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韶伶久不能出去了,习曜自己一个人出门也不好玩,思来想去,两个人决定就在客栈里面玩吧,反正住店的又没多少人。
于是两个人联合了老板娘一起,在店内玩得不亦乐乎。
“第一次找到这么好玩的姐姐!”
韶伶久感叹一句,老板娘笑着端了点心过来,“林公子来吃点心吧。”
习曜顿时眼里放光,老板娘好笑道,“两位公子吃吧。”
这简直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有无数的点心可以吃。
店外传来一道声音,老板娘登时皱眉,“小二,把人给我赶出去。”
也不知道是谁想进来,还跟老板娘那么大仇。韶伶久吃着点心,心里虽然好奇,但就是懒得动。
“诶,美娘子,放我进去吧,我来找白公子啊。”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个腐败的城主,再加上画像一事,他对这个城主更没有好的印象。
“滚出去,白公子不在,要找出去找,”老板娘冲外面喊了一声,站起身就要去关门。
谁知昨日那看起来缩头缩脑的城主,竟然直接带着人冲了进来,老板娘登时气得脸发青,“你给我滚出去。”
城主赔笑道,“我是真的有急事找白公子,大事。”
早在城主冲进来的时候,长青便已经站在了韶伶久身前遮住了他,习曜一听是大事,站起身来道,“大白不在,你有什么大事,就跟我说。”
城主尴尬直笑,走过去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他这一步一步的总让人感觉不对劲,习曜大喝一声,“你有话直接说,别走过来,我看着你不舒服。”
城主听言,止了脚步,脸上适时有了担忧的神色,“不知今日白公子回来没有?”
习曜摇头,“没有,大白昨夜出去调查去了,还没回来。”
城主一拍大腿,道,“那坏了啊,昨夜我府内山鬼显灵,说若是有人胆敢继续调查訪桦城,要遭灾啊!”
习曜完全不信他的鬼话,摆摆手道,“这算是什么大事?你快走吧。”
“诶,这儿还坐了一位公子?”城主的话题猛地一转,韶伶久眉心一跳,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绝对是被发现了。
见韶伶久静静的坐着不动,城主状似担忧询问,“公子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生病了?”
韶伶久心头暗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够了,方貉,不要打扰老娘的客人,给我滚出去。”老板娘喝他一声,岂料这城主却道,“既然是白公子的同路人,那自然要关心一下,方显我城主府的一片真心啊!”
这话说出去谁信?习曜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城主就是向着韶伶久来的,当务之急,燃眉之急。他上前一步,貌似很激动的抓住了城主的手,“听你刚才那番话,莫不是大白出事了?”
城主防不胜防,眼睛往右一瞟,不确定道,“应该是吧,毕竟白公子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那我们快出去找他啊!”习曜表演得极具伤感,甚至是双眼发红真的像要哭了一样,拉着城主就往外跑,真真是优秀!
城主方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出了客栈。长青立刻抓起韶伶久就往楼上跑,片刻都不曾耽误。
韶伶久简直万般无奈且无言,不能出门还不能下楼,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下午时分,习曜终于带着白褐伧回来了,刚碰上面,长青便道,“我和公子打算连夜离开訪桦城。”
韶伶久登时一懵,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习曜闻言,也是愣住了,“这么突然?”
“确实该走。”白褐伧道,“这个城主不似看起来那么废物,我等怕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所以?大白的意思是?”习曜双眼简直要发光,真是万般不想和林九分开。
“我们今夜一起走。”白褐伧终于道。
习曜第一次发现大白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说了就开始行动起来,待到晚上,一行总计七个人全聚在楼下大堂,韶伶久不舍的向老板娘说再见。老板娘轻笑一声,脸上满是憧憬,“小公子,趁现在还年轻,出去好好玩玩,记得带上老板娘我的那份啊。”
韶伶久连连点头,“谢谢老板娘。”
天黑透,街上一片漆黑,几人上了马车便往城外驶去。从老板娘的客栈到城门,韶伶久总感觉好像,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长青。”韶伶久不安的问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好像很诡异。”
长青坐近了些。
无言的安慰,韶伶久心头一暖,正要说话,马车突然停下。
“怎么了?”韶伶久拉开帘子探出头去,城门上不知何时挂了一具尸体,耳目清明一点,还能看到正滴滴往下淌的血,在现在这种黑漆漆的环境里,很是瘆人。
韶伶久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赶紧把脑袋缩进去,长青立刻抽出剑,带他出了马车。
“看来有人早就知道我们要走了。”白褐伧冷声道,跟长青一起将韶伶久和习曜围在中间,四和六也一瞬间跳了出去,配合着围出一个圈。
白褐伧轻瞟了他们一眼,道,“竟是不知道两位跟了多久。”
四轻笑一声,“以尔等的实力,不知道也是正常。”
怕他们自己窝里反起来,韶伶久赶紧道,“先别说话了,正事重要。”
“是,公子。”
一阵大雾突然向众人袭来,长青道声捂住口鼻,几人立刻照做。
城门紧闭,大雾环绕,这种时候最好是不要动弹,以免出了差错。
大雾持续不断,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习曜憋了一会气,实在是忍不住了,闷着声音道,“大白,我憋不住了,怎么办?”
