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思考着F城有哪些大厦,大厦一般确实人多,阳气重。只不过,F城是旅游胜地,建筑颇多,大厦也不少,一时半会儿想要找到挺难的,没有准确的地址就要一个个去查看。

  他用师父给的玉佩招魂,叫来了当地的鬼差,用了不少香火纸钱才让对方答应将碎掉的魂魄送入轮回。

  等到从老刘家出来,林厌刚下楼梯险些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倒。

  招魂一向是费力气的,更何况一下子进行两次,一次将老刘儿子的魂魄召回来,第二次是招鬼差来帮忙。

  林厌这会儿站都有些站不住了。

  皮皮作为留守“儿童”,一直跟几人周璇着,幸好有花淑帮忙,不然李崇迟早会想起外面还有一个林厌。

  “你以为这事是好解决的?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清高个什么劲啊!”

  林厌一进来就听见李崇阴阳怪气的对花淑说话,边说还要边翻白眼。

  花淑抿着嘴唇一直不吭声,看的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看到林厌回来,李崇这才假模假样的正经了一些,脾气也收敛了不少。

  几个人寒暄几句,李崇明里暗里都在打听林厌这次出去是去干什么了,在听到林厌说去之前出事的医院看了一圈之后,很明显的送了口气。

  林厌当下就明白这事和医院的关系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花组长,你没事吧。”

  林厌回了休息室,让他没想到的是,花淑居然也跟着一起走了进来,花淑背过手将门关上,有些踌躇不定。

  “小林啊,我年纪比你大,这F城地界上知道的也比你多,你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吧,这事你管不得的。”

  “花姐,这话怎么说?”林厌改变了称呼,拉进二人之间的距离:“我来这儿是帮忙的,不过这两天看下来,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来添乱的一样,李副组长那边好像不是特别乐意啊。”

  林厌故意试探她的态度,花淑今天能过来提醒他,肯定是知道些内情的,保不齐还被威胁了。

  “唉……”花淑叹气,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种情况并非F城独有的,全国各地都有发生,不过我们这儿之所以会

  愈演愈烈,除了有人刻意隐瞒,再就是……”花淑压低声音,还下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F城就是阵眼。”

  林厌心里了然,花淑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阵眼?什么阵眼?”

  花淑将始末从头到尾都跟林厌讲了一遍,大概就是之前的时候,他们去出事的医院调查,结果在那里发现了一个 十分奇怪的阵,而且医院就是阵眼。

  这件事一经发现,花淑就想上报,但是李崇那边却给出了好几个不同的地点,还言之凿凿的说,这几个地点里面一定会有阵眼,医院的那个不过是个幻阵。

  因为李崇之前的人品实在是不能让人信服,花淑只能先行作罢,再找机会去上报给帝都,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的上报迟迟没有回音,直到这时花淑才知道,这时上面把事情压了下来,再加上后来上面为了维持平静不跟遇难者家属说实话,花淑就更加确定这件事的水早就深不可测。

  “所以我才会说这件事不是你我没能插手的。”

  “花姐呢个确定吗?”林厌问。

  花淑郑重点头:“当然能,这件事我观察了很久,之前李崇......所以我一直在老刘家附近调查,我也知道今天你是去了老刘那里。”

  原来花淑早就知道李崇盯上了老刘的钱财,用他儿子做借口,不断的从他手里套东西。

  林厌思索了一番,还是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可能,虽然我也只是个编外人员,甚至在局里连个正式位置都没有,但是这件事既然让我知道了,我就不可能不管。还要麻烦花姐在这里看着点儿,我带着皮皮去医院走一趟。”

  “你们......能行吗?”花淑有些担心。

  “我确实不太行但是好歹还有皮皮,打不过就跑呗。”林厌笑笑,笑的一脸真诚,任谁看着都是一副想帮忙的好人模样。

  花淑答应了。

  外面不知道谁又惹到了李崇,玻璃碎掉的声音把两个人的谈话打断。

  花淑有些抱歉,有些歉疚的笑笑:“这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做组长的无能,还要牵连你们,真的是.....”花淑说不下去了,最后只剩下一句:“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天黑之后再去医院,我先出去看看。”

  花淑打开门,门坎处年久失修有些锈住了,开门的时候花淑着急用力过猛被诓了一下,差点儿张出去,幸好林厌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

  “谢谢。”花淑道。

  外面李崇的声音越来越大,花淑着急过去,林厌叫住了她,蹲下身把地上几张方方的纸捡起来,递给她:“花姐你的.....演唱会的门票?”

  花淑停住脚步,回过头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口袋,这才发现口袋里的东西不见了。

  再听林厌的话,赶紧伸手把林厌手里的演唱会门票拿过来,赶紧放进口袋里。

  “花姐喜欢看演唱会?”

  “没有 ,这是李崇订的,有一段时间了,正好赶上今天。”然后她又笑了:“这样不是更好吗?李崇不在,你也方便不少,如果我能脱身也会过去帮忙,有事你可以给我发消息。”

  花淑走后,皮皮关上了房门,将自己在这段时间的观察都告诉了林厌:

  “花淑还挺能忍的,李崇几次三番的在我面前驳她的面子,她都不生气的,甚至还能笑着安慰我。”皮皮感叹:“不愧是在权利的威亚下成长起来的伟大女性。”

  林厌笑着推了他一把:“说正事。”花淑能忍他早就看出来了,他要听的是李崇这几人对医院的态度。

  皮皮拍拍自己的脑袋:“忘了忘了,林哥还真让你猜对了,我只不过是旁敲侧击的踢了一嘴医院的事,李崇的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