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些口供，所以才会认为这个犯人凭空消失。
他们的口供联合起来，很多都是相悖的。
比如目击者陈轩的口供和王眉娟的口供，就完全对不上。
要说撒谎的话，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他们也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
戚子苓已经有了想法，忍不住微微叹息，当真是没想到。
他整理完了以后，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人差不多都已经到了。
风远叫了他一声，他去了会议室，在白板上面写下了很多东西。
33自己手写的，字丑勿cue
这些都是他在看完整个卷宗和口供以后，所提出的疑问。
总归，肯定其中是有猫腻的。
看着上面整理出来清晰又明了的关系图和疑问，这下子很多人都有种恍然的感觉。
似乎，这些问题都确实是应该要提出的疑问。
可偏偏，在他们看卷宗和口供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这些问题。
“这么说来的话，肯定有人说谎了？尤其是这个王眉娟和陈轩，绝对有一个人在说谎。”
风远也看出了什么，皱了一下眉头，完全没有往陈轩那里考虑。
主要是这孩子年龄太小了，觉得应该不会刻意说谎。
“嗯，其实我更倾向于是陈轩在说谎，他前后给出的口供不一样，一开始给的口供是在窗边看到了影子。结果，痕检后发现窗边没有任何脚印，也没有入侵的痕迹，之后他又加了一条在门口听到了动静，发现没人。”
这是戚子苓在综合过了所有的口供以后，得到的结论。
“那现在我们该调查什么？调查陈轩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还是去菲常酒吧调查李芸雪说的话？或者是王眉娟为什么这么嫉妒莫茗？陈晓东为什么一直咬定了李大乘是凶手？”
坐在下面的人皱着眉头，提出了疑问，但是感觉似乎很荒唐。
这些根本就不好调查，又不能直接询问，和社会关系也没什么关系。
改口供这一点，确实是有点不太对劲，一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但是想到死去的是男孩的妈妈，一时间没想起来也很正常。
但是，既然戚教授提出了疑问，认为他在说谎，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也不能说绝对，确实是口供完全对不上。
如果陈轩说的第二个是既定事实，那么说明这个凶手，必然是同栋楼的。
同一栋楼中，能和受害者产生交集的，也就只有列出来的这些人。
“不用，我现在需要的是，你们调查一下李芸雪说的话，另外调查李芸雪除了同栋楼的邻居以外，她和莫茗之间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陈晓东和李大乘之间的交集，也可以调查一下，要调查除莫茗以外的关系。”
戚子苓桃花眸里满是认真，大概把要调查的方向说了一下。
他最后作出的推论，就要看调查出来的结果了。
没有结果，他也无法确定。
“明白，马上就去调查。”
风远深吸了一口气，明白调查完这些，可能就能得到最终的结果。
目前，也只能根据戚教授的话来调查了。
反正，自打戚教授来局里以后，就没有出现过错误，想来这次也是一样的。
“嗯。”
戚子苓淡淡地应了一声，“需要我跟着去吗？”
他有点惦念当归医馆里的小娇花了。
即便只是一上午没见。
“不用了，戚教授你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了，剩下的交给我们。你不是说有事要休假吗？等调查结果出来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再过来。”
风远想到前段时间戚教授还受伤了，皱了下眉头沉声开口。
“而且，最近也没什么案子，这个案子纯粹是没有头绪才找戚教授你过来的。”
自打来局里以后，戚教授就一直在忙，能休息就让他多休息。
等到案子多了，就算是想休息也休息不了了。
“好，那我先走了，后续调查结果出来了，直接给我打电话。”
戚子苓也觉得差不多了，只要调查出来了就应该知道谁是凶手了。
他只想回去陪他的小娇花。
这两天，可见把他家小娇花给委屈的。
“好，戚教授您回去吧。”
风远昨天的时候就看到了戚教授脖子上的痕迹，明显这是谈恋爱谈的正欢呢，腻在一起也很正常。
他不知道的是，确实是很正常，虽然隔了八年，但是他们在一起之后，根本就没有相处多长时间。
如今算下来，可能现在才算得上是热恋期。
“嗯。”
戚子苓淡淡地应声，转身就离开了，甚至脚步还有一点点的急促。
为了不惹人注目，等到了当归医馆的时候，他戴着口罩，就好像是个病人来求医的一样。
在医馆附近，这样的人很多，慕名而来的人更多，根本不会有人对他在意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他口罩下的那张脸，可能长得很帅。
由于沐泽兰在周边的影响很强，所以导致了来追他的帅哥也不少，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甚至，没有人去找他要微信，都觉得可能又是一个想要追沐老板的人。
进去以后，他直奔后院。
云秋看到他回来了眼睛还亮了一下，今儿她去给沐哥送早餐的时候，就见沐哥很倦又很失落。
那时候，她就知道肯定是苓哥又出去了，果然没错。
昨晚上，苓哥回来的时候，她都完全不知道，看来是回来的非常晚。
她对两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很清楚，但看吴婶完全没有阻拦，甚至还有些欣慰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很早以前就是一对。
算下来，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医馆名为当归。
原来，沐哥一直在等一个人回来。
那个人，就是苓哥。
*
戚子苓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整理了衣领，才悄悄地把门给推开进去。
这个时间，沐泽兰还在睡觉。
他早晨醒了吃了个早餐就又睡了，又困又累。
许是不想起来看到没有阿苓的房间，他睡得甚至有点沉。
唯一让他高兴的就是，早晨起来吃早餐的时候，他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