来。”说着又倒了一杯,眯着眼睛喝了下去。

  “四姑娘不该喝这么多。”霍开霁唇边勾着笑,冷眼看着面前喝醉的丫头,如果自己妹妹喝成这样,就该扔出去了。

  “你为何过来,说吧。”林玉瑾头晕,懒得跟他瞎扯,索性扯开面皮,直接问了出来。

  “广寒散,怎么解。”

  林玉瑾看了看他,呵呵一笑,“原来是为了这事,我不知道。”

  摇了摇头,这事她是真的不知道,狗作者没写,谁知道什么才能救他啊!

  景明啊!她的好大儿啊!就这么被狗作者写死了啊!

  “你不知道?你说的话本,根本没有哪个话本记录了这个,你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霍开霁冷眼看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世子真有本事,就该去寻治他的法子,你到我这耍什么威风?”林玉瑾不理他,只拿着酒壶,一杯一杯的倒进嘴里。

  霍开霁皱了皱眉,一手按在酒壶上,一副她不说就不给的态度。

  “服了你了,你若是真想让他活,就该找到是谁给他下的毒,总是来找我的麻烦,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解法?”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往被子里倒了倒发现没了。

  “都怪你,撒了我的酒!”林玉瑾皱眉看着酒壶,想要再倒出来一些,偏偏是真的倒干净了,一滴也没了。

  “你真的不知道广寒散的解法吗?”霍开霁又问了一遍,没有第一遍的冷肃,没有第一遍的强迫威胁。

  “我真的不知道。”林玉瑾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

  虽眼中湿润,双颊带红,但人是清醒的,霍开霁放弃了再问,准备离开。

  “先别走,我三哥哥怎么样了?”崇山州路途遥远,林玉瑾也不是很放心,特地向霍开霁借人,也是方便知道他的状况。

  “飞鸽传信,尚可。”霍开霁说完不等她说话,飞身离开。

  林玉瑾顺着他的身姿看过去,等人没了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尚可……尚可就行,只要人没事。”嘟嘟囔囔得念叨几句。

  跌跌撞撞的出了园子,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进门时,林玉瑾还想,这些人真听话,让她们回房歇息还真一个都没留下。

  关上房门上了床榻,还不忘给自己盖上被子,趁着酒意,美美的睡了过去。

  霍开霁离开后,繆北飞身跟了上去,“世子,如何了?”

  “她不知道,先回去。”霍开霁心里烦闷,不欲多说,加快速度回了自己的院里。

  “怎么会不知道?”繆北落在院里,皱眉问道。

  “不似作伪,这事先不要告诉景明,你派一些人人回都城去查,再派一些人查遍东云也得给我找出来解药怎么做。”霍开霁思索一番,立刻下了决定。

  “是,世子。”繆北知道卫公子在世子心里的分量,不论自己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是想到都城的局势,仍旧忍不住的皱眉。

  此时林玉瑾的后院,方妈妈正坐在两个水的屋里。

  “说吧,这些日子是怎么回事?”方妈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目光看着的却是水檀,显然是问她。

  “方妈妈……”水水刚想解释,被方妈妈的眼神吓了回去。

  “方妈妈,是我不懂姑娘,不怪水水。”水檀深吸了口气,说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