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宁笑眯了眼,“我真是太聪明了,等把葡萄酒铺子开起来,就去搜罗一些东西放到商城的店铺卖,肯定能赚大钱。”
祝泽清从浴室里出来,用吹风吹头发,可以用现代电器,是他最喜欢的。
江一宁走过来,“你坐到凳子上,我帮你吹头发。”
祝泽清摸了摸江一宁的头,比之前更加宠爱了,“不用,你快去洗澡,有点儿晚了,洗了好睡觉。”
江一宁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吹风机,“那下次我帮你吹。”
祝泽清点点头,“好。”
江一宁很快把澡洗了出来,“我洗了头发,要吹一下吧?”这东西真好用,再也不用一遍遍擦头发了,关键是用帕子擦都擦不干。
“坐着,我给你吹。”祝泽清把凳子拉过来,等江一宁坐下后,耐心地给他吹头发。
江一宁抱住祝泽清,嗅了嗅,“你身上好香。”
祝泽清吹着江一宁柔软漆黑的头发,说道,“沐浴乳的香气,你身上也有。”
江一宁又嗅了嗅,“你身上更香,我闻不到自己身上的。”
把两人的头发吹干,祝泽清倒水吃了一颗药。
江一宁看着,“你不舒服吗?”
祝泽清道,“没有,这是不让你生孩子的药,我现在忙着科考,要是你有孩子了,我没办法照顾你,等我考完了,我们再要孩子。”
江一宁惊奇不已,“你吃药能管用吗?”
祝泽清摸了摸江一宁的脸,“这是未来世界买的,能很好地规避这个问题,也不伤身体,效果很好。”
江一宁好奇,“未来世界?”
祝泽清拉着江一宁坐到沙发上,把未来世界的影片放给他看。
江一宁看得目不转睛,“太神奇了,不可思议。”
祝泽清侧躺到沙发上,手臂环住江一宁的腰,给两人盖上薄毯,安静地享受此刻的二人世界。
江一宁抓着祝泽清的手,看得很激动。
祝泽清给江一宁递上一瓶牛奶,“喝了睡觉了。”
江一宁把牛奶拿到手里,对着吸管吸了一口,浓浓的奶香味,一点儿也不腥,好喝,“你要不要喝一口?”
祝泽清不太喜欢喝牛奶,“我不需要补身体。”
江一宁意有所指道,“我觉得你需要补。”听说那种事很伤身体的。
祝泽清拿过来喝了一口,“可以了,剩下的你喝完。”
江一宁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你天天这么投喂,我感觉我好像长胖了。”
祝泽清摸过来捏了一把,“这不是肌肉吗?哪有长胖?”
江一宁皱眉道,“在吃下去就要长胖了。”
祝泽清把控制面板调出来,搜索益生菌,给江一宁买了一盒,“一会儿吃一片这个,就不会长胖了。”
“这是?”江一宁看不懂。
祝泽清也不太懂这个,只知道一些浅显的知识,“它可以改善肠道菌群的环境,每次吃大鱼大肉的时候你就吃一颗,平时不用吃。”
益生菌无害,适当吃反而对身体有好处。
“我知道了。”江一宁立马吃了一颗,喂祝泽清也尝了一颗,“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药一起吃。”
祝泽清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江一宁白皙的侧脸,特别喜欢此时的氛围。
江一宁看完了影片,去浴室刷了刷牙,拉着祝泽清去睡觉了。
爬上宽大的床铺,江一宁一个翻转,滚入祝泽清的怀里,“今晚你要不要……?”
祝泽清喉结滚动了下,手掌摸到江一宁的臀部上,“你身体恢复了?”
江一宁小声道,“还没有恢复完。”
“那就睡觉,等恢复好了再说。”祝泽清看过相关书籍,双儿跟女子差不多,第一次之后会很不舒服,恢复之后才能感到舒服。
江一宁脸开始发热,“我怕你……”
祝泽清把手移到江一宁的后背上,“天天抱着你睡,我都能忍几年,几天而已,没关系。”
江一宁心里很感动,泽清处处都在替他着想,吃药也是,他看过那么多书,从未听过男子服药避免生孩子的,“会不会很难受?”
