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第三十七章 娴嫔破门而入

  娴嫔还在不停地拍打着房门, 即使皇上的庭院就在旁边, 她也毫不收敛声音:“锦姐姐快开门, 你为什么不开门?说句话, 是出事了吗?”

  似乎觉得这是个好借口, 娴嫔灵机一动, 对院子外面驻守的侍卫招手道:“锦妃在屋里出事了, 你们来把门撞开。”

  侍卫们四下观望对视,谁都不敢动。

  那可是皇上妃子的寝宫, 要是锦妃根本没事,而他们进去又看到不该看的,那可就糟了。

  屋内, 夏眠死死抵住房门, 双眼紧闭,内心很慌张:“娴嫔娘娘,主子睡了,您明天再来吧!”

  娴嫔自然是不会听她的, 厉声道:“锦妃姐姐怎会这般都没醒?是不是你这个贱婢想害主!”

  一顶帽子就这么扣在夏眠头上,随后装作急切担心道:“锦姐姐别怕,我这就进来!你们还不快来撞门?!”

  后面那句话自然是对屋外的侍卫说的,那些侍卫见隔壁皇上庭院迟迟不出来人说话,又被娴嫔说的害主一事,不敢再拖只好上前帮着撞门。

  侍卫们的力气自然更大,没几下门就摇摇欲坠,眼看着再撞几下就能进去了, 娴嫔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就让她看看,里面的池锦现在究竟是怎么个不能见人的模样!

  这些侍卫就是见证,皇上就在隔壁,她这次倒要看看池锦该如何解释得清,只怕是野男人离开时留下了东西,还没清理吧。

  屋内那个小宫女焦急的声音还在传来:“别撞了,主子被吵醒会生气的!”

  然而这心虚的声音让娴嫔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脸上的笑意更甚,不得不用手帕轻轻掩嘴,不让外人看清她脸上遏制不住的幸灾乐祸!

  “怕是你有异心吧,我是不会让锦姐姐受你所害的!”她说得义正言辞正义凛然,同时让侍卫加快开门速度。

  两三下后,伴随着夏眠的惊呼,门“嘭”的一声被撞开,夏眠也被撞得前倾几步,手足无措的张开双臂拦着众人:“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后妃寝殿,你们这么闯进来还有没有王法!”

  侍卫们被这话唬住了一瞬,娴嫔轻笑一声,道:“把她给我抓起来!锦姐姐要是出了事,就拿你是问!”

  侍卫们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两个人上前将夏眠双手反剪压住,另一部分人跟着娴嫔绕过屏风,打着担心锦妃安危的借口进了内殿。

  夏眠急得双眼通红,带着哭腔挣扎道:“你们不能进去,主子被吵醒很可怕的!”

  当然这话没人听她的,听到了也没人信,他们这么大动静锦妃都没出面,肯定是有隐情。

  娴嫔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带着侍卫快步绕过屏风往里走,里面会是个怎样的场景的,她兴奋地暗暗握拳,进了内殿便目光如炬地看过去。

  可目光还没触及到里面唯一的床,那里就传来一声女子的怒喝:“出去!”

  侍卫们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呵斥,脚步一顿,顿时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俱是愣在原地,跟着娴嫔身后,走在前方的侍卫一只脚踏进屏风后,却迟迟不敢落下,几经犹豫后选择收回来等在原地。

  反正娴嫔娘娘已经进去了,如果真的有问题会叫他们的,但他们要是冒冒失失进去了,看到不该看的那就遭了。

  里面可是皇上的宠妃!想起这一点,侍卫们心中俱是后怕,差一点就犯了大忌!

  趁着侍卫们愣神不安的时候,夏眠猛地挣脱了束缚,朝着内殿冲去,清晰地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后也愣住了。

  主子回来了?蒙圈了一瞬,随即便是狂喜,绕过娴嫔等人朝突然出现的池锦跑过去,看到主子真的好好躺在床上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夏眠蹲在床头,扶着床边的手微微颤抖,她还以为,还以为今天会被发现呢,幸好,幸好主子及时回来了。

  而听到这惊怒呵斥声的娴嫔,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不在管侍卫们都没有跟上来,装似焦急地走到床前,看到用被子裹住全身只露出头的池锦后,更是眼睛一亮。

  头发散乱面色潮红!被子下面一定藏了不可告人的一面!

