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 几天前从学校里带回来的各科试卷,岳或和林是非谁都还没动笔写一张。

  身为市重点,结合着平常学生的学习与理解速度, 海城高中学习知识点时会讲解的很快, 在高二下学期还没放假的时候就学得差不多了,到高三时便不会再进行任何的新课程,主要走的就是复习巩固、时常考试这样的加强式循环模式。

  势必要让学生们熟悉高中所有知识点,以及还要尽快对考试这件事“习以为常”,到真正高考那天可能才不会太过紧张。

  这周的周六周日高三还会进行第一次全体的月考, 以此对学生的成绩进行大概摸底。

  如今的全体高三生都已经享受完短暂的假期返校, 只有岳或还在跟林是非待在家里。

  似乎没有分毫下年就会高考的自觉。

  花洒里的热水还在有规律地流淌, 如数倾落在人的肌理,映出满目的湿润, 与洁腻又晃眼的肌肤相触。

  更加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林是非把身体半蹲的岳或猛地拽起来,单手紧紧梏住他的整片劲腰将其拥进自己的怀中, 随即另一只手便迅速地捏住岳或的下颌, 力度凶狠地吻上他的唇瓣,噙吮咬舔。

  无比肆意地索取、掠夺对方的所有呼吸。

  “唔……”

  岳或被林是非的凶猛微惊了一跳, 鼻腔深处都不自觉地溢出声不明显的低吟。

  他双手下意识地攀抓住林是非的肩膀做出轻抵的力度,很怕被拆吞入腹般, 两秒后整个身体却又如数放松下来, 转而去搂他的脖子, 眼眸半垂而阖。

  【亲爱的审核员专审xhy, 请你仔细看这段,联系上下文, 这只是一个吻, 一个无比单纯的吻, 其余什么都没有做,祝你新年快乐,真的感恩】

  忘我地迎合对方的亲吻。

  不知过去多久,林是非仿佛很是灼热的唇瓣才稍微地离开岳或。

  他垂眸看着映在自己眼底深处的身影,颈中的凸起喉结剧烈地来回滚动了两下,再开口的音色尤为低哑:“Darling,我真的快要被你逼死了。”

  岳或真的好像一个会勾人心魄的小妖精,让看见他的人全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而且他自己还明显、且深切地知道这点,不然他会用那么单纯的表情说出那样令人血脉喷张的话吗?

  简直犯规。

  最重要的是,就算前面是能要人命的陷阱,林是非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往里面跳。

  由于方才的深入热吻,岳或的耳根、脖颈满是绯红,他微睁着似乎在往上泛涌水雾的眼睛并不眨动,不敢抬眸看林是非,只脑袋低垂用前额抵在他的肩窝。

  是一个很依赖人的姿势。

  他似乎还在想方才被水呛到的情景,喉咙因为咳嗽有点火辣辣的干疼,口腔里似乎都弥漫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头顶上方传来声音后,岳或微清了清嗓子,唇瓣嗫嚅小声地说道:“林是非,我嘴巴里……味道怪怪的。”

  想起方才他们亲得难舍难分很是黏着,林是非身上异常难得的“不好意思”特质竟然霎时席卷四肢。

  雌雄莫辨的脸颊都漫染了不明显的红晕,犹如最初他被岳或喊“宝贝”时那般纯情。

  “而且……”岳或喉结轻滚又吞咽了一口口水,以清理咳嗽过后的嗓子的不适感。

  他抬起头,用下巴点在林是非线条直美的锁骨处,低声商量道:“宝贝,你先别再亲我了……我嘴巴疼,舌头也疼。”

  “抱歉Darling,”林是非的颈侧微红,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岳或润红的唇瓣,果然强忍着才没有再俯首肆意地亲下去,音色很低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双手捧住岳或的脸颊,只克制地在他唇角落下浅啄,怜惜地道:“是不是吓到星星了?”

  “对不起Darling。”

  岳或很缓慢地摇头,嘴唇嗫嚅着说:“……我是故意的。”

  他刚才就是故意搂住林是非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按,手上的力度用得很大,根本没有任何松手的打算,势必要让他们单纯地拥抱在一起。

  岳或是个很正常的男生,平常作为校霸打架又狠。

  他要是真想下死力气,搂抱住人的腰际不想让对方挣脱,林是非是能明显感觉到的,为了不让彼此较劲,他就会下意识地让自己显得弱势些许,顺应岳或。

  可林是非完全没想过,岳或会这么直接地把自己“揭穿”给他看。

  话音方落下去,他的呼吸便被自己狠心地如数屏住,全都听不见了。

  “……Darling。”过了好大半天,林是非才音色有些许艰涩地低声评价,“星星,我真的早晚要死在你手上。”

  闻言岳或似乎有点自豪,唇边当即卷起一抹能够被察觉到的愉悦弧度。

  不过片刻后,他想起依照林是非的性格,这样的诱哄方式大概率不能让他满意,岳或唇角的笑意便倏地再落下去,换上些微紧张的神色。

  “林是非……”岳或很小声地轻喊道,随后他的唇再次带着诱哄、以及讨好的意味去亲林是非的唇,犹如撒娇般地表达,“我已经用嘴巴哄完你了。”

  “那你就不能……不能对我再做其他的了。”

  林是非果然哑声回应:“为什么?”

