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尊养小夫郎[种田]>第26章

  老鸨飞奔着步子忙里忙外,她这青楼重新开业之后果然如沈文宣预想的一样受欢迎。

  尤其是那些个老爷们和读书人,但凡聚在一起喝个酒、吟个诗、做个生意什么的就都在她这青楼里办。

  “哎哟,都快点儿,这都什么时辰了,姑娘们快去休息睡一觉,剩下的赶紧把大堂和这些个房间打扫干净,手脚都麻利一些。”

  那些个客人贪图新鲜,不玩到隔天晌午就不出青楼这门,今日也是如此,好不容易所有客人都散了场,老鸨抓紧让人收拾,别误了晚上的生意。

  “老妈妈,后门有人找您。”一个小厮进到大堂叫道。

  老鸨满脸不耐烦:“谁啊?不是重要的就打发走,老娘我忙着呢。”

  小厮:“他说他叫沈文宣。”

  老鸨指挥人打扫的手一顿,回身又问了一次:“你说谁?”

  “沈、沈文宣。”

  老鸨先是又惊又喜,而后又是一愁。

  这沈小子来了只是看看还好,就怕是来要债的,但她又惦记着沈文宣手里剩下的图纸,不好把人打发走,左右踱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让他进来吧,把他带到我房间等我。”

  小厮应了一声退下了。

  沈文宣站在香花院后门抬手给阿焦整理整理兜帽,他本来想让阿焦留在赵大夫的医馆里歇着,毕竟坐了半天车才来了县里,摇摇晃晃的,阿焦的身体又不好,但他非要跟着一起来,沈文宣无奈之下只能允了。

  “兄长……之前经常来这种地方吗?”焦诗寒眼眸低垂揪着自己的斗篷,嘴唇紧抿,满脸不高兴。

  沈文宣两手轻轻捏他的脸颊揉了揉,让他笑起来:“我母亲曾是这里的花魁,在她还在这儿的时候我偶尔会来,因此和老鸨熟识一二。”

  焦诗寒闻言抬起脸,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之前还以为兄长和亲人不和,所以才独居,原来是如此:“那兄长的母亲现在……”

  沈文宣:“上个月走了,和一个富商。”

  刚说完,焦诗寒就扑到他怀里抱住他,额头紧抵在他的胸膛上,吐出的热气穿过衣襟沾到了他的里面。

  “兄长之前肯定很辛苦,以后我陪着兄长,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死了也要和你同棺。”

  焦诗寒说着跟他贴地更近了些。

  怀里的这一团又暖又软,味道香香甜甜的,说话还好听。

  沈文宣忍着胸腔里又开始疯狂跳动的心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低头隔着兜帽吻在了他的头顶,克制又压抑,眼里黑沉如墨,是欲望在里面翻滚。

  这个人每主动一次,都能摧枯拉朽一般毁掉他一次又一次的封闭。

  后门被打开,小厮在香花院待久了,见他们抱在一起也不觉脸红,正常说完之后,就要带着他们去老鸨的房间。

  焦诗寒羞耻得脚趾扣地,放开沈文宣就要从他怀里出来,沈文宣突然揽住他的腰把他强抱了回来,凑在他的耳边喷了一口热气,声音低沉:

  “待会儿要跟紧我,嗯?”

  焦诗寒一抖,酥麻的感觉从耳朵传遍全身,脸色爆红,机械地点了下头,被兄长紧攥着手进去了。

  好在穿着斗篷戴好了兜帽,要不然脸颊发红眼里隐含水光的样子更加诱惑人。

  等到了房间才把斗篷摘下来,沈文宣打量了几眼,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感觉没问题还挺好吃才喂给阿焦。

  焦诗寒红着脸就着他咬过的缺口把糕点吃掉了,他发现今天兄长很喜欢喂他吃东西。

  来的路上他就大致看了一遍,这老鸨改装的不错,比他第一次看的时候好了很多,至少没了那股昏暗的腐朽味。

  沈文宣拉着阿焦坐下等着,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来老鸨的声音。

  “哎哟,我可把你给盼来了,你这左不来右不来,我都要派人去找你了——”

  老鸨推门进来,一抬眼,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她一眼就看见了沈文宣旁边的焦诗寒,盯着打量了好几秒,直到沈文宣挡在阿焦的面前,眼神阴沉沉地警告,老鸨才醒过神儿,笑了:

  “这才几日不见,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找了这么一个标致的美人,老娘我在风月场里混了这么久也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

  沈文宣心里在意她刚才打量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道:“废话就不多说了吧。”

  老鸨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睛一转,哭丧着脸坐到他对面就开始诉苦:

  “沈小子啊,你给我的东西虽是极好用,但是你看看,我按你说的改,花销大的你可想都不敢想,你也知道我的银子不多,只能铤而走险向外面的人借了银子,那利钱可高的吓人。”

  “而且我这也才开张了没几天,赚的银子虽然不少,但还有那么多人要养着呢,所以你那四十五两……要不缓缓?你放心,等我缓过来了,我一定——”

  “我来不是问你要银子的。”沈文宣打断她,手端起她面前果盘放在阿焦手边。

  老鸨:“那、那你提前这么早来是来干什么的?”

