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被宠坏的替身逃跑了【完结番外】>第69章 没有膝跳反应

  “从今天起,我跟这个家算玩完了,我会去咨询律师,看我什么时候该付父母的赡养费,每个月按时打给你,至于这些钱,你自己花也好,去填你儿子的无底洞也好,都随你!”温茶茶愤恨的擦了把眼泪,决绝的说。

  温向良老泪纵横的哭着:“闺女,你也不能这样子,你离了家你住哪,你一个人怎么办?你可不能开玩笑,就今天那个男人,他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傻丫头,那是贪图你的美色的!”

  怕出什么事,站在门口一直没走的舒文清有点尴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确实动机不纯。

  耳朵里转而又灌进来少女绝望的声音。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出去卖,嫖客也会给钱的,我还可以挑一挑客人,这也是生意,总比被自己的爸妈哥哥塞给什么油腻又猥琐的中年老男人强!”

  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温茶茶哭的厉害,“你走!我不要再看见你,也不要再看见‘他们’,你们以后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去告温繁,是他逼的我自杀的,让他蹲大牢!”

  “别,别,别,你不能害了你哥,我走,我这就走。”

  温向良像个受尽不孝子女委屈的老父亲,卑微又狼狈。

  温茶茶一面动着恻隐之心,一面又明白,这个男人,只要他老婆儿子说要卖了她,他就会巴巴的递上来把她捆起来的麻绳,一边捆她,一边说着什么身不由己,自己不当家做不了主的话来。

  温向良和顾辞远在走廊上擦身而过,许是温茶茶的那番话激发了一点他的羞耻心,没好意思拉着顾辞远说什么,一扭脸走了。

  “你怎么去卫生间去了这么久?”

  顾辞远整理了一下袖口,表情纹丝不乱,“处理了一点小事情。”

  舒文清扬了扬眉,他要是信了顾辞远才是邪了门了。

  进门的时候,病房里一片凌乱。

  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好的姑娘,正趴在温简边上,人已经醒了,勉强能动的手,摸着妹妹的头,顺着眼角往外流眼泪,打湿了纯白色的枕头。

  他嘴上还带着氧气面罩,尚且不能说话。

  从出事之后,一直维持着泰山崩于前而不该于色的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崩溃。

  舒文清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当时顾辞远的动作,再夸张一点都能称得上连滚带爬了,甚至毫无绅士风度的挤走还在病弱当中的小姑娘,毫无形象的霸占了温简一整只胳膊,眼眶急速转红。

  要不是他在旁边手疾眼快的借着,温茶茶当即会摔到在地,造成二次创伤。

  “简简,简简,你怎么样了?哪里疼,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快跟我说。”

  温简意识模糊的看着一边流眼泪一边亲吻着他的手背的男人,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只能也出不来生,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拿出手机来发信息告诉顾辞远自己醒了,并且为他一个Alpha欺负一个Omega小姑娘感到心累。

  然则事实上他也只是躺着,一动没动,缓了好一会,等舒文清叫来了医生,拆了氧气罩,又略等了三两分钟,温简的意识才开始慢慢回笼。

  “辞远。”

  他恍恍惚惚的觉着自己醒了,又觉着自己在梦中,后来回忆起来,都不能确定,自己是真的说了话,还是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顾辞远毫无形象的跪在病床前,高级定制的裤子,直接蹭在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地面上,看上去有些狼狈。

  自己扒了针的小丫头又被舒文清放回了她的床位上,苍白的手背,重新用针刺破皮肉,打上了点滴。

  温简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了一些温向良和温茶茶的对话,只一点并不清晰,却也分析出自己妹妹一定是受了委屈。

  顾辞远哽咽着看他,一会摸摸他的头,一会亲亲他的手背,哭的像个三岁的孩子。

  以至于温简很想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能把人吓成这样。

  他依稀记得自己出了车祸,后来的事就记不清楚了。

  受伤的身体只醒了一会便又睡了过去,医生过来观察了一下说:“病人能醒来我们就成功了一大半,只是现在的情况仍不容乐观,我发现病人受伤的腿不能自主的产生膝跳反射。当然,这也可以能还是时间太短了,但不排除以后依旧没有反应,无法使用的可能,先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好转的可能。”

  要说温茶茶这事是有缘由的,温简则是好端端的祸从天降。

  云齐匆匆赶来的时候,两天一夜没合眼的顾辞远刚刚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顾先生,关于您夫人的事,我深表遗憾,这全是我妹妹的错,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可您不能...不能对我家的公司下手吧,这不合适。”

  顾辞远搓了把脸,抿了一口浓茶,冷笑着问:“您说笑了,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您先是搬出了神经病的由头,又搬出了国外的国籍,我是能打呀,还是能罚?再者你凭什么说是我动了你家的公司?证据呢,靠猜想吗?”

  云齐忍着脾气搓了搓手,“我知道,顾先生是受害者,心里有气是应该的。但无论如何,一人做事一人当,最后还是不要牵连到别人了。”

  “可以,云先生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就好。”

  “你想怎么样?要我把云月撞死,给准夫人抵命吗?”

  顾辞远脸上冷静的让人害怕,“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总不能让我夫人平白遭了无妄之灾,云先生说是不是?”

  云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匆匆看了一眼被包裹的惨不忍睹的病人,只能心累的告了辞。

  舒文清从暗处走出来,盯着顾辞远半天说不出个话来,与此同时,云家的股票还在急速流失。

  “你想要云齐怎么做?”

  顾辞远揉了揉因为缺少睡眠而绷紧的神经,“及时止损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