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78章 

  太子瞥了一眼乌达。

  舞女不明所以,心中以为自己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楚楚可怜的望着太子,眼中充满了崇拜情愫。

  乌达低着头,将脑袋往一侧肩膀处一偏,一眼认出来那女子,“!”

  他猛地抬起头,激动的对着太子眨了眨眼,太子随着他目光一抬下颌,点了那舞女一下,朝着他一挑眉。

  乌达疯狂点头,内心嚎:是她!就是她!

  他龇牙咧嘴盯着,若不是太子在场,只怕已经窜起来了!

  太子再次辨认几眼,经过绞尽脑汁回想之后,终于回想起来洛阳那夜跳舞的正是她。

  当然,入夜之后送去太子房间的,也是她。

  太子颇有些尴尬,下意识就觉得不能让宋春景见到这些人。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乌达道:“闫真回来了,你休息几天,养好伤口再来。”

  “谢殿下。”乌达高兴的应了。

  太子将玉石笔杆扔回桌上,转身欲走,面不改色吩咐道:“你们几个,一并跟着去伺候乌达吧。”

  乌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朵后头,拼命暗示只要一个就够。

  然而太子的心思已经飞去了临水阁,根本不管他的暗示。

  宋春景换了干净衣裳,头发也重新整齐束好,坐在临水阁外间看着窗外发呆。

  闫真不愧得太子心意,只看了一眼就安排人准备饭菜点心送出春椒殿。

  这会儿已经到申时,太阳隐约有了颓势,太子整日一腔热血下沉,只觉得小腹坠胀精神亢奋,一点都不饿。

  但是确确实实还未吃午饭。

  他深觉巴字带刀帽,实在耽误事,这会儿头脑清醒了些,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去吃,我马上洗完出来。”

  宋春景也不怎么饿,但还是不欲多说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闫真安排妥当,跟着进了内间,去禀告查出来的事情。

  太子下了水,站在台阶上,露出腰部及以上部位,不叫那伤口沾了水。

  侍女事前为其小心擦洗,闫真轻轻道:“殿下,郊外……”

  “以后再说。”太子一摆手,打断他话。

  “简单洗就可。”他火烧火燎催了那侍女一句,不知在急什么。

  侍女顾不得湿了水的裙子,淌入水中为他匆匆擦洗。

  春椒殿。

  外头有侍卫将搁在詹事间的画眉提了过来,摆在窗上,画眉不认生,看到宋春景就张开嘴喳喳个不停。

  声音不如传闻的好听,反倒有些吵。

  宋春景没觉得哪里有趣,移开视线不再看它。

  约莫吃了几口,菜样还没吃全,太子去而复返,肩上围着宽大浴袍,里头光着满是水珠的上半身,下头只穿了一条渎裤,匆匆走了进来。

  甚至有些水渍泅湿裤子,显出深浅不一的印记来。

  太子坐在他旁边,说道:“站着洗的,伤口没沾水。”

  宋春景咽下嘴里的饭,又喝了两口汤,往下顺了顺。

  太子问:“吃饱了没?”

  宋春景以为他要包扎伤口,便搁下筷子,将药箱提过来打开。

  他依次取出药粉和干净纱布来,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肉均亭,不见杂色,十分惹眼。

  可想而知,若是这手,握在那里……

  该是一处怎样的风景。

  太子口干舌燥的一把拿下他手中东西,搁在桌子上。

  “先别管这个,”他低声说着,过去将人拥住,把前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身体紧密贴合,那火热立刻传染到了宋春景的背上,掠起一片叫人颤栗的麻意。

  不停呼出来的气息喷在耳边脖颈上,像千万只蚂蚁在噬i咬,酥i麻、痛痒交织在一起,宋春景下意识僵住了。

  太子身后抵着他,一声不吭的将人半抱着拖进去室内。

  宋春景只觉头皮一炸,灵魂差点窜出窍,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立刻挣扎起来,“等等……”

  一字出口,太子搂的更紧了,脚下不停,头趴在他肩上探过去看他的表情,“等不了了。”

  他哑着嗓子说道。

  宋春景肤色光洁白皙,他平时又端着揣着,总是面不改色得体恭敬,因此一旦略微有一点不同寻常的颜色就非常明显。

  太子发现他耳侧与两颊都微微泛着些许胭红。

  像高烧的病人,又像喝醉了。

  太子只觉脑中轰然作响,气血一并涌到下头。

  他手上用力,单手将人朝上一提,扔在了春椒殿的大床上。

  春椒殿当初建造的时候为这床下了不少功夫,太子有令,旁的倒是可以先放放,床一定要舒适宽敞。

  木匠宫人寻了许久,才寻到了两棵百年红木,五六成年人合抱般粗壮,通体乌黑发亮,切片之后拼成了这长方足够宽敞的大床,一点都没浪费。

  此刻上头铺的垫的都是上好鹅羽被,一躺就能陷进去,被松松软软的包围住。

  太子位置找的好,那出锦被层叠,厚实绵软,根本摔不痛分毫,甚至宋春景落地瞬间,还往上弹了弹。

  宋春景立刻要起身,太子却已经上来了一条腿,另一腿撑在地上,半边身体压的极低。

  二人面对着,宋春景往后退了退,急切道:“殿下!”