  沈文宣:“我娘当初是怎么进的这香花院,还有她赚的银子每一笔的花销,你都知道吧?可有记账?”

  “记账?”老鸨一愣,“有倒是有,我这香花院里每个姑娘都有一本账,她们将来赎身都要还清里面的债,你娘虽然已经被赎了,但她那一本我还留着呢,只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文宣:“去打个官司而已,老妈妈可有空做个证人?”

  老鸨一惊:“打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是要告谁?”

  “我外祖父一家,有一个算一个。”

  “你疯了?!”老鸨腾的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文宣。

  “你告你外租父你、你不孝之子,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刚到县衙门口还没说个一二三呢,你就进牢里了,你还告你外祖父?!”

  沈文宣:“老妈妈那么激动干什么?就算要坐牢也是我坐。”

  焦诗寒抓紧他的胳膊,沈文宣安抚似地摸摸他的头顶:“我这句是开玩笑的。”

  转头再看向老鸨,沈文宣将怀里准备的图纸拿出来:

  “多的你不用管,你只需实话实说即可,图纸我可以提前给你,那四十五两你也可以不用还。”

  老鸨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权衡利弊。

  她上堂做个公证,就算惹恼了县太爷,最多也就得两句刁难,好像也影响不了什么。

  老鸨慢慢坐了回去:“要是我不答应呢?”

  沈文宣笑了一声:“就你这点儿东西,被玩腻是迟早的事儿,老妈妈何必跟银子过不去。”

  说着作势就要把图纸收回来。

  老鸨眼疾手快地按住那几张反扣的图纸,慢慢滑到自己这边。

  这交易算是成了。

  沈文宣嘴角微勾:“老妈妈聪明,带上我娘的账本,走吧。”

  老鸨:“去、去哪?”

  “你说呢?”沈文宣拉着焦诗寒站起来,“我不喜欢拖着。”

  告个状而已,难不成磨磨蹭蹭的还要隔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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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

  张捕头弯腰站在下边,恭敬对着上首端坐的林县令禀告道:

  “沈文宣家和村东的那个老沈家已经都搜查过了,沈文宣家里很平常,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倒是老沈家里藏着朱砂,还有两只死鸡,全是因流血而干而死。”

  林县令林松看不出喜怒地饮了一口茶:“所以你认为呢?”

  葛武成坐在下首看了他一眼。

  张捕头小心地回道:“这事属实诡异,那地方大人您没去看过,实在不像是人力所为,而且根据王家村的神婆所说,那确实是一个巫术,所以……我觉得可能就是咒术反噬才惹得此等异象。”

  “我倒不觉得如此,”葛武成从旁说道,“听闻这两个沈家是亲戚,速来不和,能对自己亲戚下这么重的手的,想必平时也多有欺压苛待,说不定不是咒术反噬,而是上天在惩恶扬善呢?”

  林松笑了一声,隐含嘲讽:“不知葛守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葛武成不苟言笑:“谈事而已,哪有什么意思?”

  恐怕是拿话扎他,提醒他这个恶人小心遭了上天报应吧。

  林松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我可听说那老沈家在村里风评甚好,倒是那个叫沈文宣的,□□所生,性情暴戾古怪,前天还拿刀在集市上砍人,正应了那句古话,好人不长命啊,葛守军可小心一点儿。”

  葛武成不接他的话,改道:“我朝禁令,行巫咒之人必要严惩,大人就想在这儿好好坐着?”

  林松“哼”了一声:“越俎代庖,来人,传——”

  “砰砰砰”

  衙门口响起击鼓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林松皱眉:“何人敢击鼓?”