“不难受,乖,睡觉了。”祝泽清把江一宁搂过来,闭上了眼睛。
江一宁亲了一下祝泽清的下巴,偷笑了一下,也睡觉了。
……
客栈。
江一宁巡视完了店铺,来到客栈,“你好点儿了吗?”
刘殿杰非常感激,在经历了黑暗之后,还能遇到善良的人,这让他心里阳光了一些,“好些了,多谢你送我去医馆。”
“倒是不用,医药费还有你的住宿费加起来十两银子。”江一宁做好事,那是针对贫困人家,眼前这人,明显不是。
刘殿杰,“……”
高兴早了。
刘殿杰平复了下心情,“我现在身无分文,家也不在京城,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了你的钱。”
江一宁道,“可以干活儿还债,我不介意。”
刘殿杰意外地抬起头,“你相信我?”
江一宁把手中的画像展开,放到刘殿杰面前,“你跑不了的。”
画像是刘殿杰的画像,要是他跑了的话,江一宁就会去官府告他,有他的画像,整个大梁就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刘殿杰,“……”
眼前这个双儿怎么那么奸?
刘殿杰向现实妥协,“我不会跑,给我几天时间养伤,到时候我干活儿还债。”
江一宁称赞了一句,“识时务。”然后把刘殿杰的手指拿过来按到借据上,“这借据上写了你欠五十两银子,到时候你把五十两还了就可以走了。”
刘殿杰英俊的脸扭曲了一下,“不是十两吗?”
江一宁有理有据道,“你这几日还要吃住换药,都是钱,难道你准备露宿街头去?”
刘殿杰无言以对。
江一宁把借据收起来,画像也收了起来,“你好好养伤吧,我交代了伙计照顾你,我先走了。”
刘殿杰目送江一宁离去,哪儿来的双儿,这般狡猾?
……
客栈。
沙钦皱眉道,“廷华,我们都跟踪钟国公好几天了,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啊?”
钟廷华心里也着急,“到了年底,各部官员都非常忙,钟国公就算有事也应该顾不上。”
沙钦提议,“那我们换跟踪钟立吧?”
钟廷华别无选择,“好,一会儿我们就去跟踪钟立,钟国公府的人,不可能是干净的。”
沙钦很不明白,“话说你可是钟国公府的长子,你不知道他们的阴私?”
钟廷华带着几分无奈道,“我从小就去了军营训练,很少回家,对府里的事并不了解。”
“也是,不然你这么年轻怎么能当将军。”沙钦崇拜起来。
钟廷华苦笑了一下,“要是可以,我真希望我不要去带兵,做一个小兵就行了。”
午夜梦回,那些死掉的袍泽总会出现在他面前,他无比悔恨当初中了埋伏,要是可以的话,他一定后退,以待来日。
沙钦心疼地抱住钟廷华,“没事,都过去了。”
钟廷华拍拍沙钦的后背,“我们收拾一下,我们去跟踪钟立。”
……
皇宫。
皇帝双手负后,来到放着一个大沙盘的宫殿里,“几位爱卿,你们研究好了吗?”
常将军等几位将军在这里模拟碉堡防御,试试看可能性。
常将军抱拳,“皇上,末将等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但是碉堡实在新颖,一些戍边的老将怕是不会同意,亦或者不懂,所以末将肯请皇上命祝泽清做一个模型出来。”
皇帝沉吟,“明年三月科考在即,他怕是没有时间做这些。”
常将军心里迫切想把碉楼用于实践,“皇上,虽然三月科考,但具体哪天也是皇上钦定……”
皇帝叫来徐公公,让他去传口谕。
祝泽清无奈放下课业前来皇宫,好在课已经上完了,现在都在复习,不然他要哭了,还有三个月就要科考,时间太紧张了。
祝泽清行礼,“皇上。”
“免礼。”皇帝抬了抬手,“常将军希望你能做一个碉堡的模型出来,你看你能做吗?”