  他不解,道:“凭什么?”

  岳或立马开口说:“没有为什么也不凭什么。”

  他坚持:“就是不行。”

  林是非拒绝道:“不要。”

  他堪称冷酷无情地说:“星星说的不算。”

  “……”

  这个狗东西!

  他刚才就应该咬他!

  方才心中的那点放松眨眼便消失不见,岳或紧张得想跑。

  连净裸而踩在被水淌湿的地板上的纤白足尖,都下意识地轻转向了浴室门的方位。

  恰巧此时,刚刚他们从外面回来,一进卧室就先被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嗡、嗡、嗡——”

  铃声音效在此时空旷的卧室中特别突兀明显,似还有回音。

  根本没管、更没猜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这刻岳或只觉如获新生,真的开始转身往外走。

  他甚至还伸手拽了下林是非的胳膊,邀请人一起出去,义正言辞地说:“有人找我。”

  “宝贝,澡都洗完了,我们出去吧,”岳或回首很乖顺地表达,“你听着我接电话啊,给你安全感。”

  林是非看着他脸上有些雀跃且毫不遮掩的小心机,心脏鼓动到聒噪。

  甚至想要毫无下限地答应他所有事情,只愿把世间最好的全部都送出去,让岳或无虑。

  “好。”林是非低哑着音色应了声,暂时没再想要折腾。

  两人快速地重新刷牙简单洗漱,林是非拿过柔软亲肤的浴巾给岳或擦拭身体、头发,等擦得差不多外面的手机铃声早停了。

  不过转而又响起了第二通。

  很像当初沈婉锲而不舍找岳或的时候,只要人不接,就一遍接一遍地打。

  很烦。

  哪怕是还没切实地看到来电备注,就冲这样的“一家人”风格,岳或也福至心灵地猜到了。

  沈婉如今正在陈家忙着和陈谭渊“斗智斗勇”,恨不得真的要杀了他,看陈铭川那副疲惫的模样就知道状态很不怎么样。

  他之所以还没选择离婚,大概还是对他的大儿子,当年竟然想要强奸岳或、再继而把曾经温柔贤淑的沈婉逼成如今这样这件事,有一点良心不安的愧疚。

  说出去都不好听。

  所以沈婉没空、也不敢再打这个电话。

  那就只能是晚上在火锅店里打来的那个人了。

  岳或穿着宽松的睡衣,抓住反扣在床面的手机边缘翻转。

  竟然真的是岳释。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蹙起眉头,不解地自语。

  这次不接,肯定就还会有下次,岳或抬眸看林是非,先征求意见,道:“宝贝,我接了?”

  林是非眉目很沉,他不想让过去的任何人再打扰到如今的岳或,但他也确实想听听岳释打电话过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知道了这些才能有针对地解决这个人。

  听到岳或的声音,似是害怕吓到星星,林是非即刻收敛了眉眼里的沉郁,应:“好。”

  他轻声说道:“Darling,你接吧。”

  岳或开免提按下接听键,但并没有出声。

  那边的人明显也在等对面先说话,非常到位地拿捏起了他长辈的姿态。

  直到迟迟听不见声音,岳释才像等不及似的,明显有些不高兴道:“岳或,不会喊人吗?”

  岳或心情泛冷,道:“你有事儿吗?直接说。”

  “什么?”似乎是完全没料到自己儿子的这种态度,岳释直接没反应过来,很是懵然。

  他在心里仔细思索着那个很需要父母爱护、永远都在吸引爸爸妈妈关注的岳或。

  以为他是在故意拿腔拿调。

  毕竟身为亲生父亲,自己之前确实没怎么主动联系过他,岳或不开心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儿,岳释只好自行放低了点音色,但话语间仍然毫不掩饰教训的意味:“我给你打电话,你是不会喊爸?”