  太子凑过去,单手将他往下一压,压住了挣扎的双手,吻在了朝思暮想的唇上。

  一吻间章法尽乱,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宋春景咬牙一偏头,挣扎着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我还要去……”

  “明日再去,”太子猜透他所想,低低笑一声,“若是隆冬时节,酉时就已经黑天了,也该睡觉了。”

  那声音喑哑磁性,听到耳朵里便是一阵酥麻。

  宋春景如临大敌盯着他,眼中神色异常清醒。

  太子心下一个咯噔,松开了手。

  宋春景立刻伸手一推他,抵在身前。

  太子就着那抵在身前的手,整个人爬了上去,单手撑在了宋春景上方。

  毫厘之间,太子哑着嗓子道:“快憋死我了。”

  宋春景眼神肉眼可见的慌乱数息,想了想,强自镇定道:“要不再等等吧,殿下胳膊还未恢复行动能力,不太方便。”

  “不等。”太子一口回绝,嗓音越发低沉的说。

  宋春景一垂眸,太子伸手一抬他下颌,非常危险的眯了眯眼,“又想什么借口?”

  宋春景:“下官在想,殿下又是臂伤又是腰伤,还没有吃饭,受得了吗?”

  这听在耳中简直是嘲讽!

  太子殿下千万人高高捧着,什么时候叫人质疑过?

  “你提醒我了,”他松开手,下床去解自己的裤带腰绳,“单手确实不方便,就先脱干净了,省的待会儿腾不出手来脱衣裳。”

  话音落地,裤子也落地。

  太子抬起地上那腿,长手长脚踏上床,结实的身体不着寸缕,肌肉不薄也不过分厚重,因为保养得当,注意饮食,皮肤干净顺滑,行动间不时反射出清透的哑光来。

  宋春景半躺着,手肘撑着身体,顿在当场。

  太子上了大床,微微弯着腰,俯下身去,含糊不清的说:“受不受得了,待会儿问问你自己……”

  辛亏宋春景没听清,不然指不定恼羞成怒反悔然后拂袖而去。

  太子半跪在他跟前,伸手一扯他腰带,扔到了地上。

  宋春景:“!”

  他再次匆忙出手,一手紧紧抓住太子撑在床榻上的手腕,另一手用力抵住了近在咫尺的胸膛。

  然而太子不动便像巨山一样落在原地,根本推不动。

  手下的肌肤又灼热烫人,还有些微微薄汗。

  “我……”宋春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仍旧是怕,“等一下……”

  太子“唔”一声,低头细细打量他眉眼的变化,觉得这人长相实在好看,单独取出每一处都格外精致。

  “咕咚”他吞了口口水。

  声音被放大无数倍,传到了宋春景的耳朵里。

  宋春景平常喜欢垂着眼,给人谦逊温顺的感觉,此刻却只顾着抬着眼看着前人。

  因为他只要一垂下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黑暗丛林中的虎兽。

  弹跳着,叫嚣着,冲天而立要取人性命。

  不过这须臾之间,那隐秘处就已经自顶端溢出来些许透明液体,打湿了细孔周围。

  是不远处的猛兽按捺不住食人的欲望而分泌出来的粘液。

  宋春景甚至闻到了充满攻击性与威胁性的清膻味道。

  太子处在上方不辨喜怒的脸,还有低垂的视线,逐渐同四年前合二为一,叫他回想起来当年那如魔鬼般的不怀好意的嗤笑。

  他开始四肢僵硬,浑身发出轻微颤栗,如临大敌般盯着太子坚硬的侧脸弧度。

  “紧张吗?”太子突然问,打破了这宁静。

  宋春景立刻回神,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缓缓说:“我更紧张。”

  “怕把你弄疼了,所以紧张,”太子往后退了退,让出一点空间来,他一退,宋春景立马觉得空间变得敞亮,呼吸变得痛快起来,甚至连压迫感都少了许多。

  宋春景顿时一松,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气。

  他眼睛睁的极圆,眼线围成圆润优美的扇形,由无数细长睫毛撑起,眼中似乎盛着一汪清澈透底的池水。

  太子察觉到他的害怕,表情立刻和缓了些,低声安抚,“不必怕,这是你的地盘。”

  宋春景眼也不眨,眼眸深处倒映着他的身影和幽深认真的眼神。

  “这春椒殿,就是为你而建。”太子道。

  宋春景似乎没听清,眉梢疑惑一挑。

  眼角撑的太开,隐约能看到里头是淡粉色的肉。

  “什么眼神,”太子低低笑一声,“当初我说过,我会护着你,这不过区区一座殿宇而已。”

  太子盯着他,沉沉道:“君王一诺,别说千金,万死都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下午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