  高声道:“锦姐姐,你没事就太好了!”

  然后看着一旁的夏眠,告状道:“都是这个贱婢拦着不让我等进来,我以为她有心害主,担心锦姐姐出事便破门而入了。”

  一系列表情变换自如,将自己闯进来的理由不着痕迹地说了一通后,假装关切道:“看到锦姐姐没事,妹妹我就放心了。”

  同时试图去拉池锦手,顺便掀开被子。

  手刚伸进被子里,摸索着池锦的手,好不容易找到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后,娴嫔还来不及高兴,只听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啪。”

  她的手被池锦打了出去。

  池锦动了动将被子拢紧,语气难得地有些慌乱,似乎还有一点恼羞成怒,急红了脸道:“你干什么!”

  “我,我只想握着姐姐的手安慰。”娴嫔被拍得愣了一下。

  “安慰?”池锦脸色还是臭臭的,嘴上也毫不客气:“带着这个多外男进来安慰?你还记得我是你锦妃姐姐?我在床上谁的正熟,你带那么多侍卫大张旗鼓进来,要是让他们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让皇上怎么看我?还是……”

  池锦眉头紧皱,浮现出厉色,有力道:“还是说,你是故意而为!”

  娴嫔脸色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随后仿佛受伤了般否认道:“怎么会,我也是太过担心锦姐姐了,才会如此冲动!”

  “哼。”池锦冷哼一声,自是不信的,冷声道:“既然我没事,你就出去吧,夏眠也说了,被吵醒后我会生气,现在……”

  他眼睛危险的眯起,视线看向娴嫔后又扫了扫屏风方向,加大声音一字一顿道:“我很生气。”

  池锦神情太过严肃,脸上也是前所未有的怒气和严肃,娴嫔竟然想不出该如何让池锦的丑事曝光,她坚信被子下面一定隐藏了不可告人的东西。

  可现在池锦不让,外面的侍卫也没进来,没人做个见证的话,又有何意义?

  一时间,场面陷入僵持。

  池锦紧紧盯着娴嫔,满是赶人的表情,娴嫔硬是当做没看到,沉默地坐在床边,焦急地想着应对之策,她不想错过今日的大好良机。

  她视线悄悄往四处看,想找点什么借题发挥让侍卫进来,再趁机掀开池锦的被子,让她不堪的一面露出来。

  娴嫔看到不远处桌上的一壶茶水,还有蹲在床前防备着她的夏眠,目光一沉心里有了主意。

  外面的侍卫已经退出了房门,心惊胆颤地守在门外,不敢再往里瞧一眼,几人两两相视苦笑,现在他们都反应过来,自己是牵扯到后宫争斗里了。

  在宫里当差时他们离后宫远远的,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没想到来了猎场后,竟然被牵扯进这里面,差点就酿成大祸!

  几人唏嘘不已,心中不禁感叹:皇上真不愧是真龙天子,能在后宫的包围里如鱼得水不受干扰。

  说曹操曹操到,侍卫们抬头一看,只见池锦庭院门口走来几个人,走在前头一身明黄的便是他们刚才心里议论的天子!

  侍卫们心中万般庆幸没跟着娴嫔进去,脸上具是惶恐和后怕,蹲身道:“参见皇上!”

  屋内,娴嫔已经起身走到桌边,状似无意地拿起茶壶,心中微微发紧,刚想对着夏眠举起来,就听外面传来侍卫行礼的声音!

  她心中瞬间千回百转,悄悄放下手中茶壶,一脸惊喜地看向外面,冲池锦催促道:“锦姐姐,定是皇上来看你了,还不快下来拜见皇上。”

  皇上来得真是即使,她倒要看看这下池锦还能如何推脱,眼看着皇上就要绕过屏风进来了,而池锦依旧没下床的打算,娴嫔心中更加笃定。

  她走过去拉着池锦的被子,没拉动:“锦姐姐,你怎么还不下床啊?”