白褐伧闻言,也知道对于习曜来说憋气太久很为难,韶伶久道,“马车里有水吗?用水沾湿布条应该可以吧?”
习曜一喜,“这办法可行。”
圈子慢慢向马车靠近,六跳进去拿了水,取出一件衣服,撕成布条,沾湿了一团一团递给他们。
现在行动基本方便了,白褐伧问道,“往哪里走?”
“看不清路,不知道往哪走。”长青道。
“那就走走试试,拿一根绳子拉着,不能走散。”白褐伧说完,六又拿了一根绳子出来。
凭着记忆走了一会儿,依旧是茫茫不见人影的大雾,长青自刚才便一直用另一只手拉着韶伶久,以防万一。
可按照韶伶久那种性格,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忍得住半天不开口,长青想了想,试着伸手掐了掐了韶伶久,结果另一道声音却响起来,“谁?谁掐我?”
这是六的声音,所以说……
“公子?”长青叫了一声,无人回答。
“小曜?”白褐伧也急了。
他们什么时候不见的?
“现在去哪找他们?”面对突发情况,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城主府。”长青道,“既然费尽心思抓,目前不会有危险,你们去刚才我们呆过的地方找找,人多容易暴露。”
说完长青便直接丢下绳子消失不见,四和六赶紧追上去,白褐伧带着人往回走,心里不住的念叨,可千万别出事。
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长青长青不应。
韶伶久万般苦痛在心头,刚才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何脚下的石块居然开了,悄无声息的把他和习曜弄下去了,更不敢相信的是,习曜居然下意识的将他抱紧了导致他没受一点伤而习曜却昏迷不醒,真是造孽啊!
早知道就不来这訪桦城了。
韶伶久背着明显比他大了一些的习曜,在这地道里走得眼花缭乱。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建在这座訪桦城下面?莫不是那城主搞的鬼?”
“小美人,原来你在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韶伶久登时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就是那看着就让人反感的城主。
在他转身那一刻,他明显看到这个城主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惊艳的意味,看着韶伶久的眼神更是让人感觉瘆得慌,“小美人,找不到路的话,就跟我回去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韶伶久回退一步,将习曜放下,抽出腰间的月辉,“你别过来。”
“别动刀动枪的,伤到自己就不好了。”方貉上前一步,似是要夺下他的短剑。
虽然敌不动我不动,但是这种情况下怎能不动,韶伶久干脆主动出击,看他这个废材城主也不能把他怎样。
一股浓烟猛地从侧面的墙壁吹出来,韶伶久猝不及防吸进去,顿时头昏脑涨,“你……”
视线逐渐迷糊,韶伶久心头只觉得,又要凉了。
“林九,醒醒,醒醒。”习曜的声音从远处飘进来,韶伶久意识慢慢回笼,赶紧睁开了眼睛。
居然是在一间地牢里。
“林九,你感觉怎么样?”韶伶久循声看去,习曜正被绑了双手双脚,架在一座铁架子上。
他再看了一下自己,双手也被缚住,绑在了后面的一根铁棍子上。
“小美人,你醒了?”又是那令人恶心的声音。
“你到底要干什么?”习曜大吼了一声,“待会大白找来,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方貉大笑一声,丝毫不在意,“你没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啥?”韶伶久一愣,“你是用错词了?”
方貉猥琐一笑,竟是俯身压在了韶伶久身上,“感受到我的热情了吗?”
被这种猥琐中年男子这样子对待,简直是让人直倒胃口,韶伶久又不傻,顿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胃里不停的冒酸水,忍不住想吐出来。
见他不回答,方貉却是丝毫不在意,低头下去长吸了一口气,顿时像是吸毒了一般满脸兴奋,“上一个没得到,这回老天又还了一个给我,这是天意啊!再次看到这张脸,我真是好激动啊!”
习曜顿时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居然要……
韶伶久使劲的动了动,浑身无力,动不了半分。方貉边解衣服边道,“小美人莫要挣扎了,你越动我越兴奋啊!”
韶伶久一听,顿时浑身僵硬,“你好恶心。”
谁知方貉闻言,竟是更加开心起来,“我就喜欢你说这句话,来多说几句,待会儿我一定会好好的用力,让你舒服,让你爽上天。”
“你滚开。”韶伶久偏头去看,竟是习曜怒得赤红了双眼,“你最好立刻从他身上滚下来,不然……”
方貉大笑一声,“不知道习大少爷能把我怎样?”
