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朕与将军解战袍>第48章 Chapter48

  喻储溪又在东方祭那里多逗留了一会才借不放心杜蘅去了祁珩那要人便离开了明月阁,东方祭目送自己手中的软玉温香就这样为了喻子清而把自己抛下了。

  “喻子清啊喻子清,我真是该把你捆在祁珩身边,你这小叔才肯好好待在我身边!”

  听到东方祭的低语,柳佩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沉醉在爱情里的男人真是可怕。

  正想不通喻子清为何会突然发火的祁珩又对上了前来向他要人的喻储溪。奶珩很耐心的跟喻储溪解释杜蘅已经带着喻子清回了王府,在喻储溪的惊讶之下,面不改色的回了房间。

  被留在院里的喻储溪不禁替杜蘅感到担心。看祁珩这样子,是注定要和杜蘅一直过不去了!除非杜蘅那小子看得懂别人的眼色!

  是时候让宋允教教他怎么看懂别人的眼色了!

  “王爷,既然少将军说小王爷已经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容楚见喻储溪还站在别人的院里不走,开口催促道。

  喻储溪一听到容楚的声音,对宋允有些失望,他还是不寄希望于宋允了。

  宋允对喻储溪的表情心领神会,他踢了一脚容楚把他先赶回了王府。

  祁墨在训了祁珩一顿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听到有人找上门,便跑了出来,见是喻储溪,随即人就跑上前去了。

  “王爷,我跟您说个事,还请您帮个忙!”

  祁墨踮起脚尖使劲够着喻储溪的耳朵,无奈腿太短够不着,喻储溪很温柔的蹲下,示意她说便是。

  祁墨早就看自己畏首畏尾的老哥不顺眼了,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给带回来了,又让他给气走了,便求喻储溪想想法子,带喻子清去潋滟湖画舫中小聚,到时自己也求祁珩带自己去,好给二人制造点机会。

  喻储溪闻言连连点头,自己也正有此意,只是苦于没人帮自己罢了!东方祭现在都没把自己骗上床,更不可能会去帮祁珩把述卿骗回家,若是要他来帮忙,恐怕得把自己双手奉上。

  他还不想这么早的就被东方祭吃得死死的。偶尔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也就够了,其他的,等所有事情都稳定下来再说。

  二人回到王府便看到鸡飞狗跳的一幕。

  杜蘅死活要容楚去城外大河抓两条活鱼还给自己,容楚则是一边躲一边喊一会就去,两人在院子里闹得风生水起,喻储溪脑袋不由得疼了疼。

  “你们别闹了,一会述卿该被你们烦死了!”喻储溪拉住还要去追容楚的杜蘅,他把丢给了宋允,宋允把人拉住只后就勒令容楚赶紧滚去摸鱼!

  被师哥吼了的容楚耷拉着脑袋,摸上杜蘅带回来的鱼叉,慢悠悠的往门挪去!临出门之际幽幽的丢下一句话给杜蘅,“说好的一直都是你的容楚哥哥呢?怎么现在心里全是小王爷,我恨!”

  夜渐渐深了,空气中弥漫着如同腐尸的气息,枯黄的树枝张牙舞爪的在风中摇晃着身姿,城楼上的沙漏片刻不停,已到三更。

  浓重的夜色之下 ,隐约有一抹红色。

  仔细一看,原是位貌美的红衣女子,徘徊在城楼下。

  天际一弯新月,点点疏星。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在暗处传来细微的声响,那是老鼠在灯下,寻找食物。

  女子愁眉不展,还带点惊悸之色,她喃喃自语道:他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说好三更时分在这碰面,他应该会来!

  几句话音回荡,接着,是更加绝望的安静。

  等了这么久,没有人来,只有几次微风吹响护花铃,独自等待的孤独身影,徒增悲戚,显得更加凄凉恐怖。

  女子不知道的是,她所等的人,在梦中,悄无声息的命丧黄泉了。

  “你听说了吗?昨儿个夜里,城西的袁家让人给一锅端了,连那个刚出生几天的小孩都没放过呢!”

  酒馆里客人络绎不绝,坐下来又走,却都在谈论同一件事情。

  “听说了,我方才还特意绕道去看了一眼呢,那叫一个惨啊,从门缝里望进去都能看到满地的血啊!”那个客人惋惜的摇摇头,对袁家遭遇的不幸感到惋惜。

  “也不知道这袁家是招惹谁了,惹上如此大祸……”话还没说完,就被同行的友人捂住了嘴,“别乱说话,小心引火烧身!”