  门口的衙役快步进来,行礼道:“此人名为沈文宣,击鼓说是与昨晚的异象有关。”

  林松笑了一声,看了葛武成一眼:“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正好,把他传进来,再去传安和村另一个沈家。”

  “我倒要看看是张捕头说的反噬,还是葛守军你的天意啊。”

  沈文宣带着老鸨进了大堂,焦诗寒留在了堂外,见到县太爷也不磕头行礼,简单做了个辑就道:

  “我来状告沈家老太、沈家老头将大女儿卖进青楼,长期侵占其财物,此事有青楼老鸨作证,沈家二儿媳与村长通奸,并生下沈根,沈家三郎进安和县县学考试作弊,找人替考,替考者为其同窗,另外沈家全家意图以巫咒之术谋害我,侵占我的家产,王家村的神婆为其同谋。”

  “请大人主持公道。”

  说话铿锵有力,不急不缓,一眼竟看不出是个初次进这大堂之人。

  老鸨在他开口第一句就吓得跪在地上,此时见他竟然扯出这么事,不禁呆了呆。

  林松怔在原地,一时忘了计较他不下跪行礼。

  葛武成在下边轻咳一声,唤醒他的神志:

  “看来是我更胜一筹,如果真按他所说,这老沈家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你们找的神婆竟然是同谋,呵。”

  “本官审案可由不得葛守军你插手!”

  林松脸色有些发青,道:“你如何知道这么多?而且据我所知,你是被沈家一手养大的,现在竟然恩将仇报,前来状告,我现在就能定你不孝之罪。”

  沈文宣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嘴上答道:

  “这是昨晚异象发生时上天托梦给我的,我外祖父一家的行径恶心至极,上天不忿,特地在他们又行巫咒之事时降以惩罚,并让我前来状告,又说是大人清正廉洁,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再者养育之恩再大,也大不过天意,望大人审案。”

  葛武成硬朗的脸上难得笑了一声,林松脸色一沉。

  “空口白牙,呈上证据来!”

  沈文宣:“这有老鸨,通奸之事大人可传城门口的赵大夫,作弊可传县学同窗李英才以及沈家三郎对峙,至于巫咒,证据确凿,我想大人心中自有决断。”

  葛武成:“若他说的都是真的,还真是上天有眼,林大人若还不服气,就把那神婆也叫来吧,我倒想知道反噬能搞这么大阵仗?”

  林松阴沉地瞅了他们二人两眼,心中暗骂一句:怪力乱神。

  但嘴上冲张捕头发火:“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

  沈文宣悠闲地站在一旁,一点儿都没受大堂上拿棍棒的一排衙役影响,他当初把亲爹告进监狱的时候见的阵仗可比这大多了。

  倒是老鸨把账本翻得慌慌张张,录个口供磕绊得师爷都斜了她一眼。

  焦诗寒站在堂下焦急地等着,沈文宣回头冲他眨了一下眼睛,表情温和,让他的焦躁散了一些。

  很快,所有人到齐,连带着已经断气的沈根和沈风、沈华兄弟俩的尸体也被搬来了。

  沈根身上烂肉熟肉一摊,取血都不好取,师爷当着众人的面用赵大夫银针上的血和徐氏以及村长滴血认亲。

  结果显而易见,沈根就是徐氏和村长的种。

  林松把手里的茶杯砸在他们头上:“奸夫□□!来人!两人杖责八十,女子封阴,男子处以宫刑。”

  “大人!饶命啊大人!大人……”

  刚经历丧子之痛还没缓过来的徐氏吓傻了,挥开想把她扯走的衙役,挣扎道:“不、不是我自愿的,是、是他们!”

  徐氏指向自己的公婆,脸上既有惊恐也有恨毒:

  “是他们想要卖掉自己大女儿做妓女,又不想被赶出村子,就、就威胁我去勾引村长!和村长串通在一起,我是被逼的啊大人,大人!”

  衙役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下去和已经吓得浑身痉挛的村长行刑。

  沈父沈母跪在一边战战兢兢、脸色发白,要不是在公堂之上,他们真想把徐氏那张嘴撕烂,当初是他们逼的,可她得了好处之后,继续和村长私通,还怀上沈根可是她自愿的。

  林松看向堂下的两个老的:“子女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你们卖大女儿为妓可能是因为有什么难处,本官不予追究——”

  “大人,”沈文宣插话道,“我状告的不是他们买卖儿女之事,而是我娘被卖后,本来与沈家已断绝关系,此后种种皆与之无关,但他们却侵占我娘财物,是为侵占他人私产,请大人做主。”

  “你娘给我们钱是因为我们养你养了十几年,她本来就该给!”沈母的头发全白了,此时瞪着沈文宣,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他们沈家一夜之间支离破碎,都是因为这个贱种!

