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了,能玩儿到一块的人大致就是一类人。

  何石听见我的拒绝之后,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莫安怎么我,我都觉得可爱可以忍受,被其他人莫名其妙挂了电话,特别是我还有话想要讲的时候,那种情形就比较难受了。

  憋火的我,在原地转了几圈,都觉得不能那么坐以待毙。

  抓着手机就开了门,准备找老头子,结果一开门就看见我的门口两大门神在此恭候。

  得勒,忘了现在自己不是自由之身,只有饭点才被允许出门。

  “我要找一下你家老板。”

  我以为至少这两人还会通报一下,毕竟我只是被禁足在房里,并不是强行关在了这个房里啥也不能干。

  结果总是那么出乎所料,我才提出要求,旁边的墨镜哥转头看着我,及其冷酷地说:“不见。”

  “什么?”

  “老板说不见。”

  犯人也会被允许探监嘛,我现在在自己家见一下自家老爸都这么困难,这合理吗?

  “不见我?”

  好吧,此两人不仅仅是冷酷,还话少。

  不约而同地对我点了点头。

  他娘的,谁不会装酷,我抱着手,动了动脚尖。

  “那我非见不可呢?”

  两人没说话,一人动了动手腕,一人摆了摆头,显然,不动嘴就动手了。

  别以为我忍你们就是怕你们?动手就动手,小流氓好久不动手,你就以为我退出江湖了?

  很快我就和两人干起来了,虽然他们的实力不错,但是我也不差,本来老爷子从小就带着我走南闯北,之后还专人指导。

  虽然我不欺负人,但是也不会允许人如此欺负到我头上。

  如果让我职场上动脑,可能我的生存指数确实不高。

  但是动手嘛,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而且两人和我动手,明显就有所顾虑,不敢真正下狠手。

  我就不一样了,上次被他两生生从酒店拖回来就一肚子火了,今儿晚上还蹬鼻子上脸不好好说话,那肯定是新仇旧恨一块儿算了。

  在一个被我提了肚子捂着肚子□□,一个被我手肘打了眼睛闭眼叫唤后,我脚步轻快地走了。

  走了两步发现后面两人没有跟上的打算,转头趾高气扬地问道:“不追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左边的人开口了。

  “老板说,拦不住就不拦,主要你不出门就行了。”

  得勒,别人就意思意思和我动手,我还认真了?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三秒钟,是继续和他们再认真干一架还是转头去找我爸?

  很快就下了决定,现在天大地大,见莫安最大,其他不重要的人和事儿都可以退后。

  我走到我爸的卧室,没有开门直接推门而入。

  结果下一秒就尴尬了,看着尤泉老同志尴尬的看着我,而我那目前不知好坏的小妈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

  别说,虽然年龄大了,但是并不小年轻不知情趣。

  这不,关了门和自己夫人卿卿我我来着。

  我不痛不痒毫无悔过之心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了。”

  小妈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温温柔柔地开口:“尤泉找你爸爸有事?”

  我点了点头。

  小妈于是点头应着:“那我先出去。”

  尤钱老同志听到这里没好气地开口:“这是我们的房间,该出去的是他,你干嘛啊你?”

  小妈娇瞪了尤钱老同志一眼:“你就不能好好和儿子说话?”

  我实在是没忍住这种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特别是在我和莫安并没有这么好的前提下,本着要不好,大家都不好的原则开口。

  “这个,有个问题要强调一下,我是尤钱他前老婆生的,严格来说,并不算你们两的儿子,请在前面准确加上形容词。”

  小妈尴尬地站在原地,尤钱老同志可能是见不得屋里人被为难,开口实力护妻。

  “能好好说话吗?不会说话就给我滚。”

  让我滚我就滚?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滚。

  小妈在一边打岔:“你两有事好好说,我先出去。”

  说完就不管我们之间的争斗了,掩门出去了。

  我转头看着怒气冲冲看着我的老爷子,开口:“我后悔了,你把东西拿出来我现在签字?”

  尤钱老同志想来是没有想到之前还意志坚定威武不屈的我这才过了多久,几个小时不到就改变主意了。

  只是事态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他也不多废话。

  带着我朝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错。”

  我心想:废话那么多干嘛,早签早完事,我还得回去找我家莫安呢,这次还不知道要怎么哄,才能把人哄回来。

  走到书房,我爸把锁在柜子里的文件拿出来,顺带把笔放在一边。

  拿着笔我开口问道:“爸,你说话算不算话?”

