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肯定会好的!”压下心中的异样,温行渊推开明怀晏滚到床的另一边。
明怀晏追上去,面带笑意“嗯,渊儿肯定会好的!”
“行了,不哭了就别再里面腻歪,出来吃饭了!”宁南北在外面靠着柱子,戏谑的说道。
温行渊顿时脸涨红,几欲滴血。
明怀晏拿衣服给温行渊穿好“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问我,不准憋在心里偷偷哭了!”
“我才没有哭!”温行渊擦擦脸上的泪,下床准备去吃饭。
“等等”明怀晏拉住温行渊的手“把脸擦了”
温行渊这才觉得自己眼睛好像有些模糊,过去对着水面一看,眼睛都肿了!
“没关系,拿冷水敷一敷就好了”明怀晏拧干帕子给温行渊擦脸。
“阿晏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能哭了?”温行渊羞。
明怀晏揉揉他的头“没有,你这次哭,我才觉得你离我更近了一些”
“难道,我以前离你很远?”要是明怀晏敢说是,温行渊肯定会再哭一场。
“没有,以前你总是有委屈自己受着,哭出来更好!”明怀晏点点温行渊的鼻子“好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嗯”
宁南北和吉泽已经在院子里摆好饭菜,温行渊和明怀晏出来“你们两个真能腻歪,比那些刚刚成亲的小夫妻还能腻歪”
“舅舅!”温行渊觉得这说得哪跟哪啊!
宁南北也自知失言“不是见你们闹矛盾,活跃气氛吗?快来坐,今天你们舅妈的手艺!”
“还有伯伯没有来了,我们等会”温行渊摇摇头,继续站在旁边。
“没关系,我一会就来,你们吃!”吉泽的父亲还在前面忙,听到温行渊的话,从窗户伸出头说道。
“放心吧!给爹爹留了菜”吉泽说道。
温行渊和明怀晏也不在推迟,坐好,准备吃饭。
“哥哥,你为什么哭呀?”宁长卿小奶包问。
温行渊耳朵浮起一抹红“你们都听到了?”
“差不多!”宁南北忍着笑。
温行渊好想找根大点的缝钻下去。
“没关系,偶尔哭一次,通体舒畅”宁南北找着理由“明天天亮我们就出发,还要辛苦殿下,明天背渊儿一程”
“好”明怀晏看着温行渊答应。
温行渊脚尖搓搓地,天啊!自己怎么做了这些事!好丢脸!
是夜。
“阿晏哥哥,我睡不着”温行渊看着屋顶上的茅草。
明怀晏也睁着眼睛看着上方“没事,别怕!”侧身,支着身子“不是说了,就算情况不理想,我也会照顾你吗?”
“嗯”温行渊干脆抱着明怀晏的腰。
感受到胸膛传来一阵阵呼吸的凉意,明怀晏的手慢慢放到温行渊腰背轻轻抚着“睡吧!明天才有精神”
“好”最后温行渊倒是睡着了明怀晏却是睁眼到天明。
“咯咯咯”寨子响起一阵阵鸡鸣,炊烟袅袅升起。
长生端着热水等在门口,明怀晏打开门“端进来”
“是”长生乐呵呵的进去。
“长生啊,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捡钱了吗?”温行渊坐得端端正正让明怀晏给自己梳头发。
“不是,哪里那么好捡钱,是昨天我和吉泽老爹说了会话,他说那个神医医术高明的很,一想到公子会好起来,我就高兴!”长生把拧好的帕子递给温行渊。
“嗯”我也很高兴了。
匆匆吃过饭,就继续往山里走。
“那神医可真会找地方隐居,这路真难走!”长生抱着树大喘气,不过再看还背着自家主子的明怀晏,一下子就哑了声。
“阿晏哥哥,你放我下来歇会吧!”温行渊见明怀晏额头的汗都把头发打湿了。
“没关系,前面再歇!”明怀晏一手拉着藤蔓,一手护着温行渊“抱紧我”脚下一点,往对面悬崖越过去。
对面宁南北背着一个背篓,见明怀晏他们过来,连忙将手上的鞭子甩出去,明怀晏借力平稳落在地上“快,来歇会!”
明怀晏也没有拒绝,把温行渊放下来“宁叔叔还有多远?”
“快了!”宁南北从背篓里拿出水囊“喝点水”
“阿晏哥哥,谢谢你”温行渊见明怀晏如此辛苦,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等长生和另外一个侍卫过来,又歇息了一会继续出发。
终于,在葱郁树林见看见了一吊脚楼,一缕青烟升起,一两声狗叫鸡鸣。
“阿晏哥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温行渊见前面修了一条碎石小路,也不想明怀晏再背着自己。
“好”明怀晏点点头。
“你们慢慢走,我先过去!”宁南北说完,就沿着小路过去,很快就听见爽朗的笑声。
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青年男子和宁南北过来“那就是你侄子?”
“是!渊儿,快过来拜见你桑叔叔”宁南北招着手。
快步过去,桑竹把温行渊走路姿态收入眼底“桑叔叔”
“嗯,到家里坐”桑竹走在前面。
宁南北则开始介绍起了桑竹“你桑叔叔名唤桑竹,师承前药王阁下,一会就让他给你看看”
“嗯”听着这名号,好像确实挺厉害的样子!和明怀晏对视一眼,心中略有一丝轻松。
桑竹院子用篱笆围起来,里面喂了几只鸡,角落还睡着一只狗,见桑竹回来,摇着尾巴过来叫唤。
“一边去!”桑竹挥挥手,那狗又屁颠颠的离开。
“你们走了那么久,先坐下歇会我再把脉”桑竹招呼着人坐下,开始淘洗茶具,给众人煎茶。
“我来吧!”明怀晏主动揽下事物。
桑竹的眼神何其毒辣,哈哈一笑“行,就辛苦这位公子了。”
茶水备好,一股香味散在空气中,宁南北道“这茶可是在外面都喝不到的,你们可要多喝几杯!”
“你们不嫌弃简陋才是!”桑竹谦虚的说。
温行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感觉身上的寒意都驱散不少“好喝!”
“适合你喝”桑竹说道。
温行渊听了眼睛一亮,端起杯子慢慢的喝着。
喝完茶,桑竹就招呼着温行渊过去“我先看看你的腿”
“嗯”温行渊撩起裤腿。
“平日可有什么感觉?”桑竹点着腿上的伤痕。
“平日一般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走路走久了会疼,下雨或季节变化会疼,唔!”桑竹手下一重,温行渊疼得不禁呼出了声。
“你舅舅医术还是不错,不然你这情况还会更严重”桑竹收回手“你的经脉有损,能恢复成这样子,已经是很好了!”
“那他的身体?”宁南北问道。
“把手给我”桑竹道。
温行渊露出手腕,心里有些紧张,明怀晏也不禁换了一个动作,身子微微前倾。
过了好一会,桑竹才收回手,脸色有些凝重“比我意想中的要严重些。”
顿时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桑竹继续道“寒气入体,本就伤身体根本,虽你平日看起来无事,那是因为你服的药,不过,是药三分毒,何况你用的药本就是有毒的”
“是”宁南北连忙道“渊儿当时情况不好,只能用这个法子”
“嗯”桑竹点点头“所以这么多年,除了寒还有常年积累下来的药毒,虽现在没有显现出来,可是一但爆发,就极危险。”
“那可有什么法子?”明怀晏声音有些颤抖,就连唇色也有些发白。
桑竹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