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娃都有了,王妃还在套路>第25章 徐……老板,我今日是来……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宁长乐怀里揣着十万两欠款书,吃着奶酪点心,心情好了些许。

  马车外的装饰一如从前的低调简单,马车内已焕然一新,铺陈柔软昂贵的波斯地毯,柜内塞满各色甜点,舒适度提升很多倍。

  宁长乐正式掌管王府中馈后,一应吃穿住行皆是极好的。

  萧厉恬不知羞地一同享用,心想,宁长乐可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万一自己造反失败,令宁长乐血本无归,估计会死的很惨。

  娶媳妇后,造反更有动力了呢。

  “我很高兴,你能如此信任我。”萧厉想起宁长乐义无反顾地相信自己的赌技,得有机会牵手,不觉眉眼上扬,得瑟起来。

  宁长乐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掉指尖的奶酪残渣,冷笑道:“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军队内无甚娱乐项目,即便军队命令禁止,也挡不住士兵们小赌几把。

  皇宫内更不用说,有乾详帝这个赌徒皇帝,底下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点赌术。你少年时,不是在军队,就是在皇宫。我不信你不会赌,而且水平绝对不会低。”

  萧厉撇嘴,毫无灵魂地附和:“嗯,你说得都对。”

  嘴硬死了,他想听宁长乐夸自己一句怎么那么难。

  宁长乐扭头看向窗外:“我今天很高兴,你让我拥有了好运气。”

  萧厉望着宁长乐的后脑勺傻笑,心里噼里啪啦炸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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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朗气清,灼热的夏天已经到来。

  花仙儿一袭红衣,美艳似火,姿态万千地坐在徐氏银号的大厅内,翘着小拇指品茶,凤仙花染的红指甲在阳光下闪出点点光晕,晃得银号大掌柜越发心慌,不住地抹额角的汗。

  “花老板,您想提银,高低提前知会一声。那么多银子,本店也需要提前准备不是?”

  花仙儿哈哈大笑,笑声似银铃,又响又清脆。

  “我存钱时,贵银号说好的随存随取,银票上也这么写的。徐氏银号,京城最大的钱庄,分店几十家,连区区五十万两都拿不出来?真是丢人现眼。午时,我就要见到银子,你们还有一炷香时间。”

  花仙儿口舌厉害,大掌柜叫苦不迭,连连应是,催促小二赶紧去请丞相。

  家中金库存银大概三十万两,加上二十三家银号共二十万两,刚好五十万。徐恩义一上午忙乱得很,连口水都没喝。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给银子是最坏的结果,徐恩义想拖上些许时日,不然银号周转不过来。

  “花老板,生意场上讲究和气生财。五十万两银子,徐某给是给的。可你咄咄逼人的架势未免欺人太甚!徐家上承皇恩,容不得你这般欺辱!”徐恩义威胁地说道。

  花仙儿不以为然地拢了拢手臂的披帛:“徐丞相这些话啊,还是同我的大老板说。我想他会很乐意听你的教诲。”

  花仙斋背后还有大老板?

  徐恩义皱眉,他一男子对女人的胭脂水粉从没了解过,花老板也是第一次见。不过眼前的花老板,总觉得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还未等他回忆起什么,花仙儿施施然起身,道一句:“老板可让奴家好等。”

  萧厉和宁长乐并肩而立,一同跨入徐氏银号。

  徐恩义的脸色铁黑,咬牙道:“老夫竟不知萧王爷还有这么大的生意?”

  “主角戏可不是本王。”

  萧厉让开位置,徐恩义眼睁睁看着宁长乐坐于主位上,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

  宁!长!乐!

  徐恩义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缓了好半响。

  “徐……老板,我今日是来向你讨债的。”

  宁长乐笑语盈盈,拿出一叠厚厚的契书,一张张数给徐恩义听,“徐宗识欠债十万两,徐娉婷欠债三十万两,花仙斋存银五十万两,南市米店存银五万两,南隅商人存银七万两……”

  说得口渴,宁长乐倒盏茶,润了润喉,最后说道:“算上利息,共计一百四十万两七千八十一两三贯。徐老板,还银子吧。”

  徐恩义越听越心惊,双股打颤,不停干咽喉咙。宁长乐想掏空徐家家底,让他万劫不复!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哪里来得那么多银子?”

  他不能置信,曾经仰仗自己鼻息而活的弃子,一夕之间颠覆他近二十年的产业。他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来做空徐家。

  “外公临死前,一遍遍叮嘱我要报仇,给我在宁氏祖宅留下这笔巨款。哦,忘了介绍,花姨,我娘的侍女,你们一起长大,不记得了吗?”

  “花仙儿,是你!我当年竟忘了……”

  徐恩义脸色灰白,喃喃自语,“早知道就该杀了你,还有……”

  徐恩义看向宁长乐,眼里充满弑杀的恨意。

  “还有我是吗?可惜世上没那么多早知道。”

  宁长乐回得轻描淡写,内心没有丝毫的心痛。

  早已知晓徐恩义的秉性,自私自利,近乎恶魔。不论是萧安萝,还是他那一双子女,没有一个人能比他自己更重要。

  宁长乐双眸阴骘冰冷:“天道好轮回,抢来的东西终不是自己的,犯下的罪孽迟早要偿还。”

  “我不会给你一枚铜板,徐家的一切都是徐家的。”徐恩义哑声道。他是丞相,是皇亲,谁能逼他!

  徐恩义颤抖着手,吩咐下人:“有人用假银票意图骗取银子,快去请京兆府抓人!”

  “不用麻烦,本王已经把京兆府尹请来了。”

  萧厉招手,青牧带着早已在外等候的府尹大人进来。

  府尹大人年约四十,青年时曾在安定王麾下任职。这两年萧厉借养病为幌子,私下联系了许多安定王的旧部,府尹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安王爷、安王妃。”

  府尹大人行礼过后,冷眼看向徐丞相。这些年,徐恩义以高利谋财,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可惜碍于丞相的权势,府尹不敢动他。

  如今有安王出面,背后又有二皇子作保,府尹终于能动得了徐恩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徐大人不愿还钱,请到京兆府走一趟。”

  府尹一声令下,衙役反手把徐恩义摁在地上,发冠掉落,头发披散,好不狼狈。

  徐恩义目恣具裂,不能接受辛苦二十年的财产化为乌有,更难以承受如此大的耻辱,空腹过久的他情绪激动地昏厥过去。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

  当朝丞相便这样被堂而皇之地、一路拖拽回衙门,形色何其狼狈,路人指指点点,刹那间传遍朝野上下,群臣震惊。

  宁长乐走出银号,抬头望一眼日头,约莫午时三刻。听说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一切妖魔鬼怪将无所遁形。

  他指了指红漆雕金的匾额“徐氏银号”,冷声道:“砸了。”

  青牧运起气功,抬起一脚,将匾额踢掉,匾额坠地,裂纹顺着木质纹理破碎,四分五裂。