  话落,燕庄泽已经拐过屏风进来。

  无法,娴嫔只好先行跪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夏眠:“奴婢参见皇上。”

  “起身。”

  燕庄泽看向依旧躺在床上的池锦,淡淡道:“锦妃这是?”

  池锦微微一笑道:“臣妾已经睡下,不太方便,请皇上恕罪。”

  不知天高地厚!听到他这么说,娴嫔心中就忍不住嗤笑,皇帝都是爱面子顾礼节之人,怎会纵容不起来行……

  “不放,爱妃好生休息,你我之间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娴嫔心中的幸灾乐祸生生被这话遏住,一时语塞,不敢置信地看向池锦,见他躺在床上丝毫没有下床的打算,心中忍不住慌了起来。

  要是她不打算行礼,这可要怎么让皇上看清事实?现在皇上本人都到了,天赐良机啊!

  娴嫔急得不行,燕庄泽淡淡扫了眼众人,皱眉问:“刚才怎么回事,朕听闻这边吵吵闹闹,外面还守着那么多侍卫。”

  娴嫔:“皇上,事情……”

  “是娴嫔她带着人硬闯进臣妾的房间,本来臣妾已经入睡,生生被他们吵醒了。”池锦截了她的话,迅速说道。

  “哦?”燕庄泽看向娴嫔,神情看不出喜怒:“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娴嫔下意识反驳,柔柔一笑道:“臣妾来拜访锦妃姐姐,但是这奴婢不开门,锦妃姐姐也不出声,臣妾以为锦妃出事了,这才带着侍卫破门而入,也是不得已。”

  池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燕庄泽在他们之间看了看,道:“既然没事那就各自回去休息吧,拜访可以放在白天。”

  言下之意,大晚上你来拜访做什么?

  娴嫔心中一惊,却无法辩解,只好干笑着应下,心中暗恨池锦狡猾。

  这下皇上都发话了,娴嫔也不敢继续在此逗留,遗憾地看了眼池锦身上的被子,看着燕庄泽快走出去了,自己也只好不甘地跟上去。

  走出几步,就在娴嫔对今日的计划完全失望之际,身后传来池锦的声音:“皇上且慢,臣妾送您。”

  送他?

  娴嫔迅速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池锦依旧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缓缓掀开了被子。

  没有!什么都没有!雪白宽松的里衣,整洁的床单,抬手间露出的一节手腕也并无异常!娴嫔死死盯着站起身来的池锦目呲欲裂。

  所以这人刚才都在看她的笑话吗?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装作里面藏了什么的模样,甚至让她被皇上质疑,这一切都在对方计划之中!

  县品行想通之后,看向池锦的眼神中满是明显的恨意,真是小看她了。

  燕庄泽也回过头来,迅速扫了眼池锦后便移开视线:“爱妃好生休息,不必相送。”

  “要送的,皇上请。”池锦快步上前,轻轻靠在燕庄泽身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在后面的娴嫔一个呼吸不畅,这个池锦是故意的吧!

  燕庄泽快步来到屋外,慢了几步的娴嫔拐出屏风就听到皇上说:“今后没我的命令,禁止进后妃庭院。”

  说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额情况下,便龙行虎步地离开,只留下一个高大伟岸的背影。

  侍卫们心中惊讶之后,连忙称是,随后不满和埋怨的眼神纷纷朝娴嫔瞥去。

  娴嫔也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护着池锦,扯了扯嘴角苦笑,没注意一旁侍卫的眼神,压下内心的不安,低眉顺眼地独自离开。

  池锦看着所有人都相继离去,笑着回身关上房门后,脸色沉了下来。

  夏眠担忧道:“主子,怎么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池锦叹了口气,坐在桌边一手敲着桌子道:“皇上身上很香,龙涎香的味道格外浓郁。”

  夏眠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池锦眼神暗了暗,有些疑惑地小声道:“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

  夜色浓重,人走之后屋内显得十分寂静,池锦的话,生生让夏眠打了几个寒颤,她舌头微微打结,低声道:“皇上,受伤了?”