  客人会意的点点头,转而将话题引向了别处,不再提起昨晚袁家之事。

  皇宫,御书房。

  喻储辛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有些怒不可遏,好端端的生了变故,他不得不怀疑女子是东方祭他们那头的。

  两年来东方祭的动作越来越大,从开始的暗中调兵遣将已经发展到了一夜之间血洗自己心腹的地步,喻储辛明白二人决一死战的一天不远了。

  “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喻储辛沉声问道,赵括见他脸色阴沉,便退了出去,独留女子一人。

  女子将自己与袁家少爷约好在城楼下见面,从他手中拿过各大当铺的银票凭据之后便离宫去往广陵临汾候府,怎知等到黎明也不见人来,随后便听到百姓都在传袁家一夜之间被人血洗,这才进宫。

  喻储辛现在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他觉得女子就是在诓骗他,临汾候温阙巴不得自己和东方祭死斗,自己好来坐收渔利,怎会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除去东方祭。

  温阙的确是想坐收渔利,不过一个外姓皇亲贵族,是无法名正言顺的将皇位收入囊中的,除非起兵造反,但嵩宁王朝兵权散落在各大将军手中,东方祭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祁珏与东方祭交好,两大兵权在握之人都站在自己对立面,若是直接起兵,难度太大。

  他想到的是稳住喻储辛,再一步一步的把所有权利都揽到自己手中,喻储辛膝下虽已有子嗣,但自己若是能借他手除掉东方祭,那么喻储辛那些个不成器的孩子又有何惧!

  温阙不仅自己想做皇帝,还想让自己儿子入主东宫。

  起码在除掉东方祭和祁珏这件事情上,温阙和喻储辛还算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偏偏此时袁家出了事,女子又是在事发之后良久才入了宫。喻储辛不得不怀疑温阙与自己合作的诚意。

  他觉得温阙就是把自己当做冤大头,让自己与东方祭斗个你死我活。他隔山观望两虎相斗!

  “赵伍,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喻储辛心里越来越急躁,他觉得所有人都在同自己作对,他后悔没有斩草除根,把喻子清和喻储溪二人留了下来。

  女子突遭横祸,被侍卫拖下,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御书房内,她眼角眉梢开始渗血,侍卫被她抓得血条横生,“喻储辛,你这个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喻储辛闻言飞快上前抽出侍卫腰间的剑,一剑刺向女子的小腹,女子双手握住剑身,眼神凄厉的凝视着喻储辛,嘴中还在说着“不得好死”,喻储辛又刺了一刀,女子气绝,被侍卫拖了下去。

  “陛下,大臣们都在金銮殿等着了,老奴伺候陛下快些过去吧?”赵伍进门提醒喻储辛今日还有早朝,而且他已经晚去了,喻储辛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还有早朝便对赵伍破口大骂起来。

  赵伍满点头承认着自己莫须有的不是,尽力去安抚喻储辛的情绪,怎知喻储辛却反手一个巴掌甩了上来,赵伍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顿时映上了红红的五条印记。

  “狗贱的奴才,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对朕指手画脚了?”喻储辛一边骂一边穿过龙袍,准备去上朝。赵伍压低身子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再过几天,自己便可不再被这人颐气指使。

  金銮殿上喻储辛看着底下几乎焕然一新的大臣们很是满意,尖嘴猴腮的谢城此时在他眼里也显得不那么难以入目了。

  一朝结束,朝臣四下散去,谢城又随喻储辛去了御书房,昨夜袁家之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不出几日便会传到广陵临汾候温阙耳朵里,一旦温阙倒戈相向,喻储辛便会腹背受敌。

  “陛下,临汾候得罪不得,他手中的兵,比得上祁珏手中的兵,若是他与东方祭站到了一处,对陛下可实在不利啊!”

  谢城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喻储辛先不要得罪温阙,给温阙许下最大的且是他最想要的利益,等温阙收拾了东方祭和祁珏他们,在把温阙悄无声息的解决,这样才是这场战争中最大的赢家。

  可他们都不曾记得的是,这场战争,晚来了好几年,便会比以往的每一场战争都要来得凶猛无比。

  接下来的几日当中,宋阳与夜沧澜的人联手又端了几个喻储辛同党的老巢,皇宫中的喻储辛再也坐不住了,他命谢城派人去广陵,要临汾候温阙带兵前来长安,驻扎在离长安城十里开外的山脚,随时听候调遣。

  这边的喻储辛不断有着动作,东方祭也没闲着,他接连断掉喻储辛与他人的外部联系,在派出了明月阁的人在一夜之间剿灭了整个梵香谷的弟子,让线人将消息带去皇宫,务必要让喻储辛知晓。

  被隔绝了与外部联系的喻储辛整日惶恐不安,他现在就连谢城在哪都无从知晓,温阙的大军驻扎在长安城外三十多里处,势必坐山观虎斗,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谢城被东方祭关在了明月阁的暗牢之中,在不见天日的折磨与恐吓之下,谢城将喻储辛安插在祁珏身边和东方祭身边的眼线抖了个底,东方祭悉数将所有隐患连根拔起。

  五日后的清晨,东方祭到了王府将喻储溪带上,袖中还藏了那封从喻储修哪里得来的文书,沈鹤礼迈着矫健的步子也跟着进了宫。

  温阙此时依旧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