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我靠卖惨扳倒白月光>第124章 番外二

  新婚(一)

  成亲的一周前, 苏明御回到了圣明教。尽管全教上下都知道了赐婚一事,但当祁决和苏明御两个当事人同时出现时,还是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牧德尔好奇地打量着两人:“教主, 你和祁公子两人要成婚了?”

  “嗯。”苏明御爽快地承认了。

  “不是你们两人分别成婚?”他的脑袋仍转不过弯来:“圣上的圣旨是不是下错了。”

  一旁的梁安通捂住了牧德尔的嘴巴, 默默地将他拖离了此地。

  “哥哥, 地牢里有个老熟人。”苏明御轻声道:“我一直想放了他,可他对我的敌意很大。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个熟人我认识?”

  “嗯。”苏明御应了声:“就是昔日镇守边关的将军牧云深。如果你能劝他离开, 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试试。”祁决道。

  “嗯。”苏明御将地牢的钥匙交到祁决的手上。

  牧云深被关在最靠近出口的地牢内,有一缕阳光恰好能透过上层地面的铁窗照进牢房里。

  祁决解开牢门上的锁,走到牧云深的跟前。

  “祁少侠, 你怎么在这里?”牧云深讶然地看着祁决,“你能来到这里, 莫非是苏明御那个魔头死了?”

  祁决微微地蹙了蹙眉,道:“李览死了。”

  “哈哈,哈哈哈……”牧云深低笑了两声, 终于隐隐察觉他不是自己这边的:“是苏明御让你来唬我的?”

  “我废了那么多的心力,不惜以自己来换得李览的性命,他怎么能死?”

  “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个明君。”祁决道。

  “那又如何,忠孝仁义, 忠在义前。”牧云深沉声道。

  “哪怕是愚忠。”祁决打断他的话道:“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你说你羡慕江湖的自由潇洒,我不知道你说的有几分是真话, 几分是假话。可既然李览已死, 你为何不放下呢。”

  “李览已死, 苏明御却未死, 我不应该杀了他为圣上报仇雪恨吗?”

  “我和你说不通。”祁决道:“我今日来是替他来放你走的, 希望你也能放过你自己。”

  牧云深默然不语,半响道:“我用得着他来假惺惺。”

  “如果你要找他报仇,先来找我,我随时奉陪。”祁决将钥匙扔到牧云深伸手可够到的地方。

  “他派你来当说客,可曾想你会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牧云深道:“我寻他的仇,何故要找你麻烦。”

  “六月初七,我和他成婚的日子。”祁决道:“避开这一天,我随时奉陪。”

  牧云深愣了愣,他忽然低头苦笑了两声:“那恭喜了。想不到像他这样的魔头也能找到归宿。”

  “三月前的今日,旻城大军压近。他以性命死守旻城护下全城百姓,换作是你愿意吗?”祁决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的手中想必也沾了无数的鲜血。他愿意为义字成为不知名刀下的一缕冤魂。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魔头。”

  “我……”祁决的言语不似作伪,牧云深不免有些无言以对:“照你这么说,我才是那个恶人?”



  “牧将军为国驻守边关数十年,理应是功臣。”祁决道。

  功臣也只是相对的,对萧国而言是功臣,对波斯国和其他各国而言便是修罗。

  善恶的界定究竟是什么?

  牧云深怔怔地思索了半响,嘴角的笑容愈发苦涩:“也罢,也罢。”

  他用钥匙打开了锁,最后看了眼腰间系的将军令,将其投入火炉之中:“李览既已死,我又何苦执着,不如云游四海,自在逍遥。”

  牧云深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没入光影之中。

  *

  “你一直不近女色,还以为你会孤独终老,没想到近了男色。”许长君看着苏明御,长吁短叹道。

  “喜欢一事,分什么男女。”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苏明御问道。

  “你和他究竟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啊。”许长君问完此话,又长叹道:“不过想想也知道。”

  苏明御好笑道:“知道什么?”

  “祁决那般高傲的性子,恐怕不愿居于人下。”

  “这说明,你对爱的认知还是太肤浅了。”苏明御淡笑道。

  “哦?”许长君的眼神里写满了探究。

  苏明御道:“他连命都可以给我,有什么不能让我的。”

  “真的假的?”许长君将信将疑道。

  苏明御没再接话,许长君也渐渐由怀疑变得深信不疑。

  直到半夜,他看见苏明御和祁决从房内打到了院子里。

  打脸来得太快,许长君兴奋地看着两人起内哄,抱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

  苏明御和祁决过了两招,分别落于院内的两侧。

  苏明御一脸委屈地看向祁决:“祁哥哥,你真的舍得拿白源剑对付我吗?”

