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漂亮炮灰[无限]>第170章 尖叫狂欢夜

  被推开的威克斯只是愣了一秒钟。

  视线似乎被什么东西拴了绳子,牢牢勾住。

  也许是昏睡太久,久未见到的某个漂亮小孩吸引力过大,又或者是昏聩头脑还未真正清醒。

  他做了极其冲动的事,是以他的身份和性格,心智正常时绝对不会去做的事。

  还是当着周围无数人的面。

  连一向以狂放外露、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马戏团成员们都会瞪大眼惊叹——死板保守的威克斯,在重伤苏醒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不管不顾地强吻他的小未婚妻。

  更微妙的是……

  坐在现场最近观影席的威廉,难得头有点大。

  他似乎隐约察觉到了某种难以形容的诡异三角关系。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

  就发生在面前古怪对峙的三个人中间。

  旁边还有不明真相唯恐天下不乱的傻逼马戏团成员在点火——

  “joker?你可真够扫兴的。”

  上帝?难道就他妈没人能看懂joker的脸色吗???!!

  平时总以高高在上的戏谑神色睥睨众人的某个大魔术师。

  此刻面无表情,唇角平直。

  哪怕夸张的小丑妆容掩盖,也能看出底下极度阴沉的眉眼。

  “扫兴?”

  joker还反问了一句。

  目光没有看向说话的人,也没有看向主角之一的威克斯,只垂着眼皮,直直盯着怀姣。

  他一副被吻懵了的表情,微张着嘴。

  唇肉烂红,藏在里面的软舌头又湿又肿。

  不止是joker,连带着威克斯,就连旁边威廉也总忍不住去瞥他。

  “当然是你扫兴!我们老威克斯好不容易冲动一把,搞不好还是初吻哈哈哈!”

  旁边的人也是真敢接话,威廉喉结滚了滚,感觉全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尴尬。

  说尴尬也不全是,那种莫名其妙头皮发麻的感官里,还掺夹着类似心跳、兴奋、心痒、急切、躁动等等乱七八糟的混乱情绪。

  先做出反应的是joker,他短暂扯了下唇角,发出点似笑非笑的拟声词,“初吻?”

  “你是吗?第一次接吻。”

  不知道是在问谁,威克斯?或者是被他盯着的怀姣。

  “当然是!教徒威克斯说不定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浪漫的初吻当然要留给他的妻子!在新婚之夜——”

  那人学着威克斯平时古板的表情,怪模怪样地说出这样的话。

  威廉心里“咯噔咯噔”,竟然觉得这傻逼团员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实在是太像威克斯会做的事了。

  只是也太不合时宜了。

  这种话平常什么时候说都没事,为什么?偏偏要在joker吃醋的时候说?

  见鬼的吃醋!威廉脸色微变,这个词用在大名鼎鼎的joker身上已经足够离奇了!

  但又该死的符合实情。

  因为面无表情的joker已经冷下声音再次问了一遍——

  “你是第一次吗?”

  “怀姣。”

  他竟然还知道jiao的全名?音调标准得不像个正宗美国人。

  威廉团长的表情一变再变,目光也控制不住地又聚集到怀姣的脸上。

  ……

  怀姣在副本里遇到类似这样的情况,不下于三次。

  他至少被不同副本的三个以上不同男人逼问过——“是不是初吻”或者“有没有和别人接过吻”这种话。

  感情经历贫瘠的怀姣,在进入游戏之前,实在没想到世界上会有“处吻情节”这样离谱的东西。

  好像每一个和他亲嘴的人,都非常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乎他的嘴唇没有被别人吻过,微开的口腔里有没有让别人进去过,舌头又有没有被其他人含过嘬过。

  甚至有没有吃下过别的男人的口水。

  都有,实在太多了,怀姣都记不清,很多很多人都这样对待过他。

  但肯定是不能说的。

  joker的表情已经不对劲到怀姣这样迟钝的人都感觉出来了。

  他其实很奇怪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会问他这种问题,太奇怪了,场景和对象都不对。