  “当然,你不是废话。”

  啧,可不是在说话吗?我刚刚就签字慢了那么一点儿,你不就抽走了。

  看着桌子上摆的好好的股权协议,我把钢笔头子扭开:“那你把另一份协议拿出来吧?”

  尤泉老同志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从正常变得僵硬,最后脸上神情十分奇怪,像是愤怒极了想抽死我,也含着后悔极了,后悔没把我扼杀在摇篮中。

  “你说后悔什么意思?”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把协议拿出来,我马上签字,你也别管我了,我现在马上去找莫安和他双宿双飞。”

  尤泉老同志左右看了看,走到不远处拿了一根平时作为观赏品的鸡毛掸子,为什么叫观赏品,是因为放掸子的座子是个拍卖的古董收藏品。

  至于一个年少打了我无数次快要掉一半毛的掸子被如此珍视,可能就只有我家老爸自己知道原因了。

  我看他拿着那掸子背后一寒,虽然知道不会有小的时候那种被打的很疼的威胁感了,但是被抽怕过得阴影尤在的。

  “你就不能好好地说话?”

  我的灵魂拷问根本就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我爸已经动手了。

  还好我迅速往一边一闪,那种掸子下来的风的动静,让我心头一颤。

  “和你还需要好好说话吗?好好打就行了。”

  “野蛮人,你就是个流氓。”我不禁发出控诉。

  “没错,对你,不流氓的行为还真不行。”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又不能像是打保镖似的打我家老爷子,打不打得赢另说,主要我怕被天打雷劈啊。

  我迅速闪回房间,尤钱老同志追到了门口放下了狠话:“你有脾气就站在原地别跑,看我不抽死你。”

  啧,你抽我是小,死了为大,死了,我那好看的莫安不马上可以找下一个?

  我不相信他还得陪我下黄泉。

  门口两个黑衣人见我像一阵风似的冲回来,甚至体贴地帮我打开了门。

  我在逃跑之际还不禁分神吐槽了一下:我家老头子除了管我不咋的,御下还是有方的。

  冲回房间,我把手机拿出来给大鹏打了过去。

  “江湖救急,等你救命。”一接通我就明确表达了意愿。

  大鹏二话没说:“好勒,我家大少爷,你等着,马上救驾。”

  “你有什么办法?”

  “山人只有妙计。”

  我还在想话痨鹏今儿是唱的哪处,但是事关我能否快速出去,能否快速见到莫安以慰藉心头思念之苦。

  “怎么打算的?”

  大鹏没怎么思考就拒绝了我,“先不告诉你。”

  “操,大鹏,你行不行了?”

  “放心,你等着看吧。”

  大鹏说完也把电话给我挂了。

  什么意思?

  现在是个人都敢挂我电话了,我有那么没有地位吗?

  而且我有那么话痨吗?

  怎么感觉大家都怕多和我说一个字?

  我开始拨大鹏的电话,结果那边拒绝地很干脆,消息也不回。

  好吧,我决定了,但凡我有机会出这个宅子,头等大事就是见莫安,第二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手撕大鹏,然后烤着吃了。

  躺床上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手撕大鹏,然后烤大鹏的一百种方式。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从手撕大鹏到恨不得一口口把他咬碎了吃了。

  我相信大鹏就是一只猪,从之前他的十二美男的行为就知道他有多不靠谱了。

  我居然还信了他的邪,坐在家里等了他三天。

  疯了才会这么做,果然是病急乱投医。

  于是第三天,在我观察了我房里的巡视情况后,决定了在凌晨的时候趁着家里的警戒在深夜稍显松懈的时候想办法出逃。

  好不容易数着星星熬到了那个时候,我装好重要的东西,背着背包,小心翼翼地开门,准备在不经意之间敲晕身边两个墨镜男。

  一开门,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眼前的情形惊掉了下巴。

  一个上半边脸戴着面具,最带尖尖的牙齿,嘴边甚至画着带血唇妆,披着黑色披风,全身上下无一不显示着,此人正在cos吸血鬼之王。

  我甚至没来得及“哇”出口,就听见这个小小的吸血鬼开口。

  “欢迎来到cos之夜。”

  我家那个便宜弟弟的声音,问题是这是在唱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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