  “我……”祁决犹豫片刻,将白源剑扔给在一旁看戏的许长君:“好,我不用。”

  他轻声道:“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

  苏明御扔掉了新制的机关扇。

  两人赤手空拳地过了两招,天地良心,许长君都没怎么看到祁决碰到苏明御。

  苏明御停了下来,按着「受伤」的手臂,脸上的神色异常痛心。

  “我没怎么用力。”祁决看着苏明御紧蹙的眉头,半信半疑道:“真的痛吗?”

  假的!许长君在心里呐喊,他拿着剑走不了路,被迫看着苏明御演戏。

  “哥哥,你是不是用了掌法?”

  “嗯,但只用了一招半式。”祁决不放心地过去查看了下苏明御的伤口,中场休息了一刻钟。

  最后两人又规定不用任何功法,只单凭武力。

  半个时辰后,祁决和苏明御开始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又半个时辰后苏明御打了个哈欠,撒娇道:“祁哥哥,我好困啊。”

  “那睡觉去吧。”

  “我要你抱着我睡。”

  “好。”

  祁决走到许长君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白源剑:“谢谢。”

  许长君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回房后直接失眠了,独自一人抱紧了薄被。

  祁决和苏明御回到房内,又简单地洗漱了下。期间,祁决见苏明御默不作声地低头揉着腰部,紧张道:“伤到哪了,我帮你揉一揉。”

  “全身。”

  “什么伤能伤到全身啊。”

  “祁哥哥,你帮我揉一揉。”

  祁决听笑了:“是不是还要去床上揉啊。”

  “嗯。”苏明御低低地应了声,脸上含笑看着他。

  祁决哭笑不得道:“小色鬼。”

  第二日,苏明御看着许长君昏昏欲睡的模样,笑道:“怎么,昨夜睡不着?”

  “你说我那么有魅力的人,怎么就要孤独终老了呢?”许长君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天妒英才吧。”苏明御好笑道。

  “我忽然觉得,其实找个男人也不错。”许长君长叹道:“像祁决和你不也挺好的。”

  “梁安通怎么样?”苏明御波澜不惊地提议道。

  “那还是姑娘比较符合我的心意。”许长君想起梁安通比女子还婆妈的性子,瞬间觉得自己的取向正常了。

  一日后,祁决和苏明御开始整理喜帖的名单。

  喜帖上的名单几乎把大大小小的武林名士都涵盖了进去。

  祁决写完务虚派的拟定名单,面色犹豫地看向苏明御。

  “明御,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祁决道:“先前我答应过叶暄文答应他一个条件,我原本不打算邀请他,现在他主动提出要来参加我们的亲事,你愿意吗?”

  “不愿意我就回绝了。”

  苏明御笑道:“为何不愿意,他自己上赶着来添堵,况且哥哥你欠他什么,我会心有芥蒂,早点还了比较好。哥哥只能欠我的。”

  “好。”祁决应道,在务虚派拟邀名单的末尾添上了他的名字。

  距离大婚之日的三天前,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入住了祁府,少数一些住在了附近的酒楼里,几乎占满了附近三分之二的酒楼。

  苍越派的人早早便到了。

  花眠越看了祁决一眼:“没想到你最终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祁决轻笑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也许只能归结于缘分了,你那段时间和他闹得那么凶,都能破镜重圆,可见缘分不浅。”花眠越不无艳羡道。

  “可能不久后,你也能找到属于你的缘分。”祁决道。

  “希望吧。”花眠越的笑容略带苦涩,应声道。

  花容欣在远处闲逛了片刻,兴奋地插了进来:“子慕哥哥,恭喜了。”

  “谢谢。”祁决轻笑道。

  “新娘子是谁?是之前戴斗笠的那位美人哥哥吗?”花容欣好奇地问道。

  “嗯。”祁决应声道。

  “哇,那也太般配了……”花容欣的话还未说完,被花眠越打断了:“小姑娘家那么八卦,小心嫁不出去。”

  “哥!”花容欣不满地叫了声。

  “花兄不满自己的心上人另娶旁人,也不用拿你妹出气吧。”一人摇着轻扇,面带微笑地缓步走来。

  来人正是千山派的二师兄时千星。

  “阿决,你怎么连他也请了。”花眠越不满道。

  祁决道:“千山派的基本都请了。”

  “千星,少说两句。”千山派的大师兄莫冲辰倒是比以前更像大师兄的做派了。

  “莫师兄何必在意,我只是和花兄开个玩笑而已。”时千星的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挑衅完后淡笑着搭了搭莫冲辰的肩:“好了,师兄,我们去别处看看热闹去。”

  祁决看了看时辰,道:“明御快到了,我先过去了。”

  “嗯。”花眠越不无落寞地应了声。

  苏明御是和圣明教的一行人一起到的,经过旻城一战后,江湖上对圣明教的教众不再抱有那么深的敌意,倒也能做做表面功夫,和平相处个片刻。

  苏明御安顿完圣明教的众人,来到祁决的身侧:“哥哥,雾山派的人什么时候到?”