  只是草食动物的本能警惕心又提醒怀姣,这个问题很重要,一定要谨慎回答。

  所以怀姣只表情懵懂的呆了两秒,嘴唇细抖着闭上,颤着眼睫,小声“嗯”了下。

  也不算撒谎,之前救威克斯是在被迫使用技能,当然不算“初吻”。

  扶着后脑的手都放松了一些,但没有放松太多。

  气氛因为这小小的一声肯定变得和缓起来。

  除了威克斯大型犬一样过亮的眼睛,他拽着怀姣,将他从joker手中扯起来,目光灼灼,急促说:“我也是第一次。”

  “初吻。只吻过你。”

  适时的表忠心可以增加伴侣的安全感,威克斯顿悟,当然也是情难自控下的有感而发。

  威克斯看着怀姣,心脏咚咚咚地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在怀姣羞耻表情下,无视了周围其他人,忍不住再次凑近了一些。

  鼻尖贴着漂亮男孩的脸侧,威克斯闻到了那股热气挥发后的甜腻香味,他有些失控,又想再亲上怀姣的嘴。

  下一刻,面前怀姣就被人扯着手臂站了起来。

  拽住他的是一直维持冷静表情的小丑,对方垂着眼皮,冷声道:“差不多行了,威克斯。”

  奇怪的修罗场终止于joker的下一个动作,带着白手套的手,稍有些重地挡住怀姣的下半张脸,掌心粗暴揉擦两下——

  “他昨晚没睡好,大概经不起你多弄几下。”

  ……

  谈话场所总算从聚会大厅转移到了威廉团长的专属帐篷里。

  威克斯勃然变色的脸,在威廉团长的及时解释下,稍微平缓下来。

  “就是这样威克斯。”

  “你昏迷的这几天,实在发生太多事了。”多到你的小未婚妻差点被joker搞到手。

  威廉偷偷瞥一眼joker,又瞥一眼怀姣。

  后者因为他刚才提到的话题,有些忧心忡忡。

  “威克斯……”怀姣打算直接问了,关于那个兜帽男人的事,“那天在汽车旅馆,你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吗?”

  话题在怀姣的引导下回到正轨。

  威克斯抿唇看向他,说:“他戴了面罩。”

  “我进去之后他的兜帽也没有取下来,还戴着面罩,挡住了半张脸。”

  “我只记得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但实际上蓝色眼睛在美国实在太常见了,常见到就连此时站在两人旁边的joker都是……

  回忆到这里,威克斯突然皱了下眉。

  他想到了一些更多的细节,关于那个男人的。

  当时他和怀姣回到房间里,曾经对兜帽男人的身份,短暂地进行过一些猜测。

  刺耳的撞击声,进入隔壁房间后却没有任何痕迹的诡异现场。

  [是不是有什么道具之类的东西……]

  [就像变魔术。]

  [看似是真的其实是假的。]

  [或者是一种非常逼真的,障眼法?]

  在怀姣的奇思妙想下,威克斯当时就联想起了一个人。

  以奇诡戏法闻名,名声响彻美国的第一魔术师——

  “joker。”

  威克斯缓慢抬起头,目光沉稳,看向那个男人,“有什么魔术,可以隐藏血迹和尸体。让进入谋杀现场的人,发现不了任何痕迹。”

  怀姣和威廉,同时一愣。

  身着华丽演出服的小丑,抱臂靠在一旁。

  他没有很快回话,只是用那双玻璃种一样的透蓝眼睛,和威克斯对上视线。

  “很多。”

  小丑斜倚着身体,冷淡回他。

  “太多了。”

  “你想听哪种。”

  ……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怀疑一个相处许多年的熟悉同事,并不是威克斯的一贯作风。

  也许是先前一点隐约反常的奇怪细节刺激了威克斯,他在今天面对joker时,除了冷漠,还有难以表述的一点……愤怒。

  揉搓怀姣嘴唇的那只手实在太过碍眼了。

  单独在车厢里相处一晚也是。

  哪怕只是出于保护目的,但是,joker怎么会愿意保护谁。

  威克斯不是蠢人,相反他很聪明,特别在关于情感方面。像撒尿圈领地的野生雄性动物,男人对配偶的敏感程度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哪晚?”

