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别过去就是为人家着想了!”

  池尔还要往前,就被池肃手疾眼快的捞了回来,跟旁边的辛导说了抱歉,让助理先陪着聊聊天,这才把池尔拉到一边。

  “大哥......”

  “小池,林厌不欠你什么,你说你是受害者,那他呢?他没有推你下楼,也没有抢你男朋友,你工作丢了是因为那个人渣,你不能什么事都算在林厌头上。”

  池尔抿了抿嘴:“大哥,我没有想......”

  不等他说完就被池肃打断:“我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池我是你大哥,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看着温和,其实骨子里是争强好胜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像谁。”

  池尔心里咯噔一下。

  “但是你要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问题,如果你能早点澄清那些不清不楚没有根据的流言,就算是你的粉丝不信,也不至于逼得林厌把你所有的......”

  池肃想说丑事,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换了个词:“事情,把你那些事情都放出去,现在这种局面你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他是家里的大哥,底下的小崽子们几乎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老二精明,更加重利,老三呢,就是个蠢货,傻的能让人随时卖掉,然后还能傻呵呵的给人家数钱。

  至于这个最小的,说难听点儿就是个小绿茶,心思多又重,争强好胜,偏偏面上还让人看不出来。

  池尔听着池肃训话,藏在身后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林厌!林厌!所有人都知道林厌,那他又算是什么?!

  “大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会离林厌远一点儿的。”

  得到保证后池肃疲惫的按了按额头,挥挥手:“走吧,去找老三去吧,那个傻子,自己一个人放在外面还不知道能惹出什么乱子。”

  池尔转身要走,池肃偶然一瞥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池尔刚吃了两口的蛋糕上,上面淡淡的一层绿。

  “诶,小池,那蛋糕好吃吗?”池肃指着蛋糕突然道。

  池尔有些反应不及,看看蛋糕又看看池肃,茫然的点点头:“还可以。”

  池肃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池尔不解:“大哥,怎么了?”

  “哦,没什么事,你去找小浩吧。”

  林厌眼睁睁看着池尔沉着脸从池肃身边走过去,路过他时还瞪了自己一眼。林厌无所谓的耸耸肩,神经病。

  “自己的弟弟也舍得骂?池总还真是跟外面传的一模一样。”

  池肃端着酒杯走过来,眉头依旧紧皱不展,直到看见林厌,这才露出了一个浅笑。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林厌好像能让他的心情好一些。

  “这事怪他,不过说到底不忠诚的男人也不能要。”

  “可不,我也算是擦了一把眼睛,随手把积攒多年的垃圾扔了。”

  池肃:“……”这嘴,一看就知道是跟秦彦学的。

  不过,莫名有点儿可爱。

  林厌顺手捞过一块小蛋糕,就着手里的那块一口吃下去,刚嚼两口,鼓起的腮帮子就停住了。

  然后呕的一声就yue了。

  池肃赶紧拿纸给他捂到要吐的嘴上,刚要吐出来的东西就被堵上了。

  林厌想打人,笋还是你笋!

  林厌呜呜呜的扑腾,一巴掌就把池肃推开,一连抽出好几张纸巾,把嘴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怎么了?”

  “这里面有西芹!”

  “西芹怎么了?”池肃觉得不对劲,心里的异样,刚才池尔吃过的那块蛋糕,林厌不吃西芹,难道……

  “我过敏。”林厌生怕自己没吐干净,捂着嘴接连呸呸呸:“别人过敏都是长痘,红一片特别痒。我和他们都不太一样,这玩意吃下去我能憋死。”

  “吃完会喘不过气?!”池肃有些激动,不顾形象的一把抓住林厌的胳膊,给林厌弄的一懵一懵的。

  “啥玩意啊,池总你别是真看上我了。”

  池肃尴尬的收回手,期待的等他回答一个是字。

  “你真过敏?喘不上气的那种?”

  林厌觉得他是在看热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池总,别忘了二十几个小时前,还是我把你从湖里捞出来的,幸灾乐祸真的好吗?”

  这等于是迂回的肯定回答,池肃心中一悸。

  池肃心里有了底,慢悠悠的坐回去,举着酒杯开始准备套话。

  从小时候孤儿院的情况,一直套到昨天吃了什么。林厌也不是个傻子,也不是人家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心里还在奇怪,这人别不是被池尔气出毛病来了。

  池肃耷拉着个脸,问了半天什么有用的也没问出来,最后只能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他去查林厌之前的事,最好是事无巨细。

  临走之前池肃故意碰翻了林厌手边的杯子,趁着林厌弯腰去清理的时候,飞速的在他头上略过,手心里多了两根头发。

  池肃刚出会场就又给助理去了个电话,从刚才到宴会结束,大概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助理那边查的也都差不多了,正好一块给池肃汇报。

  “林先生是孤儿,十几岁的时候好像是救了顾家的那位,孤儿院只给上完初中,后来林先生就跟着顾家走了。”

  助理絮絮叨叨把林厌这些年的事都说了一遍,池肃越听心跳就越快。

  尤其是那句他对西芹过敏,在孤儿院偶然吃过一次,差点儿就要了命,气管都肿起来了,助理甚发来了当时的诊断记录。

  池肃握了握拳,道:”来接我吧,去趟医院。”

  日子一晃就到了月圆那天,林厌在学校待了一天,学校早早发了通知,说是学校这几天要重修情人湖,施工太杂乱,怕影响到学生们上课和休息,学校特地给学生们放了三天假。

  太阳刚刚落山,学校里就显得有些萧条。林厌从玄学系的教学楼往外看,陈教授从身后端着他那个枸杞茶杯走过来,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

  “怕是要死人了。”陈教授目光悠悠,不知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