  他责怪道:“直接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喊,”岳或道,“不想说。”

  他眉头紧蹙,手抓住身旁的林是非,拇指摩挲他的腕骨,让他不要不开心,对着手机屏幕说话的声音更显冷淡:“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以后也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岳释的喉头彻底被噎住,短时间内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根本没应对过这样的岳或,有些无所适从。

  真要确切地说,去年在游乐园见到,为了维护林是非,岳或也确实对自己不敬了。

  可是那次,在岳释不悦地说出“不会喊人吗”这句话时,岳或便老老实实地喊了“爸”这个尤为尊敬且亲近的称谓。

  如今只是短短一年过去,岳或就变得……“嚣张”。

  似是完全不知怯懦为何物。

  果然,岳释想,能够在林家待着,所展现出的气质就是与之前大不相同,岳或竟然有了“上位者”的姿态。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再强求无聊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尤其是无关痛痒的亲情,强给他、他都不要。

  除此之外,他更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几乎有些令人生畏。

  ……但这样就更好了啊。

  岳或那么喜欢画画,小时候更是每天都巴不得自己父亲教给他画东西,岳释现在当然很乐意教。

  他更加确定了如今有林家做为后盾,所有的“继承”都可以得到最好发展。

  岳或脾气大点就大点儿,岳释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我找你当然有事,”他音色颇为威严,不再废话直接表明来意,先点评道,“岳或,我上次看你画画挺好的,已经很熟练了,但细节部分明显还是有些把握不住。”

  他说的话似乎是在介绍并打算倾尽自己的“毕生所学”,但语气却像是在施舍。

  岳释高高在上地说:“细节不到位,就缺少能被人记住的火候,所以我想教……”

  “上次我只是在瞎画。”岳或兀自打断他,分毫的委屈都不受,直言地纠正出声,“就算我真的只能画成那样,也不需要你在这儿评价我。”

  他做直播的这六年间,百万粉丝那么喜欢、甚至是热爱他的画作,让他接画单接到手软,就是因为岳或的画很细节。

  每根头发丝都犹如真的。

  再次被“拒绝”的岳释真的有些生气,音量提高道:“岳或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的礼貌呢?”

  “没骂你就不错了。”林是非突然在旁边接道。

  他抬手轻握住岳或拿手机的手腕,让手机话筒的方位往自己这边靠点,音色冷得仿佛刚从北极回来:“我听你那意思,是想说打算教给星星画东西,而我们还得感激你,对吗?”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岳释心头猛跳。

  随即他反应过来这肯定是林是非,岳或和他的关系似乎好得有点过头。

  而林倚白的儿子,明显是怼不得的,上次在游乐园说他“没教养”已经是意外,岳释强忍着翻涌的恼怒脾气,说道:“倒也不用他感激,我是……”

  “不重要。你闭嘴。”林是非很冷淡地出声,随后他侧眸看向岳或,用眼神进行询问:“我可以怼他吗?”

  岳或用眼神回:“可以。”

  林是非便放心地说:“你在艺术圈子里很有名吗?也许比较有名吧,但我没有听说过。”

  “所以,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垃圾而已,”他缓着阴郁的音色,一字一顿道,“有什么资格来教人?”

  “林是非!你说什么!”被质疑名气的岳释几乎是暴怒,恨不得要在那边掀桌子。

  但他还没有完整地说出狠话回怼过来,所有音色便全都戛然而止。

  岳或非常干净利落地把他的电话挂断了。

  还进行了拉黑。

  以前留着手机号只是因为还有“血缘关系”的存在,岳或就觉得没必要做得太绝。

  而且他们两个平常也不会联系,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

  但是只通过这一个电话,岳或就深知。

  ——岳释必须滚。

  拉黑删除岳释的号码后,岳或还是觉得心中有点郁结,他下意识地心想,怎么别人的爸爸妈妈都会疼爱自己的孩子,他的亲生父母……却是这个鬼模样。

  既然不喜欢他、不爱他,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他呢?他们两个的婚姻不幸福,难道怪他吗?

  以前的岳或从来都不敢有埋怨,遇到这种情况只会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他会想,肯定是自己又不乖了,所以妈妈才会哭着说不想再要他,爸爸才说他画的东西都是无法见人的小儿科。

  他哪里都不好,哪里都惹人厌烦。

  这些全是沈婉与岳释,在时间里用行动一点一点地烙进岳或幼小的心灵间的。

  让他在往后的 17 年,对自己喜欢的、热爱的,都不敢用灼热的目光去看待。

  但林是非无比耐心地教给他勇敢,林家里的所有长辈都赋予给他被爱的一切,岳或在坚定地往前走,不想再回头看。

  可这时身后的那些人却又好像都有了后悔的心思,想要拉拢他,让他倒回去。

  真是……太可笑了。

  “星星是不是被他影响到心情了?”林是非捉住岳或微垂下的脸颊捧在手里,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尽管眉眼处的不悦还未散干净,但他仍在先哄岳或:“不要不高兴,Darling。”

  林是非音色清浅,却无比坚定地告白道:“我爱你,星星我爱你。”

  “我哄星星开心好不好?”

