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北流哽咽着,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啊……啊……我又不……不是变态……”

  长光笑着眯起眸子:“这样,才刺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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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很刺激了,当星北流实在撑不住闭起眼的时候,外面天空都已经透出几分朦胧的明亮。

  长光什么时候走的他也完全没有印象,起床后匆忙收拾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门,沉如琰和肃湖卿已经在等待他了。

  不出意外收获了两人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星北流耳尖有些发红,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睛。

  沉如琰淡然地收回了目光,只不过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肃湖卿转头问:“殿下,你叹气了?”

  沉如琰又叹了声气:“只是有点忧愁而已……我现在的状态,可能很像是一个担忧女儿被丈夫欺负的父亲。”

  肃湖卿想了下,也露出和沉如琰差不多的深沉表情:“我明白。好好的闺女,就被猪给拱了,实在让人烦恼。”

  星北流有些无语地看着两人,然后对肃湖卿道:“你放心,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给大统领。”

  肃湖卿瞪大眼,指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针对我?”

  星北流哼了一声,懒得理会他,自己转身离开了。

  沉如琰也跟着星北流离开,走之前拍了拍肃湖卿的肩膀。

  “可能因为,爹只能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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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午时,祭典才开始进行。这几日天气还算好,没有绵绵长长的春雨,也没有太热。

  一切看上去都已经准备妥当,但祭典进行到一半时,还是出了意外。

  本该到威正帝上台亲自进行祝祷,他拖着风中残烛一般的病体,强撑着上去了,祭词才念了几句,整个人就直接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下面乱成一团,在众多皇室宗族、公卿贵族面前,又一场闹剧一般的事情上演。

  沉如琰站出来组织好一切,将威正帝迅速送回宫殿中,又安排其他人各自回去,先行留在郊外宫殿中,等待威正帝醒过来后的安排。

  所有的御医都来了,在威正帝的寝宫中等候。大概来了这么多人还是有点用处,威正帝在昏迷了半天后,于黄昏之时醒了过来。

  威正帝身边主要还是继后在负责安排打理,其他的人也没有机会进去看到他。威正帝醒来后,没有宣召等候在外面的任何人进来,而是直接让之前他召见过的三位大臣进去。

  其中一位大臣是太傅,还有一位是威正帝同母的兄弟,最后一位是三门大夫。

  威正帝只留下了这三个人,其他人都被请了出去,他们在屋里密谈,一直到深夜都还没有出来。

  所有人都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威正帝醒来后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大部分的贵族们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只有几位皇子和皇族宗室的人还留在寝宫外等候。

  沉如琰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于是想让星北流也先回去。

  “没什么好等的,一年到头不折腾点什么事情出来他也不高兴,折腾了那么久还不是好好的,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沉如琰压低了声音,对星北流道。

  星北流微微皱眉:“长光怎么还没有过来……”

  出了这么的事情,照理说翎猎骑应该迅速赶回护卫在威正帝身边,但是都这么久了,长光都还没有回来。

  沉如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先揶揄了一句:“这才几个时辰不见,你就这么想他了?果然女儿嫁出去了,就和水泼出去了一样。”

  星北流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还好我不是你的女儿,不然估计以后不但要头疼自己的丈夫,还要头疼自己的父亲。”

  沉如琰笑了笑,又道:“你不必担心护卫的问题,这边不是还有肃湖卿在?他已经到寝宫外面去了,有他带着人,也还是一样的。”

  星北流正要点点头,忽然又发现了什么:“四皇子呢?”

  “沉如瑜?应该和继后在一起吧。”

  星北流心里总感觉有些古怪,说不出来的怪异感:“继后又在哪里?”

  这个问题倒也把沉如琰问住了。

  “她没有在皇帝身边呆着,那应该是出来了吧?”沉如琰也有些不确定,想了一想,他还是叫自己的人过来去打探继后和沉如瑜的去处。

  星北流打算和他一起等在这里,派出去的人过了许久才回来,带回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继后和沉如瑜似乎往宫殿外面去了,另一个消息是威正帝召见的那三位大臣出来了,然后叫了肃湖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