  沈文宣回视她:“抚养费给了多少,老鸨的账目上写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占你们沈家半分便宜,但是我娘留给我的房子、地,这些你们沈家可都得吐出来。”

  说完他笑了一声,简直诛心。

  林松拿过师爷的账目,不悦地看了沈文宣一眼,他还是如此不顾亲情、咄咄逼人之人,简直叛逆。

  葛武成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觉得他说得在礼,既然这大女儿和沈家老两口已经没关系了,那就是付银子找了奶娘照顾孩子,怎么还能有奶娘抢夺财产这样荒谬的事。”

  沈老头跪在旁边一直低着头战战兢兢不敢讲半句话,还是经常受他吼骂得沈老太壮着胆子辩解道:“那些房子和地都是这贱……沈、沈文宣自愿送——”

  沈文宣:“我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有权收回来。”

  “我们家祖屋给了你——”

  “那按当年的价算,祖屋值多少两银子,我的房子和地又值多少银子,你们补差价给我也可。”

  沈母哑言,被他怼得无话可说,旁边的葛武成适时来一句:“是这个理。”

  林松额头青筋直跳,把手里的账目丢给师爷,脸色铁青:

  “接下来又是哪个?”

  师爷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真派人去估量沈家祖宅的价值,方便和账目上当年买地建房的价钱做对比。

  沈老太脸色一白,真要掏银子,她家可没有,之前靠沈文宣他娘攒的银子这半年都用在了她小儿子读书上,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逼沈文宣。

  因为被传得突然,沈三郎和那个叫李英才的书生口供完全对不上,李英才胆小,外面徐氏和村长的叫声惨绝人寰,到后来就没音了,不知是不是已经被打死了,心中一急全都招了。

  一桩桩一件件竟与沈文宣说的毫无二致,林松捏紧手心,背后逐渐渗出一层汗,谁能一直干干净净的,反正他就不是,此时瞥一眼下面那三聚烧焦发臭的人体,不禁心中一凌。

  真有上天在上边看着?

  “神婆?!”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村妇一抖。

  “堂下沈文宣状告你伙同沈家巫害他,可真有此事?”

  神婆看了前面跪着的沈家一眼,心中焦急,但又摇摆不定,在林松快要不耐烦时小声回道:

  “我……只是沈家的人来找我,问我如何祛除恶鬼,我只是说了一个可行的法子,但他们竟然用来害人,此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松:“谁去找你?”

  神婆抬起头,战战兢兢地指向沈根,她完全不敢看他被烧成了什么样,看到他仿佛就能看到自己的下场。

  “此咒术可会反噬?”

  “……未曾听说过。”神婆说完就彻底软倒在地上,心里惊恐至极,以至于麻木。

  她本来就信这些,此时不害怕才怪。

  不会反噬却把三人弄到这个地步,那就只剩下天意了。

  林松“嘭”地狠摔了一下惊堂木:“来人!沈家行巫蛊之术,徒刑三年!”

  “大人果然如我梦中上天所说,是个清正廉洁之人。”沈文宣适时夸赞道。

  林松一凌,身上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无暇再管别的事,脚步匆匆回了后堂。

  剩下的靠师爷按照大庆律法来即可。

  “神婆传以他人巫咒用以害人,判拶刑。”

  “沈三郎、李英才以作弊之罪杖五十,免去县学资格,沈大郎、沈二郎、沈三郎徒刑三年,沈家二老年事已高,据我朝例法,从宽处理,开荒一年。”

  “在十日之内返还房子一半,土地五亩,或以同等现银给之。”

  沈老头顿时呕出一口血,晕了过去,但沈家其他人无暇顾及他,全都愣怔在原地。

  沈文宣皱眉:“为何房子还一半?少赔点儿土地不行?”

  只有一半的房子不好处理,无论是搬进去还是推翻重建都不太可,和老沈家挨在一起他就恶心。

  师爷瞥了他一眼:“不行,建房子的地和种田的地不一样,两者不能换,他们给你的祖屋正好值那个青砖瓦房的一半。”

  沈文宣翻了一个白眼,艹!

  葛武成走到他面前,拱手道:“多谢,虽是你无意之举,但帮我良多,以后你有何难处,也可来找我,我尽力而为。”

  沈文宣面上不显,但满脑子问号。

  “我帮你什么了?”

  可别是他无意间吃亏了。

  葛武成笑而不语:“沈兄弟无需知道太多。”

  谁TM跟你是兄弟?

  沈文宣眉头一挑,觉得他说的这句话莫名熟悉,便回身指向失了魂魄一般的老沈家,道:

  “不用以后,现在就帮吧,这家一家人都是老赖,十日之内帮我把银子要回来。”

  说完拍了他两把,小跑到堂外把等久了的焦诗寒抱起来:

  “阿焦,今晚想吃些什么?”

  焦诗寒抱住他的脖子,回头看了一眼一无所有的沈家,再看向精神抖擞的沈文宣,突然觉得他这个兄长真是不一般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