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羡鱼思考一番后, 冷静地回。
“你确定?”
林渊之前也不过是开玩笑,想让羡鱼知难而退。
“确定。”羡鱼转身就走到了隔壁的卧室。
他查看光脑上的信息,那群学生全员参加这次的任务, 这倒是有点让他意外。
现在已经快到12点了。
——老师,我们已经在机甲场集合完毕。
这条短信是童年单独私聊发的。
他回复道:原地待命,半个小时后听我指挥。
童年:收到。
林渊愣愣地一直跟着他, 心想鱼鱼到底是有多爱自己,明知前方有危险还要不离不弃地过来。
不行,那里太危险了。
他不能让鱼鱼跟过去。
羡鱼正在收拾衣服,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加上他对那人也没什么戒备之心。
林渊缓缓靠近过去,这个大尾巴狼一把禁锢住那细腰,把人转了个身面对自己,狠狠推倒在床上。
两人陷在柔软的床上, 原本平整的床单被压出长短不一的褶皱。
羡鱼的双手被交错在头顶, 林渊单手钳着他的胳膊, 另一个手捏住他的下巴:“那我们提前实践一下,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林渊身上那股alpha的初雪味信息素也沉沉地压下来,那猛烈的攻击直接让羡鱼僵硬的身体发软。
这种场景有点熟悉,就在前段时间。
那是潇洒帅用信息素缓解自己发病时的痛苦, 两个人甚至还同床共枕了一夜。
林渊和潇洒帅的长相不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羡鱼总感觉他们的动作、神态极为相似。
就连信息素都一模一样。
羡鱼都有点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亲兄弟。
也可能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特别的傻逼。
羡鱼的思绪收了回来, 掀开眼皮,没有挣扎, 只是皱着眉头:“先放开我。”
林渊那双眼睛里尽是玩味的调戏,手指还故意顺着那下颌线, 慢慢地往下抚摸,停留在白衬衫的第一个纽扣处。
羡鱼这个人有点强迫症,喜欢把扣子全扣,那第一个扣子正好遮住喉咙,轻挑两下,那扣子就崩开了。
他的呼吸加深,手指紧握起来,在要不要一枪毙了林渊,和要不要把人打成筛子之间做选择。
大橘火急火燎地跳了出来:【宿主!忍着!你放心!绝对不会有脖子以下!让他标记你一下!忍忍忍!】
卑微打工橘可怜巴巴:【我求你了!你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我给你减免债务,减一千万!】
他相信凭羡鱼这头倔驴性格,如果逼着他干不愿意的事情,最后的结果肯定是鱼死网破。
羡鱼越听越不对劲,自己怎么有一种三陪的既视感,大橘像极了拉皮条的。
咬一口,一千万。
挺划算啊!
反正只是咬脖子,又不是接吻和做/爱。
羡鱼:【你的意思是不是他多咬几口,我就可以多减免一些债务。】
大橘:【???】
大橘:【你不要得寸进尺!!】
羡鱼用着甲方爸爸的口气威胁道:【谁允许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
大橘气得喵喵叫,他一定是系统里面最惨的一个打工喵!
大橘:【……你他妈的牛逼,我答应你!咬一口一千万!】
如果大橘能够再多坚持几秒,它就不会签约这赔本的买卖。
羡鱼突然感到自己的腺体异常发烫。
这熟悉的疼痛感。
艹!
是那个omega腺体综合征,怎么发病了?
羡鱼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那种得不到信息素的疼痛感蔓延到全身,自己像是在刀山里滚了一圈。
大橘:【啊啊啊啊啊!宿主!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啊!】
羡鱼:【闭嘴!很吵!】
他现在脑子里的思绪很混乱,还他妈的全是潇洒帅那个傻逼的那张脸!渴望那傻逼的信息素!
林渊的信息素和潇洒帅的极为相似,那么……是不是会有同样的效果?
“我要标记你了。”林渊还没有察觉到羡鱼的异样,只是慢慢低头,埋在他的脖间。
林上将还不忘记自己的渣男人设,贱兮兮地刺激着羡鱼:“我标记你的时候,会喊他的名字,我只爱他。”
“你介意吗?”
他打算这样断绝羡鱼跟着自己去第十星系的想法。
羡鱼:“……”
你真是一个有原则的渣男,渣得明明白白。
原身介不介意他是不知道,但是自己肯定是不会介意。
羡鱼额头上慢慢渗出汗珠,嘴唇发白,手指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忍着那病痛的不适,绝不能让林渊这个渣男抓住自己的把柄。
他拉着林渊的衬衫,喘着气说:“别磨叽,你还咬不咬了?”