  “所以, 皇上受伤了?”夏眠惊讶, 皇上怎么会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锦沉重地点点头, 也在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庄泽身上龙延香味很重, 掩盖掉了大部分血腥味, 他可以瞒过其他人, 但瞒不过池锦。

  习武之人本就五感敏锐, 当燕庄泽靠近之时,他便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血味。

  燕庄泽估计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没有在比过多停留,池锦为了进一步验证,当然也有气一气娴嫔的目的在里面, 临走时便自主起身相送。

  故意靠近燕庄泽, 最后断定燕庄泽身上有伤,或者是沾染了带血的东西,尤其是在背部。

  背部,池锦感觉脑子里闪过什么, 却没能抓住,只好联系今晚发生的事来分析。

  今晚有两拨人,那两拨人全程没交流,仔细看会发现衣着有一点不同,应该不是同一方势力的人,但为何皇上会受伤呢?

  且听其中一拨人说的,他们去引诱皇上并未成功,既然能好好的从行宫出来, 定是没与皇上发生正面冲突的。

  难道……还有第三波人?

  池锦感觉自己猜中了真相,如果假设其中两拨人分别是池家和左相的话,那另一拨人,是不是就是敌国?

  庆国还是蛮夷呢?定是这其中之一。

  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就出手,和信上的江南一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边是皇上并未受伤,身上的血腥味也不是他的血,可能是他刚去做了什么,沾染上的味道。

  但结合今晚林区一事,池锦自然下意识更倾向第一种可能。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打了个哈欠,池锦对夏眠道:“不用担心,总之与我们无关,天色不早快去睡吧。”

  夏眠点点头,虽然心里依旧有点紧张,但还是听话地去耳房睡下,她们都是要离开的人了,皇上也不是她们能管得着的,多想无益。

  池锦又坐了会儿,也不知道庄年的伤如何了,烦躁地揉搓两下头发,起身进了内殿躺下睡觉。

  他回来之际看到娴嫔的举动后,便迅速从窗户进了房间,来不及告诉夏眠,便飞速去换衣服化妆修容,一顿操作猛如虎。

  现在也累了,躺下没多久,呼吸就渐渐趋于平缓绵长。

  另一边,娴嫔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片假山时,一只手突然从暗处伸出来,将她带到假山后轻声道:“主子来信。”

  娴嫔被吓了一跳,此时捂着胸口喘粗气,对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没好气道:“你要吓死我!有事快说。”

  黑衣人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依旧恭敬道:“主子让你在宫中做出点大事来,分散注意力。”

  “就这事,没了?”

  “没了。”

  娴嫔一扭身朝外面走去,一边轻声说:“我知道了,回去吧。”

  她回头看向池锦的院落,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暗道:有什么,是比后妃偷人且怀有身孕这种事,更来得刺激有吸引力呢?

  ……

  燕庄泽快步回了寝殿后,挥退所有宫人后,一个人坐在内殿的床上,背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渗血了,余安的止血药很管用。

  暗卫首领从暗处走出来,单膝跪地道:“回主上,是左相和蛮夷的人。”

  燕庄泽道:“再查,查蛮夷国人身份。”

  他有些怀疑蛮夷人的真实身份,却又不敢妄下定论。

  “是。”暗卫道:“景公子的朋友是否需要调查?”

  “余安……”燕庄泽想了想,释然道:“不用了,他不会高兴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景迟。

  如果被景迟发现自己暗地里调查他的朋友,一定会生气的,毕竟他是那么讲义气的一个人,肯定不希望自己朋友受他牵连。

  暗卫感觉自己似乎吃了什么没有实质的东西,如鲠在喉般退了下去。

  所有人都退下后,燕庄泽一手握拳,抵着嘴轻笑一声,心里满是说不出的甜蜜。

  景迟竟然不惜一切保护我,那怕代价是生命也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燕庄泽眸光沉沉,这种事情今后都不能发生,他可不希望景迟有丝毫损伤。