  岳或被他珍重对待的模样弄得心里泛软,没忍住笑出声。

  他抬手去抓林是非捧他脸颊的手,指节和对方的缠绕,犹如他们难舍难分的感情、灵魂,乃至生命。

  “……也不是不高兴,”岳或软着声音,像撒娇似的道,“就是觉得有点烦。”

  静默片刻后,他又补充强调出声,道:“他们真的好烦。”

  “没关系。Darling,没关系的,不要觉得不开心,”林是非对他说,“我会替你解决的,不会再让他们来烦你。”

  他缓声道:“我知道星星自己就能够处理得很好,但我的报复心很强,我不喜欢任何伤害你的人,更不想让你亲手解决,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恩赐。”

  岳或当然知道林是非的报复心强,从他针对沈婉、殴打陈谭渊就能看出来,不过林是非几乎没有跟他明说过这点特质,如今毫无顾忌地表明而出,岳或发现林是非对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眼眸里都带着浓重的恨意。

  外人如果见到,肯定会认为他可怕,可岳或不这样觉得,他只觉得自己在被保护。

  虽然方式可能不会太“心平气和”,但这就是曾经的岳或如数经历过的。

  他和林是非会互相监督,都要做善良的人。

  可在此基础上,他们谁都不能再做可以被随意欺负、还不懂得反击的善良人。

  岳或点头应:“嗯。”

  如果岳释再找他,他一定会反击回去的。

  林是非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岳或的脸颊,问道:“星星相信我吗?”

  岳或说道:“相信。”

  “那星星开心些。”林是非莞尔浅笑,赋予岳或心情好起来的弧度,低声说道,“或者……我哄哄你好不好?”

  闻言岳或便将前不久林是非才说过的话,几乎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怎么哄?”

  林是非不知是真是假,跃跃欲试地提议:“我们做爱吧。”

  “做起来绝对开心,会非常让人喜欢的。”

  “……”岳或当场便扬起巴掌狠拍在林是非肩膀,刚才由于岳释而涌出的不悦直接迅速地消失无踪,他羞恼的耳朵都红了,几乎咬牙切齿,“不行。”

  岳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艰涩的声音,说道:“林是非你给我老实一点儿,不准……抱我。”

  林是非很遗憾,装模作样地叹息:“好吧。”

  不过从他染笑的眉眼便能明显看出,他确实是想继续玩,但他更想的是转移岳或的注意力。

  不让他再因为外人,而产生任何不好的情绪。

  “那星星画画吧。”林是非再次出声提议。

  “嗯?”岳或说道,“画什么啊?”

  乔晃的画单他打算明天再画的,今天也没有直播的打算,猛然说要画画,还得想该画什么。

  “就画这个。”

  就在岳或还在思索中、有些许出神的时候。

  林是非忽而从放置作品的地方,把前几天岳或送出去的生日礼物重新拿了出来。

  画纸上的男生用手肘微微支撑着上半身,身体如数光洁仿佛新生婴儿。他抬眸看向画外,表情单纯得要命,瓷白且惹人瞩目的手腕与脚踝都被艳丽的红色丝带轻系住,红绳被绑成蝴蝶结的形状,长长的尾巴擦过肌理,犹如在静等某人的采撷。

  犹如真正的岳或躺在床上等着林是非。

  正是几天前,岳或在林是非成年那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之一。

  林是非说要把它裱起来,挂在房间里。但这样的画只能他亲自动手,不能假手他人。

  可最近几天他们两个都非常忙,林是非便没找到合适的时间把它进行装裱。

  他愉悦地拿着这幅画,举给岳或让他仔细看。

  画从头到尾本来就是完全出自岳或的手,他不用再看一遍也知道所有的细节。

  几乎是顷刻之中,他的脑门儿便“嗡”地热了起来,些许结巴道:“这、这画完了啊,我还要怎么……怎么画啊。”

  林是非先开口问道:“星星会不会在已经完成的作品上,进行二次创作?”

  话落,根本没过脑子,在林是非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本能让岳或下意识地接道:“会。”

  林是非的唇边便卷起抹很愉悦的弧度,笑了。

  “我就知道星星厉害。”他身体微微前倾,唇瓣凑到岳或的耳边,轻声说道,“Darling,在上面画个我吧。”

  闻言岳或不是很理解林是非的意思,侧眸看他的眼神里都含了些许不解的意味。

  “Darling,就画一个,穿着超级短的小裙子——”林是非幅度很小地侧首,唇堪堪擦过岳或的脸颊,用情人间说情话那般的语气呵息低喃,“Sexual organ insertions stuff you……的我。”

  “这叫场景再现。”他抬手轻抚岳或后颈,倾吐出的声息更显亲昵,字句异常清楚,“如果星星画的不够详细,我就亲自帮你复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