做模型是不是就要去军器监了?祝泽清暗喜,“请问皇上,做模具在哪里做?”
皇帝非常重视碉楼,只要边关平稳,百姓就能安居乐业,做不成一个开拓的皇帝,他就做一个守成之帝,确保国泰民安。
“去军器监,碉楼这样的大事不能泄露出去,军器监戒备森严,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消息。”
“学生知道了。”祝泽清暗暗握紧拳头。
……
军器监。
皇帝让常将军带祝泽清去军器监,这里不是谁都能靠近的,若是没有令牌,靠近就会被就地斩杀。
常将军把令牌给守门的士兵看了之后,两人才顺利进去军器监。
进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军器监正,钟昆。
钟昆可是跟祝家有仇的,看到祝泽清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擅长军器监可是死罪,来呀,把此人拉出去杀了。”
常将军亮出令牌,“是皇上让我带他来做碉堡模型的,国公爷不问缘由就要杀人,是不是不妥?”
钟昆对常将军拱了拱手,“是本国公太着急了,不过他一介书生,如何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常将军护着祝泽清,“皇上说他担得起他就担得起,我等按照吩咐办事即可。”
钟昆一看到祝泽清就想到拍卖现场,心忍不住绞痛起来,“既然如此,就赶紧去办事吧。”
说完唤来一个人,让他带祝泽清去做碉堡的模具。
常将军见状,便去了别处,看看其他军械建造得怎么样了。
小兵将祝泽清带来一个房间,“请吧。”
他也知道拍卖会一事,他是钟国公的人,对祝泽清态度一点儿也不好,把祝泽清带到房门口,其他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祝泽清推门走进来……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就一间空房间,在这里,让祝泽清把碉堡的模具做出来,一看就知道有人故意为难了。
不过祝泽清来军器监的时候就有所准备了,钟昆不会让他顺利完成任务的。
祝泽清走出房间,往旁边的房间走去,没什么动静,他又去了隔壁的房间,有动静了。
祝泽清伸手敲门,“有人吗?借点儿东西。”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光着膀子的高大男人出现在祝泽清的眼里,“你谁啊?有事吗?”
祝泽清客气有加道,“在下祝泽清,是奉命做一种模具的,但是我那个房间什么都没有,所以想请兄台借点儿东西。”
“没有。”高大男人“砰”一声关掉房门,碰了祝泽清一鼻子灰。
“这里的人都这么暴躁吗?”祝泽清摸了摸鼻子,又往前走去。
这次是一个青年开门,他皮肤粗糙,穿着厚棉袄,手里拿着一把锤子,“有事?”
祝泽清拱手,“小弟是奉命来做模型的,想借一些东西,大哥能行个方便吗?”
“没有。”青年也“砰”一声把门给关了。
祝泽清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纳闷儿,“这里的人脾气是不是太暴躁了。”
他一路问下去,没一个肯借东西给他。
他不知道的是,让他做东西却不给他工具,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得罪了军器监正的人,又你怎么敢借东西给他。
祝泽清手臂一抱,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往钟国公的办公房间走去。
“站住!”一队巡逻的小兵拦住了他,“你是谁?看你眼生,怕是偷摸进来的人,来呀,拿下。”
祝泽清略一思索了下,没有辩解,任由小兵把他抓了。
他去找钟国公,对方也不会鸟他,一定要让皇帝知道这里的事,他才能顺利把东西做出来。
要是能借此机会让钟国公失一下不听命令的圣心就更好了。
小兵把祝泽清押去了一个小牢房。
平时这个小牢房没怎么用,毕竟军器监不会有不该进来的人进来,就算进来,也立马处置了,所以就没怎么用。
“进去!”小兵把祝泽清推进牢房,“老老实实待着。”
祝泽清没有说什么,寻了一处地方坐下,闭上眼睛背试卷了。
小兵带着人赶紧去禀告钟国公,“禀告监正,刚才巡逻的时候抓到一个书生,他什么也不说,我们就把他关进小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