“你……你身上怎么那么烫?”林渊从羡鱼身上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不行。
林渊压着心中的担心,不冷不淡地问:“发烧了?”
刚说完,羡鱼的手慢慢垂了下来,身子也跟着歪了下去,像是蝴蝶残缺了翅膀。
“鱼鱼!?”林渊心中的情绪被放了出来,惊慌之下把人抱在怀里,着急地晃着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羡鱼被他晃得难受:“信……息素。”
扶桑:【将军,夫人那个omega腺体综合征发病了。】
林渊愣了下,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那不是前几天刚发病过,怎么又来?】
扶桑:【……可能是你刚才的信息素攻击得太猛了……】
林渊:【……】
问:林上将现在是什么心情?
林当事人答:后悔,就是十分后悔。
偏偏这个时候。
总有一些更加刺激的事情发生。
羡鱼的光脑来了希尔文的电话。
林渊按下接听,那边声音就立马“喂,鱼鱼,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林渊:“……”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林上将是大号,还没把潇洒帅那个小号切换过来。
“那你就等着吧!”他对着那边低吼了一句。
林渊着急地把羡鱼的衬衫扒开,对着腺体就咬了下去,他这次的动作要比前面几次粗鲁许多,还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羡鱼吃痛一声。
艹!
林渊这个狗东西,下嘴比潇洒帅那个混蛋还要重!
“你……他妈的……轻点!”
羡鱼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用尽力气从嗓子里吼出来一句话。
但是因为被疼痛折磨得咳嗽声已渐弱,蜷缩成一团缩在林渊的怀里,似在瑟瑟发颤,他捶打林渊肩膀的时候,就跟小奶猫挠得一样。
挠得还挺让人心痒。
“别闹。”林渊握住他的手,“我轻点。”
羡鱼感觉到那信息素的强迫感慢慢地减弱,自己身体上被一股温柔的气息包裹起来,那些疼痛不适逐渐被平息。
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alpha的信息素都是如此霸道,每次自己被标记以后都会特别虚弱,上下两个眼皮困得直打架。
真的……好想睡觉啊。
好困……
羡鱼用着意识强硬地撑着,自己绝对不能睡着了,鬼知道林渊这个渣男会不会乘人之危。
林渊感觉到羡鱼的情况有所好转,有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腺体。
他舔了下嘴角,很甜。
“你先休息一会。”
“我不困。”
“我让你睡觉。”
“你算老几?”
“我算你老公,行不行?”
羡鱼:“……”
林渊:“睡觉!”
他抱着羡鱼的腰,两个人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羡鱼自然是不会任由他摆布,一脚兔子蹬鹰,险些把林渊踹到床底。
不过他现在刚恢复一点力气,怎么可能是林渊的对手。
林渊翻身把他按在下面:“你谋杀亲夫啊?”
“性格那么暴躁,和我离婚了谁会娶你?”
羡鱼也没想嫁人,他一个大男人肯定是要娶一个漂亮的姑娘。
他冷言冷语:“不用你操心。”
林渊呵了一声:“我不操心谁操心你,让希尔文操心?”
“你是不是有病?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大晚上他打你电话号码?你们还约着见面。”
羡鱼懒得和这个人解释那么多,闭眼休息不搭理他。
林渊见他这个模样,现在心里不太舒服,总得找个由头来发泄一下:“怎么了?不说话了,你还没感谢我的信息素刚才救了你。”
“用不着,我会找别人。”
林渊被气得不轻:“!!!”
一定是找希尔文那个小白脸!
林上将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体内的封印要被潇洒帅给冲破了。
“我警告你!少和他接触,不然……”
“不然什么?”
林渊恶狠狠地说:“不然我就杀了他。”
羡鱼:“……”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渊这个人那么无理取闹。
“滚!别烦我!找你的白月光去!”
林渊死皮赖脸地躺在床上:“我得看着你不能给我戴绿帽子。”
羡鱼心想怎么能有那么双标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张口闭口白月光。
两个人躺得很近,林渊的鼻尖几乎都要挨到羡鱼的脸上。
他们呼吸交错在一起,至少有一个人的心跳是不正常的。
林渊看着羡鱼的脸,第一次距离那么近,他双眼微红,薄唇微张,喘气声因为疼痛略显紧促。
这声音柔弱、低缓。
却很让人兴奋。
那冷白如玉的脸上透着几丝红晕,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他伸手轻轻地摩挲,生怕不小心弄碎了。
“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