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掰过小崽子，正打算好好解释解释，就见那张漂亮得让人恍神的脸蛋上挂着两道晶莹的泪痕。
心底最柔软的那一角，又化开了一大片。
“阿慕，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箜羽的音色本就是带着甜软和性感的少御音。
再这么刻意放柔，那化心的程度，几乎没人能招架住。
更不用说本就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牧野了。
一瞬间，牧野的心防彻底崩塌。
晶莹的泪珠不要钱的奔涌而出。
“羽羽，你就是个坏蛋！”
他瓮声瓮气的控诉。
心底乃至灵魂，都在委屈着。
仿佛他努力了无数无数个年头，想要沾染一点她的玉露，却怎么也无法实现。
此刻的他，沮丧到了极致。
记忆中，遇到再苦再难的事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他，竟然因为羽羽的若即若离而情绪崩溃。
或许这样的自己会被羽羽嫌弃，可他怎么也控制不住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苦楚和委屈。
箜羽：“……”少有的一脸懵逼。
小崽子眼眶通红，泪目凄楚，湿漉漉的睫毛上沾染着细碎的泪珠。
他紧咬着下唇，隐忍哭泣的样子，直戳箜羽的心窝。
“这……到底是怎么了？”
箜羽慌了。
她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拭着奔涌不断的泪水。
只觉心里一抽一抽的，怪异的难受。
对她来说，无论心月、斐云慕或是牧野，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是她最喜爱的宠物兼良药。
对他，自己的关注度向来就高于任何人。
可经历三世，他在她面前失控泪奔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这与他变小时哭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竟然有点……招架不住了！
“阿慕别哭，是……我错了。”
箜羽轻哄着。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条件反射的就想承认错误。
惹哭了心爱的小宠物，错的必然就是自己了。
“你……你真的好渣……”
牧野一边哽咽着，一边控诉。
“早上……早上莫名其妙对人家那样，然后，然后突然就不见了……明明，我都后悔了，你怎么能消失那么快……”
“下午……又说要跟人谈恋爱，休息室里，还、还撩得人家心、心动了……转脸就想不承认……”
“你不喜欢别人……干嘛叫别人跟你一起回家，干嘛留别人跟你睡……”
“前一刻，还、还说别人是你的人……下一刻，连关系都不想确认……你说……你是不是很渣……”
牧野一股脑将心里话全都吐了出来，而后，转过身背对着箜羽，继续默默流泪。
他还是没有勇气直面她的反应。
羽羽太耀眼，她如果真的拒绝他，他连将她绑在身边的能力都没有……
箜羽：“……”她觉得自己要整理一下思路。
莫名的，心绪有些混乱。
隔壁听墙角的蝠蝠忍不住点头赞同：“嗯嗯，小阿慕说的没错，主人确实挺渣！”
一身平头哥气质的黑螣吉娃娃：“渣是什么意？”
蝠蝠敷衍的解释：“就是一开始对你挺好，后来就不睬你了。”
黑螣若有所思：“主人真是渣，她还渣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