  “怎么了?”祁决问。

  苏明御犹豫片刻,问道:“顾瑾长老也会到吗?”

  “自然,他是我的师尊。”祁决明白他的顾虑,安慰道:“如果他愿意来,自然代表他愿意原谅你,你不必紧张。”

  正说话间,顾瑾便到了。

  “师尊,”祁决上前道。

  苏明御也跟着上前,行礼道:“当初晚辈不懂事,多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前辈见谅。”

  祁决拦在苏明御的身前:“师尊若心中有怨,我甘愿替他受罚。”

  “你那日也是被萧珏形势所迫,我不怪你。”顾瑾的伤势已经痊愈,他拍了拍苏明御的肩,道:“况且,你叫苏明御是吗?”

  苏明御抬头看他,不解其意。

  “本来我是想和你追究的,可谁让我和你爹是故友呢。”顾瑾朗然一笑:“原谅你了。”

  微风吹起他额前的些许碎发,他后发上的丝带随风飘扬,意写风流。

  “我和你爹可是至交好友,莫非他从未和你提起过?”

  苏明御怔怔地摇了摇头。

  苏明哲恰好从门外走进来。

  “苏大人。”顾瑾伸手勾上苏明哲的肩膀,“当日梧州一别,再无缘相见,没想到如今倒成了亲家。实不相瞒……”

  苏明哲脸上的神色带着些许错愕,片刻后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大概是勉强认出了他,道:“顾兄,这边请你喝茶。”

  苏明御自然看出了顾瑾方才那个至交好友掺杂了巨大的水分,无疑是想给自己台阶下。

  他轻声道:“你师尊,他人真的很不错。”

  “嗯。”祁决淡笑道,“不过他从小学武,文词不通,对读书人异常向往。很有可能,他真的很想借机结识令尊。”

  “二师兄,站在门口做什么?”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常硕乐呵呵地踏入府门,搭上祁决的肩:“专门等着我们吗?”

  “祁师弟,这是雾山派未到场的师兄妹们托我带来的贺礼。”顾方怀指了指身后的几大箱贺礼道。

  “顾师兄,里面请。”祁决客气道。

  “常兄怎么走得如此之快。”青山派的燕云随声而至:“先前见你的马车还在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就默不作声地超到前面去了。”

  “顾师兄来过一次祁师兄的府邸,自然懂得走小路。”常硕笑道。

  “燕云师兄只顾赶路,贺礼全让我拿了。”叶荷文抱怨道。

  燕云伸手拎过叶荷文手中的贺礼,清声道:“抱歉抱歉。”

  他将贺礼交给祁府的下人,道:“青山派的贺礼不贵重,但祁兄一定喜欢。”

  那贺礼看上去材质很轻,青山派最为出名的便是青莲剑法,只是到了这一代,青山派弟子学会的寥寥无几,更别提精通了。

  这份贺礼大概便是青莲剑谱。

  祁决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却也没点破,只道了谢。

  华山派和务虚派的人也陆续到齐了。

  华山派的掌门许望平先前传出如此巨大的丑闻,连带着门派也跟着蒙羞,逐渐走向没落。

  此刻一帮人更是专挑了偏僻的角落落座,鲜少与他派接触。

  务虚派的人倒是坐在大堂偏中心的位置。

  任云霏拍了下叶暄文的肩,将神思恍惚的叶暄文唤回神来:“别看了,你说他根本没邀请你,你又何苦上赶着找不自在呢。”

  叶暄文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师兄,我只是想让自己死心。”

  “你还没死心?”