  “是指在你打算和怀姣破chu的那晚吗。”

  joker的话也同样尖锐,猩红唇角扯着冷笑弧度,丝毫不在意在场了另外两人,反问,“你觉得我应该在隔壁?”

  “听你是怎样用一些愚蠢的手段,哄骗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漂亮小鬼让你不戴t内s?”

  怀姣:“……???”

  威廉:“???!!!”

  两人直接瞳孔放大,威廉的嘴都下意识张开了。

  怀姣在joker用那张似笑非笑的夸张脸面说出这样离谱刁钻的话时,脸色瞬间涨红,羞耻得手脚都紧紧蜷缩。

  在今天以前,他绝对想不到、joker说话会这样出格。

  甚至他们上一秒还在就兜帽男人的问题进行严肃讨论。

  这一秒就、就……

  “小丑、”怀姣咬唇喊了一声,抖着嗓子说:“我们在、在说那个男人的事。”

  所以拜托不要突然扯到他……也拜托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威克斯不打算戴t的事了……

  实在太奇怪了!!!

  “我也在说男人的事。”

  joker横眼瞥了他一瞬,显然心情同样很差,“在这位刚丢掉‘初吻’的威克斯先生怀疑我之前。”

  部分字眼加了重音,语气也说不出的讥讽。

  他甚至还特意又提了一遍刚才已经结束的“初吻话题”。

  ——酸疯了酸疯了酸疯了

  ——耿耿于怀如鲠在喉了我们的joker,属于是随时想到都会恨得磨牙的那种

  ——好爱看平时游刃有余的疯系帅哥吃醋,谁懂?

  怀姣不懂,怀姣只恨不得转身离开这里算了。

  太莫名其妙了,剧情毫无进展,以为唯一能帮到自己的威克斯好不容易醒过来,还要跟小丑因为一切奇怪问题针锋相对,跑题跑到天边。

  倒霉的还是怀姣。

  因为他的一句插话,现在两个男人的视线都直勾勾锁定在他的身上,像在等待他开口。

  “我,我觉得不是joker。”

  怀姣控制住想后退的步伐,咬住下唇,低头快速道:“昨晚我看到兜帽男人的同一时间,joker也在场。”虽然稍微错开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无关紧要,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差,足以证明对方和小丑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如果小丑想对自己下手,机会实在太多了。

  根本没必要,也不需要这样做。

  教自己高空杂技,会给自己送玫瑰花道歉的小丑。

  如果想要欺负怀姣,手指随便动一动都可以做到,昨晚在怀姣车里就是最好的时机。

  整个马戏团都陷入酒精的深度催眠里,停在外围的小小改装车,封闭且隔音效果极好。

  他不用故作绅士的在驾驶座委屈一晚,在怀姣伸出手拽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主动权就在他的手上。

  柔弱的,瑟瑟发抖的可怜小鬼,为了能够寻求庇护,会吃放在他手心里的食物,会害怕他走,也会一边脸色发白一边强调自己‘还没有哭’。

  joker可以做很坏的事。

  在那样完美的场景里,在那张柔软狭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汽车小床上。

  他就是把怀姣挤进后车尾面,搞哭透烂,眼泪从车里流到车外,轮胎打滑,车厢晃得再夸张,也没人能察觉。

  ……

  威廉对怀姣的话表示赞同,他打着圆场,将帐篷里过于僵硬的气氛调节一二。

  “威克斯,想象一下,如果真是小丑的话,在你养伤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直接结果你。”

  “你现在能够站在这里,证明小丑还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