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宋庆将窗户来开,往外探看,随后果然在旁边的屋顶上又发现了一颗同样味道的瓜子……

  也就在温南絮失踪的消息渐渐传出时,另一头的温南絮还处于昏迷之中。

  迷迷糊糊之际,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像从天边传来的一样,怎么都听不清楚,但随后那声音忽然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三小姐?三小姐,三小姐!您快醒醒啊!”

  “嘶~”

  温南絮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后脑的痛,她倒吸一口凉气,暗骂这些个塔鞑人下手重。

  再之后她就发现,自己所处的周围全是柴,费劲巴拉地伸长了脖子,她才发觉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柴房,只不过她和头子被一堆柴给挡住了。

  而她和头子也不出意料地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三小姐,您可醒了!”

  看温南絮醒了过来,头子还有些激动。

  但温南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看在你是我一把瓜子交来的朋友的份上,再加上之前虎灯自燃的时候,咱俩也算是共患过难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坑我!”

  头子闻言有些委屈:“三小姐,这也不能怪我啊,他们用我朋友的命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听话,他们就一天杀一个,最后把我杀了,他们另找人。”

  “我这不寻思,别人不一定有我这么有良心,一门心思害你的话,你一点察觉都没有,所以我最后才答应的他们。”

  温南絮白眼顿时翻到头顶了:“那最后结果不还是一样吗?本姑娘不还是毫无防备地被你给坑了!我真是服了你了,亏我那么相信你!”

  头子看向温南絮的目光多上分幽怨:“不是啊三小姐,我明明给你提示了,还不止一个呢,哪知道你一个都没领会到。”

  这话给温南絮说蒙了,她睁大了眼睛看向头子:“你什么时候给我提示了?那在酒楼门口的时候,你但凡不出来,说不准我都回家了!”

  一说起这个,头子底气也足了:“怎么没给?我问你,平时您喜欢叫我什么?”

  “头子啊,八卦头子可不就是你吗?”

  “那我给你的信里自称什么?”

  “卫贤。”

  “对啊!卫贤,危险啊!”头子只恨双手被缚,不然高低得表演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肢体动作,“这么明显,您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我看你大爷啊!”

  打嘴仗温南絮从不认输,“我以为那是你本名呢,谁知道是你的提示啊?谐音梗扣钱知不知道?!”

  头子的气势顿时一弱,但还是接着道:“行,那、那我出来的时候,跟你说我今天要讲一出什么?”

  “鸿门宴啊……”

  话一出口,温南絮就愣住了,这回都不用头子解说,她自己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但这个事儿吧,它不能这么看啊。

  “这属于认知偏差,我一开始就认为你是来说书的,别说你要讲鸿门宴,你就是说塔鞑大闹上京城我也不会多想啊。”

  这个解释,头子勉强接受了,于是又道:“那还有呢,我带你进去的时候,整个人害怕得发抖,你还问我来着。”

  “那你不也说了是因为紧张吗?那,我就信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