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那只是一瓶类似神经毒素的药剂。
发作时会让人感觉疼痛难熬,受不住的人,很容易活活的疼死。
它可已经把解药备好了,准备等到小阿慕熬不下去时,再把解药投放过去。
但是令它没想到的是,小阿慕始终没有喊一声。
他不是不觉得疼,只是单纯的不想出声。
蝠蝠就看着他疼到全身痉挛,疼到口吐白沫,疼到以脑袋撞击地面,却始终不肯吃下它给的解药。
蝠蝠心疼极了。
“呜呜呜,小阿慕啊,你吃下解药吧,宝宝是骗你的,没有什么速成的药剂,宝宝求你了!”
它本来就只是打算让他疼疼就给解药的,毕竟速成这种借口,不经历点磨烂是没有说服力的。
谁曾想,它要给小阿慕吃解药时,被拒绝的这么彻底,嘴都不肯张一下就算了,连靠近都不让。
疼痛,对丧尸小驰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仿佛在曾经的无数岁月中,疼痛都是与他常伴,逃不开,驱不去。
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和他的大宝贝相视一笑的画面。
那个男人,太优秀。
给他造成的危机的感太过强烈。
如果他连话都不会说,又要怎么去跟人争?
为了自己的宝贝,只要死不了,没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最后,丧尸小驰足足经受了三个小时穿心裂骨的煎熬,疼痛才缓缓的减退。
少年脱力的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浑身被汗水浸透,像是刚从水中打捞起来的落汤鸡。
绝美的面庞苍白得有些透明,纤长的睫羽轻颤,仿佛一尊即将破碎的瓷娃娃。
因为疼痛而磕破的额头,被混着汗渍的血迹覆盖着。
可即便如此,少年依旧坚持睁着双眼,眼神紧锁着浮空在眼前的小龙猫。
执着的想要一个肯定的结果。
已经心疼到哭肿眼睛的蝠蝠哽咽着,打开锁链,拿出自己的小手巾飞到少年脑袋边,心疼的为他擦拭着汗水。
“阿慕,来,跟着我说,羽——羽——”
它懂他心中所想,瓮声瓮气的念出了那个刻画在他灵魂深处的名字。
“羽……羽……”
当这两个字艰涩从少年口中挤出后,好似揭开了蒙着少年记忆的薄纱,一个记忆片段瞬息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是一个留着短发的软萌小萝莉,对着他郑重的许下了一个美丽的承诺——等到18岁,我就嫁给你!
那是他的小萝莉!
也是现在的大宝贝,他的羽羽!
“羽羽……”
他低声唤着,并非在自言自语,是真的在呼唤他的少女。
因为,黑屋的大门已经被人打开,那里站着他心心念念的宝贝。
穆驰脆弱的模样落入箜羽眼中的一瞬间,整个黑屋如同融入了凛冬腊月的风雪,寒凉刺骨。
她眼帘低垂,睥视前方的小团子,声音冷得令人胆颤,“你就是这么教他的?”
不久前,她还在为新进的一批变种丧尸做意念引导,进行升级,没想到忽然就接到蝠蝠传递给她的讯息。
说小阿慕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