  叶暄文不再答话,只往另一侧去。

  江湖中的各大门派,朝廷上的各大官员,还有和祁府交好的各大世家,贺礼堆满了祁府的偏院。

  苏明御一早便叫来了白须老妖帮忙收纳贺礼,那时的牧德尔还对此颇有意见,道:“教主,若是让他收纳,恐怕大部分都会进入他口袋里。”

  “我知道。”苏明御轻声道:“就当是感谢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吧。”

  苏明御对白须老妖偶尔私吞贺礼的行为熟视无睹。

  祁决虽然也不在意,却和苏明御不同,偶尔看见白须老妖私吞礼金的时候,还会走过去逗逗他:“今天天气不错啊。”

  “是啊,是啊。”白须老妖用鼓鼓囊囊的袖子擦汗,一不小心掉了一块黄金出来。

  祁决只是想逗他,并没有抓现成的打算。一时间眼睛也不知道往哪放,只能假装没看见,抬头看天空。夏日的太阳最是火热,格外刺眼。

  白须老妖用脚艰难地将黄金拨到自己外衣脚下。

  祁决拍了拍白须老妖的肩膀,忍笑道:“我先进去了。”

  大婚的前一日,成婚的两人本不应相见,但苏明御近日来依旧会时常梦到先前的噩梦,祁决放心不下,还是选择待在苏明御的身边。

  苏明御不解道:“哥哥,按理说我已经放下了,可为何我的梦魇还是如影随形。”

  “放下不代表遗忘。”祁决道:“你一辈子忘不了也没关系,我陪你一辈子。”

  *

  成婚的当日宾客如云,人声鼎沸。

  红席铺满了淮城的大街小巷,各个酒楼上都挂满了红绸。

  苏明御按照既定的流程走入堂中,一阵喧嚣过后,周围的人仿佛尽数隐去,在一片红烛的光亮里,祁决穿着红色的婚衣,侧身看苏明御。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里尽是温柔和深藏于心的爱意。

  不显山不露水,却如亘古的山川、河流般持久而壮阔。

  苏明御走近祁决,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道:“祁哥哥,你终于是我的了。”

  “你也是我的了。”祁决轻声回应道。

  一拜天地——

  夜深微凉,前堂的酒宴刚开始没多久,祁决和苏明御脱身片刻,逃到祁府后花园。两人在池边闲逛了一会儿,都不愿回去,却不得不回去。

  “离开那么久不太好。”祁决对苏明御道:“我先回去,你稍候再来。”

  “没想到成亲是如此累人的事情,一辈子只成一次也便够了。”苏明御玩笑道。

  祁决捏了捏他的脸,假意恐吓道:“你还想成几次?”

  祁决正欲回去,苏明御无意间瞥到了假山掩映的一角有个人影晃动,拉住了祁决。

  “怎么了?”祁决疑惑地看着他。

  “哥哥亲我一下。”苏明御道。

  “回去亲不好吗?”祁决笑着逗他。

  苏明御攥着祁决的手腕,似乎有点执着,主动凑上去亲他。

  祁决被他带动了情绪,主动配合地回应着他,温柔却不失热情地攥取着他的呼吸。

  “够了吗?”祁决低声道:“他人都走了。”

  苏明御的动作一顿,略带不安道:“哥哥,你早就知道了?”

  “嗯。”祁决道:“我的内力虽然不敢妄称第一,这点距离还是能感受到旁人的存在的。”

  “那你为何还……”

  祁决淡淡地笑了笑,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声音清浅道:“我想让你开心啊,傻瓜。”

  叶暄文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大堂,任云霏见他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师兄。”叶暄文道:“我还是有点放不下,可他竟然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他为何……”

  叶暄文的脸色惨白,终是小声道:“他为何要亲他。”

  任云霏以为他在纠结什么,听闻此话,哪怕站在自家师弟的立场上,也不免觉得好笑:“他们都已经成亲了,他当然可以亲他。”

  “今晚还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不仅会亲他,还会做别的亲密之事。”任云霏劝道:“你还是早日放下吧。”

  叶暄文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任云霏的话,脸色愈发难看。任云霏见他此番模样,轻叹了口气:“早知道你这般放不下,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你来了。”

  祁决的酒量很好,但奈何宾客实在太多,尽管有花眠越、常硕等人帮忙挡酒,还是喝得酒意微醺。

  苏明御先顶不住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因着办喜事的地点在祁府,祁决不好脱身。等到酒过三巡,脚步已有些虚浮。

  宴席间奏乐的声音还未停歇,祁决终于寻了个借口出来。

  他于凉亭喝了点醒酒茶,又吹了会儿夏日的凉风,酒意荡然无存,心中却泛起另一份醉意。

  空中的繁星点点,月光倒映在凉亭边的水面上,随着缕缕微风,荡漾起银白的涟漪。他只觉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实。离婚房越近,他的心跳声就越强烈。

  直到站在房门前,他轻轻地推开房门,见到里面坐着的自己的心上人。

  “哥哥,我等你很久了。”苏明御拉着祁决的手抬了抬:“哥哥没带剑吧。”

  “没有。”祁决听笑了:“新婚之夜带什么剑。”

  他伸手摸上苏明御的脸,温柔地去吻他的眉眼,两人很快就脱尽了彼此的衣服,滚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