“我……”
习曜顿时噎住了,说不出话来,方貉冷呵一声,上身脱了个精光,便开始动手解韶伶久的衣带。
韶伶久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顿时被吓住了,他下意识出声道,“你要是再敢动我阿景不会放过你的。”
方貉动作一顿,看着韶伶久的眼神充满了异样,半晌他却笑出声来,“原来已经被人玩过了,那老子就不对你客气了。”
“什么意思?”正在气头上的习曜闻言一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方貉站起身来从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取了一颗药丸,一手扼住韶伶久的下巴,便塞进了他的嘴里,动作可谓十足的粗暴,呛得韶伶久直咳嗽。
方貉轻舔了一口自己刚才伸进韶伶久口里的手指,韶伶久登时转过脸去,长青啊!长青!长青你怎么还不来?
“你等不到人的。”方貉出声打断他的想法,抬腿直接骑在了韶伶久身上,动作毫不含糊的解开韶伶久的上衣,直到露出他一片白花花的肌肤。
“养得真好啊,跟你做起来肯定很带感!”方貉埋头在他的颈间喘气,声音压得低沉,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我的皇后殿下。”
“你给我滚开。”这一幕在眼前上演,习曜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居然连救林九的能力都没有,除了能大声说着一些令人无关痛痒的话,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一股难言的烦躁感涌上头,韶伶久只觉得自己热得发烫,肯定是刚才那药丸的问题。见他红透了脸,方貉低笑一声,“感觉怎样?我搜寻的宝贝药丸,全天下就这一颗,送给你尝尝鲜。”
“你…嗯额……滚……”红着脸和眼睛说这番话怎么看都没有威慑感。
方貉道,“只是轻轻摸了你一下,怎么这么敏感?”
“可惜了,这么个招人疼的尤物,马上要在我的身下……啊……”方貉忽然尖叫一声,转头去看,一道红色的身影飞身进来,将刀架在了方貉的脖子上。
“你还有什么遗言?”冷冽的女声响起,韶伶久抬眼去看,是客栈的老板娘。
随后进来的是长青,一看到韶伶久这副样子,平时就面无表情的脸登时如寒冬腊月一般,几乎一瞬间便到了韶伶久面前,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将他的手放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他身上。
长青正想拔剑转身去,冷不防韶伶久立刻像八爪鱼一样贴了上来,“长青,你好凉,好舒服啊。”
老板娘见状脸色一僵,刀子立刻见了血,“你没资格留遗言了。”
说完她手起刀落,直接将方貉杀了。
现在留下的问题便是韶伶久了。老板娘起身将习曜从架子上放下来,习曜拖着一条瘸腿跑了过来,指着那个箱子,“这个王八羔子就是从这个箱子里拿的药。”
老板娘赶紧去翻,翻找了一会儿,长青出声道,“怎么样了?”
习曜简直不敢转头去看韶伶久现在的样子,一张小脸红得妖冶逼人,眼角泛红目光迷离,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滴,嘴里不时还发出两声轻喘。长青似是忍无可忍一般,将他兜头盖得严严实实。
“阿景……”这一声带着颤音的名字突然冒出来,习曜疑惑道,“阿景是谁?”
老板娘突然道,“没有解药。”
药效如此猛烈,还是方貉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用这个。”老板娘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或许能缓解一下,相信我,我不会害他。”
长青接过掀开外袍就要给他喂药,习曜眼神飘忽的看了过去,顿时吓了一大跳,“林九这是怎么了?”
韶伶久的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丝丝的红色纹路,及其诡异,老板娘立刻急道,“赶紧给他喂进去。”
长青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岂料韶伶久不知怎么了,喂进去便吐了出来,来往数次,直到四和六跑了进来,“一,外面突然有许多人冒了出来,打不死还不好打,全部都往这里涌来了。”
老板娘闻言,狠狠的剜了一眼已经死掉的方貉,“定是他开启了这地宫里的机关,把他这些年来做出来的行尸都放了出来。”
“这里很危险,得赶紧离开。”四出声道。
六看了一眼韶伶久顿时被吓住了,“公子怎么了?”
长青又将药丸放进韶伶久嘴里试了一下,又被他吐了出来。
“怎么办?公子根本吃不下去。”
长青眼神一沉,盯着药丸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它含进了自己的嘴里。四立刻明白过来,沉声道,“长青……”
长青一手拖韶伶久的后脑,低头含住他的嘴唇,用自己的舌头将药丸送进了他的喉咙里,这回很顺利,长青退开睁开眼睛,韶伶久脸上的红色纹路可见的消了下去。
四哑声道了一句长青,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六仿佛见鬼了一般,慌忙转过脸去。蹲在旁边的习曜也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走吧。”长青将韶伶久打横抱起,带头走出了这间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