  次日,池锦等人早早就起来了,所有人都集中在林区外的高台上,心思各异。

  昨晚看似平静,实则在很多人眼里,那就是不眠之夜。

  譬如左相。

  池锦今日依旧跟着燕庄泽坐在高台的最高处,可以俯瞰下放所有人,他不着痕迹地观察起来。

  重点便是左相,池家,还有娴嫔。

  娴嫔似乎没有异样,此时正笑脸盈盈朝燕庄泽暗送秋波,或者说在有人的地方她都戴上了柔弱可人的面具。

  可惜没人去买她的账,看着她眼皮都快抽筋的样子,池锦亲手为燕庄泽斟了一杯酒,冲娴嫔笑了笑。

  娴嫔:……你给我等着!

  左相正同旁边人说自己老了,说不准何时就会致仕,实则是借着休假闲赋在家来摆脱干系,让人难以抓住把柄。

  这一招便是以退为进。

  池家那里就更精彩了,池老头独饮独酌,拒绝和任何人交流,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就算他无心说话也有的是人偷看他的脸色。

  于是便有下面这有趣的一幕。

  池家主无意看向一边,恰好看到自己忐忑不安的下属,那名下属正用看救星的目光看着他……

  池家主:……

  三番五次见到有人这般看着他后,心下大恨,这群不中用的东西!看着他看什么?嫌死得不够早吗?

  他暗暗观察了下高台上皇上的神色,刚好看见池锦给燕庄泽斟酒,而燕庄泽也心情大好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宠溺意味十足。

  顿时心安不少,幸好当初费尽心机将池锦送进宫中,如今只要池锦还受宠,那他的异心就不会暴露。

  这么想着,池家主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也不知道池锦的药用完没有,陛下这个年纪正式龙精虎猛的时候,可能是不够的,改天他得再送些进宫去。

  池锦坐在高处,林颜依旧带着余安坐在下方,没见着庄年的身影,心里微微有点失落。

  只好看着所有人的表演度日,有人欢喜有人愁,年轻子弟们正骑着马拿着弓箭摩拳擦掌,今天是他们表演的时候了!

  今日皇上等人不会参与狩猎,而是看着年轻子弟和将领们争夺头筹,优胜者便可入皇上的眼。

  这等机会谁都不想错过,因此现场气氛依旧是火热的。

  一声令下,所有参赛者策马奔腾,争着抢着冲向林区,那势头就仿佛第一个进去就能拔得头筹。

  看这些朝气蓬勃的青年们,池锦眼里满是羡慕和渴望,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男人的话,他也能去策马扬鞭,持箭狩猎吧。

  可是……

  一匹匹骏马一骑绝尘,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池锦也随之垂下眼眸,暗暗瞅了眼肚子,心道:等他出宫了,一定要买头驴骑!

  安全又实用,说不定还能帮着带孩子……

  突然,他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下意识抬头一看,便见燕庄泽三两步跨下高台,来到场中空地,侍者见状立刻牵来他的专属马匹。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燕庄泽身上,不知皇上要做什么。

  池锦也是不明,随众流看过去,便见燕庄泽对着他遥遥伸出手,朗声道:“锦妃下来,朕带你骑马!”

  一声铿锵有力,娴嫔心里嫉妒得直冒酸水,池家主面上掩不住得得意,池锦脸上也意味不明,踌躇不安。

  他下意识看向现场唯一的大夫,果然见余安正看着手上的酒杯微微摇头。

  不能骑马,可以飞檐走壁,却万不能颠簸。

  池锦心里犯了难。

  不下去吧,这是不给皇上面子,就算他和皇上有交易在身,但谁能保证皇上心里不会暗暗记一笔?

  下去吧,他肚子里还有孩子可怎么办?大夫都说了不能骑马!

  池锦内心悲鸣一声,这燕庄泽发什么疯,突然带他骑什么马啊?难道针对他有意思了?

  还是说他是故意的,想借机颠死他肚子里的小崽子?心中一片苦涩的池锦忍不住阴谋论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关键时候庄年你去哪儿了!你孩子都快没了!

  承接着众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在娴嫔怨毒余安担忧燕庄泽期待的申请中,池锦无法,只好硬着头皮起身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